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水獭申冤奇案

文摘   2024-11-11 07:25   上海  

 


    清朝康熙年间,施公坐上公堂,忽然看见有个东西从公案下面爬了出来,站起来对着施公拱了拱手(像动物用爪子行礼),嘴里还乱叫。衙役们一见,就要上前驱赶打它。

 


   但施公觉得这东西出现得奇怪,便喝止了衙役不要动手。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白色的水獭。


   施公不禁称奇,心想:难道这东西也是来告状的?想到这里,他大声喊道:“白水獭,你如果真的有冤屈,就点点头,然后带着公差去抓那个恶人。


   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只是来胡闹,我立刻打断你的筋!”施公说完,往下一看,众衙役也都留神观察。只见那只水獭拱了拱爪子行礼,并点了点头。


   施公认为这是有冤鬼跟随,依附在了这只水獭的身上,使得它不能说话,只能口中乱叫,但叫声中带有悲音。


   所以施公说:“真是怪事啊!”他知道这背后必有冤情,于是伸手抽出签来,叫值日公差:“你们领了签,快跟着这只水獭去。


   不要驱赶打它,任由它走,如果看到什么可疑的踪迹,立刻把人锁起来,带回衙门。


   如果有人徇私舞弊或者粗心大意,被我查出来了,一律处死!”公差们答应了一声,上来接了签,走到水獭面前叫道:“快领我们走吧。”


   公差话音刚落,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只水獭竟然爬起来,往堂下就走。公差们紧跟着这只白水獭出了衙门。


   施公既惊讶又高兴:惊讶的是这件事有头无尾,最难明断;高兴的是这只水獭竟然通人性。堂上那些三班六房的官员们,人人称奇。


  这时, 施公又看见从侧门进来一个妇人,头上披散着头发,脸上青肿,脚步慌乱,年纪大约有五十岁,喊着冤枉。


   她口称:“青天大老爷救命啊!”疯疯癫癫的,跑到案桌前跪下,诉说着一件件悲惨的事情,声音凄惨。施公叫道:“你有什么冤情,慢慢说出来,本县为你公断。”


   那妇人见施公发问,停止了哭泣,口称:“老爷,小妇人要告我的丈夫万恶!”施公一听,大怒道:“放肆胡说!自古至今,妻子告丈夫的,先是有罪的;法律有明确的规定,难以宽恕。


   你快把你丈夫的恶行,以及你告他的缘由说出来,我立刻把他抓来对质。”那妇人口称:“老爷!小妇人的丈夫名叫董六,嫖娼赌博,不守规矩。求老爷派人把他抓来,当堂对质,就知道小妇人的冤枉了。”


   施公听完后,说道:“既然如此,你下去等候。”那妇人答应后,下堂等候。施公随即出签去抓董六,


    没过多久,从侧门进来两个人,他们走到月台前。其中一人挑着剃头担子,把担子放在走廊下,然后走上大堂跪下,向上禀报道:“小的已经把董六儿带来了。”




   施公摆了摆手,示意公差站起来。接着,施公说:“把那个妇人叫上来问话。”公差答应了一声,转身去叫人。


   施公低头向下看,仔细观察董六的外貌特征:他长着粗眉大眼,鼻子高高挺起,留着燕尾胡,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满脸凶相,怒气冲冲。施公看完后,心里已经有了数,于是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快说出来!”


   董六被这一问,只是不停地磕头,喊道:“老爷,小人一直居住在江都县,名叫董铠。我是个本分人,在家排行第六,靠给人剃头为生。不知道为何会被传到衙门来?”


   施公一听,说道:“你妻子告了你。”


   董六连忙喊道:“老爷,我的妻子冯氏,她不幸患上了气迷症,已经半年多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告状,只求老爷让她来当面说清楚,她到底告的是什么罪名?”


   施公说:“我早已料到,如果她告你没有道理,一来是欺天灭伦的行为;二来她必定是病糊涂了。因此我才把你传来,对对口供,就能分辨真假。”


   接着,他吩咐手下人准备好刑具待命,手下人齐声答应。很快,冯氏就被带上堂来,跪在一旁。董六一见冯氏,就骂道:“你这个蠢妇,自己有病就该好好保养,为什么要闹到衙门来?”


   冯氏一听,气得浑身发抖,骂道:“你这个天杀的!竟敢说出这种狂言!罢了!罢了!看来我们真是冤家对头!”


   施公一听,大声喝止道:“你们别吵了!先让冯氏说。董六你在旁边听着,如果要争论,我一定让人掌你的嘴。”冯氏连忙磕头,喊道:“老爷!小妇人所受的冤枉,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感到痛心。


   我家世居江都,父母都已去世。哥嫂把我嫁给了郝遇朋。我丈夫开了个成衣铺,但他爱喝酒,是个老实人,却交上了董六这个不忠不义的朋友。


    董六为人轻狂,我丈夫在世时,他常来我家,穿房入户,就像至亲一样,和我丈夫同来同往,关系很好。可谁知道这个贼人人面兽心,看上了我的容貌,暗地里起了不良之心。


   从那以后,他和丈夫整天喝酒,不做家务,连饭菜都不准备,只用姜和酒招待他。没几个月,我丈夫就得了重病,身体肿胀,吐血而死。可怜我孤苦无依,又没有叔伯兄弟。


   当时天气炎热,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改嫁;把身价银几两,用来安葬丈夫。可恨的是在忙乱之中,我没有主意,也没心情多问,就糊里糊涂地跟了他。走过了几十户人家,到了他家见面,才知道是董六要娶我。”


   冯氏继续说道:“我本不愿意,但已经无法挽回,那些身价银也已经被用掉了。我只好忍气吞声,勉强过日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生了两个孩子。但天网恢恢,报应不爽。前几天,那个恶人喝得酩酊大醉回来,竟然说出了实情。他说:‘我为了得到你,费尽心机,用姜酒害死了你丈夫,他估计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们曾经是夫妻,你心疼不心疼他?’说完他就沉沉睡去。


   我听到这些话,又气又痛。我想,男人活在世上,要靠忠孝立身;女人活在世上,贞节最重要。如果不讲礼义廉耻,那和猪狗有什么区别?


   现在我在老爷的堂下,也顾不上儿女的牵连了,这些都随流水而去吧。但如果我顾及儿女的骨肉之情,我前夫就不能伸冤。现在幸好我已经和夫君(指董六,但此时她心中已将其视为仇敌)断了关系,我即使死后,也无憾了。


   我和他之间的恩爱,现在反而变成了仇恨。我只求老爷为我伸张这份冤枉,哪怕千刀万剐,我也心甘情愿。”


   冯氏说完,在场的人都感到凄惨。董六在一旁一听,急得顾不上王法,大骂道:“你满口胡说八道,都是疯话!你就是因为吃穿不如意,也要忍耐,何必在青天大老爷面前胡闹。


   你想想,我董六为了娶你,打了多少首饰!这容易吗?你这个疯婆子,告我有什么证据?幸好老爷宽厚,没有责怪你,任由你胡说八道。”


   冯氏气得脸色发白,骂道:“你这个囚犯,还敢强辩!是鬼神让你自己说出了用姜酒害死我丈夫的话,你还想抵赖吗?当着清官的面,你都不承认吗?”


   董六骂道:“你这个嫌贫爱富的恶妇!你前夫死后,没有埋葬的钱,你央求媒人来找我,说愿意嫁给我。


   我们是明媒正娶,已经好几年了,还生了孩子。你在家里衣食不周,气成了疯病,就装神弄鬼来告状,说我害死你丈夫,想占你便宜。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害了你前夫?再说,你既然知道我是仇家,就应该早点告我,我问你,你为什么嫁给了我,又来告我,这是为什么?”


   冯氏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施公心里明白,故意皱着眉头,大骂道:“你这个疯婆子!哪有告自己夫君的道理。三从四德,你全然不知。你既然知道前夫死得不明不白,就应该早点来伸冤。


   你既然嫁给了他,又和他成了仇敌,这不是同谋害死你丈夫吗?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又来告你夫君?我看这个人又是不合你心意。古话说得好:‘毒妇心似鹤顶红!’”


   然后他叫差役把大刑抬过来。“你这个刁妇!我本来想宽恕你,但恐怕你不改,又起害人之心。”施公越说越生气,命令道:“左右的人,把这个恶妇拉到班房,快上大刑!”众人答应一声,就像鹰捉小鸡一样,不容分说,拉着冯氏就往下走,刑具跟在后面。


   冯氏气得浑身发抖,急得张口结舌,高声喊叫:“冤枉啊!”但喉咙都喊哑了,也没有人理她。


差役把冯氏带进了班房。不一会儿,就传来冯氏的哭喊声,好像真的在受刑一样。其实施公在传讯董六之前,就已经吩咐过:虽然叫冯氏进班房,但并不用刑,只是让她假装受刑的声音;众衙役又把刑具弄得响声不断。


   这是为了套出真情,好为冯氏伸张不白之冤。董六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一听到妻子的叫苦声,心里就疼得受不了,他往前跪爬半步,口称:“老爷容我细说:她有点病,求老爷开恩免刑。留下她的十指,好做针线活,以度时光。听这刑法的声音,就够她受的了,让她知道改过自新就行了。”


  施公听完大喝道:“你这个大胆的奴才,该打!这是朝廷设立的衙门,是来治理军民的,也允许你们夫妻到这里来胡闹吗?本县难道是专门为你家服务的官吗?”他吩咐人道:“快去班房,告诉那些动刑的,格外加重!”


差役答应一声,跑到班房门口,高声大叫,传完话后。只听一阵刑具响动,衙役们大喊大叫;又听到冯氏的悲苦叫声。施公偷偷地往下看,只见董六不住地回头往外看,显得十分怜惜。施公叫道:“董六,你不要怜惜那个恶妇,让她受点刑法,以后就知道厉害了,再也不敢告丈夫了。


   我现在问你:你以前娶过妻子没有?娶这个冯氏有几年了?现在生了几个孩子?老实告诉我,我好开恩与你。”董六见问,口称:“老爷容禀:我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我学了个剃头的手艺,后来开了个剃头棚。交了个朋友叫郝遇朋,他是个裁缝,生意很兴隆。


   我和他穿房入户,往来密切,彼此难分,就像至亲一样。后来他不幸得病死了。他妻子孤苦无依,没有儿女,也没有兄弟,可怜得连埋葬丈夫的钱都没有。我听到他妻子的悲啼声,心里很难过。可喜的是冯氏贤惠,愿意卖身改嫁来埋葬丈夫。


   偏偏媒人把我介绍给了她,打听清楚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娶过亲,就说:‘朋友之间要讲义气,而且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我当时因为郝兄死后需要钱来准备棺木,冯氏嫂子也有了依靠。死者入土为安,生者也有了终身的依靠。


   我那天喝醉了酒就答应了,聘礼也拿走了。等我酒醒后,后悔也来不及了。刚过七天,他们就催我娶亲过门。


   想起郝兄,我到现在还惭愧后悔。幸好我们夫妻和睦,儿女也已经七岁了。不料这个蠢妇突然得了气迷疯病,进衙门告状。这就是以往的实情。我代她恳求老爷宽恕我们回家,我们将感激不尽。”他连连磕头碰地。


   施公微微冷笑一声,叫道:“董六,念在你和郝遇朋的情分上,又是明媒正娶,何谈后悔?这种事世上常有。我再问你,郝遇朋是因什么病身亡的?”


   董六一听这个问题,就像被神鬼拨乱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回答道:“老爷,他哪有什么病啊,是喝酒喝死的。”施公故意哈哈大笑说:“什么?喝酒就把人喝死了?”


    施公问道:“你——你也会喝酒吗?”董六听到这个问题,以为施公是在和他套近乎,回答道:“小的也会喝点酒。”施公又问:“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能喝多少呢?喝多了会不会有害呢?”董六说:“小的也不瞒老爷,曾经喝过数斤。”施公说:“这么说来,你还喝不过我呢。


   “我除了处理公务,退堂后,都是以喝酒为乐。不过有一个毛病很不好,就是爱喝酒但不爱吃菜;就喜欢吃姜,因为姜性暖,有火料味!”


   董六一听这话,大声说道:“老爷,老爷!千万别拿姜配酒,很不好的!”施公听得出这话里有蹊跷,心中有了主意,故意说:“姜酒不能同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呢?如果你能解释得清楚,真的有不好的地方,我以后就不这么喝了。”


   董六被这么一问,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吓得浑身发抖,张口结舌,但又不敢不说。


   施公看到这种情况,冷笑了一声骂道:“你这糊涂蛋!既然不说,本官就不得不动刑逼你说了。”吩咐把冯氏带上来对质。差役答应着下去了。


   施公又问姜酒不能同吃的原因。恶人不敢说,只是发呆,脸色都变了。施公心里明白,又哈哈大笑起来。看见差役把冯氏带来跪下。施公吩咐:“冯氏,你把董六如何谋害你前夫的事情详细说出来。”


   冯氏答应着,又按照之前控告的话,一一哭诉了一遍。施公问:“董六,你听清楚了吗?难怪你刚才说姜酒不能同吃,这里面有些隐情啊。关于烂肺的事情,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快快说出来,免得受刑。”


   董六被这么一问,不停地磕头,泪流满面,无可奈何地说:“老爷,小的做的是正当生意,守法本分,不敢做出越轨的事情。小的娶冯氏,是明媒正娶,她心甘情愿跟了我。现在她来告状,无凭无据。如果说用姜酒烂肺来谋害前夫,为什么不早点告?含冤多年,忽然又喊冤,而且没有任何赃物证据。她是有疯病,所以才冤枉我。”


   施公大喝一声,说:“你这家伙!真是巧舌如簧。事情已经败露,你亲口说姜酒害人。你和郝遇朋生前,每天早上空腹用姜配酒。这是《本草》里记载的六沉八反中的姜酒烂肺的毒方,谅你不懂药性。


   如果按我想的,肯定是有主谋的人,问清楚再审。”吩咐动刑,差役们一齐答应着上了堂,把董六拉下去,两腿套上夹棍,左右拉绳。只听董六惨叫一声,“哎哟”,魂飞魄散。差役用凉水往他脸上连喷了几口。董六醒过来,疼得叫苦哀求。施公问道:“招不招?”


   差役回答说:“他不招。”施公又问:“冯氏,你丈夫不招。如果你再不老实招供,就立即要你的命!”冯氏说:“小妇人控告的,并不是谎话。如果有一点不实,情愿领死。”施公一听,吩咐将夹棍松开。恶人听到这个命令,吓得魂飞胆裂,大声叫道:“招了,招了!”


   差役停止刑,施公说:“哪怕你心如铁石,也难逃官法的严惩。”吩咐松开夹棍把人带上来。差役将夹棍松开,把董六拉上来。


   他跪下招供了怎样与郝遇朋交好,入房见色起意,害命占妻。因为用姜酒有烂肺的功效,治死了郝遇朋,得以娶冯氏,从头到尾,详细地说了一遍,招供属实。


   施公听完后,又问道:“你用的这个毒方,是从哪里来的?其中必有主谋之人,告诉我。你快说,免得受刑。”差役在一旁喊道:“快说!如果慢了,老爷又要用刑。”董六害怕,叫声:“老爷,听小的说实话,传这个方子的人是小的干妈。因为小的被美色迷惑,整天心神不宁,小的干妈见此情景,问小的有什么心事?小的就把前面的事情告诉了她,于是她就把这个方子传给了小的,不料小的酒后失言,真是该死,求老爷免刑。”


   施公听完,见恶人已经招供。他伏在台阶上,看着冯氏说:“你来告状,你也想想:我们生儿育女,已经多年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也就算了!我董六认了,我和你之间的这段纠葛也是解不开的!”冯氏一听,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骂道:“你这个伤天害理的恶贼!


   当着老爷的面,你还敢胡说八道!从前我丈夫被你这恶徒诱惑。你说得也没错,奸情是因为我丈夫引起的;如果不是他引来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如今老爷断案如神,自有上天报应。你酒后失言泄露了机密,还讲什么夫妻?大家的命都该尽了。”


   冯氏气愤填膺,说:“你就该打死!”说完又用口咬他,打完之后,倒退几步,一头撞在柱子上死了。施公夸奖道:“真是个贞烈的女子!”然后又大怒,骂道:“董六你这个恶徒,只顾着和你那王婆干妈定计,连害了两条人命。  


    县官问你:“你的干妈住在哪里?快讲!”董六心想,如果不说又怕受刑,于是喊道:“老爷,王婆住在东街关帝庙的南边,她家门前挂着接生的招牌,就是那个。”施公听后,立刻派人去把王婆带来。


   王婆被带上大堂,跪在地上,看到冯氏一脸怒气,又见董六受了刑罚,心里非常害怕。这时,那个恶人看到王婆,大喊一声:“干妈,多谢你的秘方,传得真准!”施公一听,立刻制止他:“再啰嗦,就掌嘴!”接着对王婆厉声道:“王婆!你的干儿子已经招供,说是你传给他药方,害死了郝遇朋,还企图娶冯氏。有没有这回事,快老实交代,免得受刑。”王婆回答说:“小妇人没有做过这种事。”


    施公下令说:“如果不使用夹刑,她就不会招供。”差役应声,随即给王婆上了夹刑。

 


   王婆痛得难以忍受,大声喊道:“老爷,不用再夹了,我都说出来吧!”施公便命令:“松刑,快快道来!”王婆回答道:“我和董六通奸已经好几年了,给他药方也是真的。”


   施公听了后非常生气地说:“关于用姜酒烂肺的事,料想你不懂。是谁告诉你的?快说!”王婆叫道:“老爷,我丈夫在世时是个大夫,经常说些六沉八反的药方,所以我记得,不敢撒谎,请老爷明察。”施公听完,便命令减轻刑罚。众差役应声,将刑罚解了。


   施公拿起笔来写下判决:王婆先是与董六通奸,然后又传授药方。良家妇女因此被董六谋娶。现在真相大白,冯氏因此自杀。根据法律,王婆应被绞刑,秋后执行。董六因奸谋毒死前夫,并企图娶冯氏为妻,依法应处死刑。


  判决完毕后,施公叫人拿去让王婆和董六画押,并吩咐将他们收监。立刻有狱卒将王婆和董六收押看管,不再多说。


   接着,施公又给了一笔银子为冯氏买棺材。董六的家产,则判给他的亲属变卖,以抚养他的儿女。众人叩谢后离开衙门。堂上的三班差役,人人都觉得这件事很奇特。施公又吩咐书吏起草公文,向上级详细报告此事。到此本案真相大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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