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渭县作协教师节征文(一)

文摘   2024-09-09 22:01   甘肃  


本期目录

教育盛况更无前--张建德

赠老同事张涛老师荣退--曹文格
颂恩师--王润
水调歌头·教师吟--刘云霞
一九九几年的忆事--韩蓉芳
那根教鞭也蕴藏风雨(外一首)--孙武华
师,如明月--李素文
期待--雨僧
致敬老师--陈国璧
做一朵玫瑰花--刘斌
老师和学生--刘斌
老杨--张相利



2024·SEPTEMBER

金秋九月 桃李花开



刊首语


老师是红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老师是大树,为世界带来了绿荫。




     金色九月,秋韵荡漾。我们即将迎来第40个教师节,通渭县作家协会借此机会向工作在教育一线的老师们献上美好的祝福!




教育盛况更无前

张建德


百年大计教为先,民智国强世界缘。

四育并施德置首,未来盛况更无前。


赠老同事张涛老师荣退

曹文格


果硕金秋倍自豪, 层林尽染景尤娇。

获优数项声名远, 捧匾多番赞誉高。

山路卌年悄静静, 李桃万朵乐陶陶。

届龄身退心尤在, 尚喜执鞭砺宝刀。


颂恩师

王润


夜半三更灯火明,半盏油灯照书台。
一支粉笔写春秋,三尺讲台育栋才。


水调歌头·教师吟

刘云霞


讲台历寒暑,粉笔绘春秋。风霜无阻,深夜灯下苦研修。几度书山漫步,多少题林泛索,心血鉴江流。桃李满天下,硕果遍枝头。
传道业,解疑惑,化智谋。任凭霜露,默默奉献不言愁。甘为人梯陌路,愿做春风化雨,润物几曾休。岁月染双鬓,师表永长留。



一九九几年的忆事
韩蓉芳

白庄小学的墙根下
响着雀鸣般的读书声
用青草汁染绿的书本里
住着五彩缤纷的春天
我用废旧电池里拆解下来的碳墨棒
在操场上认真写下一撇一捺
语文老师手执三尺教鞭
坐在教室门口的椅子上
两肩落满星辰
两鬓尽是霜白

那根教鞭也蕴藏风雨(外一首)

孙武华


晨星依旧在双肩扛起

归程依旧被夜色染浓,习惯了

云来云去,袖内兜几缕山风

也习惯了在妻儿的鼾声里,摁住聒噪的闹铃

躲过五音不全的鸡啼


雁去雁归

悄悄的时光

划下两鬓羞惭的斑白


梦常常做到半酣的人

高调宣讲另一个梦,撕裂粘合着不同的声音


在愧意和责任对垒,大脑叫阵心脏时

只有对着无言的灶台

磕碰的锅碗,虔心求和


拢住火星。

在红线,闪电的区间

指点汉字的江山


多少年了

才知一沓沓,并立左右的书本

这些屡被误认为高雅、光辉的角色

并非顺民

他们带着红色的印记,老不知错

年年岁岁,直到让你腰弯背曲,卑躬屈膝


岁月渐老。

又是一个教师节

我想起我的老师——已经退休多年的古稀之人

也想起他用白杨树枝制作教鞭的动作


多年后,我才知道

那根教鞭很轻

很脆,脆得让人心疼


面对秋凉


不经意间,秋深了

丰收的外延,已被连阴雨冲刷殆尽


一片树叶滑落

冷风乘虚而入

山梁上,绿意阑珊

谁把一抹芳华,扔在回眸的深处

手机咔擦声里,乡情没入加大的内存


小城车水马龙

一辆单车也在蒙蒙细雨中

吱吱扭扭

马路吞吞吐吐

红绿灯廉洁奉公


桥依旧横躺在那里

人间相逢离别的主人公,

对于一条路来说

都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我依旧爱着这艰深的秋天

静听,每一声喧嚣的汽笛背后

都有高宣的佛号


师,如明月

李素文


明月,什么时候

瘦成了镰

在黑暗处收割


于是,光亮创作出谷穗

秋葵,荞麦……

这些秋天的果实

在渐渐饱满,明月瘦了


是从金色的田野归来吗

还那么不顾一切地亮着

凝望黑暗,光亮

从身体里一把又一把抽出来


一季桃李,一番争艳

九月,他们远去南北

带着明月之光,闪烁着梦

那时丰根茎,添枝叶

漫漫迷茫,该向哪里生长


一声叹息未落,明月

捧出光亮,桃李跟着

一路耐心探索,走过欢笑泪水


一个秋天,一个起飞的时刻

田野里落满丰收

桃李举起远方


明月,再次负重

把圆满的光芒一点一点献出

亮光扯瘦了他

他仍然紧握如镰的火焰

照耀又一季桃李


期待

雨僧


在将来,不论什么样的境遇,我对自己有若许期待:

我期待自己的成长。

我期待对内心深处的自我温暖。

我期待自己健康温和,不苛求。

我期待我能每天微笑,而不带有怨恨的心情。

我期待我能培育出夏天的月季,永恒绽放。

我期待我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充满希望。

我期待我把渴望上进的眼神能延伸给更多的人。

我期待每个人健康成长。

我期待不是一种机器,而是能有给与爱的源头。

我期待世界能有一片光明澄净的蓝天,有一片茂密充满生机的森林。

我期待我的微信也是你的微信,我的信心也是你的希望。


致敬老师

——写在第四十个教师节之际

陈国璧


您,是世界上再普通不过的人
却带我走向一个全新的天地
教我知识和做人
把一切给了一个与己无关的人

您,是灯塔
照亮我前行的路
您,是蜡烛
蜡炬成灰泪始干
您,是蜜蜂
为谁辛苦为谁甜
您,是蚕蛾
春蚕到死丝方尽
您,是园丁
辛勤浇灌着花朵
您,是阶梯
让我攀上通往远方的高峰

您,燃烧着自己
照亮了别人
几度春秋
您始终如一
将莘莘学子送进了求知的殿堂
您从黑发到白首
身单影只
终将一个人活成了千军万马

您,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
没有哪个字词
能够完全表达对您的崇敬之情
您,永远是我
心中那朵圣洁的莲花
托扶起我心灵的澄净


做一朵玫瑰花(儿歌)

——写给通渭碧玉石滩小学牛素君老师和她的学生们1

刘斌


我采下天上云霞,

做一朵玫瑰花,

花瓣染成太阳红,

送给老师笑哈哈。


我剪下地上图画,

做一朵玫瑰花,

花瓣染成金灿灿,

送给老师人人夸。


老师和学生(儿歌)

——写给通渭碧玉石滩小学牛素君老师和她的学生们2

刘斌

老师爱学生,
当做自己的娃娃,
白天讲台上讲课,
晚上梦里放不下。

学生爱老师,
当做自己的妈妈,
白天学校里叫,
晚上想念说梦话。

爱学生,天天夸,
夸她刻苦学习成绩佳,
夸他爱动脑筋办法多,
鼓励得困难都不怕。

爱老师,送玫瑰花,
红红的花瓣画一画,
皱纹纸一折又一折,
我做的花珍贵无价。


老杨

张相利


 老杨今年38了,她还似乎不太习惯别人叫她老杨的时候,已经有人这么称呼她了。第一次听到“老杨”这个称呼的时候,她还感到又气愤又害羞,渐渐地她发现不仅有同事朋友称呼她老杨,偶尔也有小朋友称呼她奶奶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老杨是一名人民教师。老杨还记得自己刚走上工作岗位的时候,感觉教师是天底下最光辉的事业。她可以自信满满,趾高气扬地告诉不熟悉的人或是陌生人,自己是老师。但是现在,每当别人问自己干的是什么工作的时候,最令人信服回答便是:没干什么,在家里带孩子。她也尝试过其他的身份,可就是没人信。可要是实话实说,倒是会有很多人感叹自己的眼光——我一看就是老师。“在家带孩子”放到大城市,人们一般就会想到男主是大老板,女主是高学历的家庭主妇。但在通渭这地方,带孩子女人一般指男人出门打工,女人进城陪读的那种。租房住,生活拮据大概是这一类人的主要特点。但也有例外,打工的老公挣了大钱,她们不仅也有楼房住着,花钱也比老杨大方。
老杨也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就不喜欢告诉别人自己是老师了。自从2008年走上工作岗位,已经过去了十六年。她从一个清纯的少女变成了中年妇女,眼看着永远年轻的学生,也阻挡不了自己一年一年老去的事实。尤其可恶的是,新冠疫情过后,自己的一头黑发也变得白发丛生,十六年以来,教师这个光辉的身份,渐渐地似乎就变成了自己受攻击的武器。每当婆婆看不惯自己带娃的方式,就会不屑一顾地说:把你还是个当老师的。每当跟丈夫意见不一致时,他就会冲着老杨大吼:亏你还当老师,这事能这么做吗?老杨不想吵架,只能作罢。可是后来儿子长大了,竟然也是这么怼自己:这都不会,还当老师呢!那种看不起人的神态,跟他爸,他奶奶一模一样。好在,还有个奶声奶气的女儿,这个时候还没有学会这一套。这是老杨在家里的情形。在外面,她似乎也戴了同样的魔咒。
老杨到商场买菜,就想挑些物美价廉的,新鲜可口的。商家一看她的挑剔劲儿,就有意无意地说:你不会是老师吧,买个菜都这么挑。老杨到乔丹店里给儿子买件衣服,前前后后不停地对比价格,整得服务员不耐烦地说:一看就是老师,这么细心。老杨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像是被贴了标签一样,总是被别人定位。要是她自己不承认,对方就会不依不饶地说:难道不是吗?我怎么感觉就是呢。真是无语。老杨脾气可真是好,一般都不带生气的,但有一次例外。
那天学校读书公园里正在施工,工人们拉了隔离带。老杨的女儿蹦蹦跳跳地就穿过隔离带跑到前面去了,老杨跟着也走了过去,这时候施工师傅发话了:没看见这边不能走吗?人家学生说了都听话呢,你还是个老师,你咋教学生的。又是老师,老杨的火蹭地一下被点着了,她停了下来,坦然地面对施工师傅说:对不起,这件事儿是我错了,您批评我是对的。施工师傅正要满意地接受道歉,突然,老杨提高嗓门:我承认我错了,但这与职业有关系吗?你告诉我,这种错误与老师到底有什么关系!施工师傅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竟然哑口无言,甚至还有些发怵。其他师傅们一看情况不妙,赶紧劝架,老杨才愤然作罢。这是老杨第一次对有关身份挑衅进行的反驳,竟然让她自己感觉到了痛快淋漓。
日常生活中,老杨总是像是一个快速旋转的陀螺,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打扮自己。其实,还有个羞于说出口的事实:也没有钱。老杨上了十六年的班,但也就是初级职称。婆家也是庄稼人,收入十分有限。她的老公也是普通职员,不思进取,还大男子主义。老杨的婆婆也就是偶尔帮老杨看看孩子,更多的时间还是忙于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倒是油呀,面呀,菜呀这些的,一年四季都不用愁,家里给添置得满满当当。老杨的老公除了负责房贷和车贷,剩下的像传宗接代以及家里各种开销都是老杨的。老杨无时无刻不在体验着捉襟见肘的生活。说起来,老杨的老公也要买车险,给车加油,抽烟,喝酒,这些一年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可细想起来,这些与老杨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这些都是老公个人的消费,就那辆属于“他们家”的车,八年以来,老杨坐的次数还停留在个位数。
老杨的老公开着他斥资16万的汽车,每天穿越在通渭的城乡公路上,做下乡干部。一回到家里,就躺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烟,刷着视频。老杨要是希望他干些家务或者带带孩子,他会一本正经地说:大老爷们么,把家里的大事操心就行了。我干这些事,你干嘛去。老杨实在想不出,家里到底有什么大事情需要大老爷们操心的。要是老杨再坚持,他就会气急败坏地骂道:就是想回就放松放松,结果还不够堵的气。然后门一响,汽车一响,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股青烟在屋顶盘旋。老杨愣在那里,心里不停地盘问:为什么人家回家是来放松的,我回家就有干不完的活呢?老杨看着满屋的玩具,想想还得洗衣服、做饭、拖地、浇花、辅导作业,就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周内是工作,周末是没有尽头的家务。
又是一个周末过去了,老杨来到单位,又开始了跟早读、上课、阅作业、辅导学生、晚读的生活。加上接送孩子上下学,晚上辅导孩子写作业,老杨还是有干不完的事。老杨看着跳广场舞的老奶奶和下象棋的老爷爷,她就羡慕,盼望着自己快点退休。看孩子们在公园里玩耍,高兴地发出“咯咯”的笑声,老杨就特别怀念过去。唉!老杨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过得是上不如老,下不如小,没有任何前景,没有任何希望。可想到两个孩子,老杨似乎又有了些许精神,继续像陀螺一般转了起来。

——end——

本期编辑

责任编辑:陈国璧

 组    稿  :门    徒

 审稿:徐生元 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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