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日常生活与文学创作研究》
｜孙宗英 著｜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4年9月
ISBN：9787522734200
壹
内容简介
北宋文学大家欧阳修的日常生活极具艺术情趣，同时不乏世俗气息和学者风范，与其文学创作互相交织融会，是北宋士大夫生活的典型缩影。但因研究惯性的忽视，其日常生活的探讨考察相较其政治生活、学术研究等方面一直颇为欠缺。本书以全新的视角日常生活为切入点，以欧阳修的日常生活与文学创作为主要研究对象，致力于挖掘欧阳修日常生活与文学创作二者相依共生的关系，梳理归纳出欧阳修日常生活中的兴趣爱好、自我命名、身体状况、性格特征、物质基础、生活习惯、家庭生活等方面与文学创作之间纷繁复杂的关系，给欧阳修研究提供一种新型视角研究示范。同时，因欧阳修具有典型意义这项研究也力争推进宋代士大夫及宋代文学研究向纵深发展。
贰
内容简介
孙宗英，女，1982年生，安徽萧县人。浙江大学中国古代文学博士，宁波大学人文与传媒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宋代文学。主持浙江省哲社规划项目一项，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两项。在《浙江学刊》《中国社会科学报》等刊物发表论文二十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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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绪论
一 研究对象的选择及研究定位
二 研究史的回顾和学术空间的开拓
三 基本思路与研究方法
四 目标制订与论述要点
上编
第一章 “六一”：欧阳修日常生活的意义追寻
第一节 藏书：“至哉天下乐，终日在几案”
第二节 集古：“足吾所好，玩而老焉”
第三节 抚琴：节性自适与真趣欣赏
一 知音与真趣
二 琴道观：节性到自适
三 琴与文的互相生发
第四节 弈棋：寓物于心与无欲于物
一 日常弈棋活动
二 棋道观：寓心与无欲
第五节 饮酒：韬晦弥迹与情趣表达
第六节 六一居士：政治家一醉翁一居士
一 仕与隐：从政治家到“居士”
二 一与多：从醉翁到六一居士
三 “老于五物”：欧阳修退居前后的生活情状
第二章 醉翁：诗文中的自我形象建构
第一节 日常酒事
第二节 酒之功效与理性精神
一 浇愁之具与心灵慰藉
二 友情见证与身份认同
三 日常生活的情趣象征
四 饮酒之理性精神
第三节 酒意象的诗文呈现
一 欧诗中的酒意象
二 欧文中的酒意象
三 余论
第四节 酒与醉翁形象建构
第三章 《集古录》：日常爱好的学术化及文学意义
第一节 有力之强：集古的物质基础
一 集古动因：少孤经历和物质匮乏
二 庆历五年：大规模正式集古
三 物力人力：宦游经历及时代宗主的影响力
四 讳言“有力”与收藏的焦虑
第二节 集古活动与跋尾撰写
一 集古历程
二 集古缘由
三 跋尾撰写
第三节 《集古录跋尾》之文学内涵
一 文体的复古与变新
二 文辞的尚真与求工
三 跋文呈现的“六一风神”
第四章 家庭人伦生活及其文学意蕴
第一节 为子：传家使命下的遗孤心态
一 “有待”情结与传家使命感
二 “居丧犯礼”与母教的深广影响
第二节 为夫：欧阳修婚姻生活的考察——以悼亡诗寄内诗为中心
一 “情似安仁久悼亡”
二 “我醉子鸣瑟”：寄内诗的抒情突破
第三节 为父：终身之悲与教子的宽简原则
第五章 身体疾病：生命底色的文学书写
第一节 欧阳修身体状况及疾病考索
一 目疾
二 足疾
三 风眩
四 关节疾病
五 齿疾
六 淋渴
第二节 衰病书写的具体方式
一 淡化名称、粗笔勾勒
二 反差对立意象的运用
三 自嘲笔调与卑陋物象
第三节 衰病书写的内涵意蕴
一 “孤怀念时节，朽质惊衰病”：对时节流转的敏感焦虑
二 “多难我今先白发”：宦途浮沉与人生喟叹
三 “顾我宜为白发翁”：对生命历程的深沉体悟和接纳
四 “白发戴花君莫笑”：不以己悲与乐的践行
第四节 衰病书写的文学史意义
一 欧诗：题材及叙写方式的日常生活化
二 欧词：抒情主体的转变与格局渐开
下编
第六章 日常生活视域下的欧诗创作
第一节 “搜索万象窥溟漠”：日常生活题材的扩大
一 日常题材的扩大
二 创作态度的积极引领
三 创作思路的开阔与技巧拓展
第二节 生活细节的规避与生活真实的变形
一 规避琐细日常题材
二 生活细节的变形虚构
第三节 “作诗聊谑为坐娱”：出人雅俗的戏谑特色
一 理论层面的肯定
二 创作阶段特征及戏谑对象的选择
三 戏谑方式：文化价值的降格
四 戏谑背后的理性与观念表达
第四节 物质生活与诗歌风貌
一 “贪禄养亲”及影响
二 中年“廪给丰羡”与诗歌“廊庙富贵气”
第七章 日常宴饮生活与欧词创作
第一节 创作情境：日常宴饮生活与欧词开拓
一 西都欢纵：欧词赏玩特色及艳词风波
二 思颍情结与《采桑子》山水词的开拓
三 京师家宴与词中宦途感慨
第二节 人生何处似尊前：酒词之内蕴解读
一 酒意象的类型及其意蕴
二 组合方式及运用特征：把酒花前
三 酒意象的风格呈现
第八章 日常生活视域下的欧文创作
第一节 物质生活与欧文创作
一 物质困窘与结缘韩集
二 年少早衰与“感慨系之”的心理背景
第二节 日常交游与欧文创作
一 从“本职”到“老业”：墓志碑铭撰写心态的复杂面向
二 哀祭文：交谊之私与悲悼之情的抒写新变
三 记体文之腾挪开拓
第九章 笔记与诗话：日常化的个人撰述及文学融会
第一节 《归田录》：转向日常的个人化撰述
一 创作背景及“删削说”再检讨
二 转向日常的个人化撰述
第二节 《六一诗话》：日常文学感受的重塑与欧梅诗学观的错位
一 从史源看《诗话》之改写
二 重塑：再现日常闲谈情境
三 欧、梅诗学观的交织与错位
四 错位原因探析
第十章 书简：日常交往中的情感与文学
第一节 欧阳修书简概况
第二节 书简中的家庭生活
一 敏于家事
二 家庭生活与“人情”理论
第三节 书简中的文人交游
一 交游活动的书简呈现
二 笃于风义的心理诉求
第四节 书简中的文学创作
一 书简中的诗歌唱和与集会
二 书简中的文章撰写与品评
第五节 欧阳修书简风格略论
一 生命历程及身心体验的展示
二 典故繁密到自然通脱的转变
三 “六一风神”的微观呈现
结语 在琐细的日常中塑造自我、拓展生命
参考文献
一 著作
二 期刊论文
后记
肆
前言
欧阳修是北宋时期最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和学者，欧阳修研究向来是包括古代文学在内的许多学科的重中之重，但相较于欧阳修的政治生活、社会生活、学术贡献以及各方面的事功研究，其日常生活研究的成果是相当薄弱的。实际上，欧阳修的日常生活，是他生命的最大组成部分，也是欧阳修文学创作的重要源泉。同时，也是唐宋变革以来宋代文人日常生活的典型代表。因此，本书致力于欧阳修日常生活与文学创作二者关系的探究。首先，通过爬梳各种史料还原欧阳修日常生活的本初状态；其次，从存世作品考察欧阳修对日常生活的呈现；再者，从日常生活与文学创作的互动揭示二者的深层特征；最后，在考察过程中始终关注欧阳修日常生活与非日常生活的关系和相关时代背景。基于此，本书分上下编，共设十章，主要有如下内容：
上编为日常生活研究，主要探讨欧阳修的饮酒、集古、家庭生活、身体疾病等方面与文学创作之关系。
第一章《“六一”：欧阳修日常生活的意义追寻》。欧阳修晚年自号“六一居士”，“六一”的构成和自我阐述说明欧阳修对自己的日常生活状态有着清醒意识和自觉概括，体现出他对日常生活的关注和自得情趣。欧阳修的“五物”之爱贯穿终生，它们承载了欧阳修的人生思考、理念追求。彰显了他的性格特征、生活旨趣、价值定位。“老翁”与“五物”并置，是欧阳修借以建构自我形象的方式，赋予“六一”以主客混一的姿态，是欧阳修对日常生活审美的超越。同时，五物皆属室内可容纳摆放的事物类型，凸显出欧阳修个体的日常生活与时代的共融之处。
第二章《醉翁：诗文中的自我形象建构》。醉翁之号体现了欧阳修中年借以建构自我形象的努力。欧阳修日常生活中饮酒频繁，酒在其一生不同时期有着差异性的呈现。酒是慰藉心灵的浇愁之具，亦为身份认同之物和友情见证。同时也是日常生活的情趣象征。但其饮酒行为比较理性，少有狂醉之态。在不同文体之间，欧阳修对酒的描绘风格颇不相同。欧诗关于饮酒的描述多偏纪实、保守、节制。欧文中对酒意象的描摹除了《醉翁亭记》中的寄寓内涵，其他篇章少见涉及。这是欧阳修追求不同文体风格刻意营造出的结果，诗言志，词娱情，文载道。酒意象是折射他这种观念的具体表征。
第三章《（集古录）：日常爱好的学术化及文学意义》。集古是欧阳修日常频繁进行的重要活动，是学术生活化的体现，改造了欧阳修及当时文人的日常生活。引领了有宋一代文人的集古风潮。体现出其一贯的探索意识与创新精神。集古历程从广义说贯穿了欧阳修一生。幼年以碑学书的经历使其对碑文产生兴趣。后经零散收录和系统收集两个阶段聚集了数干篇碑刻铭文，成千卷之巨。集古缘由大略有好古之癖、追求不朽、热爱书法等诸多方面。《集古录跋尾》的撰写集中于嘉祐、治平间，以治平元年（1064）为最。撰写跋尾从深层上说是欧阳修对自己人生已过去的主体岁月的回顾反思，是其预备隐退之际内心世界的投影折射。《跋尾》文学内涵丰富，涉及文体的复古与革新、文辞的尚真与求工等多方面问题，个别精心结撰的跋尾还呈现出感慨淋漓的“六一风神”。
第四章《家庭人伦生活及其文学意蕴》。家庭是日常生活的基础性空间。家庭生活以及父子、夫妇等伦理关系构成每个人日常生活的重要内容和基础框架，也是解读个体性格特征与内心世界不可或缺的有效方式。欧阳修幼年丧父，与母亲寡妹相依为命，他成长过程中有着深重的遗孤心态及传家使命。这与他的文学创作关联甚密，集中体现在《泷冈阡表》中“有待”情结的抒发。在丁母忧时，欧阳修哀毁过礼的表现和对“丁忧不赋诗”习俗的遵守皆体现了母教对他的深广影响。在夫妻关系中。欧阳修年轻时两度丧妻，与薛夫人得以终老。夫妻关系对他的性格及生活影响甚大，早年生活放纵而后期趋于严肃，皆多由薛夫人严格机敏之管束。就创作而言，早年悼亡诗沉痛又充满愤郁不平之气。中年寄内诗篇幅宏阔叙事绵密议论慷慨，皆为同类题材中精警之作。在教育子侄方面，因子女天亡过多，他采取宽简全性的教育理念，不苛责科场成败。同时养育族中子侄，教导其为学为官之道，体现出他性格中的宽厚温情。
第五章《身体疾病：生命底色的文学抒写》。欧阳修的身体状况是传统文学研究中易忽视的角度。他因先天遗传及幼年环境等因素而体弱早衰，并早生华发，中年后患足疾、风眩、目疾、消渴等多种严重疾病。白发、瘦弱、衰容等早衰特征的描写是他疾病书写的主要内容。其衰病书写有以下几个特征：一是淡化疾病名称，粗笔勾勒；二是多以青春、鲜花等反差对立意象与衰病并置；三是以戏谑自嘲笔调及卑陋物象来营造衰暮生活情境，以诙谐气氛化解衰病的沉重感。在衰病书写中，欧阳修内心的情愫较为复杂，有对老病之苦、世路艰难的哀叹，亦有对疾病衰老的抗争、玩味、自嘲、接纳与满足。前者是衰病书写的常见内涵，是继承前贤之处，后者则体现欧阳修的开拓以及时代特色。衰病书写的穷愁内涵在欧阳修笔下并不占主要比例，其创作在体现宋诗“扬弃悲哀”特点的同时，更鲜明地凸显出“不以己悲”的人格范型和对“乐”的践行。下编为文学创作研究，主要从诗、词、文、笔记、诗话、书简等文体视角探讨欧阳修的日常生活与文学创作之关系。
第六章《日常生活视域下的欧诗创作》。首先，欧诗扩大了日常生活题材，举凡日常中的饮食、宴会、日用、起居、读书、疾病等皆形诸笔下。欧阳修还以极大热情开辟新诗材，并广邀和作，在构思时常以小见大，引申联想，俯仰古今，辅以感慨化议论，极具历史纵深感。其次，处理日常生活题材时。欧诗多采用规避细节、对某些事实进行变形虚构的方式。而非细致实录描摹。此外，欧诗拓展了戏谑诗风，其戏谑对象主要聚焦于自我形象及好友梅尧臣的“穷而后工”，戏谑方式主要为男女之情、以物喻人、雅俗突转等，在“放言”背后体现出其理性的自持及严肃的诗歌观念。最后。日常生活中的物质基础对欧诗影响颇深。早年的贫寒家境使得其尽力于时文，其诗学观念也对杨、刘多所宽容，“不好杜诗”的态度与杨亿一脉相承：中年的优裕生活又使得其诗多“廊庙富贵气”。
第七章《日常生活视域下的欧词创作》。日常宴饮生活是欧词的创作情境。纵向考察。欧阳修早年在洛阳时期的纵游生活是其创作艳词的环境，其艳词亦多化用晚唐艳情诗，代言性质明显。但艳词的接受者在阅读过程中易由作品解读构建出相应的作者个人私生活，进一步用此构建之私生活来解释作品内涵。这种循环论证的困境通常只会带来阐释的无效性，但在云谲波诡的政治斗争中以及南北宋之交时代巨变衍生的词体雅俗之辨思潮中，艳词创作与解读、词人的狎妓生活与个人品行、词作的真伪混杂遂与党争弹劾、修史立场、科场改革等诸多问题交织缠绕，颠倒错乱互为因果，是欧词传播中的独具特色的现象。经历滁州之贬，欧阳修的生活不复洛阳式纵游。初次知颍时的藏拙心态是其决定终老于此的关键因素，这一时期的《采桑子》十首在宋代山水词发展史上值得关注，可视为宋代山水词至此确立。词中对春景之媚、游赏之乐的描摹抒发则是山水词中的别调，呈现出欧词一贯的热烈风格。此后居京时宴饮多为家宴，预者多为京官同僚，其抒情逐渐侧重士大夫之宦途感慨。饮酒行为与词创作关系密切。酒意象是欧阳修词作中的典型意象之一，近二分之一的欧词中皆有运用。酒意象不仅数量众多，意蕴丰富，可分为感官享受、遣玩之兴、身世之感、生活情趣等类型；而且与花意象形成独特的“把酒花前”并列意象组合方式，包蕴欧阳修深沉的世事感怀：同时在艺术风格上呈现出清狂与热烈的美学特征。酒意象的引入和多层次呈现是欧词跳脱花间藩篱。自出蹊径开拓宋词新境界的重要手段。
第八章《日常生活视域下的欧文创作》。欧文的创作及其特色与其日常生活状态密不可分。首先，在物质生活上，早年的贫寒使其家无藏书，这是他儿时于好友敝筐中发现韩集的直接原因，而与韩集结缘正是欧文自成一家的发轫点；其次，物质困窘使其年少早衰，对易逝之物尤为敏感，时间意识强烈，痛心于朋友散亡，执念于青史留名，这种身心状态是欧文“感慨系之”的深层背景。第三，欧文的创作大部分源于其日常交游。交游情境直接影响欧阳修作文时的多样心态。在碑铭撰写中，对于道义相期的至交好友，他会有“文字是本职”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亦会主动请铭。总体上，他也以较为开放的心态广纳铭墓的请托而少有拒绝，并以严格谨慎“有意于传久”的作史理念来创作，以强硬姿态面对与丧家之冲突。但晚年多病疲惫的身体状况和越来越多的请托还是让他产生“痛自惩艾”的自悔想法，作铭成为一种不可承受之重。与数量繁多的碑铭相比，少量的祭文则呈现出欧阳修交友圈的核心层。其祭文颇多新变。形式上以散体为主，间插韵语，技巧上多插入独立成段的议论，与抒情叙事结合，形成对生死之际、生命意义等问题的探讨，使祭文具有不同的哲思内涵。同时，风格上力求与所悼念之亡友“文如其人”，各篇祭文着意呈现不同文风，也体现了作祭文之匠心。在记体文中，欧阳修扩大了对自我日常生活的呈现，叙述风格早年偏于工丽，晚年趋于平实，体现出他在记体文取材方面的新尝试。其中，营建记以释建筑命名之由来立一篇之警策，表达或超脱隐逸或洞彻明达的某种人生理念。
第九章《笔记与诗话：日常化的个人撰述及文学融会》。《归田录》与《六一诗话》二者皆以其自身的独特性开创了笔记体著作和诗话体著作的风气之先。同时，这两部著作与欧阳修的日常生活具有密切的关系，就《归田录》而言，首先，内容上由注重志怪、宫廷轶事转向日常生活和普通民众，目的转为日常中的自我消遣。其次，叙述风格上，个性化议论、闲适诙谐笔调突出，与欧阳修生活中好戏谑的性格有关。第三，记录场景时喜用日常对话的方式展开情节，注重细节，用词多口语化。就《诗话》而言，其零散体式与日常闲谈的零散随性相呼应；“资闲谈”的目标表明其诞生与日常生活场合密不可分：内容多为欧阳修日常生活中文学感受的融会。
第十章《书简：日常交往中的情感与文学》。欧阳修书简所包蕴的丰富特性。让它处在日常生活与文学创作衔接的焦点之上。首先，它是欧阳修日常生活的丰富记录和创作呈现。包括96篇佚简在内的书简多为政事之外日常生活细节的记录，诸如饮食、疾病、交游、酬赠往还、宴请聚会、创作研讨、风土人情等。其次，由于写作的即时性与随意性，书简中较多展示了欧阳修性格中思绪缜密又直率爽利、颇有情趣的一面，可了解其性格的多维度。另外，书简中亦多有关于文学创作的感受，与诗友酬唱的记载，体现欧阳修文学创作的实时情态及精英阶层的“我辈”身份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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