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女子体操:得跳马者得天下

文化   2024-07-31 20:07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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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巴黎奥运会的中国体操女队选手,图片来自体操圈。

作者 | 虫妈

这两天,巴黎奥运会的男子、女子体操团体决赛我们都没落下。昨天中国男队痛失男团金牌的事情仿佛不是真实的。看着赛场上几位老将流下的绝望痛苦的眼泪,心碎本碎不过如此吧。女子团体决赛在今天凌晨12点15分开始,中国女队最终收获第六名的成绩。中国女队是以团体预赛第三名的成绩晋级决赛的。细心的朋友会发现,这次女团决赛的最终排名与预赛成绩高度一致,遗憾的是惟中国女团落后了。

应该说,这次巴黎奥运会上中国女队的总体实力是高于三年前的东京奥运会的,中国女团预赛排名第三的不俗成绩,是她们正常实力的体现。可是不自觉地,我们仍然会有一种“还不确定”的担忧,仍然需要屏住呼吸不敢松懈。凌晨两点多,女团决赛结束后,我开始翻看各种评论,其中前奥运体操冠军李小双说的一段话(具体内容大家自行百度),振聋发聩,值得每一位体操人认真反思。这条腾讯新闻·视频《李小双怒斥中国体操队:不要怪运动员,教练组是最大的问题》的评论区里,有两条留言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如下:

1.网名为”哈尔滨长林“的黑龙江网友留言说:昨天听香港击剑教练接受央视采访说的一段话感觉很好:”我告诉我的队员,你不要跟我搞好关系,没必要把心思花到这方面,没必要,其他的事你不要管,你把所有精力放到训练和打磨技术上,只要你的成绩出来了,排名上来了,我就会派你出去比赛“。

2.网名为”鸣风“的新疆网友留言说:体育问题最终解决得从哲学方面入手了,不然问题会越来越多,不单单限于体育。

国家队的体操运动员,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天赋极高的稀缺人才。如果我们的内环境能够允许这些天选之子在极致专注于技术训练,并充分展示个人天赋之后,再选拨出成绩排名靠前的几位选手上场,如此愿赌服输、无怨无悔,才是尽兴,才能望见真正的希望之光。竞技体育不断地向前发展,本质上是要在这些项目上发挥人类身心能力的最大潜能;而这其中一定潜藏着更为深刻的,如何协调人类个体全面发展的问题。如果不着眼于运动员整体的身心成长,以及与中国体操未来的连接,而仅仅是短期内的个人竞技成绩,这无异于杀鸡取卵。那么,我国体操人才基础逐渐削弱、断层等问题,是迟早的事情。人才难得,且练且珍惜。

三年前,东京奥运会结束之后,中国女子体操所存在的问题其实是比较明显的。当时心潮澎湃地写了一篇《得跳马者得天下》的长文。事实上,三年过后的巴黎奥运会上,中国女团的成绩虽然比之前提高了一名,但整体情况并未得到真正的改观。今早翻出三年前的这篇旧文,不知为何,我仍然略有动容。原本想修改后再推送,但转念一想,还是以原来的面目与大家见面吧,敬请师友批评指正!

得跳马者得天下

说到中国女子体操的现状,大体上是,自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后总体水平是走下坡路的。我们仅从北京之后的三届奥运会团体成绩来看,就能略知一二。2012年伦敦奥运会中国女团排名第四,2016年里约奥运会中国女团排名第三,2020(2021年举行)年东京奥运会中国女团排名第七。如果说前两届奥运会的团体成绩还能让我们对中国女队所存在的问题心存摇摆的话,那么,在东京奥运会上,中国女队远远地跌出世界前三甲,原因就很明显了,这足以引起我们体操人的重视和深思。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谈论这个问题。

我们一直以来都把女子体操中的高低杠和平衡木看作是训练和拿成绩的重点项目,这是全国上下多年以来形成的根深蒂固的共识。这种共识首先表现在一以贯之的体操选材上。我们的运动员都偏向于娇小型,这个标准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完成高低杠和平衡木。这里所说的高低杠,主要是指我国运动员长期以来以长半径回环转体接飞行为主的编排模式。事实上,在北京奥运会之后,世界体操已经倡导以两杠间连续换杠飞行为核心的动作编排了,但是我们的高低杠仍然比较依赖高难度的三大转体(林莉转体、凌洁转体、毕文静转体)传统。我们确实因此取得过很好的成绩,比如2013、2014、2015、2017这些年的世锦赛高低杠冠军得主都是中国女队的选手,但是我们也因为没有跟上世界体操的步伐吃过不少亏,如在2012年和2016年的奥运会中,我们女队选手尽管能够较好地完成高低杠成套动作,但评分仍然偏低,这大约就是在高低杠编排上逆流而行的结果。

在高低杠动作的连接上,国际体联的评分规则是,两个D组的同杠飞行动作的连接加分是0.2分,而两个E组的转体动作连接加分只有0.1分。还有,2013-2016年的规则加大了对转体动作的扣分力度,要求完成转体动作时身体与垂直面不能大于10°,如果超过10°,就有被降组的风险。也就是说,我们中国女队擅长的高难度转体动作反而会成为可能的扣分点。很明显,国际体联在高低杠项目上是鼓励运动员做飞行动作的。从伦敦周期开始到东京周期结束,已经过去12年了,我们的高低杠编创思路仍然还有较大的转变空间。

我们来看看美国。美国队之前的高低杠水平是很差的,可是到了2018年已经逆袭成世界高低杠小团体排名第一了。在其后的2019年世锦赛和东京奥运会上,美国队高低杠小团体排名都稳居第二,远远超过中国队。其原因就是,美国选手在高低杠成套中顺应了世界体操的潮流,采用了大量的空翻以及飞行动作。比如,摩根赫德(夏松)的高低杠成套中就包括分正掏+分腿特卡切夫+帕克空翻的换杠飞行连接串;苏妮莎·李的成套中包含并腿蹬杠直体特卡切夫+帕克空翻+蹬杠shapo握换至高杠+帕克360°换低杠的连接串。还有许多欧洲选手也都采用了大量的空翻和飞行动作,特别是比利时选手妮娜,她也是2018至2019年世锦赛以及东京奥运会的高低杠冠军,她的动作成套全部是由三种特卡+两杠间不断飞行的动作组成的。

再回到我们当下的中国女队。在刚刚过去的全国体操锦标赛中,我们在高低杠上也有一些可喜的进步。其中有一位选手在比赛中表现得比较突出,她的杠上连接做得挺好的,我们就需要这种杠上杠下的翻飞动作。这说明只要我们转变观念,很多东西是能够做到的,而且可以做得很好。事实上,运动员到了一定的年龄,身高体重起来之后,加上动作的熟练、技术的提升,反而可以利用杠子的弹性,把空翻及飞行动作做得很漂亮。顺便说一下,一定的身高体重在跳马上也更有优势,可以借助“砸”板的力量更好地完成腾空动作。

那么,我们的高低杠如何才能跟上世界体操的发展趋势呢?这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是需要上下各级通力合作才能做到。首先,各级培养单位在选材标准和观念上要有所改变,逐渐向世界平均水平靠拢。里约奥运会上女子体操运动员的平均身高、体重分别是154.6cm和48.19kg,而我们中国女队的身高、体重平均值是146cm和35kg。适中的身高体重更有利于高低杠空翻及飞行动作的完成。第二,一般而言,高低杠上的空翻和飞行动作,相比于传统的转体类动作,可能需要花费更长的训练时间。这就需要教练员付出更大的耐心和坚持来忍受成功之前漫长而寂寞的量变过程,哪怕中途遇到与自身利益攸关的各类重要比赛,也不为之所动。这其实还是需要教练员付出荣誉和财力上的牺牲的。第三,在各级比赛规则的制定上,应该努力与国际体联保持一致,鼓励杠上空翻和飞行动作的编排,收紧杠上转体动作的评分标准。第四,教练员要勇于突破已有的知识储备和训练习惯,善于学习世界先进的高低杠技术。这是一个痛苦的与自身认知相剥离的过程。总之,唯有上下一致,付出时间,痛下决心突破旧有传统,才能挽回我们在世界高低杠上的原有位置。

平衡木确实是我们的强项,在东京奥运会上我们的平衡木小团体总分排名第一,还包揽了金银奖牌。可是,平衡木是比较难比的项目,即使运动员有很强的实力,也仍然会有较高的失误风险。所以说,我们不能将体操的成败全部赌在平衡木这一个项目上,那是很危险的。我们在2019年世锦赛上平衡木小团体排名第二,而在2018年世锦赛上,平衡木小团体只排名第五,这说明,我们很难保证平衡木的成绩每年都是稳定的。还需要指出的是,我们的平衡木主要是靠动作连接来加分的,而不像欧美选手那样,延续腿部力量的优势,用高难度空翻动作来完成。所以说,如果我们能够在跳马技巧上有大的突破,那么,我们在平衡木上的天团优势将更难以被撼动,甚至还能增加夺金点。

这次东京奥运会上,我们女队总成绩的明显下滑并不是没有预兆的。最近这些年,我们在世界上的团体成绩并不是很稳定,不是第三名就是第四名,2014和2015的世锦赛上也取得过团体第二的好成绩。这说明我们并没有绝对的世界前三的水平,究其原因就是输在跳马项目上。2018年世锦赛团体前八名中,中国女队跳马小团体排名第四;2019年世锦赛团体前八名中,中国女队跳马小团体排名第五;东京奥运会团体前八名中,中国女队跳马小团体排名第八。

我们在跳马上的实际表现,在刚刚过去的2022年全国体操锦标赛上一览无余。进入跳马决赛的九名选手中,只有两名选手的其中一跳选择的是难度价值为5.2的冢原后直720°,且只有一名选手成功完成,其余者D分均在5.0以下。其中有6名选手的两跳动作都是相同的,难度价值均为4.0的前手翻+前屈180°和难度价值为4.4的冢原后直360°。

再来看看美国队在2018年和2019年的体操世锦赛中的跳马表现,拜尔斯和凯瑞均使用难度价值为6.0(现D分为5.6)的“程菲跳”,其他选手都选择难度价值为5.4(现D分为5.0)的尤尔琴科720°,更难得的是,她们的完成分都在9.0以上,D分和E分俱佳。也就是说,单在跳马一项上,中美两队就可以拉开很大的距离。

当然还有自由操。美国队选手凭借腿部力量优势,大多选择做大空翻来赢得更多的难度分和高难度连接加分。比如说,拜尔斯在2018年和2019年的世锦赛中,分别使用了后直两周720°旋(摩尔斯)和后团两周1080°旋;凯瑞的自由操成套中也有摩尔斯动作,且完成质量很高。其余选手的难度分和完成分亦相当可观。再看看我们女队的自由操表现,在今年的全国体操锦标赛中,进入自由操决赛的八名选手中,没有选手能做F组及以上的大空翻动作,她们绝大多数都选择D组的空翻动作和后直转体1080°,且失误率偏高。有些选手空中姿态欠佳,偶有分、绞腿的现象。也就是说,在自由操上无论是难度分还是完成分,都与美国队有较大的差距。

更要命的是,原本我们不以为意的欧洲国家,现在也不遗余力地优先发展了跳马项目。如2019年意大利队在世锦赛中跳马小团体排名第三,其中有三名选手高质量地完成了难度价值为5.4(现D分为5.0)的尤尔琴科720°。东京奥运会团体前八名中,法国队跳马小团体排名第二,英国队跳马排名第三,意大利队跳马排名第五。这些欧洲国家的体操,现在已经超过我们这个曾经的体操大国了,而且她们在跳马、自由操、高低杠上仍有后劲。

破局的问题不难回答,就是要想尽办法补齐跳马短板,提高技巧水平。道理是明晰的,首先,跳马只有一个动作,扣分点少,容易获得较好的完成分。其次,补齐跳马短板,就是增强腿部力量,这对于提升自由操技巧和平衡木成绩同样有效。在此基础上,也有望提高团体成绩和全能成绩。若能补齐跳马短板,确实是无往而不利的。

还有研究认为:跳马只有一个动作,提升单一动作的难度,相比其他项目要同时提高多个动作的难度要小,所以跳马项目更容易提高难度分。此外,跳马的起评分较高,很多动作在第二腾空时多加转180°,D分就会相应提高0.4分左右,如在“程菲跳”的基础上再加转180°,就能升级到“拜尔斯跳”。这也使得跳马项目能够更加省力地提高难度分。

若以此反推,既然补齐跳马短板,提高跳马难度,既省力又有无限优势,那么,中国女队为何不优先发展跳马项目,反而在跳马项目上停滞不前,甚或连年下滑呢?理论与现实的巨大反差,充分说明发展跳马项目,提高跳马成绩,并非易事,甚至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难度更大。

首先,跳马虽然只有一个动作,但是跳马需要长期慢慢地训练。在跳马上获得一个难度动作,需要经历漫长的积累量变的过程,这个过程表面上看枯燥无味,毫无成效。它不像平衡木那样,在短期内可以学到很多新动作,看起来光鲜亮丽,很有进步。所以,跳马是一个慢工出细活的项目,需要教练员和运动员付出更多的耐心和坚持。因此,跳马也比其他项目更有深意,它唯有沉下心来,摒弃浮躁,放弃速成,才能提高。而一旦着急就会受伤。从发展的角度讲,跳马的运动寿命也是最长的,它的动作一旦练成,就能够相对长久地保持良好的运动状态,比如八战奥运会的丘索维金娜,就是以跳马见长的。

其次,指望在大赛前的一年半载内加强跳马单项训练,提高跳马成绩,基本属于无稽之谈。这种建议带来的后果,更可能是队员们伤痕累累的病痛。认为,在“程菲跳”的基础上加转180°,就能够提升到“拜尔斯跳”的直线想法,大约也只能适合于体操机器人。最高级别的跳马,犹如挑战人类极限的百米赛跑,哪怕再提高0.01秒都是极端困难的。

最后,跳马的训练有其特殊的方式,那就是一定要在少年阶段狠抓腿部力量的训练。这是一个循序渐进,逐渐提高的过程。在跳马项目上的提升,没有“尽快”二字。

要想真正扭转中国女子体操的现状,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旧有体操观念,顺应世界体操发展的趋势,真心诚意从跳马项目做起。得跳马者得天下,这是有先例的。在北京奥运会周期,程菲的出现,使得我国的跳马整体实力有所上升。程菲不仅蝉联了2005年至2007年三届世锦赛跳马冠军,而且在她的带领下,我国女队在北京奥运会团体决赛中,跳马小团体成绩首次排名第二,这为我国女队在北京奥运会上夺得团体冠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从跳马项目做起,也就是从小注重跳马项目的训练。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从武汉体院当年的体操培养模式的转变说起。体操是武体的优势项目,自1990年代末开始,武汉体院将培养高水平运动员的旧有模式,转变为向全国、本省及外省“培养-输送”优秀人才的新办学模式。根据多年的办学经验,武体摸索出了一条对孩子未来体操发展至关重要的道路。提出并实践了从小狠抓下肢力量(跳马和技巧),以下肢带动其他项目发展的新理念。若能持之以恒地坚持优先发展下肢力量的训练理念,还是有望改变我国女子体操下肢力量薄弱的状况的。

以下肢力量为主导,武汉体院确定了“选好苗子、打好基础、狠抓下肢力量、突出特点、培养-输送”的培养方向,在所有6-12岁队员的训练中,注重下肢力量的发展和跳马技巧的专项能力提升。如早期队员程菲、李珊珊、张业琳子等,她们都在8-9岁开始学习前手前团(前屈),因为跳马的前团是一个基础难度动作;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学习手翻或者冢原等第二类动作。张业琳子在武汉体院训练了6年,12岁时第一次参加全国少年体操比赛就能完成两种不同类型的两个动作,并获得全国前六的好成绩。

还有一些明显成功的例子是,在2007年的全国少年、青年、成年组的体操比赛中,所有跳马项目的奖牌获得者,全部是由武汉体院从小培养输送的,如少年组有广东队的李倩芸,青年组有广东队的黄秋爽,成年组有湖北队的程菲。另外,在2007年成年组的全国体操比赛中,进入跳马决赛的前八名选手中,就有六名是武汉体院从小培养输送的队员。这样的跳马成绩,大约不是巧合,而是能够很好地说明,从小注重跳马项目训练的重要性和正确性。

武汉体院处在承上启下的培养环节,上至省队下至业余体校,但她仍然属于基层的体操教学单位。从某种意义上说,基层的教练更要有高瞻远瞩的体操视野,要站得高看得远,因为我们手中的孩子还要很长一段路要走,我们应该为她们铺就一条扎实而有发展的体操之路。教练员要善于学习国内外先进的体操技术和训练方法,提升业务水平。要多看体操资料和教学视频,并与我们的训练内容相对比,这样就能知道,我们的孩子应该做什么,怎样做,世界体操的趋势是什么?体操教学不仅仅是我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规格质量那么简单,更需要宏观地把握世界体操发展的动向。

此外,跳马项目的提升,还有赖于体操比赛规则的制定。我们现行的青少年组体操比赛对跳马的要求是:少年组是规定动作,比如12岁组要求两跳要有空翻动作,但是没有硬性规定是两类不同组别的空翻动作。青年组跳马要求在五类不同组别中选择两个动作,但也没有特别规定是两类不同组别的动作。假如我们能在比赛规则中增加要求,如全国及各省市体操比赛中,参加少年组11-12岁跳马单项比赛的选手,原则上要求选择两类不同组别的两个动作;参加青年组跳马单项比赛的选手,必须选择两类不同组别的两个动作。那么,我们的跳马水平就可能会逐步提高。

为什么要强调是两类不同组别的动作,而不仅仅只是两个不同的动作呢?因为趋利是人的本性,如果在比赛中没有特别要求,那么,参赛选手就有可能只选择自己擅长的同一类动作,而不会选择去挑战难度。挑战难度是有风险的,谁都不愿意在比赛场上出现闪失。因此,若没有比赛规则的鞭策,想要大家自觉习得两类动作,估计是很难的。

另外,现行少年组体操比赛的跳马项目中还存在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少年选手真正接触“马”的年龄太晚了。比如,在7-10岁组的跳马规定动作中,选手们并没有接触到真正的“马”,而只是比赛各种不同的跳马辅助动作。然而,在真“马”上做动作和只在高垫子上做跳马辅助动作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后者是没有“马”感的。犹如平衡木一样,若只在自由操地板的小细条上做平衡木动作,自然也培养不出木感来。

总之,青少年时期注重跳马训练,可以让孩子的体操未来有更大的可能性和可塑性,也有利于提高我国女子体操在国际上的竞争力。因此,我们在制定比赛规则时,应该努力考虑将跳马和技巧作为某种特殊要求来编订,用以扭转一直以来女子体操腿部力量不足状态。我们不能再延续不注重腿部力量训练的传统,那样会让体操一代不如一代,到最后就真的再也无法跨进世界体操强国的行列了。我们也不能将问题归结于欧美人的身体素质,这不重要,打破亚洲人体质魔咒的例子比比皆是。与其说是体质的差异,不如从体操理念和训练方法上去找差距。很多时候,我们不仅要敢想,更要敢做。跳马需要实践派!

最后,祝中国女队的小花们在即将开赛的利物浦体操世锦赛中诸事顺利,赛出新高度。在家练实力,出门拼运气,大胆放心地往前冲!

预祝中国女队在接下来的巴黎奥运会平衡木、高低杠、自由操等单项决赛中都有超常的发挥!!!


参考资料:

1.武汉体育学院赵汉华教授口述。

2.体操光年推文:《全锦赛|单项决赛第一日:张博恒、虞琳敏、陆崇灿、罗蕊、尤浩分获五项冠军》,2022-09-08。

3.体操光年推文:《全锦赛|单项决赛第二日:陈忆路、邱琪缘、尤浩、向露露、张博恒分获五项冠军》,2022-09-09。

4.何俊:《东京奥运周期中国女子体操发展路径探析》,《体育科学》,2017年第12期。

5.何俊:《东京奥运会中国女子体操补齐跳马短板的重要意义和基本路径》,《体育与科学》,2021年第1期。

6.凌志华:《东京奥运周期女子体操团体竞争格局及我国对策分析》,南京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20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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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操小虫
2017.9-2023.6武汉大学第一附属小学,武汉大学附属外语学校(武大附属初中)学生,武汉市新时代好少年。湖北省队体操运动员,武汉体育学院体操运动员,国家一级运动员,全国少年体操冠军。更多成长故事,敬请关注“体操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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