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 黄友初: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历史演进与未来展望
文摘
社会
2024-12-30 09:01
浙江
DOI:10.16194/j.cnki.31-1059/g4.2024.04.014
作者简介:〔徐涛 上海市教育委员会教育技术装备中心200070;黄友初 上海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200234〕
摘要:儿童友好学校始于 20 世纪 90 年代,旨在为儿童的健康发展创造平等、民主和健康的学习环境。随着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理念的不断深入,以及社会对高质量学校教育要求的提升,在儿童友好城市建设的推动下,儿童友好学校建设在国内外越来越普及,其内涵也逐渐从帮扶型走向了卓越型,取得了显著成效。分析发现,当前我国儿童友好学校建设还存在不同群体的建设理念有差异,重环境设施建设轻课程和制度引领,缺乏长效机制等现实困境。未来儿童友好学校建设可从“理念优先,将儿童友好融入办学的全过程”“机制保障,推进儿童友好学校常态化建设”“多元参与,形成推进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合力”等方面入手深化发展,促进儿童的健康成长。儿童友好学校是指尊重儿童发展规律和儿童的想法、意愿,以适宜方式保护儿童各项权利、吸收儿童参与学校治理、满足儿童成长需要的学校[1]。相关国家的实践表明, 儿童友好学校建设切实促进了儿童权利学校的有效落实, 有力推动了儿童获得高质量的学习和身心健康发展。 例如,Mami等人[2]、Fitriani 等人[3]和 Sari[4]等学者在对印度尼西亚部分学校教学质量和教学环境的调查中发现,儿童友好学校建设对学校教学质量、硬件环境和制度建设等方面的提高起到了良好推动作用。Cobanoglu 等人[5]对土耳其、Callao 等人[6]对菲律宾和 Mandiudza[7]对津巴布韦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调查也得到类似结果。 建设儿童友好学校是学校高质量发展的应然诉求。因此,本研究将从国际儿童友好学校的发展历程、 国内儿童友好学校的建设经验, 以及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现实困境三个方面进行论述, 对儿童友好学校产生与发展的历史演进予以介绍,对未来的建设提出展望。1924 年, 第一个主张儿童权利的国际性文件《日内瓦儿童权利宣言》的签订表明儿童权利问题受到了各界的关注[8]。 但直到 1989 年第 44 届联合国大会通过了《儿童权利公约》才有了更进一步的举措。《儿童权利公约》明确指出,儿童福祉和生活质量是城市可持续发展建设管理的终极指标[9]。 将儿童的权利作为衡量城市发展的重要指标后,如何在教育教学中体现儿童的公平性、安全性和发展的有效性成为教育关注的焦点[10]。 1996年,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ted Nations InternationalChildren’s Emergency Fund,UNICEF)和联合国人居中心[United Nations Centre for Human Settlements(habitat),UNCHS]共同制订了“儿童友好城市方案”后, 提出了建设“儿童友好城市”(Child-friendlyCity)的倡议[11],得到了各国的积极响应。 随着儿童友好城市建设理念深入人心,学校作为儿童学习生活的重要场所,建设儿童友好学校成了创建儿童友好城市的关键环节[12]。 因此,儿童友好学校建设也成了儿童友好城市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20 世纪 90 年代末,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在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的学校中推行了“儿童友好学习环境”(Towards Child-friendlyLearning Environment)项目,也有学者将其称为“建设爱生的学习环境”,或简称为“爱生学校”。 该项目在各国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尤其是在学校硬件建设和学校管理制度建设两方面有了很大的改善,有效帮助了发展中国家儿童的健康成长,这也标志着儿童友好学校从产生到推广的演进。随着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推进, 其发展外延也在不断扩大, 不仅从有效帮助发展中国家儿童健康成长,拓展到发达国家对卓越教育的追求,而且还从外部力量的资助, 拓展到源自学校内部的自发需求。如此,使得国际儿童友好学校建设从帮扶型走向卓越型。从推行国家来看, 儿童友好学校的建设不仅在东南亚、非洲等欠发达国家推行,而且英国、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也大力推动。具体而言,英国伦敦是儿童友好城市之一,“儿童友好”的理念可以在伦敦城市的各个区域得到体现, 包括伦敦的学校。在儿童友好空间建设方面,英国国家教育部门颁发了《英国主流学校的区域指南》,根据功能对教学区、社交与体育活动区、学习资源区、员工行政区、储物区、卫生与个人护理区、餐饮区和其他区等区域进行了严格划分, 对各区域的建设要求也进行了明确规定,确保适合儿童的活动[13]。 例如,在小学的教学区域内设立饮食区,而在中学则没有饮食区的设立,体现了对小学生的关爱。在中学阶段, 教学区域中更多设立和学生未来就业相关的技能培养的区域,如工程设计室、烹饪室等,体现了中学生多样化发展的需要; 医疗区域还要求能为学生的医疗检查和治疗提供住宿,等等。澳大利亚的儿童友好学校建设除了满足各种功能的需要,还对安全性有较高的要求。 例如,无论是小学还是中学都需要考虑到容量和区域分配, 以确保学校可以灵活地使用他们的学习空间。 除此之外,需要定期检查和维护学校的一些基础设施,不仅有利于学校建筑的保护, 还能消除一些安全隐患。 在教室和活动空间的建设方面, 对通风、采光、信息技术、环保、倾斜度等方面都作出了明确的规定,确保各方面对儿童都是友好的[14]。由上述分析可知, 英国伦敦和澳大利亚在儿童友好学校建设机制上, 都凸显了功能区域的划分, 旨在使各区域充分发挥和满足儿童成长的多样需求。澳大利亚在安全管理机制上,不仅对空间建设中的细节给出明确规定, 而且还要求后期跟进设备设施的检修,以排除安全隐患。 综上,欧美国家的儿童友好学校建设注重安全性、功能性、灵活性、共享性、舒适性和关怀性,注重落实改善儿童学习的健康和安全条件, 确保每个儿童的身心健康[15]。从 1996 年至今,我国儿童友好学校的建设已历经长时间的探索,并取得显著成就。依据纵向的时间历程来看, 我国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发展特征,也呈现出从中西部地区,走向长沙、深圳、温州和上海等中心城市, 从帮助弱势儿童创造友好的成长环境,走向高质量的教育追求。1996—2000 年, 我国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合作“贫困地区基础教育和早期儿童关爱”项目,将创建“爱生学校”作为工作的重点之一,旨在推进项目地区的学校以学生为本, 改革教与学的关系,改善学校、社区、家庭的关系,提高学生的学业成绩[16]。 2001 年起,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与教育部合作试点“爱生学校”项目,采取“试点—政策—推广”的实施策略在特定地区探索创新的方法和理念,以便将来在全国推广成功的经验和做法[17]。 该项目覆盖西部地区 11 个省份,包括:新疆、甘肃、宁夏、内蒙古、青海、西藏、四川、重庆、云南、贵州和广西。 2009 年,教育部在项目试点经验的基础上颁布了《中国爱生学校标准》,在全国进行推广。2012年,救助儿童会与上海市闵行区教育局等合作“春雨计划”项目,旨在通过建立儿童友好学校,帮助随迁子女增强自信,改善随迁子女民办学校的教育质量,创造学校、教师、家长、社区等各方合力、对儿童友好、令儿童喜爱的环境[18]。 由此可见,儿童友好学校的产生更多是为了帮助弱势儿童, 为他们获取公平的学习机会,创造友好的成长环境。不仅我国中西部地区,长沙、深圳、温州和上海等中心城市也实施了儿童友好学校建设。 近年来, 在儿童友好城市建设和高质量教育追求等因素影响下, 各发达城市对于儿童友好学校建设愈发重视。 2018 年,湖南省长沙市教育局印发《长沙市儿童友好型学校建设导则》,该导则认为,儿童友好学校是指以儿童发展为中心,师生、家长、社会民主参与学校管理,倡导儿童优先、儿童平等和儿童参与的理念,儿童发展环境良好,儿童权益依法保护,儿童观点充分表达,儿童安全有效保障,促进儿童德、智、体、美、劳等全面发展的学校。2018 年,深圳市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印发《深圳市儿童友好型学校建设指引》,2021 年印发修订版, 这两份指引对深圳市儿童友好学校的活动空间、内部环境、细节设施、交通出行、课程活动多方面都作出具体的规定。 2022 年,四川省成都市教育局印发《关于推进成都市儿童友好学校建设工作的通知》。浙江省温州市也推行了儿童友好学校建设,并在 2022 年研发了《儿童友好学校评估标准》, 随后启动了儿童友好学校星级评定工作。2022 年,上海印发《上海市儿童友好城市建设实施方案》,为落实市政府开展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要求,2023 年,上海市教委印发《上海市儿童友好学校建设实施方案》, 推进学校践行儿童友好理念,实现学校教育的政策制度、空间建设、服务体系和成长环境对儿童更加友好,并印发《上海市儿童友好学校建设指标(试行)》,涉及幼儿园、义务教育阶段、高中及中职校四个版本,包含政策制度友好、空间建设友好、服务体系友好、成长环境友好及特色创新等 5 个一级指标和 11 个二级指标,作为上海创建儿童友好学校具化的指引。 这些都表明, 儿童友好学校建设已经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不仅仅追求儿童的公平和安全,更是基于儿童的核心素养发展,追求卓越教育的必然。随着我国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相关标准和准则的逐渐完善, 各学校已积极进行了关于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实践探索。结合具体案例可知,实践领域所涉及的横向建设内容主要有儿童参与、 课程建设、教学评估。在儿童参与方面, 相关实践场域形成了儿童参与的管理制度与文化。 依据“儿童议事会”机制,让儿童参与友好校园的决策和建设。 例如:针对孩子们想要拥有一间玩具博物馆、小厨房、动物园等愿景,上海市普陀区万里城实验幼儿园,在给予孩子一间教室的外界支持下, 鼓励儿童亲自设计并动手实践,搭建玩具博物馆;浙江省宁波市北仑区泰河学校建设了一座供孩子们学习烹饪等劳动技能的“生活小镇”;北京市汇文中学为学生开辟了动物养殖地。[19]让儿童参与友好学校的建设,不仅体现在参与决策, 还体现在让儿童亲身参与具体的建设实践活动中,例如,长沙市雨花区枫树山小学让学生参与“我是小小校园设计师”校园建设的实践活动[20]。在课程建设方面, 各学校在实施以学生为中心的有效教学活动理念的指导下, 积极探索了课程建设。有的学校创设儿童友好课程体系,如陕西省榆林市高新第四小学, 为学生提供了基础、拓展、社团、综合四种儿童友好课程[21]。 有的学校积极开发校本课程, 如四川省成都市天府第七小学组织教师,编制小幼衔接系列课程———你好,一年级。 此系列校本课程通过教学理论指导下的家长实操建议,有效发展了和谐的家校合作关系。在教学评估方面, 相关学校也结合各自的优势与具体情况, 探索了丰富多彩的评估模式。 例如,有学校借助“导学展练延+全程评价”的“五环一评”儿童友好互动课堂模式,对教师进行课堂评估[21]。 有学校借助云计算、大数据等新兴技术,构建“友好评价体系”,为学生绘制评估画像[22]。除针对教师与学生,开创教与学的科学评估模式之外,还将儿童、教师、家长等利益相关者的多方评估视为促评促建的好方法,因此,有学校开通了多元评估渠道,分别有校园热线、校长信箱、年级组长信箱以及办公室到访等方式[19]。 无论是科学的评价模式,还是多元的评估渠道,都旨在为以学生为中心的有效教学活动,建立可持续发展的教学支持。有学校认为, 对儿童友好学校建设最为直接的评估标准,就是看孩子们今天放学了是否盼望着明天早点来上学,毕业了是否还要回母校看看[23]。尽管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理念提出以前, 各学校也是本着儿童友好的原则进行物理环境建设和课程教学设置, 但这一理念的提出大大推进了儿童为本的学校建设。上述分析也表明,无论是政策层面还是实践层面, 我国的儿童友好学校建设都已经逐步深入。 但各地的儿童友好学校建设还面临若干现实困境, 有的甚至还成了阻碍建设的重要因素,影响了儿童友好学校应然成效的发挥。
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理念已成为社会的共识,无论是教育主管部门、学校管理者,还是教师都认为学校的空间环境、设备器材、课程教学都应有利于学生的学习和活动,能帮助学生更好成长。但这些理念在具体落实时, 就会体现出各自的差异性, 突出表现为侧重点的不同。 在不同地域方面, 各地教育主管部门对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政策引导存在较大差异, 造成各地区对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整体推进和落地侧重点也存在较大区别。 例如, 长沙主要从机制、 制度等方面提出偏“软”的创建指标,深圳儿童友好学校建设方案则是从纯硬件建设的角度提出要求。 这种差异不仅会给各地的儿童友好学校建设交流造成一定困难, 而且也容易导致大家对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理念认识的困惑,不知道哪一种理念才是最正确、最有效的。 如果将这种地域差异视为阶段性建设的区别,就不影响建设的总体进程,但如果同一所学校的建设过程中存在不同群体的理念差异, 就会影响建设的内涵和成效。例如:一些学校管理层对安全性最为关注, 尽管一些设施和空间有利于学生的活动和成长, 但如果可能会导致学生发生磕碰、摔倒等意外,他们或许就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在建设和使用方面严格控制,不采购相关运动器材,或者限制学生进入活动场所;有些学校曲解了儿童友好的理念, 为防止学生课间打闹受伤, 要求中小学生课间留在座位上不得出教室,这些都与儿童的健康成长背道而驰。出现这种现象固然与目前我国还缺乏权威的、 标准的儿童友好学校建设规范和评价体系有关, 但这种标准化和细节化的缺失不应导致理念的偏移。如果未能正确理解儿童友好学校的理念,在建设过程中各群体未能达成共识, 树立以生为本的教育观和发展理念, 儿童友好学校建设也将难以落到实处。随着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推进, 各地的建设标准和评价指标也相应出台, 但这些标准和指标体系更多关注显性特征,重视硬件环境的建设,而对课程建设、 制度的建设与落实等内在建设层面体现不足。由于评价指标具有较强的导向性,也导致了一些学校在实施儿童友好建设时, 注重校园环境的建设、设备的添置和更新,而对与学生核心素养发展密切相关的课程体系、 教学方式和学习活动等方面的重视不够。虽然前者是肉眼可见的,可在短期内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但后者对学生的发展影响更大。 学校课程的学习和经历的活动是学生认识世界、掌握知识、发展能力、培养情感的主阵地。 诚然,课程、教学和制度建设的见效周期较长,但它们是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内核,标准制订者、建设实施者、执行者都应给予高度重视。学生是学校教育的主要服务对象, 教育最基本的职责和使命是促进生命的成长和发展,“有效的教与学”是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中心[24]。 环境和设施可以为课程和教学, 以及学生的健康成长创造良好条件,除了外显的硬件条件,学校的教育教学理念、课程体系、校园文化等也是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内核。如果课程设置不合理,教学方式不科学,未能有效促进学生的核心素养发展,那么,儿童友好的理念就无法在育人的层面有效践行,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最终目标也无法达成。随着各界对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关注, 越来越多的学校加入儿童友好学校建设中, 尤其是在一些政策的推动下, 各学校对儿童友好学校创建工作都持积极的态度。 但一些学校热衷短期内的环境改造和设施更新,在课程、教学和管理方面也会进行一些制度建设,缺乏后续的服务、更新和监督的必要机制, 导致学校儿童友好建设成效无法持续长久。例如,部分学校在申请成为儿童友好学校后热情高涨, 在资金的支持下进行了各方面的建设,尤其是硬件的改造和设施的更新。但在建设取得阶段性成果后, 这种儿童友好学校建设意识就逐渐淡薄,设施的使用和更新缺乏机制,课程、教学和制度建设也缺乏优化, 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价值未能得到有效彰显。儿童友好学校不仅需要建设,还需要管理、维系、不断优化,否则儿童友好学校就会昙花一现,失去应有的作用。 学校教育质量的提升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不断探索、改进。 儿童友好学校的建设也一样, 物理环境建设后需要构建完善的管理、维护机制,既要确保儿童活动和教学的需要,也要确保儿童的安全性;而课程、教学、教师专业发展和校园管理制度等建设更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随着对学校教育质量的要求不断提高,儿童友好学校建设成为未来教育的必然选择,因此,各级教育部门应认识到儿童友好学校建设不是一个短期的项目,而是新时代教育发展的需要。儿童友好学校建设能否顺利开展、有效实施,关键在于教育管理者和学校教师是否树立儿童友好为本的理念。只有上下一心地认同,才能在硬件建设和软件建设、 短期建设和长期建设中获得支持。 教育管理者和教师应意识到儿童友好学校建设是贯彻党和国家教育方针, 落实教育高质量发展根本任务的重要举措。 只有从各方面都坚持立德树人、全面发展的儿童友好理念,才能在决策层面、实施层面和评价层面有效落实,才能在遇到困难时回归初心,从儿童优先发展角度思考问题、解决问题。 因此, 只有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理念优先,从儿童视角出发,以儿童需求为导向,以儿童更好成长为目标, 积极探索将儿童优先原则融入学校政策制定、空间环境建设、教学设施配置、课程体系构建和教学方式优化等学校工作的方方面面,才能营造儿童友好的校园文化,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和健康成长。儿童友好学校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是一个循序渐进不断优化的过程,不能急功近利,不能为了短期“成效”只关注硬件建设,而忽视硬件的维护和管理,以及对学生成长影响更大的课程、教学和制度的建设。学校需要有完备的机制作保障,应加强儿童优先发展规划引领, 在办学理念和办学规划中体现儿童友好教育价值取向。 校园学习和生活空间及设施设备的适儿化改造是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基础, 可为学生在校学习和生活创造良好条件,也是各种课程和教学开展的硬件保障。同时, 儿童友好学校建设的主要目的是促进儿童更好地成长, 所以在儿童友好学校建设过程中应围绕学生核心素养培养开展课程与教学改革、开展有效的教育教学,营造儿童友好的学校文化,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保障学生身心健康,这些更需要制度的保障。儿童友好学校建设所遇到的现实困境, 有部分原因在于学校的任务和责任过于重大, 难以全面落实。为此,各级管理部门应意识到儿童友好学校的建设不仅仅是教育部门的职责,推进过程中需要多领域、多部门协作。 首先,学校本身肯定是主体,除在相关部门的指导下各方面开展建设外,也要留出适当的时间和空间,交给社区、交通等部门协同完成。在此过程中,学校也要以儿童友好学校建设为契机,开展多种形式的宣传推介活动,传播儿童友好理念, 在社会尤其是家长中营造儿童友好生活和学习的氛围。其次,教育主管部门应协调社区和交通等部门,通过家校社联动、学校保安和交警联动,凝聚各方力量,形成区域内共同推进的合力,助力儿童友好学校的建设。各学校也应发挥主观能动性,通过挖掘特色资源,出台创新举措,形成本校儿童友好品牌,做到有共性也有特色,有课内也有课外,有校内也有校外的全范围、多维度发展。题图:Photo by Feliphe Schiarolli on Unsp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