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读完2024最具影响力出版物《智人之上》

教育   2025-01-22 20:31   英国  
你有没有过读完一本书后,脑袋飞速运转却又感到麻木?这正是我读完尤瓦尔·赫拉利(Yuval Noah Harari)最新巨作《智人之上》(Nexus:A Brief History of Information Networks from the Stone Age to AI)后的感受。

毫无疑问,它是2024年最具影响力的出版物之一。它出现在各大书店的橱窗、各大图书网站的畅销榜上,社交媒体上也不断涌现对这本书的讨论,甚至连几位朋友也向我推荐过。在这样的“围攻”之下,我知道这本书不读不行。

其实,我早就是赫拉利的忠实读者,读过他所有的作品,并在公众号上多次推荐过。赫拉利的世界观和写作风格对我来说十分熟悉。
如果你没有时间亲自啃下这本大部头,不妨让我来为你解读,带你开启我们的“2025读书旅程”新篇章。

从《人类简史》到《智人之上》
尤瓦尔·赫拉利教授1976年出生在以色列,2002年获得牛津大学博士学位,他是历史学家、哲学家、畅销书作家,希伯来大学讲师,也是剑桥大学风险研究中心的研究员。他被认为是当今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之一。

他是一位有宏大想法的学者,擅长将复杂的历史事件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呈现出来。他的研究不仅回顾过去,也预测未来。
《人类简史》是赫拉利最著名的作品,畅销5000万册。我甚至还给孩子买了漫画版。这本书让我从全新的角度审视人类如何成为地球的主宰。
《人类简史》文字版与漫画版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观点是:人类之所以能够统治世界,是因为我们拥有“讲故事”的能力,这让我们的祖先能够相信完全虚构的事物,从而建立起宗教、经济、国家等社会网络。
《未来简史》,我早在2018年就推荐过(改变人生轨迹的唯一途径),读过它之后,我的世界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待任何事情、做任何决定,我都拥有了更长远的视角。
赫拉利将他的洞察力转化为一个未来蓝图,在书中描绘了人工智能时代。如今的AI正在如他预言的那样,以惊人的速度发展,尤其是科技巨头对社会的操控,更是呼应了书中的警示。

这几年,我听了很多赫拉利的演讲和采访。虽然有些人嘲笑他过于忧虑,但他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发出警告。新作《智人之上》的基调也带有悲观色彩。
人类信息网络的缺陷
《智人之上》是赫拉利又一震撼之作,它讲述了从石器时代到人工智能时代的信息网络的简史。
封面上的鸽子让我印象深刻,赫拉利将这只鸽子比作《圣经》中的诺亚之鸽,象征着我们在信息的洪流中不断寻找希望。
赫拉利质疑我们是否真正活出了“智人”这一物种的价值:在过去的十万年里,智人积累了巨大的力量,如今却面临生存危机,生态濒临崩溃、虚假信息泛滥、我们正在步入一个可能威胁人类生存的人工智能时代。

赫拉利给出的答案是:问题不在于人类的本性,而在于信息的力量,人类的信息网络构建方式让我们容易误用这些力量。
人类讲故事的能力让早期人类能够组成更大的群体,而这些故事的力量并不依赖于真实性。事实上,所有人类的政治系统都基于虚构的概念。

其中让我难忘的是他不断强调:大部分信息并非真相,真相是稀缺且昂贵的,往往伴随着痛苦。然而最容易让人群形成联结的方式,不是通过真相,而是通过虚构、幻想和集体错觉。任何故事都无法完全忠于现实,它们需要简化,在简化过程中,最关键的是要承认虚构的本质,而不是伪装成现实。
他通过回顾人类信息网络的历史来印证这一观点:从石器时代的探索,到《圣经》的形成,再到猎巫运动、斯大林主义、纳粹主义等等,最终走到今天复兴的民粹主义和未来的人工智 能。他探讨了不同社会和政治体系如何利用信息来实现自身目标。

随着技术的发展,掌握权力的人在更大范围内扭曲现实,影响社会的方方面面。
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以欧洲的“猎巫运动”举例,展示了基于虚构信息的体系如何将那些威胁权威的人视为“巫师”并加以捕捉和惩罚。这样的虚构信息在历史中有极大的力量,也造成了严重的社会后果。
算法接管一切的非生物信息网络
如今,人类进入了一个以计算机为核心的非生物信息网络。那么,现代的信息网络会比历史上的信息传递网络更加可靠、更加接近真相吗?恐怕未必如此。
赫拉利指出,我们正处于一场前所未有的信息处理转型中,随着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崛起,我们正在创造一个不再依赖人类决策和生产创意的信息网络系统。
近期的担忧是,很多工作将会被人工智能取代。这会带来怎样的社会颠覆?
乐观的人认为,我们将迎来一个“全福利社会”,大量空闲时间可以用来追求个人爱好。悲观的人则认为,贫富差距将急剧拉大,权力交给了少数“精英”和人工智能,导致少数人掌控整个社会。

未来的主要担忧是,人类可能会彻底失去对人工智能的控制。
人类是有机体,生活在有周期的世界中,比如昼夜交替。但算法永不停歇,它无休止地迫使我们按其节奏运作,而有机体最终会崩溃。
《智人之上》里让我不寒而栗的概念之一便是“对齐问题”。
简单来说,我们为人工智能系统设定目标时,它们可能会以我们未曾预料到的方式去实现这些目标,从而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因为人类与人工智能的思维方式无法“对齐”。
例如那个老套的情节:为了“保护人类”,人工智能把所有人都禁锢在软包房里。赫拉利却指出,这种情形不仅仅是科幻小说,它是我们必须认真应对的现实威胁,且我们甚至无法察觉它正在发生。

例如,社交媒体的算法目标是“最大化用户参与度”。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算法很快发现,假新闻和阴谋论比普通事实更能吸引用户,因此虚假新闻和激进言论得到了更多传播。而科技巨头却以“言论自由”为由,不愿对内容进行审查,算法却决定了哪些内容会被“推荐”。
赫拉利一针见血地指出:“推荐”背后藏着巨大的权力。
从历史上看,例如公元四世纪的迦太基会议,它决定了“推荐”给基督教徒的27篇重要文本,选择了哪些内容应纳入圣经。这一决策深刻影响了数十亿人对许多问题的看法,并在1500多年的历史中塑造了基督徒关于女性应服从、沉默和实现生育价值的观念。

而人工智能的一个关键影响,便是它掌握了“推荐”的力量。
平台的目标是“尽可能长时间抓住用户的注意力”,理由是“我们只是提供用户想要的东西”,表面看似无害,但实际上却可能带来深远的负面影响,因为用户想要的东西,并非自己决定,而是由算法推动的。
未来,科技公司能够影响人们的选择和行为倾向,算法可能不知不觉地全面操控人类行为。

数字时代,我们还能好好对话吗?
赫拉利认为,人工智能对民主的影响并不乐观。
民主的核心在于通过一群人对话,决定如何处理社会的重大问题。古代世界没有大规模的民主,直到现代信息技术的出现,才让大规模民主成为可能。

然而如今,人工智能也加入了这一对话圈子,并且以极具煽动性和情绪化的方式发声,我们已经难以分辨对方是人还是机器人,可能会让本应是民主的对话变得不再民主。
赫拉利预测,计算机网络将改变国际政治格局,形成新的“硅幕”数字帝国,人工智能可能推动世界重新走向分裂。
尽管“全球化”曾让人类社会更加紧密,但在“后全球化时代”,人工智能“推荐”的力量下,你可能再也听不到和自己不同的声音,网络将逐渐割裂,每个人或每个群体都被困在自己的“信息茧房”中。你和邻居或许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信息世界,而你们之间将无法进行有效沟通。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有权决定这些算法的设计目标?如果权力掌握在科技公司手中,是否如赫拉利在《未来简史》中所预言的那样:少数“神人”将通过人工智能掌控世界?而现实中的硅谷精英们正在朝着这一方向发展。
赫拉利再次强调:在设计未来的AI系统时,我们必须引入更明确的价值观和更有力的监督机制,这不仅仅是技术开发者的责任,更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
“智人之上”的新物种
人工智能是人类历史上一场极为重要的技术革命,赫拉利认为,这场革命可能孕育出一种全新的智能形式,甚至可能成为“智人之上”的物种,成为“新神”。

它们的思维方式与我们截然不同,甚至可能创造出属于它们自己的“计算机间现实”,并最终主导我们的现实。
如今,关于意识与身体的讨论越发激烈:人类的身份是由生物学身体决定的,还是由我们的意识和自我认知决定的?
人工智能没有身体,但它们越来越多地与人类互动,触动我们的情感,越来越接近人类的“意识”。如果有人认为身体是定义身份的核心,那么他们会拒绝将人工智能视为“人”;而认为身份更多由“意识”或认知决定的人,可能会更早接受人工智能为“人”。
我们与这些人工智能“人”该如何共生?
警钟一般的必读之书
我觉得赫拉利有着令人惊叹的能力,不仅能将复杂的议题讲得清晰明了,而且讲得非常紧迫。
这本书沉重而深刻,挑战了许多人工智能时代的根本性问题。我能想象很多人会对他的“杞人忧天”嗤之以鼻,但仅仅八年前在《未来简史》中提出的许多预言,今天已然成为现实。
他的观点不一定完全正确,但这些问题值得我们紧急思考:我们如何在不失去人性的情况下,利用人工智能的力量?我们又如何构建一个优先追求真相的信息系统?

《智人之上》也提供了一线希望,赫拉利给出了一些方案。他认为,在设计未来的AI系统时,我们必须引入清晰的价值观,比如仁慈、去中心化、互惠和可演化性。
这是一个核心问题:我们是否有能力和资格定义这些价值观?谁有权决定这些价值观的分配?这些问题需要全社会重视,它们将从根本上塑造人类社会的未来。
在政府层面,首先要禁止算法假装成人类,避免扭曲我们的信息系统。其次,要约束科技巨头的权力,确保它们对自己的算法行为负责。
最后,赫拉利建议我们普通人要像对待食物一样,进行“信息节食”。更多的信息并不总是对我们有益。

这本书如警钟般提醒我们:考虑到技术进步的速度,赫拉利认为我们必须立即开始考虑这些问题。
他说:“预测未来并非为了准确呈现未来,而是为了改变未来。”
安潇 2025年1月 于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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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潇
英国育儿,专注项目式学习与父母的自我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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