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散文】●胡 滔（四川）||万源护城寨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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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5 19:40
四川
日出川东，万源先红。万源大景点不多，小众看点不少。可以登花萼山，赏高山杜鹃，拜徐庶古庙；可以下大竹河，听鸡鸣三省，看水流两江；可以上八台之巅极目天地之悠远，可以走荔枝古道感念历史之苍茫。从抖音上初知万源城郊有一个护城寨，疑惑其缘何不曾名为土匪寨之类，一直想去看看。问身边万源人，竟然不知有此寨。从万源城乘车出发到山下，路尽车停。寻路上山，便是一步宽的山林窄道。村社干部们已经用青石块、红泥砖和着磁砖残片进行了一番小铺砌，深入山中差不多几百米，又变回自然路面了。随着山势渐高，周围的植物也渐渐从乔木林变成灌木丛，有的地方甚至要躬身穿林而行。森林浓密的地方足以蔽日，即使是大热天，太阳也未必能够照射到地面；如果是阴雨天，可以听见苏轼那穿林打叶声了。看到从主道向林中新延伸出若干小路，才想到十月是野生菌生长的季节。每每是到了菌子出来的季节，人们就会在林中寻找九月香之类的野菌。沿着主道上行，虽然是羊肠小道，但显然已经有一些年代，不时可以看到石头垒砌的痕迹，或平台，或掩体，大抵有兵寨的模样。一路缓行，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山顶，海拔已经一千三百米。一个陡坡后就是山顶平台，一段垮塌的城墙，一块块很大的黑青石的重量可以感受古人修葺的困难，险要的地势甚至可以想见冷兵器时代地理优势的重要性。从断壁残垣走到顶层平台，上面已是杂草丛生，铺砌的石板淹没在草丛中。在过去那里便是屯兵之地、老百姓聚集之处。平台差不多六七百平方米，大概就是所谓的寨子了。整个寨子矗立于悬崖峭壁之上，石头依山循势构筑成一圈城墙，形成一个可守可防的堡垒。除了那段破城墙，最可看的就是西南方向一处向着万源城的那座寨门，门外山势陡峭几近绝壁；寨门由几块成吨重的巨石横竖垒砌而成一个长方形门框，木门已经不复存在了，只留下空门漏进暖暖的阳光；寨门顶上的两块石头又青又黑，几百年纹丝不动；寨门高约两米，石门楣上刻有“鹰嘴岩”三个隶书阴刻文字，字迹依稀可见。寨子往东北方向还有一座寨门，寨门周围也是乱石嶙峋，满目疮痍。站在石门上放眼北望，北面官渡镇方向尽收眼底。据说，敌人攻城大多是从北边的陕西方向下来，护城寨就是防范北方敌兵。倘使敌人攻来，沿途的“消息树”倒下或者点燃狼烟，护城寨就可以远远地看到，再通知万源城里关闭城门，加强防守。相传在较远的年代，时逢乱世，本是教书先生的万源城北人张正先，为保护百姓挺身而出成为寨主，组织民众与兵匪恶斗，让颠沛流离的老百姓可以暂时躲避一时之乱。站在寨子里，仿佛可以看到古时从城周边躲避兵乱匪患的百姓挑着筐，牵着儿女，迈着艰难的步履，一边叹息，一边前行；或者可以看到护寨的壮士往山上搬运着粮草，甚或大家齐身吼着巴山号子，费力地抬着巨石去垒砌城墙……寨子离万源城两公里而已，护城的作用并不大。大概护城寨与官方同心，进退一致。官方护佑百姓，老百姓拱卫官府，因此寨子并非为兵匪占有，加之具有一定瞭望护卫作用，大家就一直叫做护城寨了。几个小女孩坐在上面，她们拍着抖音，恣意地展示着自己美丽的那一面。她们坐在绝壁边、石门上，也是希望将美丽与胆识、险要与平凡、远古与现代相结合，表达她们所理解的美，表达她们对美好生活的诠释与传播。等待一众小女孩离开，我们也走上寨门，登高望远，可以看见群山起伏；俯视山下，万源城被环抱在那个窄窄的山凹里。远远地看着万源城，感受那份宁静与详和。在这大巴山深处，在这人迹罕至的大山上，在阳光普照下，老百姓怡然自乐。眼瞰万源城，脚踩千年门。极目护城寨，天远思古今。护城寨不会发挥什么护卫作用了，那时的兵匪与百姓都已经作古，护城寨也成为大家休闲游玩之地。本人胡滔，原创作品《万源护城寨游记》，授权“天府散文”平台独家首发。胡 滔 四川达州人，高级经济师，万源农商银行监事长，达州市金融协会会长。投稿者须关注本平台。本平台坚持原创首发，请勿一稿多投或投已在其它公众平台发过的文章，严禁抄袭剽窃，文责自负。每篇（首）文章（诗词）正文不得少于300字，并附100字以内的作者简介和一张个人生活照片（照片用邮箱附件），一律投递到下列邮箱；同时加总编（HHDK9999）和编审微信，便于联系和进行文字校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