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先得月
傍晚 ,去给青菜浇水,看见这朵栀子花。天已经有些暗了。天光暗淡里,栀子花的白透着的洁净让人心里微微一动。我放下水瓢,摸出手机,拍了一张。
青菜是邹先生撒的籽。妈妈说他就刨了两条浅沟,撒了一把籽,居然生得这样好。我笑,说这里离荷塘近,浇水方便。
一早起床,看见爸爸在菜地点蚕豆。
妈妈说昨晚飘了点雨,虽然灰尘都没压住,但比没有的强,赶快点几窝蚕豆,明年春上吃。
“今年我点在最好的位置,明年还没得吃就怪不着我了。”妈妈说。这几年,他们种的蚕豆总没有收成,爸爸说是菜园边上的地势低,不沥水,蚕豆沤死了。
蚕豆点好,爸爸又在小荷塘担水浇了白萝卜胡萝卜,另给大白菜、菜薹秧子淋水。
近水楼台先得月。
食不知味
安安有些委屈的声音:“妈妈,你昨天给我弄的肉丸子我连什么味道都没有吃出来?”
“哦。为什么呢?”我不解地问。
“吃得快啦。”
“那为什么不慢一点。”
“怎么慢?慢了,就被查寝的老师抓到了。学校不准在寝室里吃饭。”
“哦。”我拍拍她的后背,有一点心疼。“妈妈今天还给你送肉丸子。那你今天就稍微慢一点,还是要知道饭菜的味道。”
食不知味。
所见
离学校不远处,摆摊的小贩,眼望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凡尘俗世,有几人不为五斗米折腰?
昨晚接安安,居然飘了零星小雨。有人说:“下的麻麻雨。”更多的人仰起头,想让自己的目光穿透灯火,似乎这样就能看清那若有若无的毛毛雨。
昨天又没遇到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说话的妇人。以前也听她说女儿高中后闹情绪,看同学老师不顺眼,经常独来独往。前几天她说孩子和老师干仗,连教导主任的电话都打过去了。我劝她“顺毛摸”,好歹把高中读完,参加高考,又宽慰她说,既然孩子能考上一中,说明很聪明,要她不用太担心。
中午,学校门口,挤挤挨挨的家长翘首以待。下课铃响,穿蓝色校服的少年潮水一样涌来。
很多家长直接站到大理石的圆凳上,这样站得高,看得远。更有那些个高臂长的男人,站在外围伸长了手臂递给站在栅栏那边的孩子。
摘柿子
给安安送饭回来,看见几只鸟雀蹲在柿子树梢。
“看,咧雀子去啄柿子了。”我对妈妈说。
“我们去把柿子摘回来好不好?”妈妈问,又转身看她旁边的代家婆,“你要不要咧?代家婆。”
“你有,我就分几个啦。”代家婆笑。
于是,妈妈挎起篮子,又去牛屋背起一把锄头。
“树太高了,我们几个都摘不够,我拿一把锄头,到时候我用锄头把它们勾下来。”妈妈说。
我们仨一起走向柿子树。
柿子树风姿绰约地长在菜地。
我们还没走到柿子树跟前,几只雀子已飞得无影无踪。
锄头举起,小灯笼一样的柿子就一个一个“啪啪”掉了下来。我捡了这个,又去拾那个。捡拾的中间,我也躲避着从树上掉下来的柿子。
妈妈说:“你注意点呀。咧柿子打着了肯定蛮疼的。”
“咧一个个掉得泥巴上轧得‘邦邦’响,像石头。”代家婆说。
不一会儿,一篮子柿子就像一群可爱的孩子被我们拢在了一起。
我这几天每天都吃一两个柿子。柿子败火,昨我给安安也削了一个。
往期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