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那只灰雀已经飞了，黑色的那只
深秋的傍晚
遮掩的部分
它们黄澄澄的被雀子
门前的香樟树稍稍有些秋色了
像危险中的喜悦
“霜未降，不可多得。”*
我却一个也舍不得摘
对着一棵橘树发呆的时候
沿着青菜垄看过去
除了这些词语
分不清彼此，一下子滑进
有时候，秋荷的颓败
“霜降碧空静”
我站在台阶上倾听
是春天的花瓣
落在枝叶间
拿着细长竹竿敲打柿子的妇人
我爱这样低的枝叶
往前
现在，它在我面前
它与我一样，亦在叶叶秋阳里
葱兰在瓦砾间开花
昨夜，我在睡梦中
“现在想起小时候，看你种葱兰
岁月不待人呀
“我歌且谣”*
小河那边，洋姜花一片寂静
天又暗了
一朵花合上了眼睑
缓缓离开
直到夕光爬上了额头
“葛之覃兮，施于中古，维叶萋萋，黄鸟于飞……”*
哦，谁着春衫
春风吹动少女粉嫩的脸颊
她小跑着，沿着河岸
嗯，河流拐了个弯……
雨停了。橘子低下了头
像花的颜色、果的颜色
植物可以给予我们很多东西
我伸出手，又缩回手
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像一个橘子
你喜欢苹果吗
它的果香，它可爱的圆
我真的热爱自然吗
凝视，停留更久
* 喇叭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