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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蛳凼背靠着狮子石,狮子石北望天柱山,而南边则扼守着林畈到龙潭(现在被辟为景点“天龙关”)的关隘。 我不知道这关到底是什么名字,或许就是“天龙关”吧,这名字也够雄伟的了。 螺蛳凼行政上属于林畈下面的一个生产组,地理上,则处于天龙关西侧的岭头上,这个岭可以下达牛眠河。这个岭头很小,故称作“螺蛳凼”。▲坐落在群山之中的螺丝凼
小时候,跟随母亲和几个婶娘去林畈碾大麦,倒是经过象鼻子河的,过了象鼻子河就到了螺蛳凼的地域;后来上小学了,去林畈也是必经螺蛳凼。螺蛳凼的组民经常到象鼻子河里洗衣服,而作田的、挑脚粪的汉子,则散在田野,过着知足常乐的生活。
后来由于修通了箱石到林畈的村级公路,整个村落的面貌发生了大的转折,第一,象鼻子河上面修起了桥,则无人沿着象鼻子河去林畈;第二,螺蛳凼被公路切割,七零八落,让人很难面对现实缝补头脑中的记忆。
我曾经新千年后去过一次螺蛳凼,但是由于岁月流逝,至今在我的脑海中几乎罕有痕迹。 最近“村改厕”,我竟然发现施工队里一位老人,家就在螺蛳凼,就是当年裁缝师傅(俗称“喜伢”)的兄弟。人们都说,这么勤劳的人真的不多见了,家里什么都不愁,还出来干活,但是他笑着回答说,就是混混时间。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次我和孩子去螺蛳凼故意或者自发地带着一种审美的眼光,看看这个村落还有没有什么让我们感到惊艳的地方。 首先,这个地方的人们依然保持着过去勤劳干活的生活品味和本质,田地撂荒的并不多,尤其是菜园子,辛得满满当当,辣椒茄子缸豆,一样不缺,莽瓜冬瓜,还在开花。我还看见了一个池塘,里面还放着久违的水葫芦和水库莲——养猪的食料;这证明当地仍然有人家在养猪,在按照小农的方式养猪。更不要说,成梯状的茶叶园子,修理得整整齐齐。入村落的口子的稻床上,有人在晒玉米颗粒,这不就是皖南的“晒秋”么?▲池塘里养着水葫芦
▲螺蛳凼人的晒秋
其次,虽然村落被切割,被现代化的洋楼占领,但是在某些角落还依然可以看到古村落的老房子,老器具,老物件。老房子通常被用作柴房,有的保存着或许是为了某种记忆;我还看到老斛箱——一种收割稻子必须用到的器具,用来敲打稻穗上的谷粒。有的还收藏着半抱粗的杉树段(可以做家具),还没有等到使用,就成了某种不知如何处理的器物。 真的难以想象,这个不显眼的村落依然雪藏着这些物件和小楼。▲螺蛳凼作为古村落的传统一面,保存仍具有规模
▲斛箱
▲裁剪好的杉树段木料,被搁置
▲螺蛳凼的现代一面
其三,通往狮子石和天龙关的小路依然被保留,尽管有的路段有损伤和杂草丛生,但是总体路况还是可以的,不需要克服多大障碍。在这条路上,可以很好地眺望箱石、割肚、峰子尖、童冲、螺蛳凼、林畈。尤其是我们顺着这条小路我们登上了天龙关去时右侧的山脊,在那里眺望关外水吼、眺望大关水库,眺望童冲、螺蛳凼、天柱、林畈。▲远眺箱石、割肚
▲远眺箱子石
远眺峰子尖、护国寺
▲远眺童冲上屋
▲远眺大关水库
▲远眺水吼镇
▲通往水吼龙潭的关口,已是杂柴丛生,当年是多少林畈香碓人上上下下的必经之地 一直在寻找可以眺望远方的地方,我们不需要登上天柱山,在螺蛳凼就可以实现,这让我们非常激动!远方村落密集,远方松竹茂密,而近处的螺蛳凼则井然有序,现代和传统两色交融,我告诉孩子,如果要恢复一个传统面貌的村落现在有多难啊!而螺蛳凼至少还能保留将近二分之一的传统建筑,这是一个很好的基础啊! 而现在去寻找狮子石,它已经淹没在丛林之中,这在上世纪8/90年代是难以想象的。 而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依然背着农药机的老裁缝(外号“喜伢”),他也是我同学的父亲,我曾经去他家做过衣服,在老房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老房子里。他已经面庞瘦削,但依然保持着干劲。他肯定不认识我,而我也没有惊扰他,去和他打招呼。
这就是螺蛳凼,那个在大山之巅的古老村落,以及她的劳动人民。(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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