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茜草。手机随拍)
霜降日,大雾。“冬罩日头夏罩雨”,霜降虽不是冬天,但亦离冬天不远了,想来是个晴天。绕着一棵广玉兰树生长的茜草是有些好看的,但那刺也很扎手。想起一个女孩的名字,茜茜。我喊她“茜茜”,我以为是“倩”,后来,她妈妈在我手里划“茜”。我一直以为它是“xi”的读音,她妈妈告诉我,也读“xi”,也读“qian”。汉字博大精深,太多的字,我不认识,就更别说那些甲骨文,篆书之类了。感觉隶书是离我们最近的一种古朴。魏碑也好看,但那种刀刻斧凿的味道在我心里还是太硬了些。送过安安回家,妈妈已经起床。“恁那今天起得早。”我说。“我想洗床单被套。晚上冷,要换大被褥了。”芷涵安安床上的被子已经换了。我这两天是薄被,但我折了双层。不知是被子折了双层变窄,人睡得拘谨的缘故,还是其它,这两天有梦。早上看见半个白月亮,很淡,悬在斜前方。它的旁边有云丝在浮动。想起昨晚有孩子在试卷上仿写“秋天的雨”里的句子,他写秋天的雨,把蓝色给了天空,天空的云朵怎么怎么,后面就接不下去了,我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天空的云朵翻呀翻,翻来了晴空万里。那上面还有柳枝像什么,他写柳枝像小姑娘的头发,后面怎么接也出了问题,老师划了大大的红圈圈。其实,这样的题目不要说三年级的小学生,大人做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我们小时候,考试好像很简单,造句,组词,写作文,现在的难度增加了很多,很灵活,增加很多情景设计。数学亦如此。昨,爸爸坐在院子中央看雀子起起落落,且他难得主动对我说话,喊我看菜地里的雀子。他说:“你看,好多雀子。”我停下来,望了一会儿雀子,只说:“是蛮多。”就不知说什么好了,于是,我慢慢踱步到隔壁幺妈那边说话去了。那棵伫立在妈妈门前的香樟树,高大而茂盛。春夏秋冬,它蓬蓬的冠冕展开,在有阳光的日子,投下一大块阴凉。这是一棵美丽的树,也是一棵芳香的树。现在,它夹杂在绿叶间的红叶子鲜明,美丽。它们来自于它,又分离于它。偶尔,我静静地看它,伫立在树的影子之外。休息半个多月不上学的孩子,昨天终于上学了。这不,昨晚我看见她妈妈来到校门口等孩子,真心为她开心。讲真,我生怕她女儿就这样放弃不读了,那十几年的功夫,真的功亏一篑了。也不是说高考了就怎样,就是一件事还是要有始有终。“她即便是在学校玩,在学校趴在桌子上睡觉,也比在家好。哎……”这是那位妈妈的原话。“她来学校了,又是高三,人家都在学习,她在这种氛围中,怎么也会跟着学习的。”我劝慰她。人生的路很长,我们难免会遇到些波折,等一等,熬一熬,总会过去的。打扫房屋,听见屋后乡村公路上传来喇叭喊的声音。“卖早熟橘子,红心蜜柚,卖扫帚,卖酒精……”又卖酒精了,真的离冬天不远了吗?冬天,炖锅子的人家多,每到这个时候,就有人叫卖酒精。
时光不语,只默默转换,默默上场。此刻,碧空万里,那棵高大的香樟树在秋阳里闪闪发光。往期链接:
我不知道,我更爱什么
我用一个接一个词语播种秋天
周末:杂记
无关风月
通奶草和小飞蓬
清秋有梦,落雨如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