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带着对语言的热爱与执着,远渡重洋,踏上了美国大学的学术交流之旅。他的每一次演讲,都如同一场知识的盛宴,让在场的美国师生们沉浸在中国语言的魅力之中。
他所发表的关于中国语言学术的观点,犹如一颗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学术的夜空。他强调语言不仅仅是交流的工具,更是文化的载体,蕴含着一个民族的智慧和精神。他深入剖析了语言的结构和韵律,揭示了其中隐藏的美学价值。
他认为,语言的魅力在于其多样性和灵活性。不同的地域、文化孕育出了丰富多样的语言表达方式,而这些差异正是人类文明的瑰宝。他鼓励学生们打破语言的界限,去探索、去融合,以创造出更富有表现力和创造力的语言形式。
他的观点不仅在学术领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也激发了无数学子对语言研究的热情。他们追随他的脚步,在语言的海洋中不断探索、遨游。
他曾在耶鲁和哈佛等美国大学发表了关于“中国文学的语言问题”的演讲。在演讲中,他主要阐述了以下观点:
语言的内容性:
语言和内容(思想)是同时存在、不可剥离的。语言不是一种附加的、可有可无的形式,而是小说的本体。写小说就是写语言,小说的魅力首先在于语言,语言是浸透了内容和作者思想的。不存在小说内容好但语言差一点的说法,语言的粗糙就是内容的粗糙。
语言的文化性:
语言是一种文化现象,背后有着深厚的文化积淀。我们的语言都是在前人语言的基础上演变、脱化出来的,古人说“无一字无来历”是有道理的。语言的文化积淀越深厚,含蕴就越丰富。并且还提到了书面文化和民间口头文化对作家语言的影响。
语言的暗示性:
语言的美不在语言本身和字面意思,而在于语言所暗示的东西、传达的信息,即让读者感觉、“想见”的情景有多广阔。古人所谓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是很有道理的。
语言的流动性:
语言是处处相通、有内在联系的,像树一样是“活”的。中国语言的“四声”不但造就一种音乐美,还直接影响到意义,写散文、小说也要注意语调。语言的奥秘在于长句与短句的搭配,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在那片异国的土地上,他思维的火花不断迸发,提出了众多精辟绝伦的语言论点。这些论点,犹如一把把锐利的宝剑,劈开了文学探索道路上的荆棘;又似一盏盏明灯,照亮了无数读者追寻真理的路途。也正是在这次的经历中,他的文学理论攀登上了新的高峰,让世人为之瞩目。
他的每一个论点,都饱含着对生活的细腻观察,对人性的深刻洞察。他以独特的视角和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世间的万象,让人在文字中感受到生活的温暖与美好,体会到人性的复杂与多样。
他用自己的智慧和才情,为我们构建了一个充满诗意和哲理的文学世界。让我们沉醉其中,不断汲取着智慧和力量。
相信在未来的岁月里,他的文学成就和思想光芒,将继续引领着我们,在文学的道路上不断探索前行。
他的观点不仅在学术领域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也激发了无数学子对语言研究的热情。他们追随他的脚步,在语言的海洋中不断探索、前行。
他在美国大学的语言学术之旅,如同一场春风,吹开了知识的花朵,为语言学术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与生机。
当他踏上讲台的那一刻,他那儒雅的气质和温和的笑容瞬间拉近了与大家的距离。他用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开始讲述自己的文学见解和人生感悟。
在讲话过程中,发生了一件有趣的小插曲。一位学生提问时,由于紧张,竟把问题说得颠三倒四。他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微笑着鼓励他慢慢说,别着急。最终,这位学生在汪曾祺先生的耐心引导下,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还有一次,他讲到一个有趣的故事,引得全场哄堂大笑。然而,他却依然保持着那份淡定和从容,继续着他精彩的讲述。
讲话结束后,学生们纷纷围拢过来,请求与他合影留念、签名。他都一一满足,没有丝毫的架子。
他在美国大学进行演讲时,遭遇了一件令人十分尴尬的事情。
他在散文《悔不当初》中写道:
“我曾到美国爱荷华参加国际写作计划。几乎所有的外国作家都能说英语,我不会,离不开翻译一步。或作演讲,翻译得不大准确,也没有办法。我作过一个关于中国艺术的‘留白’特点的演讲,提到中国画的构图常不很满,比如马远,有些画只占一个角,被称为‘马一角’,翻译的女士翻成了‘一只角的马’ (美国有一种神话传说中的马,额头有一只角),我知道她翻得不对,但也没有纠正,因为我也不知道‘马一角’在英语中该怎么说。”
上世纪80年代,聂华苓与丈夫在爱荷华大学成立了国际:“写作中心,许多大陆作家去过那里。她早年在大陆,1949年去台湾,后入籍美国。她在台湾时就和殷海光、胡适这样的人有交往,对异端者流颇有感觉。她欣赏的人都有点特色,成立国际写作中心,举办笔会,就是给她心仪的作家创造聚会的机会。
不少中国作家应邀参加过爱荷华国际笔会,丁玲、艾青、萧乾、王蒙、邵燕祥、王安忆等,都为笔会增色不少。但这些人到了美国,都不太按照媒体的意愿发言,他们对中国的问题的表述都很含蓄,有的干脆拒绝发言——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1980年前后,中国刚刚从“文革”浩劫中走出来,作家们的心灵还没有放开,对外界也很隔膜,这种心态给聂华苓留下很深的印象。
他去爱荷华写作中心是在1987年8月。同行的大陆作家有吴祖光等,还有台湾的陈映真。那时候,不是人人可以出国的,作家能去那里是一种荣誉,对他来说,此次外出还有意外的收获。
他在美国有许多熟人:杨振宁、李政道、王浩、张充和……他们都是西南联大时代的关系,彼此隔绝了几10年。那些出去的朋友,在美国的大学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自然没有国内人的沧桑感。可是他不太想打扰人家,只想看看,写写,散散心而已。刚出国门,从东京转机到旧金山,一路很顺,服务人员的态度之好让他颇感温暖,觉得国内的质量是远远不及域外的——“文革”灾难使国气大伤,人与人之间不复有亲昵的交流,至少在社会层面,普遍的冷漠对大家都是个伤害;而域外与此的对比反差,让他顿生痛感。
他的日程安排得松弛有度:来前邵燕祥告诉他不要去写长篇的作品,他这样做了,不过是写点“新聊斋”之类的东西,还去了纽约、波士顿、芝加哥等地。印象最深的是美国的宽松度,比想象的要高,大家可以随意思考和表达。
美国之行的刺激很多,最刻骨的大概就是这个片段。中国人经历了革命,依然不脱奴相,在文化上似乎还倒退了许多。想起自己的右派生活与“文革”命运,他的内心里都是苦楚的。思想被撞击的时候,也恰是一种精神自觉的时候。
在他看来,当时中国文坛最大的问题,是语言的表达出现了麻烦:普遍的八股,普遍的无趣在充斥着文坛。他到处讲文字的味道,智慧的语句的要义。看似形式主义的问题,实则因为精神的躯体被腐蚀了。在赴美前,他在《文艺研究》上就写过《关于小说的语言(札记)》,在美国的大学依然讲这个内容。比如在哈佛的讲演题目是《中国文学的语言问题》,说起了古人所云的“气”的问题,他说:
语言的美,不在语言本身,不在字面上所表现的意思,而在语言暗示出多少东西,传达了多大信息,即让读者感觉、“想见”的情景有多宽广。古人所谓“言外之意”、“弦外之音”,是有道理的。
国内有一位评论家评论他的作品,说他的语言很怪,拆开来每一句都是平平常常的话,放在一起,就有点味道。任何人的语言都是这样,如果每句话都是警句,那是会叫人受不了的。语言不是一句一句写出来,“加”在一起的。语言不能像盖房子一样,一块砖一块砖,垒起来,那样就会成为“堆砌”。语言的美不在一句一句的话,而在话与话之间的关系。包世臣论王羲之的字,说但看一个字一个字,并不怎么好看,但是字的各部分,字与字之间“如老翁携带幼孙,顾盼有情,痛痒相关”。中国人写字讲究“行气”。语言是处处相通,有内在的联系的。语言像树,枝干树叶,汁液流转,一枝动,百枝摇;它是“活”的。
几次的讲演都属于老生常谈,引起的注意有多大,不太好说。但看来,是他重要的写作心得,他一生的经验差不多在几句话里都说出来了。据说,当时听演讲的人很认真,他的语言也许感染了部分学子吧?但美国人对表达的问题不太注意,他们本来就是很注意自由精神的;而那时候的中国人,能意识到此点的,也确实寥若晨星。
短短的3个月,真是大开眼界。他开始想家了,觉出中国的一些好来。到美国最大的感受是寂寞,有留学生说:
“美国是好山好水好寂寞,国内是真脏真乱真快活。”
他是否有类似的感受也未可知,但到美国一个月后他就开始思念起妻子与孩子来了,却是千真万确的。这里有一个插曲:有一晚他睡觉时,屋里闯进一个小偷,拿走了一些钱。这让他大为不惑,感到美国是社会公平,而人却很杂。这是他强烈的感受,有趣的是,此事除了和夫人说说外,并不多谈的。
离开美国前,他给她写了一封信,说了诸多感谢的话。她喜欢梁实秋,欣赏沈从文,对冰心、艾青也推崇备至。那么说来,对他的价值也有会心吧?他在这位美国华人学者那里,感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他和梁实秋不同,和沈从文也不同,当然和他们背后有相近的背景那是真的。在《怀念梁实秋》一文里,聂华苓写到对沈从文的喜爱,那是京派的余脉,很有意思的。他们的到来,对聂是一种旧梦的延续,对他则是一个新梦的开始。
有许多去过美国的作家,后来写作风格发生了变化,王蒙、王安忆就是例子。但和那些人不同,他反而强化了对自己的选择的自信。东方人固有之文明,亦可在此世间与洋人对比地进化。文化其实是种活法,是精神表达的通道。他知道,故国的精神通道尚未全部打开,但他以为自己正是这个通道的敲门人。
这次他在美国大学的讲话,不仅传递了知识和智慧,更留下了许多温暖而有趣的回忆,成为了这些大学的一段佳话。
汪迷部落工作室竭诚欢迎广大汪迷朋友、文学爱好者、基层写作者联系洽谈著作出版、版权合作、代理经营、文学交流等事宜!!!
联系电话:13092061117 陈玉华
投稿邮箱:385987962@qq.com。
敬请广大汪迷理解支持、相互转告!
本文配图和文字以及音频未注明作者的
敬请作者联系微信君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