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自驾游文化系列2：王阳明的军事才华与明武宗的昏庸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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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07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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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即便包括海外，就说如日中天的芯片大王黄仁勋，怕是也难当之无愧。不过，如果时间倒流500多年，有一个中国人，我倒觉得能与马斯克一比高低，那就是明代的大牛王阳明，或王守仁。王阳明的成就，看上去以他的心学为主，也就是知行合一，致良知等，能够说出心即是理，就是宇宙，这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没有从小的聪颖，父辈和祖辈的熏陶，没有十几岁就单独跑到边塞去体验，去磨砺，没有把自己饿上几天去体会格物致知，从而几乎晕死过去的话，当然更是遭贬谪后的龙场悟道，是不可能有如此大的理论创新的，甚至说是中国思想史上划时代的贡献。人们常常说，中国没有真正的哲学家，如果说非要找出一个来，大概非王阳明莫属了。其他，即便是孔子等国学或儒学创始人，也难得在思辨上有所突破，所以我们流行的一句话就是：“中国没有哲学家，只有哲学评论家”。这句话只能在当代流行，或成立。所以，王阳明的学说不仅在当时能轰动一时，即便东南亚、日本韩国等，至今也都奉王阳明为导师，甚至王阳明的墓地，也是日本人建的。所以自古的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只有王阳明都做到了。但是，以我个人的看法，王阳明除了学术外，更了不得的，是他的军事才干，带兵打仗，更是王阳明一生开挂中的核心部分。![]()
而他的军事KPI，基本都发生在江西，还有福建，两省交界处吧。除了昨天文章里说了那些创造性的文化或学术成就外，在江西旅行，我参观或路过了许多的“阳明路”，以及与他的带兵打仗有关的遗址等。王阳明在江西主要有过四次带兵打仗，第一次打仗时是在赣州当巡抚，但是第四次，也是最大的一次，就是著名的平定“宸濠之乱”。其实，打仗一点也不影响王阳明做学问和授课。我们还是简单回顾下，这个在历史上有着浓墨重彩一笔的军事事件吧。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建立大明后分封子弟，设番建国。宁王（朱宸濠）是朱元璋的第17子朱权的第四代继承人。宁王朱权因功得到了大宁的封地，不过当时是北方。朱棣上位后，新皇帝对他不够信任，就让他到了江西省。天顺时期，宁王牵涉一桩谋反案，被剥夺了拥有卫队的权利，从此便未能恢复。1505年，武宗朱厚照继位，这位昏君实在难堪大任，于是大权旁落。但他重用一些流氓式的小人，到处巡游，假装征讨。但人算不如天算，刘瑾死后，卫队也取消。宁王继续运作，终于在1514年获准恢复了护卫。于是羽翼丰满的宁王，就有了更大胆的计划。由于偶然的事件，江西副使胡世宁弹劾宁王，加上江西籍朝官费宏挟制宁王屯田，宁王遂诬陷费宏。费被迫辞官归乡，途中宁王派人将费乘坐的船只焚毁，并怂恿一干人趁乱对费氏家族打击报复，整个铅山县都乱糟糟的。1517年，宁府几个人赴京告发宁王不法之事，但宁王故伎重演，还是老一套，使银子。于是，检举者被发去充军，宁王还把嫌疑人全家60多人杀害，以及其他数百人。1514年4月间，一个负责在江西镇压盗匪的官员报告朝廷，宁王保护土匪分子，还干涉当地的贸易和商业，但宁王又大肆贿赂朝廷，把武宗哄得团团转，而且还得到了卫队和管理当地监军的印信。于是，宁王的私人卫队进一步扩大。这可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终于武宗对他的狼子野心有所察觉，加上御史等的揭发告密，武宗派人携带圣旨前去处理。1519年6月，宁王自称皇帝，年号顺德，发布檄文，声讨朝廷，并剑指南京。这年，王阳明抵达赣州后，一直在解决农民军的问题，你可别小看王阳明，他可不是书呆子，他在处理地方棘手的问题上，屡屡创佳绩，手段颇为灵活。其实，说到底，还是运用了人们的心理，以及相对理性科学的办法，即他说的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待赣南平息后，王阳明打算退隐，借口是回老家奉养祖母。我想原因还是朝政的不堪，以及对心学的痴迷吧。因为王阳明非常有预见性，要不说，他的厉害之处，绝不仅仅在心学，他简直就是神。他在宁王身边早安插了卧底，所以消息或信息迅速而准确，对于打仗或从政，这都是至关重要的。王阳明率队到达南昌府，距离城里还有100多里时，这时的宁王已经起事，但是因为大风的原因，王阳明只能抵达吉安，并转坐渔船，抵达临江府。然而，平定谋反的计谋早就成竹在胸，王阳明发出多篇公文，申明大义，号召义兵。经过精心部署，王阳明真正做到了运筹帷幄。期间，王阳明还生病了，但稍微好点，他便登台点将，分13路军，直逼南昌。王阳明用计用谋，真真假假；宁王的军队则丧气颓败，纷纷逃命。宁王最后换下便衣，坐船逃跑。被王阳明安排的人在芦苇中发现后，许多的船只一起，向着宁王的坐船发起进攻。宁王平时的豪气也没了，只好投水自尽。然而，因为水浅，未能遂愿，最后被绑上船。其他叛军绝大部分被斩尽杀绝。最后，湖口县知县把王阳明迎进城。宁王见到王阳明，说了一句话，“濠做差了事，死自甘心。但娄妃每每苦谏勿叛，已投水而死，忘善葬之。”王阳明派人前往，的确发现有具尸体，宫监认出了，的确是娄妃，后来葬于湖口县城外，今日仍称贤妃墓。然而，你可能更想不到的是，娄妃原名娄素珍，江西上饶市信州区人，这可是大才女，她本人是明朝诗人，书法家，是宁王嫡配妻子。但更更让你大跌眼镜的是，她是明朝大儒、著名理学家娄谅的孙女。娄谅正是王阳明的恩师，兼女婿。是不是跟讲故事一样，然而这可不是虚构类故事，是真实历史。正因为这结果有点凄凉，我到了南昌后，特意去找宁王府的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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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遗址几乎不存在了，只是大致在现在江西歌舞团的地盘，所以当我实在搜不到，且问了一个旁边店铺里的小女孩时，这个菇凉根本不知道，说了一句话有点让我生气，“不知道，上网查”， 一脸不屑的样子。丫的，你懂个屁，LZ就是因为想证实一下前面人说的地址的准确性，才跟你核实。不过，如果她知道了宁王的故事，以及娄妃的结果，了解了娄妃的善良和知性以及才华，她是不是都觉得脸红呢？！不过，最后我还是在剧团进门处墙上，看到了有个不起眼的小字样，写了宁王的遗址。哎，有关部门实在有点小看了这个历史遗址和人物。当然，500多年的冲洗，很多都没有了，也算正常吧。我不仅去费力找宁王府遗址，到了上饶时，还费力巴萨地去找娄谅的故居，以及也是娄谅和王阳明之间故事的发生地。但是不巧的是，那里正在大兴土木，过去的房屋都被拆除，正在建设新的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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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王阳明剿匪和平叛的历史，以及各种治理社会治安的故事，用一箩筐来装都不够。也正是如此，我对王阳明的崇拜才是如此深切，对他在江西的足迹，做到能去的都去。不过，关于王阳明平息宁王反叛，结果还有更令人唏嘘的。然而，大臣们各怀心思，各有各的立场，你想啊，万一宁王当了皇上，那可就糟了。所以会上基本都是鸦雀无声。兵部尚书只好当即写下十几条建议，上奏圣上，大意就是削藩，擒贼，送司法，组织缴杀等。他们估计万万也想不到，王阳明居然拿下了宁王。那些佞臣眼看就无法邀功了，于是秘密上疏，建议皇上御驾亲征。他们对皇上了如指掌，武宗本身就是不靠谱的，还喜欢显摆和游玩，喜好舞枪弄棒的儿皇帝，此谏正合圣意。当王阳明听说皇上动身了，那时他还在浙江，于是上疏阻止这愚蠢之举。谁都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宁王已经被擒拿，实在没有必要。更重要的，皇上亲自来“打仗”，会造成本来就疲惫的军队和老百姓更加不堪重负。然而，就像历史上发生的众多荒唐事件一样，那些佞臣们私下里对皇上说，“御驾亲征，无贼可擒，岂不令天下人笑话！”再说了，游山玩水不也就泡汤了，于是他们继续前进。王阳明本是不屈从之人，都打算回老家的嘛，这时上面有令，要他去迎往。不过借口是大将军驾到。更有甚者，王阳明被要求把宁王及其逆贼，悉数交给来人，这样才是皇上的功劳啊！最后，竟还有佞臣造谣，说是王阳明有谋反之心，哈哈哈，连武宗都不相信，追问有何证据？得亏有有良心的大臣在中间和稀泥，说王阳明是忠臣，有的人为了争功，诬陷王阳明，王阳明本人也有弃官修道的打算，如果他走了，那可就没人为朝廷出力了。武宗此时也不知哪根经动了，便降旨命王阳明兼任江西巡抚，并立刻去任上理事。虽然回到了南昌，但王阳明估计也是心灰意冷了，借口说要回家葬祖母，三次上奏，都没有被批准。六月间，王阳明又回到赣州，经过泰和时，还与弟子们切磋学问。九月，王阳明又到南昌，并继续讲课授学。这年冬天，武宗自京城（南京）开驾，行到临清，将宁王一伙儿逆贼杀死。有意思的是，1521年春，武宗才回北京，三月就驾崩了。接替皇位的，就是世宗皇帝朱厚熜，改年号为嘉靖。六月，王阳明赴京，途中得到皇帝的允许，回绍兴省亲。1527年九月，王阳明要赴广西就任。但此时他已患肺病多年，当他到达浙江西部的常山县，他放弃了乘船，而是走陆路进入江西。10月，从鄱阳湖沿赣江向南行，抵达南昌，除了讲学访友，还写了不少诗词。离开南昌，过丰城到达吉安，此后抵达广东，也就是岭南。无奈王阳明又踏上征战之道，一路上拖着病体，还要讲学。后来回到岭北，有一天，船停在了江西大余县青龙浦，他问了下陪伴的人，就又睡着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就随口说：“吾去矣！”临终时，当别人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他的那句名言估计大家都听说过：“此心光明，亦复何言？”王阳明去世的地方在赣州大余县，我开车来到落星亭时，好像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亭子已经被推土机推成了平地，看介绍，似乎要建一个比较大的建筑体。但愿是重新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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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你们感慨吗，王阳明好像更多的是被外国人，至少是东亚的日本和韩国人更加爱戴？他在地下，能瞑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