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11月11日深夜,河北省唐县黄石口村的八路军伤员救治工作中,白求恩大夫因接触伤员而不幸中毒,生命垂危。
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他给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司令,留下了一封深情遗书:
致聂司令员:
我此刻感觉极差……或许即将与你们永别。
望你代我向蒂姆·布克(加拿大共产党书记)致信,地址为加拿大多伦多威灵顿街10号。
同时,也请将此内容,告知国际援华委员会及加拿大民主和平联盟。
请转达,我在此非常充实,唯一心愿是能有更多贡献。
我恳请国际援华委员会,为我的前妻提供生活费用,可一次性或分期支付。……
我对她负有重大责任,绝不能因经济困难而抛弃她。
请向她表达我的歉意,并告诉她,我曾感到无比幸福。
次日,白求恩不幸逝世,终年49岁。
聂荣臻得知此消息后,悲痛欲绝。
数日后,他收到白求恩的遗书。
读罢,抚摸着遗物,泣不成声,长久无法言语。
那么,白求恩为何要为前妻请求资金呢?他们之间又有怎样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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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年3月,诺尔曼·白求恩出生于,加拿大安大略省雷文赫斯特镇的贫寒家庭。
家境的拮据和生活的艰辛,让白求恩的少年时代缺乏童年的欢乐。
他勤奋好学,且十分懂事,每天放学后都会帮助家里做力所能及的家务。
1923年秋,年轻的白求恩,前往英国爱丁堡参加外科医生资格考试。
期间。邂逅了一位美丽温柔的英国姑娘——弗朗西丝·坎贝尔·彭尼,当时她22岁。
她拥有一双迷人且温柔的明眸,擅长流利地说着悦耳的爱丁堡方言,她展现出一种天真与智慧并存的魅力。
两人初次相遇便深深吸引,共同度过了二十天难以忘怀的愉快日子。
白求恩归国后,心中始终挂念着弗朗西丝。
他们通过书信持续交流,情感日益深厚。
1923年8月13日,弗朗西丝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与白求恩在伦敦完婚,尽管这一决定遭到了家人的反对。
婚后,白求恩原计划开设诊所以维持生计。
但弗朗西丝认为,他具备非凡的医学才能,应先去欧洲深造,提升医术,为未来开设诊所奠定基础。
完成学业后,白求恩于1924年底,携弗朗西丝移居美国底特律,租下一间小公寓并开设了诊所。
凭借其高超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他的诊所逐渐声名远扬,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患者。
而弗朗西丝,则在家中负责家务,细心照料丈夫的生活,两人共同享受着平静而温馨的生活。
然而,1927年秋,白求恩不幸罹患肺结核,这在当时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
这对正处于幸福甜蜜中的年轻夫妇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起初,白求恩试图隐瞒病情,但最终还是被弗朗西丝发现了。
她不仅没有疏远白求恩,反而更加细心地照顾他,这让白求恩深感愧疚。
最终,白求恩不忍继续拖累弗朗西丝,向她坦露了自己的病情,并提出离婚,希望她能摆脱这个负担。
然而,弗朗西丝坚决拒绝,她哭着表示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与白求恩共度难关。
不久后,白求恩提出希望回到故乡疗养,试图以此为由与弗朗西丝分离。
弗朗西丝陪伴他到了火车站,并坚持要一同前往。
白求恩最终决然地向妻子表明:“这样继续下去毫无意义,我不愿再消耗你的时光。除非你答应离婚,否则我不会去疗养院接受治疗。”
弗朗西丝闻言愕然,随即双手掩面,悲愤交加地哭泣起来。
深知丈夫言出必行的性格,她无奈只能让他独自返回故乡。
抵达故乡后,白求恩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
一个月后,他前往条件更优渥的美国特鲁多疗养院进行治疗。
不久后,离婚判决正式生效。
弗朗西丝得知消息后,痛哭一场,随后孤独地返回了爱丁堡的家乡。
在疗养期间,白求恩孤身与病魔抗争,凭借卓越的医术,他发明了“人工气胸疗法”,并勇敢地在自己身上进行首次试验,取得了显著成效。
一年后,他奇迹般地康复出院。
这一疗法,对医学界产生了深远影响,加拿大蒙特利尔麦吉尔大学诚挚邀请他前去任教。
在启程前,白求恩难以抑制对前妻的思念,向弗朗西丝发送了一封电报:“病已愈,今日将离特鲁多,心中对你的情感依旧,你是否愿意再次与我携手?”
抵达蒙特利尔后,他又给弗朗西丝寄去一封信,信中写道:“我常幻想有一天早晨在街角等你,当你走近电车时给你一个惊喜。我只需简单地说:‘嗨,我们去散散步吧!’”
而弗朗西丝离婚后,并未开始新的恋情,她迅速给白求恩回了信:“真是奇妙,我试图忘记你,但你的身影始终在我心间徘徊。”
1929年秋,弗朗西丝来到蒙特利尔,两人重逢后,白求恩直接带她去了教堂。
他们紧紧相拥,仿佛害怕再次失去彼此。
最终,他们复婚了。
复婚后,白求恩倍加珍惜这段失而复得的婚姻。
他誓言,将更加勤奋地工作,在医学领域取得更大成就,以回报弗朗西丝对他的深情厚意。
弗朗西丝期望丈夫能减少工作时间,增加陪伴她的时光。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婚姻逐渐产生了裂痕。
某日清晨,弗朗西丝嘱咐白求恩购买肉类和蔬菜以备晚餐。
但当她夜晚归家时,却发现白求恩正坐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研究一副骨骼模型。
她克制着不悦,询问购物情况,白求恩简单回应物品已放在冰箱。
打开冰箱后,弗朗西丝仅发现一段肠状物体,不满地质问为何仅购得此物。
白求恩急忙阻止她触碰,解释说那是人类骨骼的一部分,用于研究。
弗朗西丝震惊且愤怒,认为将人体组织与食物混放不可接受。
白求恩则淡然回应,称这与食用动物内脏无异。
此类事件频发,弗朗西丝愈发感到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边缘化,认为白求恩注定追求伟大事业,而自己可能成为其阻碍。
深思熟虑后,弗朗西丝决定提出离婚。
这对白求恩而言出乎意料,他深感悲痛并尝试挽回,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弗朗西丝的请求,表示尊重她的选择。
1933年3月,两人正式离婚。
尽管婚姻结束,白求恩仍视弗朗西丝为亲人,时常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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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11月,白求恩加入加拿大共产党。
1937年,得知中国全面抗战的消息后,他萌生了赴华进行医疗援助的念头。
并向弗朗西丝透露:“我们要深入民众。”
弗朗西丝疑惑地反问:“‘我们’指的是谁?”
白求恩以一种神秘的口吻透露:“是那些愿意与我同行的伙伴!”
1938年1月,响应加拿大与美国共产党的号召,白求恩带领加、美援华医疗队抵达中国。
航行期间,他给弗朗西丝寄去一封长信,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她的深切思念,并在信末深情寄语:“愿你幸福。”
同年3月,白求恩历经重重困难抵达延安。
未及稍作休整,便急切要求前往晋察冀前线,参与伤员救治。
在晋察冀的日子里,尽管有人提议为他介绍伴侣以照料生活。
但他都礼貌地拒绝了,因为他对弗朗西丝的情感始终深藏心底,难以被他人取代。
1939年10月初,由于日军的经济封锁,八路军面临医疗物资严重短缺的困境。
白求恩深感忧虑,决定返回国内筹集资金、药品及医疗器材。
并向国际社会宣传中国人民的抗日斗争,揭露日军的残暴行径。
在决定回国前,白求恩对助手说:“这次回去可能需要数月,甚至一年。等我归来时,会带上她。”
助手好奇地问:“她是谁?”
白求恩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弗朗西丝,我前妻。我这次回去,就是要与她再婚,把她带到中国,永不分离。”
然而,就在白求恩准备启程之际,日军突然发起了大规模的“冬季扫荡”。
面对此情此景,白求恩毅然决定留下,他对聂帅说:“我不能在战斗时刻离开部队,等战斗结束,我再出发。”
随后,白求恩迅速投入工作,在靠近前线的孙家庄小庙里设立手术室,争分夺秒地抢救伤员。
一天下午,在为伤员手术时,他不慎被手术刀割伤左手中指,导致局部发炎肿胀。
11月1日,一名颈部患有丹毒合并蜂窝组织炎的伤员,从前线被紧急抬回,急需手术。
这是一种高度传染性的外科疾病,而当时手术室已没有可用的橡皮手套。
众人纷纷规劝白求恩,放弃继续手术。
然而他婉拒了所有好意,坚决完成了手术任务。
遗憾的是,他在手术中不慎受伤的手指,不幸感染了致命的丹毒病菌。
随后数日,白求恩的手指伤势急剧恶化,肿胀疼痛难忍。
他尝试自行切开发炎的中指排脓,但情况并未好转。
即便如此,他仍坚强地对众人说:“别担心,我还能继续工作。”
白求恩的病情持续加重,直至10月10日下午,他出现高烧不退、陷入昏迷的状态。
聂帅迅速命令医生,携带药品和器械前来,并要求部队务必全力确保白求恩的安全转移。
医生抵达后,建议截去白求恩的左臂以挽救生命。
但他却坚决拒绝:“不必治疗了,我信任你们。只要能活命,我愿意牺牲双臂,但现在的问题已远超手臂本身。我的血液已被脓毒污染,患上了脓毒败血症,已无力回天了……”
1939年11月12日凌晨5时20分,白求恩怀着对弗朗西丝的深深思念,永远地安息在了中国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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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 | 笔友
编辑 | 粽子工作室
图片 | 视觉中国,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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