《儒藏》“精華編”​《春秋公羊經何氏釋例》校點説明

职场   文化   2024-09-02 11:15   北京  

北京大学《儒藏》编纂与研究中心



《春秋公羊經何氏釋例》校點説明


《儒藏》“精華編”第85册《春秋公羊經何氏釋例》書影




《春秋公羊經何氏釋例》,清劉逢禄撰。劉逢禄,字申受,又字申甫,號思誤居士,江蘇武進人。生於乾隆四十一年(一七七六),卒於道光九年(一八二九)。其祖劉綸,官至文淵閣大學士、軍機大臣,入祀賢良祠。外祖莊存與,官至禮部侍郎,乃常州公羊學派的創始人。劉逢禄秉承家學,自幼熟讀詩書,十三歲即遍閲十三經及周秦古籍。嘉慶五年(一八〇〇)拔貢生,十二年中舉。此後,接連兩次會試落第,嘉慶十九年三十九歲始中進士,授庶吉士。嘉慶二十二年散館,授禮部主事,道光四年(一八二四)補儀制司主事。《清史稿•儒林傳》有傳。

劉逢禄在官十餘年,「以經義決疑事」,(《清史稿·儒林傳》)爲世稱道,「凡有大疑,輒援古事據經義以決之,非徒簿書期會如胥吏所職而已」。(支偉成《清代樸學大師列傳》)劉逢禄的經學研究在政治活動中的作用愈發明顯,體現了公羊家「經世致用」的治學特點。

劉逢禄學識廣博,著述宏富,對《易》、《詩》、《書》等都有闡述,而尤重《春秋》。其《春秋》學著作有《春秋公羊經何氏釋例》、《公羊何氏解詁箋》、《箴膏肓評》、《發墨守評》、《穀梁廢疾申何》、《左氏春秋考證》、《論語述何》等,其學以何休爲宗,重視發揚公羊學的義理。

劉逢禄篤信董仲舒、何休推闡的公羊大義,尤崇何休。他説:「何氏生東漢之季,獨能檃括兩家,使就繩墨,於聖人微言奥旨推闡至密。」又説:「何君生古文盛行之日,廓開衆説,整齊傳義,傳經之功時罕其匹。余寶持篤信,謂晉唐以來之非何氏者,皆不得其門、不升其堂者也。」他認爲要把握公羊學精深博大的思想内容,就必須依據何休的《公羊解詁》展開研究。這也是他撰寫《春秋公羊經何氏釋例》的立意所在。

《春秋公羊經何氏釋例》是劉逢禄的代表作,也是清代公羊學的奠基之作,書成於嘉慶十年六月,劉逢禄時年三十,正值他主山東兖州講席之時。(本書《叙》落款及劉承寬《先府君行述》)本書是劉逢禄十幾年研究公羊學的心血結晶,前後三易其稿。劉逢禄《劉禮部集》卷十一有詩《閏六月,三十重度,時〈春秋釋例〉成,題四章示諸生》言「窺園未免慚前哲,駐景方知絶幾編」,自比董仲舒「三年不窺園」和孔子「韋編三絶」,並注曰「撰此書凡三易藁」。劉逢禄通過對何休解詁《公羊傳》義例的歸納,闡發了自己的公羊學思想,建立起了嚴密的公羊學理論體系。

本書共十卷,三十章,「凡何氏所謂非常異義可怪之論,如『張三世』、『通三統』、『絀周王魯』、『受命改制』諸義,次第發明」,(梁啓超《清代學術概論》)共總結有「例」二十六,「表」四。每「例」皆先羅列舉證《春秋》經傳及何休解詁條文,最後以「釋」來闡發該「例」之主旨要義。(卷四之一《貶例》之末無「釋」,實與卷四之二《誅絶例》合釋。卷七之二《崩薨卒葬例》之末無「釋」)「表」則是「例」的一種變形,通過縱横比對相關内容來使義例清晰,而闡述主旨之文字則移於「表」首,以序的形式出現。(卷八之四《公大夫世系表》只是考證魯公及魯大夫世系,故無序)

此次校點,以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圖書館藏道光八年養一齋校刊本爲底本。該本書名首題「春秋公羊經何氏釋例」,半葉十二行二十四字,小字單行,白口,單魚尾,左右雙邊,版心鐫「養一齋校刊本」,其第一册末頁録有「道光八年立春重校」字樣。該本共爲四册,後兩册爲後録六卷,輯有《公羊申墨守》(即《解詁箋》)、《公羊廣墨守》、《左氏申膏肓》、《左氏廣膏肓》(即《左氏春秋考證》)、《穀梁申廢疾》、《穀梁廣廢疾》,第四册之末另有《禘議》與《易虞氏變動表》等兩篇不相關文字,此次校點均不涉及。以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九五年出版《續修四庫全書》影印嘉慶間太清樓本(簡稱「樓本」)、上海書店一九八八年影印《清經解》所輯《公羊何氏釋例》(簡稱「經解本」)爲校本,另參校歷史研究所圖書館藏道光十年思誤齋刻本《劉禮部集》卷三、卷四(簡稱「集本」)。樓本《續修四庫全書》題注原作「影印國家圖書館分館藏清嘉慶養一齋刻本」,半葉十一行二十四字,小字雙行同,左右雙邊,上下黑口、單魚尾,版心中鐫「劉禮部公羊何氏釋例」,下鐫「太清樓」,末頁有「工部都水司郎中臨川李秉綬刊」字樣,當爲嘉慶太清樓刻本。據張之洞《書目答問》范希曾補正「劉書皆有太清樓原刻本」,此本當即爲原刻本。然該本錯訛脱漏頗多,卷三之三《譏例》甚至有三千餘字錯置卷三之一《名例》之末。經解本亦然。二本遠不及道光養一齋本校刻精良。《劉禮部集》書名頁首題「劉禮部集」,次題「道光十年思誤齋刊行」,六册,半葉十一行二十一字,小字雙行同,下黑口,單魚尾,四周雙邊。其卷三輯有《春秋公羊釋例序》,卷四即爲《釋例》各例之釋、各表之序之集合,文字與原書略有不同(但與底本最接近),並將「王魯例」合入「通三統例」。

書中注文有五處作大字,今依他處例統一爲小字,不出校。書中所引《春秋公羊傳》經、傳、注文字參校中華書局一九八〇年影印阮刻本及明嘉靖閩本、萬曆監本、文淵閣《四庫全書》本《春秋公羊傳注疏》。凡所引《春秋》經文與原文有異,皆出校。所引《公羊傳》文及何休注文與原文有異,因劉逢禄多憑所需對原文進行了節略或增改,故不害文意者,則不出校。若經、傳、注文字雖不同於通行之阮刻本但可見於他本,亦不出校。文中所稱之「經」特指《春秋》者,所稱之「傳」特指《公羊傳》者,皆加書名號。凡文中所稱之本書章名及簡稱,如「譏例」、「三世例」、「進黜表」或「表」等,皆加書名號。

校點者 鄭任釗



(録自《儒藏》“精華編”第85册,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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