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散文】●王 顺(广东)||难以忘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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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0 19:24
四川
转眼间,三十八年过去了。我从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教师。可是,我始终难以忘怀我第一次登上讲台、初为人师的那一节课。一九八三年三月,是我就读遂溪师范学校的第三个年头,被分配到遂城二小实习。十八岁的我,就要当老师了!这是多次在梦中出现的情景。可是,当这一天终于来临,我却有无名地恐惧。我不停地问自己:“我就要当老师啦?我行吗?”“学生如果问我问题,我不会回答,怎么办?”为了上好人生的第一节课,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拼命地备课。那时,没有教案书可以参考,我只好跑到新华书店去寻找。好不容易买到一本教学参考书,我一页一页地翻,终于找到我要上的那一篇课文《鸟的天堂》。我足足看了两天,总算看懂了。可怎么教会学生呢?“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我国著名作家巴金爷爷写的一篇文章《鸟的天堂》。‘鸟的天堂’是非常美丽的地方。在你们心目中,‘鸟的天堂’是个怎样的地方呢?课前大家已经预习了课文,谁来说一说,这篇文章主要写了什么?”教案写好之后,就是试讲。因为我是组长,所以要带头试讲。自然,同组的其他五位同学便是我的“学生”。也许是当组长的优势吧,我自信得很,煞有介事地一个一个提问,一次一次讲解,“口若悬河”“镇定自若”,“课堂”上不时响起阵阵笑声。原来,上课这么的简单啊!这一夜,我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我迈着坚实的脚步跨上讲台。讲台好高啊,有六十厘米吧,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怕。我一米五六米的身高,几乎是贴着墙面爬上去的,教室里“轰”的发出一片笑声。顿时,我像触电一般愣在那里。语文老师,我还记得叫陈国雅,重重地按了一下我的双肩我才清醒过来。随即,同学们又是哄堂大笑。可能是为了掩饰我的窘态吧,我不停地在讲台上走来走去。“从门口到窗口是七步,从窗口到门口是七步。”我莫名其妙地想起在学校上课时老师念叨的这句话。陈国雅老师在我走下讲台时,很好奇地问我:“你怎么总是走来走去的?”我居然很得意我的狡黠——掩饰尴尬。初为人师的第一课,就这样糊里糊涂地结束了。至于备课本上涂鸦的、巴金先生在广东新会写《鸟的天堂》时的畅快、那棵茂盛的榕树、鸟儿清脆的叫声我讲了没有,全然想不起来了。至今还记得,一个叫尹小红(我后来才知道,她是我在遂溪一中时一个学生的姑姑)的四年级女生问我:“老师,电影《春苗》是你演的吗?”哦,原来,我在他们的印象中,还没有那么恶劣,他们还叫我老师,还想跟我亲近。鲁迅先生说过:“我的确是时时在解剖别人,然而更无情面地是在解剖自己。”是的,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我们应尽职尽责,以教书育人为己任。我们的每一堂课,都关乎着学生心灵的塑造,都影响着学生的成长,马虎不得。三十多年来,我兢兢业业,备好每一节课,上好每一节课,唯恐有所遗漏,耽误了学生的学业。课后,我总是深入到学生中间,了解学生对课堂的看法,不断改进教学方法,以期学生能听得懂,容易明白,学得轻松。我还注重教态,做到轻松、亲切、自然,让课堂气氛活跃,在和谐欢快的氛围中,完成知识的传授和技能的培养。三十多年来,我从小学老师到初中老师,再到高中老师,上过无数节课。我不但认真备课、备教材、备学生、备教法、备学法,还备随机应变技巧,深受学生欢迎。人生第一节课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影响着我的整个教学生涯。它时时提醒我:认真、认真、再认真,祖国和人民在看着你。今年五月一日,我利用假期驱车去新会,终于亲眼看到了鸟的天堂。那棵茂盛的榕树以及鸟儿清脆的叫声,把我带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可是,那间四年级的教室,已经被崭新的教学楼取代了。陈国雅老师在哪里呢?尹小红同学,你还记得老师那一节尴尬的语文课吗?本人王顺,原创作品《难以忘怀的记忆》,授权“天府散文”平台独家首发。王 顺 广东省遂溪人,1983年中师毕业后走上教学岗位,历任小学、初中、高中语文教师,教学成绩显著,2007年叶伟智考上清华大学。业余时间喜欢文学创作,散文《思念》在广东教育学院期刊上发表。投稿者须关注本平台。本平台坚持原创首发,请勿一稿多投或投已在其它公众平台发过的文章,严禁抄袭剽窃,文责自负。每篇(首)文章(诗词)正文不得少于300字,并附100字以内的作者简介和一张个人生活照片(照片用邮箱附件),一律投递到下列邮箱;同时加总编(HHDK9999)和编审微信,便于联系和进行文字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