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教父与罗马帝国 AD313 - AD454

文摘   历史   2024-01-18 23:16   澳大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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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罗马帝国与教会 AD311 - AD451

介绍了罗马帝国与基督教的融合过程,以及双方的冲突与矛盾。


现代基督教的最核心基础,如三位一体,圣经正典。是在尼西亚信经和迦克墩信经之间逐渐被确立,还有许多神学理论的基础就是在这一阶段完善。在公元4世纪前,教义、圣经与教会结构还处于起步阶段,对耶稣神格的探讨是早期神学讨论的核心。


在早期神学家就耶稣神格这一问题达成共识后,面临三个急需解决的问题,即上帝的道成肉身,涉及到耶稣的神性和人性的关系。二是基督耶稣与作为父的关系,涉及到基督的与父同一的本与质,以及子与父在神性上的关联。三是圣灵的地位涉及到父和子本源的问题;早期教父们更强调父子关系的解释,而对于圣灵的论述相对较少。


本章节将会聚焦在米兰敕令到迦克墩大公会议之间,解决上述神学争议,推动基督教发展的四位教父上。教父一词的由来,基于早期教会受罗马帝国压迫,普遍为地下教会,且会众之间的关系基本是古典时代传统的家长制,一般以“教父”一词称呼教会长老;希腊语:Πατήρ,拉丁语:Pater


Augustine of Hippo (希波的奥古斯丁)是罗马帝国晚期最重要的神学家之一,由他主导确定了圣经的正典,他一生恰好是罗马帝国由盛转衰的时期。来自北非富裕家庭的奥古斯丁,真实名字是Aurelius(奥勒),奥古斯丁是他的家族姓氏。他的母亲Monnica(莫妮卡一生最大的渴望,就是这个儿子能成为基督徒。他的父亲却要他接受卓越的文理科教育,进入帝国政府内谋求官职。


年轻的奥古斯丁学业优异,也是一位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因擅长雄辩进入律师行业,与许多同时代的学子一样,前往永恒之城做一位罗漂。19岁时,在读到雄辩家西塞罗的著作《荷尔顿西乌斯》(现已失传)之后,奥古斯丁心有所感,觉得往日虚度人生实在是不应该,便怀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热情,决心将一生奉献于追求真理。加入过摩尼教,尝试占星术,研习过新柏拉图主义,所有的尝试都未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在他虔诚基督徒母亲的帮助下,鼓起勇气进入了教会。30岁那年的奥古斯丁决定跟随米兰主教圣安博罗学习,最终来到基督的施恩座前,决心彻底悔改,三年后受洗归主。他对圣经的理解与研究,影响了后世许多不同基督教宗派。



根据奥古斯丁自己的原话,有次在花园散步,突然有声音对他说(拿起来读!)他拿起书一看,原来是圣经,一打开就是罗马书的经文,他的心立刻受圣灵责备,就在神面前悔改认罪。

罗马书13:12–14

黑夜已深,白昼将近。我们就当脱去暗昧的行为,带上光明的兵器。行事为人要端正,好像行在白昼。不可荒宴醉酒。不可好色邪荡。不可争竞嫉妒。总要披戴主耶稣基督,不要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




奥古斯丁一生都立志于著书立说、阐述教义,其生平的著作超过百本。其中有三本著作最为出名,不论是文学造诣、历史学术研究,都具有很高的价值


《忏悔录(Confessiones)》在他的中年完成,一共13卷。第1至第9卷回顾从出生到32岁母亲病逝时的生活经历;反省过去的过错与迷误,忏悔过去懵懂无知的自己,祈求神的怜悯原谅。并描述在经历误入摩尼教的歧途、肺病、及母亲过世等坎坷后,体悟到神给予他启示的恩惠,以及发现神给予他机会忏悔的慈爱。详细叙述了一个不安宁的灵魂是怎样最终皈依基督,也描写了自身在不同的阶段所信仰的事物与对世界的观点。



节选自第六章


哦,我的盼望,自我年轻时起,祢在何处呢?祢去了哪里?事实上,若非祢创造了我,使我与田野的走兽和空中的飞鸟有所区别,我岂能比它们更聪明?祢使我比它们更聪明,然而我却在黑暗而滑溜的地方漫游,寻找祢却在我自己之外,未曾找到我心中的上帝;我曾深入海洋的深处,对寻找真理心存疑虑和绝望。


与此同时,我的母亲因着她的虔诚变得坚强,跟随我跨越海洋和陆地,在一切危险中都感到在祢里面安全。在地中海的惊涛骇浪中,她安慰船员们(那些无经验的乘客在惊慌时往往会去找船员们寻求安慰),向他们保证安全到达,因为她在一个异象中已经得到了祢的保证。


她发现我正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因为我对找到真理感到绝望。但当我向她透露我不再是摩尼教徒,尽管尚未成为基督徒时,她并没有因为得知这个意外的消息而欢呼雀跃;尽管她现在对我曾为之悲叹如丧家之犬而又将我举起,使我带着她思想的担架,好像祢能对寡妇的儿子说:“少年,我命你起来!”希望“死人坐起来,开始说话,交还他的母亲。(路加福音7:11-17)” 


她的心,并没有因每天流泪向主求告的事情已经大部分实现,而表现出过度的喜悦,只因我还未领受真理。即便如此,因为她充分相信祢,那位应许全部的祢,必会兑现余下的,她非常平静,怀着满心的信心回答我,说她相信在她离开人世之前,她将看到我成为一名基督徒。


她对我说了这么多;但对于祢,哦,生命的源泉,她更是频繁地祈祷和流泪,请求祢加快援助,照亮我的黑暗;她更加勤奋地走进教堂,聆听安波罗修的讲道,为那涌流至永生的活水祈祷。祢说谁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面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约翰福音4:14).



《论三位一体(Trinitate)》以当时管用的雄辩与哲学框架,将基督教最核心的观点,十分详细且严谨的表达。



节选自第一章,第六节


那些说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不是上帝,或不是真正的上帝,或与父相同在且是唯一的上帝,或因为可变而并非真正不朽的人,都在神圣证言的最明确且一致的声音中被证明是错误的,比如在约翰福音的开头就说:“ 太初有道,道与 神同在,道就是神,这道太初与神同在。” 因为很明显,我们应该将上帝的道理解为唯一的上帝之子,随后又说:“道成了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充充满满地有恩典有真理,我们也见过他的荣光,正是父独一儿子 的荣光”,因为这是在童贞之时,祂降临成为人的诞生。


这里宣告的不仅是祂是上帝,而且是与父同质的,因为在说:“道就是神”之后,又说:“这位太初与神同在,万物是藉着他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藉着他造的。” 不仅是所有的东西,而是所有被创造的东西,也就是整个受造物。由此清楚地显示,创造了万物的祂自己并未被造。而且如果祂并没有被造,那么祂就不是受造物;但如果祂不是受造物,那么祂就与父同质。因为凡非上帝的本质都是受造物,凡非受造物的都是上帝。而如果子与父的本质不同,那么祂就是被创造的本质;但是既然所有东西都是藉着祂造的,那么祂与父的本质就是一样的。所以祂不仅是上帝,而且是真正的上帝。约翰在他的书信中非常明确地肯定了这一点:“我们知道,上帝的儿子已经来到,并且将悟性赐给我们,使我们认识那位真实者,我们也在那位真实者里面,就是在他儿子耶稣基督里面。这是真神,也是永生(‪约翰一书‬5:20)。


因此,由此可得出推论,使徒保罗并没有仅仅说父是“独自不朽的”;而是说独一真神,即三位一体。因为那本身就是永生的神不会因为任何可变性而死亡;因此,上帝之子,因为祂是永生,也可以理解为与父同在,正如所说的,“祂独自具有不朽”。因为我们也分享了这永生,并在我们自己的程度上成为不朽。然而,我们所分享的这永生本身是一回事;我们自己,通过分享它而将永远生活,又是另一回事。因为如果祂说:“在祂自己的时候,父将显明,祂是有福的,唯一的有权者,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祂独自具有不朽,住在人不能靠近的光中,没有人看见过,也不能看见;愿尊荣和永远的能力归于祂。阿们。”在这些话中,既没有专门提到父,也没有提到子或圣灵;而是有福的、唯一有权者,万王之王,万主之主;即独一的真神,即三位一体。


《上帝之城(De Civitate Dei)》奥古斯丁的最后一本著作,此时永恒之城罗马陷落蛮族之手,许多信奉异教的罗马人把帝国的衰退归咎给基督徒,并斥责放弃了多神教的传统。当时北非的一位基督徒罗马官员马凯利努斯写信给奥古斯丁,告诉他这一指控,请求他对此提出反驳。奥古斯丁在59岁开始本书写第一卷,直到72岁才完成此书。




节选自第二章,21节

在这个问题得到与会者满意的处理后,西庇阿回到了原本的讨论主题,并再次赞扬他对共和国的简明定义,即共和国即是人民的福祉他将人民定义为聚集性暴民,而是由对法律的共同承认和利益的共同体然后,他展示了在辩论中定义的重要性从他自己的这些定义中,他得出结论,即只有在良好而公正地治理时,人民的利益才存在无论是由君主、贵族阶层还是整个人民来治理。当君主不公正,或如希腊人所说暴君;或者贵族不公正形成派系;或者人民本身不公正,并变得西庇阿由于找不到更好的名称而称之的那样,成为他们自己的暴君时,那么共和国不仅仅是有瑕疵的,而且根据这些定义的合理推导,它将完全不复存在因为当暴君在国家中专断地统治时,就不可能人民的利益;如果人民不公正,它将不再是人民,因为它将不再符合人民的定义—由对法律的共同承认和利益的共同体所联合的

因此,当罗马共和国处于Sallustius(撒路斯提乌斯,古罗马历史学家)所描述的状态时,彻底邪恶和放纵,将是完全不复存在。如果我们要接受在共和国的代表性人物之间就共和问题进行辩论推理的话。图利斯(西塞罗)在论共和第五卷的开头,表达了他自己的观点,引用了诗人Ennius(恩纽斯,罗马诗歌之父)的一句诗:“罗马的严格道德和她的公民是她的安全保障。” 西塞罗说,这句诗对我来说好像神谕般真实而深刻。如果没有社会道德,公民难有作为;同样,缺乏杰出智慧的领袖,社会道德也难以维系;自然无法长久的维持一个宏伟的共和国,或一个拥有如此广阔领土的帝国。

因此,在我们的时代之前,传承照旧了共和国的英雄们,而他们则努力保留了父辈的习惯和传统。如今我们的时代,继承了另一个时代的杰作共和国,这份杰作已经褪色,不仅忽视了恢复原本的颜色,甚至没有费力去保留它的轮廓和最为显著的特征。关于那位诗人称之为罗马安全保障的道德,还留存着什么?它已经过时并被遗忘,人们无法实践,甚至都不了解它。至于公民们,我该说什么呢?道德已因杰出人物的缺乏而毁灭;对于这种贫困我们不仅必须找出原因,而且必须像对待犯有重罪的罪犯一样为其有罪负责。因为我们之所以只保留了共和国的名字而早已失去了实质,是通过我们的恶行而不是任何不幸。

奥古斯丁通过引用文豪西塞罗,遵循拉丁历史学家的最优秀传统,毫不迟疑地对早期罗马的美德大加赞扬。难道古罗马的伟大不是归功于勤俭、克制和纯洁的生活方式吗?同样,帝国的衰落不正是从许多历史学家和诗人所批评的生活方式而开始的吗?在最富裕最繁华的罗马帝国,上帝表明,甚至缺少真正宗教的公民美德的影响也是多么大,这是为了让人明白,如果把真正宗教加在公民美德之上,人就成为另外一个共和国的公民。这个共和国的国王是真理,它的法律是爱,它的寿命是永恒。



公元430年,汪达尔人入侵北非并包围希坡城。8月28日,奥古斯丁这位北非拉丁教会的领袖,因热病去世,终年76岁。奥古斯丁死后不久,汪达尔人攻破希坡城,而极盛一时的北非教区从此衰落。




Jerome(耶柔米)出生于一个基督徒家庭,父亲非常重视对他的教育,早年被送往罗马求学,精通当时罗马人必备技能,希腊文、拉丁文、雄辩、哲学、以及神学。耶柔米年青时并不热衷于研究神学教义,而是渴望博览圣贤群书,遍游天下各地的名胜。


传说在他游览叙利亚地区,居住在安条克时生了一场大病。在恍惚间见到了审判台,审判者问他你是什么人,耶柔米回答基督徒;然而审判者回答:“Ciceronianus es, non Christianus你是西塞罗的信徒,而不是基督的追随者),因你的财宝在哪,你心也在那里。”,耶柔米在异象里被鞭笞,醒来后身上仍有馀痛。他深信这不是幻觉,认为是主耶稣的管教。因此立志他的手不再摸异教书籍。


他选择进入叙利亚地区的旷野,在那里他离群独居了四年,过著苦行隐居的生活,花费大量时间向犹太拉比学习希伯来文,因此他可算是拉丁教会中唯一懂得希伯来文的人。


在回到罗马后担任教宗的顾问,同时开始了他的圣经翻译事业。耶柔米的博学诚实,圣洁行为,为人所敬仰;他的平淡生活,与罗马的涉密环境难以协调;他为人正直敢言,对教职人员的糜烂生活,败德行动,口诛笔伐,则给他造成了不少仇敌。反对他的人,捏造事实毁谤他与资助者之间的关系,对罗马心灰意冷的耶柔米与那些追求圣洁的弟兄姐妹前往伯利恒修建教堂,在那里以苦修的方式度过了余下的34年。


耶柔米住在一个岩石凿成的巨大洞穴中,他将大量时间用来解经翻译。他虽然不离开伯利恒,对那些与真理不合的言论就用笔墨论辩,奥古斯丁也曾是他笔战的对象,之后成为在基督中的好友。最后用一人毕生之力,把全部圣经译成通俗拉丁文,称《武加大译本(Biblia Vulgata)》。该译本以其准确性和流畅性而著称,至今仍是天主教会的主要圣经版本,此外圣经注释、教会历史著作等,对基督教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这是耶柔米在人生中的最后一年口述的书信,这时他已经是风烛残年,身体状态很差;却依旧为神国之事担忧。


尊敬的阿利皮乌斯和奥古斯丁主教,我亲爱的圣洁之主,值得深深敬爱与尊崇的主教们,耶柔米在基督里问候。


圣洁长老英诺森提乌斯,他是这封信的携带者,去年没有携带我给阁下尊贵的信件,因为他没有预料到会回到非洲。然而,感谢上帝这样的安排,因为这给了阁下一个机会,通过你们的回信,用善良来回报我们的沉默。尊敬的长老们,能够写信给你们的每一个机会对我来说都是极为宝贵的。我愿神见证,如可能,我愿意化身为鸽子,飞翔到你们的怀抱中。我对你们的深切敬意一直如一,并无改变,因我深深感受到你们的优越之处,现在尤其如此,因着你们的合作和领导成功地遏制了凯莱斯蒂乌斯的异端邪说(伯拉纠主义说,人可以透过自己的努力,拯救自己)这种异端毒害了许多人的心灵。这些异端支持者虽被谴责,但他们并没有放下他们有毒的思想。作为唯一在他们掌握中的东西—“憎恨”,因为他们认为是我们剥夺了他们传授异端教义的自由。


至于你们询问我是否写过反对安尼亚努斯的作品,这个自称教会执事的异端分子。我不久前收到了他的这些作品,是由我们的圣弟兄,长老尤西比乌斯寄来的散页。可是在收到后,我经历了病痛的折磨,以及你们杰出又圣洁的女儿尤斯托基乌姆的回归主怀。以至于我几乎考虑默默无言地的蔑视来忽略这些所谓作品。


Pelagius(安尼亚努斯)的作品普普通通,除了一些不是原创的响亮措辞外,没有任何新意。然而,他给我的回信中表达自己的观点时毫不保留,并向所有人公开了他的亵渎言论;他在那个可怜的会议上否认的每一个错误,他在这篇论著中都公然承认。愿主饶恕我,回应他那极为幼稚的言辞确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好在我有一位尽职的抄写员,我将在几篇简短的信件中回答他,不是驳斥一个穷途末路的异端,而是用论据来制止他的无知和亵渎。这方面,阁下能比我做得更好,因为您的回答,将使我免于在信中赞美我自己的作品。


我们的圣女阿尔比娜和梅拉尼娅,以及我们的属灵儿子皮尼安,都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我把这封简短的信交给我们的圣司铎英诺森提乌斯,由他从圣地伯利恒送交给您。您的侄女宝拉恳切地请您记挂她,并亲切地问候您。愿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怜悯保守你们平安,使你们纪念我,我亲爱的、当得尊敬和备受爱戴的教父们。




Basil of Caesarea(凯撒利亚的巴西流)出生在小亚细亚的凯撒利亚,是一位富有的贵族家庭出身,父亲是基督教徒,母亲则是信仰犹太教。他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在学术上表现出非凡的天赋。在25岁时,他放弃了世俗的生活,成为一名修道士。巴西尔在修道院里度过了30年的时间,他致力于修道生活的改革,并建立了许多修道院。


巴西尔在年轻时曾到各地旅行,认识了许多不同文化和信仰的人,这也使得他对各种思想和信仰有了更为广泛的了解。公元358年,巴西尔成为了凯撒利亚主教,开始了他的神职生涯。在此期间,他致力于教会改革和福音事工的推广,提倡贫困救济和对穷人的慷慨捐赠。 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神学家和教育家,还是一位领袖和行动者。他鼓励教徒积极参与慈善活动,创建了一些慈善机构,如济贫院、孤儿院等,为社会弱势群体提供帮助。




他作为反对阿利乌异端的先锋人物,在君士坦丁堡大公会议上的辩论在编纂正统基督教三位一体教义上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确保了三位一体教义。最重要的代表作是《论圣灵(De Spiritu Sancto)》



节选第九章


让我们现在研究一下我们关于圣灵的共同概念,无论是我们从圣经中得到圣灵得概念,以及那些我们从父辈未成文的传统中接受到的概念。

首先,我们问,听到圣灵的称谓的人,谁能听到圣灵的名字而不为之心动,谁能不将自己的理解指向最崇高的存在?它被称为上帝的灵、从父出来的真理的灵、正直的灵、引导的灵(约翰福音 15:26)。它的适当和特有的称号是圣灵,这是一个特别适用于一切无形、纯粹非物质、不可分割的东西的名称。

因此,我们的主,在教导那个认为上帝只是犹太人崇拜对象的撒玛利亚妇人时,说明无形是无法理解的,他说:“神是灵”。所以,当我们听到一个灵时,不可能形成一个受限制、容易改变和变化的本质,或者完全像受造物这样的概念。


节选第十章

我们必须开始反驳我们的对手,努力驳斥他们基于错误知识提出的反对意见。他们声称,由于圣灵本质的不同,他不应该与父和子同列。对他们应当用使徒的话语反驳:“听从神过于听从人,是应当的。”(使徒行传 5:29) 因为如果我们的主在要求救恩的洗礼时,命令他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将万民都作我的门徒,给他们施洗”(马太福音 28:19),并不蔑视与他共享荣耀,而这些人却声称我们不应该把他与父和子同列,难道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违抗神的命令吗?如果他们否认这种协调表任何伙伴关系和结合,那么就让他们告诉我们,为什么我们必须持这种观点,他们还有什么更亲密的结合方式。如果主确实没有在洗礼中将圣灵与父和自己结合,就不要把结合的罪责归于我们,因为我们既没有持有也不说任何不同的话。相反,如果圣灵确实在那里与父和子结合,没有人厚颜无耻地说其他话,那么就不要再指责我们遵循圣经的话语。


我们如何成为基督徒?普遍的答案会是,通过我们的信仰。我们如何获得救赎?显然是因为我们在受洗时赐予的恩典中重获新生。除此之外,我们还能怎样呢?既然承认救赎是通过父、子、圣灵建立的,难道我们要抛弃我们在最初认信时接受的教义形式(罗马书 6:17)吗?如果我们发现自己现在离我们初信时的救恩更远了,而且否认了当时所领受的东西,这岂不是一个巨大的悲哀吗?无论一个人是否在没有受洗的情况下离世,或者是否接受的洗礼缺乏一些传统的要求,他的损失都是一样的。


任何人如果不能始终如一地保持并守住我们第一次被主接纳时的信,且作为坚定的保护,因为他们自己已经传讲我们是怎样进到你们那里,你们是怎样离弃偶像,归向神来服侍那又真又活的神,(帖撒罗尼迦前书 1:9)他就使自己成为远离上帝应许的人,要记得那时候,你们与基督无关,与以色列选民团体隔绝,在所应许的约上是局外人,而且在世上没有指望,没有神(以弗所书 2:12),神借着使徒所写的话不可能自相矛盾

对我而言,我的洗礼是生命的起点,而那日重生之际是第一天,那么很显然,在蒙受领养之恩时所表达的宣言是最为崇高的。难道我会因为这些人迷惑人心的言辞而背离引导我走向光明的传统吗?这个传统引领我认识上帝,给予我神知的福分,使我这个因罪而长期敌对的人成为上帝的子民。然而,对于我个人而言,我祈祷着能够以这个信仰的宣言离开尘世。我嘱咐他们要保守这信仰,直至基督再临的那一天,同时保持圣灵与父与子的合一。无论是在信仰的宣言中还是在颂赞中,都要保守在受洗时所学到的教义。




Gregory of Nyssa(尼撒的贵格利)是巴西流的亲弟弟,与他的哥哥姐姐不同,他的教育是由他的兄长完成的。贵格利的文采及神学才华,堪称可比俄立根(三世纪神学教义领袖)。其兄说服他在372年到尼撒担任主教,以对付丛生的异端。狄奥多西大帝十分欣赏他,推举他在381年的君士坦丁大公会的开幕上讲演,以对付气焰高张的异端思潮。  


贵格利曾说过:“当他在兑换零钱、询问面包价格、询问是否可以洗浴时,都会遇到许多不同行业的人与他辩论有关神学问题的事情。这表明亚流异端的观点已经广泛传播,如水银泻地般无所不在。当他看到异端对教会的严重危害,以及流行于教会中的种种迷信之后,便下决心坚持真理,纠正异端错误。



贵格利深受东方学派(希腊哲学)影响,但并没有接受后者的灵魂先存说和万物复原说。他提出三位格在同一本质里(借用柏拉图的词语用法)。神是绝对无法认知的、不可言状的,神的本质与位格是不冲突的,彼此和谐的,虽然其观念是人的理性无法参透的。


当时教会正流行一种到耶路撒冷朝圣之风,格列高利为此写了《论那些去耶路撒冷之人(On Pilgrimages)》书信,指出人除非遵行福音教导去身体力行,否则没有哪一种生活可以被看为圣的。有人认为要度一种完全的生活就一定要去圣地,基督从来没有给过我们这样的命令;这是来自属世人的命令没有《圣经》权威。



以下是书信后半部分节选:


若在耶路撒冷的恩典较其它地方更为丰盛,那么居住在那里的人就不会如此沉溺于罪恶之中;事实上,在那里的居民与世人无异;奸淫、偷窃、偶像崇拜、争吵、谋杀,皆为常见;最后一类罪恶如此盛行,以至于世界各地的人民都没有像他们那样随时愿意互相残杀;亲人之间如野兽般攻击,仅为了无生命的掠夺而流尽对方的血。嗯,在这样的地方,我想要问,你对神圣恩典的丰盛有何证据呢?但我知道很多人会反驳我所说的一切;他们会说,为什么你自己也不为自己制定这样的规则呢?如果虔诚的朝圣者在那里没有得到收获,那么你为什么要忍受如此漫长的旅程之苦呢?


让他们听我为此辩护。由于我生命的赐予者赋予我的责任,帮助教会裁判,我们才会去参观阿拉伯地区众教会。其次,由于阿拉伯位于耶路撒冷地区的边缘,因为他们的事务混乱,需要一位仲裁者;我承诺也将与圣洁的耶路撒冷教堂的首领会面商议。第三,我们极其虔诚的皇帝为我们提供了旅行的便利,通过邮政运输,以便我们不必忍受我们已经注意到的其他人的不便之处;事实上,我们的马车对我们来说几乎等同于一座教堂或修道院,因为我们在整个旅程中都在以主的名义唱圣诗和禁食。因此,我们没有给任何人造成困扰;相反,我们根据亲眼所见事情提出的建议常常被聆听。


我们承认,耶稣基督在我们朝圣耶路撒冷之前和之后都是真神;我们对祂的信仰在此之后并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即使没有亲眼见过伯利恒,我们就知道祂是通过童贞女而成为人;即使没有看到祂的坟墓,我们就相信祂从死者中复活;即使没有登上橄榄山,我们就承认祂升天是真实的。我们从我们的旅行中得到了这么多的益处,即通过比较我们才知道地点没有所谓圣洁的区别。


如果有人引用主对门徒说“不要离开耶路撒冷”的命令。我有必要让他明白其真正含义。当时,使徒们还没领受圣灵的恩赐,因此主命令他们待在那里,直到他们从上面得到能力如果最初圣灵以火的形象分发祂的每一个恩赐时,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现在,那么所有人都应该留在那个分发发生的地方;但如果圣灵随心所欲地吹拂,那些在圣地之外的信徒也能分享到那份恩赐。因此,圣灵随风而行,只要拥有足够的信心,即使没有前往耶路撒冷,也能成为他恩赐的分享者。




限定在AU
独立作家、摄影人、古罗马与古典时代历史爱好者。 中国读过书,澳大利亚读过书。中国上过多年班,澳大利亚上过多年班。看过的多,就想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