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把束之高阁的棉花褥子取了出来,一层,两层,平整地铺在哥弟的高低床上。
高低床不好铺,得勾着腰,第一层铺不匀,第二层再铺时就隔着腿了,又得掀开第二层把第一层靠墙角的一角拉一拉。最后再铺上青绿色的毛绒床单。
我真是不熟悉铺床这个业务,床单的长宽试探了半天。好歹铺完了,忍不住躺在柔软的床上滚了滚,舒展的身体被温柔包裹。想想哥弟今晚能睡在软和的棉花里,心满意足了!
我不太会铺床,因为结婚前是父母操心,结婚后也是洋哥动手。但为家人铺床的快乐我今天也算感受到了。
一直到高中我都没有在冬天为自己铺过床,总是母亲打点好一切,我只用心安理得地去享受舒适的床。大学开学第一天,上铺的床也是父亲为我铺好的。那时并不太会照顾自己,冬天的被子盖得厚,垫的褥子却还是夏天那薄薄的一层,冰手冰脚的一晚上也睡不暖和。
后来,结了婚,回娘家和婆家又都是两边母亲安顿好一切,真是泡在蜜罐里。家里洋哥新买了水暖毯,再不也用担心手脚冰凉了。
冬天虽冷,但棉花是暖的,父母铺床的爱也是暖的!
和开心上书法课的路上,随手一拍,朝阳下的枫叶,真像一团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