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标题党嫌疑,但写字,我是认真的。(莲叶)
今年拍狗尾草很少。
今天去外面走一圈,发觉狗尾草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也是,霜降在望,快深秋了。
早上锻炼的人很多,大都是中年人,跑步,哼哧哼哧的。我有好几年没跑步了,觉得累。
人是越来越懒了。
其实,并不知道每天要记录些啥,兴之所至吧。当然,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像我这样默默无闻的写作者,写什么都不重要,于我,重要的是我在写,并诚实地表达着自己。
这其实并不容易。我想:一个人,当他能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应该就能坚持做自己,并能走过生命的黑暗时刻。
我写字没有技术。曾遇到过有人问我怎么写诗,这真是让我为难的事。小时候,老师说我想象力丰富,我听了有些好奇,想,这就是想象力丰富吗?又想,哪个小孩子的脑袋里没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昨晚,邓玉辉告诉我:昨天他们考语文了,这学期老师要求他们单元测试的作文需临场发挥。我笑问她写得好不好,她苦笑,说不知道,反正写是写了,好不好自己不知道。
我很多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写得好不好。我想,能够写出来,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读书时,很希望自己的作文能运用到各种修辞手法,让单薄的句子显得华丽一些,特别是排比句,在我心里真是美妙至极的。记得那时读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他那句“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葚;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忽然从草间窜向云霄,单是短短的泥墙跟一带,就有无限的趣味。”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大师就是大师。
现在的我,倒不在意这些了。如今的我,喜欢用简单、真诚的文字去写日常人事,不空谈,不刻意,只水一样流淌就好。
当然,我也渴望写出的一些能够唤起我们内在体验的句子。那是一种自然漾开的涟漪,如果它的微波恰好拨在心灵的振动带,那真是一种的荣幸。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这里又想到蘸水笔先生。时间真是很快的,他去了有一年了吧。我从学会上网以来,读到的最有味道,最简单,最有文人气质的文字就是他写的博文。其实,很多人的文字也好,但少了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淡泊气质。
一个人的许多会在文字里表露吗?我觉得会。所谓:言为心声。
芒草。
小时候经常看见一大兜一大兜的芒草。我们甚至吃它的茎秆,因为它有甘蔗一样的甜味。只是,芒草太割人了,一不小心,我们的手就会被割一道口子。
爸爸喜欢割芒草的嫩茎叶,牛爱吃。喂牛真是很麻烦的,但那时种地离不开牛,于是,家里的牛真是精心喂养的。譬如:给它搭小房子,为它驱蚊,至于说从现在开始给牛存过冬的干草,就更是必不可少了。我爸那时专门挑选最好的稻草码在牛屋旁边,等冬天的时候喂牛。
我想我是喜欢牛的,但我害怕放牛,害怕它的大角。我总担心它的尖角会挑到我,这样的想法常常惹得我直哭,特别是天将黑的时候,牛还在沟沟坎坎边慢吞吞吃草,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
芒草老了的穗杆是可以扎扫把的。记得我外公与爷爷都会扎扫把,他们那时会扎了扫把挑到集市上去卖。
前几天,我爸砍了竹子扎了两把扫把,说是分给我一把扫门口。昨天我试了试,不好用。我说,太粗糙了,比起爹爹(爷爷)扎的差远了。我妈笑,说我爸就马马虎虎绑了一下。
芒草已老,山河寂静。
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想起荒芜的土地上,长满了艾草、刺刺秧、牛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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