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子。图片来自“我行我摄”。)
腰疼得厉害。
不想动,躺着。听书,偶尔翻关注的公号。告诉自己不能刷手机,但过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瞄几眼。
昨晚听了会“金刚经”,记得那句“佛告须菩提:‘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到底心不能静,没听完,又转到“汤布说红楼”,才沉沉睡去。“汤布说红楼”听了很多次,她一直没更新,前面有两三年她没更新吧,今年又更新了三次,最近的一次更新也有两个月了,是告诉听众,说自己不是更新红楼,而是很不好。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沙哑,似乎是忍着哭的那种。
都不容易吧。
今早送过安安回来后打了一点豆浆,加了两颗红枣,有淡淡的甜香。我喜欢豆浆里加几颗花生,不过,家里没花生很久了,也记不起去买。
豆浆配两个鸡蛋糕,是我的早餐。不太喜欢吃很干的东西,如果出去吃早餐,一般会选择汤面,汤汤水水,配一点泡菜或是腌菜,有安慰,有满足。
安安也喜欢汤汤水水。记得有一天中午给她送饭没带汤,她晚上回来对我说,太干了。前两天她月假,我炖牛腩,里面放了三个小辣椒,她用汤泡饭,我说,不怕辣吗?“就你吃不得辣。”她看我一眼。她至从上了初中,就变得能吃一点辣了。
腰疼是老毛病了。那时刚生了芷涵,腰疼得爬不起来,每次起床还得邹先生帮忙用力。妈妈总说我是月子病,说我月子做得多,又没好好休息过,现在病出来了。
“你横直不听我的话,小产了也不休息,只晓得搞事。”
“那时年轻,觉得也不是很累……”我还想说什么,却不想再说。
向远处望去,一切静谧。其实,静中有动,树叶在摇,雀子在树上跳,它们调皮得很,一会儿从这枝丫跳到那枝丫,一会儿俯冲下来,一会儿飞上去,忙碌得很。观鸟,看树叶摇动的幅度,宛如看一部小电影。
菊花的蕾越发饱涨了些,露出的明亮精气神十足——兴许明天就有菊花开了。菊花现在是年轻的姿态和扑面而来的活力,是秋天的好。
几年前的我每天都在QQ上更新,现在QQ几乎每天都有提示,说看那年今天您记下的故事。这两年,嫌登录QQ麻烦,也嫌把文字又转到空间麻烦,文字只放在公号了。
人是越来越懒了。
也担心每天花很多时间写下的字一下子就不见了。又想,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世界,又有什么舍不得呢?舍不得又怎样?人最终会懂得什么也留不住。
天气转阴,灰蒙蒙的。秋是愈发深了。不知怎地想起鲁迅写的那句“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地响,从缝隙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
昨日“向度”原创散文的主编问我有没有兴趣写故乡风物的文字,我说我其实有看见“向度”征稿,但我怕自己写不好。又说如果写出来了,一定发过去。我每天书写的,应是故乡风物吧?我心中的故乡,没有鲁迅先生笔下的萧索,但在我左邻右舍的眼里,也绝不会是我文字里的安谧与静好。
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昨晚与邹先生通电话,心中颇多委屈。也不知这委屈从何而来?后来要他挂掉电话,自己发了会呆——什么事也没有。
什么事都没有的日子,应是最好的日子了。
早上起来认真洗脸,拍爽肤水,滴精华露,抹面霜,又点了一点点口红。觉得淡淡的口红不突兀,是点睛之笔,负责提亮点什么。
是的,不要灰头土脸面无表情地走在人世间,每个人都可能受环境的影响,也可能影响环境。
做那个爱自己的人,像热爱一枚长出红叶子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