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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²
🍀 这节课里有几句话早在19春的时候就深深地触动了我:不评判孩子行为的对错、不教孩子规则,我真的不明白这种父母的养育观啊,她到底在怕什么?我觉得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吧,对自己作为父母是孩子成长环境里的微观系统,对孩子有着直接影响这件事情,没有信心。
并且对我和孩子们的关系产生了深深的影响。
🌺1.当我给孩子完全自由时,我害怕了
那天早上(2019.10月的一天,当时姐姐6岁多,妹妹2岁多),爸爸喊姐姐起床,她没睡醒,有情绪,当时我在喂妹妹,不能起来给她梳头发。这时姐姐压不住情绪了,开始用脚踢妹妹,故意压到妹妹身上。
我意识到自己不接受这个行为,以前我知道她这样是有情绪要发泄,采取的是不作为态度,因为觉得阻止了她,就堵塞了她的情绪。
陈老师的那段话也出现在我脑海,我感受了一下,我确实是有一些害怕,我害怕什么呢?
我害怕,她会认为比起她我更爱妹妹,我害怕我阻止了她的情绪发泄会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对,所以干脆什么都不做,尽管心里也有那么一丝不舒服和不对劲儿。
但是当我听到陈老师那句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不管我做不做、做什么,都是会对孩子造成影响的。
而听课之前我没有意识到的是:我在她侵犯别人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同样会给她带来影响的。
以前她生气就扔东西、打人的时候,娃爸,家人都是说过,这样是不行的,我应该要管一管。因为娃爸管,她是不那么听的,在她的心里,妈妈说的话比爸爸更正确。
所以,我对她的行为不评价,但是,我能阻止别人不评价吗?她这样的情绪模式,在她日后同伴相处中,会给她带来好的感受和关系吗?答案是否定的。
🌺 2.就事论事:把情绪和行为剥离开
当我通过学习,我知道我还有别的方式的时候(仓库开始丰富起来了),我就行动了。
所以,我把她的脚拿开了,并且说了“这样不可以”。妹妹被这样一吵,也醒来了,没什么情绪,自己玩去了。
我起身就把姐姐拉过来梳头发,梳完头发,我说:“你刚刚踢妹妹,是因为没睡够生气吗?”
她点头说:“是的。”
我说:“如果你睡觉的时候,别人自己生气却来踢你一顿,你舒服吗?”
她说:“不舒服。”
【如果是现在的我,问她的话,可能是更开放的问题:你刚刚是因为什么踢妹妹?然后基于她的回答去探讨她的需求,实现方法,以及识别情绪、排解情绪】
我抱抱她,又说:“那你现在还是生气吗?”
她点点头。
我说:“那你要我这样抱抱你抱一会儿,还是来一个枕头大战发泄一下?”
她眼神一亮选了枕头大战,我们才玩了两三个回合,爸爸喊出门了,她马上丢下枕头说我要上学了,就下床跟着爸爸出门了,完全没一点儿情绪了。
当我写下来这些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处理,是把行为和情绪剥离开了。
我阻止了姐姐的行为,在这个过程中,我通过帮助妹妹维护边界,既保障了妹妹的权利(虽然她自己也具备了一些自我保护的能力,但是作为妈妈,我同样还是有时候需要给予保护和支持;而且,这种保护和支持,我也是同样给予到姐姐的,在她需要的时候,我一样也会维护她,而不是不作为。这样,在她们的心里妈妈是值得依靠的、安全的),也向姐姐示范了,我们行为的边界是以不侵犯他人为基础的。
同时,我看见了姐姐的情绪,并且通过拥抱、商量、游戏的方式表达了我对她情绪的接纳,有情绪是可以的,妈妈也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
整个过程,我没有把她的行为和价值挂钩:你踢妹妹,你就不是好姐姐。我也没有把她的行为跟我的爱挂钩:你做得不好,妈妈就不爱你了。
就是简简单单的就事论事。
🌺3.我和大女儿相处的三个阶段:在爱的感受里,没有什么不可以
可能说到这里,很多人会说:“为什么我评价孩子的行为,没有用?孩子压根就不听我的?”
首先一个前提是:对孩子的情绪和行为,你的心里没有对抗,能够真正地理解孩子当时的心情和需要。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前面的爱的基础没有打好。
沟通沟通,先挖沟、再通渠。你沟都没有挖好(有爱融洽的亲子关系没有建立好),怎么能把水引过去呢(你的言行怎么会对孩子有影响呢)?
我和姐姐其实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在妹妹出生之前,我没有系统学习太多的育儿理论。我就是凭着本能的一颗爱她的心去爱她,每天下班以后、周末的所有时间,我都贡献给她了,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她我能给的所有的一切。
并且,我在学习之前,属于控制欲还比较强的人。我已经尽力给她很多的自由,但是,我去控制、评价她的行为肯定也在所难免,但是那个时候,我从来不担心我做的这些会让她觉得我不爱她,因为我内心笃定,我最爱的人就是她。
第二个阶段,是在妹妹出生以后,我反而不敢去干涉她的一些行为,我能看到她行为背后的一些原因,也因此更加理解她,但是自己也更撕裂。
前阵子,姐姐因为妹妹捣乱,把妹妹推到地上,后脑勺着地,我当时看到妹妹精神不太对,不像以前摔跤那种,而且嘴唇有一会儿是变白的,我内心其实特别恐惧、担心,也对姐姐很不满(更多可能还是对自己的自责,没有反应过来保护好妹妹)。
但是,看到姐姐害怕哭泣的样子,我也不愿意姐姐太自责,我就抱着姐姐说了一句:“妈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有顾虑,会不会让她习得了逃避责任?
这句“妈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和我以前在这样的情形下说的那句“你怎么能这样对妹妹呢?”是一种相反的版本,但都属于对人对事不分的一种评价。
其实我在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内心就是对她的人格进行了评价,你就是故意的、你这样对妹妹就不是一个好姐姐。而之所以说出“妈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看到她的内疚于心不忍,所以安慰她(更可能是安慰当时恐惧的自己吧)。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内心对自己不能全心全意爱她的自责,没办法平衡对她和对妹妹的爱,我在内心不接受自己的做不到。也就是说,我内心对她是愧疚的,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爱她,更怕她真的也感受到:妈妈不像爱妹妹那样爱我。
自觉内心不够爱,所以不敢对她有所要求,以免她发现这个我不敢面对的现实。
这种分裂逼着我走上了自我成长之路,我不断地学习,只是想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愉悦的方式相处。
第三个阶段,就是现在这个阶段,我承认了自己有时候做不到一些事情,但是不妨碍我是爱她的。我也承认,我对她们俩是不同的感受,原本人和人之间就是有这种链接深浅程度不一样的区别呀。
我只需要去表达我对她们的爱就行,我用我的语言、拥抱、行动去表达“我爱她”,在我们开心的时候我表达爱,更在她伤心难过无助的时候,我永远陪在身边,理解她、拥抱她、支持她、帮助她。这些都让她内心感觉到妈妈的爱是笃定的。
所以,我再去评价她的行为的过程中,内心不再自责、愧疚。我好像有了底气:在爱的感受里,没有什么不可以。
也许,就是这种笃定和底气,让我能够自然而然地做到“就事论事”这么简单。
🍀后记:
当我不断学习、反思,我发现很多时候,对孩子的不满,其实更深层的是对自己的不满,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比如,我不清楚什么是真正的爱,我也不相信我对她的爱的时候,我就会害怕因为自己的评价引发她的情绪,而因为害怕不表达,反而强化了我内心对她的不满,你就是不对的。
这个时候,我们之间的通道其实是关闭的,我对孩子的情感上是对立、对抗的。我也不是真实的我,而是一个伪装的、我认为的好妈妈。并且是脆弱的,不堪多击的。
而陈老师的课程强调内功心法,在学习的过程中,其实是帮助我们把背后的底层逻辑一点点打通,我对自己和孩子有了更多、更清晰地认识,我也敢去探索不同的方式,不断地在实践中去调整(从固定思维到成长型思维),变得更结实、自信,这样的我更敢于真实地表达,也慢慢更能够承接来自孩子的情绪和各种预期外反馈。
这个时候,我发现,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孩子的不满,好像都少了很多,因为我知道,我们总会找到办法(过往经历累积了自信);我们也一直在发展(接纳不同时期的当下真实的自己和孩子,因为有成长型思维和发展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