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指南对β受体阻滞剂的应用建议
心脏手术当天早晨继续使用β-受体阻滞剂
利:主要抵消了β-受体阻滞剂停药后反弹效应相关的风险,并可能与术后房颤发作减少有关。
弊:可能与麻醉后血流动力学不稳定有关,特别是在涉及心动过缓或低血压的情况下,导致组织灌注不足和AKI。
在心脏手术领域,由于血流动力学不稳定、心律失常和急性肾损伤(AKI)的风险增加、接受体外循环的手术患者需要更加细致的管理。慢性心力衰竭、低血容量和低血压等疾病不利于组织灌注导致器官功能障碍,使得围术期管理更加复杂。最近的一项包括83项研究、14967名参与者的meta分析表明,β-受体阻滞剂可以减少房颤,但对大多数术后结局(包括AKI和低血压)影响很小或没有影响。但是由于该meta分析是包括在手术前、手术中或手术后使用β-受体阻滞剂的异质性研究,并没有考虑β-受体阻滞剂治疗的时机。因此,关注心脏手术当天早晨继续使用或停用β-受体阻滞剂的研究仍然有限,临床证据水平也很低。
本研究旨在分析手术当日早晨β-受体阻滞剂的持续使用与体外循环心脏手术患者术后房颤发作之间的联系,β-受体阻滞剂维持与AKI发生率之间的关系。
指南建议不要在手术的早晨停用β-受体阻滞剂,这项研究的结论挑战了目前的指南。在心脏和非心脏手术中,已证实β-受体阻滞剂与麻醉相关性低血压有关。而本研究观察到其对麻醉后心率影响较小。在该研究中所有类型的血管升压药物的使用都有所增加,但是正性肌力药物使用并没有增加的趋势,表明β-受体阻滞剂治疗,可能对血管系统的影响比对心功能的影响更显著。当然,全麻诱导后早期应用血管升压药物可能掩盖了心率和血压的变化差异。
去甲肾上腺素可能改变肾脏灌注,并可能导致AKI,特别是在涉及体外循环的重大非心脏和心脏手术中。此外,去甲肾上腺素使用的持续时间与并发症有关,减少其使用可降低AKI发生率,增强组织灌注。由于去甲肾上腺素的使用,医生经常延迟手术后重新应用β-受体阻滞剂治疗。这种延迟可能是预防术后房颤的关键影响因素。房颤的发生率没有减少,这可能是由于去甲肾上腺素的使用抵消了β-受体阻滞剂的变时作用或延迟了术后β-受体阻滞剂的重新应用。
优势
对与心脏事件相关的各种因素的综合分析,特别关注手术方面,如心脏停搏液、体温过低、葡萄糖-胰岛素-钾和麻醉方案。然而,这些因素的变化,可能会限制研究结果在不同中心的外部适用性。
将β-受体阻滞剂作为一个整体进行分析,没有区分具体应用的药物种类或剂量。但研究中采用的β-受体阻滞剂的主要类型是选择性β1-受体阻滞剂(心脏选择性)。治疗药物类别的这种同质化通过最大限度地减少潜在的混杂因素,为我们的研究结果提供了可信度。
局限性
没有追踪手术后β-受体阻滞剂重新应用的精确时间,这可能会影响对术后房颤发生率的理解。但是我们的倾向匹配队列在其他房颤危险因素方面是平衡的,并且在两组之间没有观察到房颤发病率的显著差异。然而,需要进一步的随机化研究来验证我们的观察结果。
房颤的定义及其检测方法可能存在争议,但报告的患病率与文献中常见的情况一致。
结论
在体外循环心脏手术当天早晨持续使用β-受体阻滞剂治疗并没有显著降低术后心房颤动的发生率。
相比之下,持续使用β-受体阻滞剂治疗使血管升压药物的使用增加与潜在的术后肾脏不良事件相关。
思考
本文的纳排标准是否过于简单?和文章采用的倾向得分匹配的统计方法有关吗?是因为进行了匹配,平衡了混杂因素吗?
目前指南建议在手术当日的早晨继续维持使用β-受体阻滞剂。但是学习这篇文章过程中了解到其实目前还是存在很大争议的,那在我们的临床工作中具体应该怎么做呢?是统一按照指南建议的实施,还是个体化管理?如果是个体化管理?术前访视又该根据哪些情况进行调整?
证据质量如何分级?当浏览信息和阅读文献过程中,如何判断其证据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