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文峰公园倒显得生疏,说惯了烈士公园。
九十年代末,临近小学毕业,约三五好友,游逛烈士公园。那时的看头和拍照点无非是公园正门一进去便能看到的石阶两旁对称的假山,以及那两头隐藏在文峰塔主路旁的两头被摸得滑如丝缎的大白象。当然,还有一些仿照园林设计的回廊等。
如今,择了一个天高气爽的秋日,带着娃娃,记不清第几次再去文峰公园。
这次游园倒像是一个野外探险,得到了不同的趣味。为走阴凉处,我们放弃正道,专门选些犄角旮旯的小径。有趣的是,这些人脚踏出来的羊肠小道大都临水,因而,我们也发现了公园里隐藏着的无数残桥。
所谓残桥,无非是几块稍微平整点的石头或者一整条整整齐齐的青砖。为了流水,青砖桥中间缺了几块,堆砌的石头彼此间隔着流水,汩汩地奔跑着。
水清得很,水底的枯枝败叶和上层的芝麻大小的黑色鱼苗看得一清二楚。白露已过,水还不算凉。
忽然发现岸边冒出一小片圆盘叶片,我惊呼洋哥快来看,那大概是铜钱草。洋哥走过去仔细一看,果真是,长得比家里的还好!我玩笑说,以后不用花钱买铜钱草了,公园里野生的随手可摘。
我们走过松树林下的蜿蜒的小路,地上一个掌心大小的松果,我拾起送给开心,告诉他它的名字。正巧迎面走来一个哥哥,指着开心手里的松果,有些嫉妒地对他妈妈说,他的大!他妈妈边走边说,你也有!我们回头看,她们手里的塑料袋里也装了许多松果,还真是比我们的小。
遇到一朵紫色的喇叭状的花,我告诉开心,那是木槿。洋哥争辩,明明是木芙蓉。我建议他百度,结果自然是我对。我洋洋得意,心满意足,洋哥则不再做声。
文峰塔以西的一条侧道两旁有年岁已久的高耸大树。一家三口,母亲坐在石椅上劝儿子不要脱袜子打赤脚,儿子争论,凭什么爸爸可以?
我们才发现,孩子爸爸果真打着赤脚在凹凸石子路上,他正弯着腰捡些什么。走近看,洋哥说是橡果子。这下,洋哥打开了话匣子,橡树籽可以磨成粉,你不就吃过?棕色的,一块一块的……
我稀里糊涂打诨过去,实在不记得了!
洋哥又说起《致橡树》,我简直有些惊喜,夸赞他,你这是近朱者赤,耳濡目染被我熏陶出来的!
末了还有栾树,开的花也是奇,残缺不全,整朵花唯有一半开四瓣。水中阳处开的粉白的、鹅黄的莲花,娇小玲珑,比起硕大荷花,别有趣味。
即使不驱车远行,就在家门口闲逛文峰公园,我们仨也算是满载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