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起点的倔强和坚持总会让人泪流满面

财富   电视剧   2024-09-30 10:21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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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写一写张颂文,不是因为他演高启强出了大名,而是因为他曾经倔强地坚持。


没有张颂文的高启强,恐怕不是高启强,没有高启强的《狂飙》,估计最多能够飙几集。


说实在话,《狂飙》里几个黑社会成员,个个演技都飙,徐江虽然出场很少,可每一场戏都能飙起来。我看到有评论说,狂飙最高光的两场戏,一场是安欣用警戒线拦高启强,另一场是安欣在表彰会上和李响通电话。在我看来,这两场戏太戏,真正的高光时刻,恰恰是徐江的两场戏,其一是徐江用铁锹打死白江波,另一场是徐江和高启强互拍瓶子。


我明天具体谈这四场戏的真与假。今天主要谈张颂文的演技和张颂文的人格。


张颂文的人格形成,恐怕得益于两个方面,其一,生活中他或许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帅哥,但银屏上,他真不是帅哥。其二,他的家庭。


我看《狂飙》,认定张颂文的演技,是从骨子里流出来的,是成长的积累,思考的结晶,透悟的溢出。为了证实这一点,我特别上网查了一下张颂文的经历。


张颂文是广东韶关人,母亲是一名中医,父亲是一名退伍军人。张颂文16岁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看到他的这一经历,顿时让我想到,《狂飙》剧中,张启强孤身养大弟弟妹妹,在大年夜自己被公安局抓了还记挂着回家给弟弟妹妹煮饺子,娶了丧夫的陈书婷,替别人养了一儿一女却视如己出,一系列经历,全都写满了最真挚的爱。


这份爱,演出来和从骨子里流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


对于生死,张颂文也有深刻的理解。他回忆说,他小时候经常和母亲一起走乡串巷替人看病。有一次,他随母亲去附近的山上给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看病。母亲告诉老人,恢复得很好,可以停药了,没事多晒晒太阳。返回的路上,母亲却告诉张颂文,老人没几天了。张颂文不解,母亲为什么让老人停药,还让她多晒太阳。母亲说,人多晒太阳会快乐,她想让老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尽量快乐一些。


谁都没有想到,平常的太阳光,竟然如此的温暖,如此的直逼人心,又如此的生活化却又能让人大彻大悟。


《狂飙》中的高启强不知是不是可以称之为闷骚型,总之就是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人。其实生活中的张颂文也同样如此之“闷”,或者是张颂文把生活中的“闷”带进了《狂飙》,把高启强“闷”熟了。


据张颂文说,他和父亲的关系非常寡淡,克制,经常一整天说不上几句话。


这种情形,恐怕是距离造成的。父亲是军人,父子俩聚少离多。父爱缺位之后母爱痛失,这样的环境容易造就孩子的内向,通常是负能量过多。


童年和少年时代的负能量,更容易毁掉一个人的一生,但也有例外,这种负能量,也可能成为人生的助力。


初中毕业,张颂文没有选择读高中然后考大学,而是选择了东莞的一所职高,恐怕就是这种负能量的影响。张颂文谈到父亲送他去东莞的情景,别的家长送孩子,痛说离别,母子抱头大哭。而他的父亲送他,只是一些云淡风轻的嘱咐,在他听来,全都没有油盐,很寡淡。


1994年,18岁的张颂文职高毕业,先后做过很多工作,印刷工人,销售员,服务员,导游。直到他当上导游之后,才算时来运转,月收入达到了一两万。这个收入水平,在2000年前后,已经非常之高了,相当于普通人的10多倍。


但即便是导游,在当时能够拿到一两万的收入,也说明一个问题,张颂文工作极其努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普通导游能拿到五六千的月收入,已经相当不俗了。


我接触过大学毕业甚至研究生毕业跑美团的,如果跑得勤,月收入能有一两万,他们非常满足,因为收入是普通职员的两三倍。与这些人相比,张颂文显然不满足,所以他才会报考北影高职班。这个心路历程是很值得总结,也很具有启迪意义的。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北影的高职学院,高职学院2003年才独立为二级学院,此前只招收高职班。北影招收的应届毕业生,拿的是本科文凭,而高职班拿的是大专文凭,高职班的学费,比本科高出约一倍,招生人数则比本科多二三倍。显然,早期这是一个创收班。


张颂文毕业的时间是2001年,说明他就读的正是这个北影的创收班。有媒体文章说,张颂文成为第一届高职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这话恐怕不实,要么,张颂文是在2003年之后才入校,要么,他仅仅只是成为高职班的学生会主席,而不是高职学院的。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错误,恐怕也是张颂文不太愿意多谈这段经历。毕竟,北影高职班和北影的差距,那不是一般的大。另一方面,恰恰因此低微的出身,成了他人生的巨大动力,成了某类人的磨刀石。


高职班毕业后,张颂文留校任教。


我推测,此时的张颂文,算是意外获得了机遇,北影要将高职班扩建为高职学院,需要大量师资,而他的努力,令他成为本届毕业生的尖子,自然就有了这样的机会。这恰恰是努力的回报。


有人试图查出张颂文担任高职学院表演老师的薪酬,却没有结果,但查到其他同类学校的同类老师,收入大概在3000元左右。2002年前后,又只有大专学历的张颂文,能够拿到3000月薪,已经不算低了,我个人觉得,按照当时的薪酬水平推算,应该在1000元上下。不论是3000还是1000,与他当导游的一两万相比,实在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这不就是高启强吗?努力并且安于现状地工作,保持足够平和的心态和与人为善的热情,却又不肯放过任何一次机会,努力而倔强地艰难向前迈进。


毕竟是北影毕业,自然希望能够在影视上表现以彻底改变人生,这是一条宽广的人生通道,张颂文之所以放弃一两万收入的导游职业,恐怕也正是看中了这条人生通道。除了在高职学院教书之外,张颂文极其努力地想走进这条通道,他频繁地出入各个剧组,希望机遇向自己张开翅膀。


他说,从2001年到2016年的15年时间里,至少有十年,他的年收入只有2万左右。那也就是说,记者帮他参照其他同行认定他有3000元月收入,是不确实的,他的工资加上在剧组当业余演员,收入极其可怜。


这种可怜甚至不仅仅只是收入,更是信心上的巨大打击。


有一次,他和周一围一起去《绣春刀2》(抱歉我说句刻薄话,不记得是一还是二,我看了几个镜头,实在太烂,转台了)剧组交照片,导演正和投资人的煤老板聊什么人能当演员,导演顺手指着他俩说:像这俩就当不了演员,比如这个(张),个子矮得像侏儒,那个(周),嘴像香肠。制片人在一旁大笑,”你俩赶快转行吧,成不了事。“


可张颂文不服输,仅2003和2004两年,每年他奔波于超过300个剧组,两年共跑了600多个,600多次被拒绝自然是600多次打击。若是一般人,别说600多次,就算是60多次被拒绝,肯定早就改行了。


《狂飙》中高启强的淡定从容,就是生活中张颂文被600多次拒绝磨砺的淡定和从容。


高启强被抓进了公安局,他还问,拍片子的费用不需要我出吧?还想着要回家给弟妹包年夜饺子;命运逼得他不得不采取黑社会手段的时候,他不是喊打喊杀,而是坚持先以礼服人;哪怕面对黑社会大佬徐江,他也丝毫不惧,有礼有节,颇有章法。


为了找到被徐江抓走的唐小虎,高启强求助于安欣,那种低姿态,恐怕就是张颂文600多次跑剧组求助于导演的心态和姿态写照吧。而唐小龙算计他,准备杀死他,他却视唐小龙如兄弟,岂不也是张颂文600多次跑剧组,经历了600多次羞辱之后,对那些羞辱者的心态?


唐小龙害怕徐江,而高启强告诉他,我们的唯一优势就是不怕死。为了制止高晓晨飚车,将他从歧路上拉回来,高启强和高晓晨赛车,高启强表现了他的不怕死,事后却又腿软。高启强把整个旧厂街拆了,却独独留下自己的房子,每年春节,带着一家人回去吃一餐饭。


数不尽的小细节,全是生活中的真实,是张颂文的积累。


张颂文和高启强,人生经历有着太多相似,所不同只在于,在某一次的人生选择中,张颂文选择了正确,而高启强选择了错误。比如张颂文选择去读职高,恐怕很难说正确,最终他选择了报考北影,却是对错误的一次校正。高启强选择借势安欣,是正确的,却又因为要借安欣之势,引出了徐雷意外死亡案。人生立即走向一条歧路。


张颂文600多次被拒绝,他却不抛弃不放弃,坚韧而又倔强地向前。高启强呢?在对待弟弟高启盛借钱一事上,原本应该坚持正确,在经历了将徐江斗垮之后,同样应该坚持走向正确。可是,他都在与正确一步之遥处止步了。


选择之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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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阳
地球就是一大村,世界只有两个人。想做就做,不然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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