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股份IPO:天工索罗曼存在意义值得玩味

文摘   2024-10-31 00:00   重庆  

正冲刺北交所上市的江苏天工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天工股份”)将在11月1日迎来二度首发上会。

只是即将闯关的天工股份,因为与大客户索罗曼(常州)合金新材料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常州索罗曼)及其关联方的之间的关系复杂,销售额占比甚至超过了80%,因此受到了资本市场以及发审机构的高度关注。


招股书显示,2021年至2023年以及2024年上半年三年一期,天工股份营业收入分别为2.83亿元、3.83亿元、10.35亿元和4.07亿元,其扣非后归母净利润分别为1253.30万元、6401.26万元、1.70亿元和1.04亿元。

实际上放眼整个钛合金市场,天工股份这个规模并不算大,技术实力也并不雄厚,最近两年天工股份营业收入的一飞冲天,主要源于线材产品销售的增长,而根据其对外披露显示,这些线材主要都面向了消费电子市场,而消费电子市场所需要的材料是TC4钛合金。


TC4钛合金制备技术早前已经有多家企业掌握,申吉、宝钛、午虎都已具备相关制造和生产能力,但是基本上在消费电子市场存在感并不强,原因是消费电子市场对钛金属的需求相对不大,原因在于钛合金成本高、加工难度大。

虽然最近一两年在新工艺技术驱动下,钛合金应用成本已大幅降低,但是消费电子市场对钛合金的需求量仍然较为小众的,主要还是被用于高端手机的外壳结构件,即便是最近两年天工股份面向消费电子市场销售额大幅增长,宝钛、申吉也没有过分强调要大力开辟消费电子市场。

天工股份从一个名不经传的钛合金材料小厂,获得了进入消费电子市场的机会,源于2021年总经理蒋荣军认识了众山精密的老板朱华明,让天工股份进入了手机供应链的一端,由此合作的紧密度迅速提升,2022年、2023年和2024年上半年,常州索罗曼及其关联方均是天工股份第一大客户,天工股份对常州索罗曼及其关联方的销售收入分别为1.07亿元、8.64亿元和3.13亿元,在当期天工股份营业收入的占比分别为27.88%、83.45%和76.84%。

按照天工股份的说法,早在2020年,天工股份总经理蒋荣军与常州索罗曼一股东筹划双方合作为苹果公司开发及供应钛及钛合金产品事宜。此后因为2022年下半年消费电子市场对待以及钛合金线材需求增加,双方形成了长期稳固的合作关系,因此天工股份与常州索罗曼的交易系公司多年来精心布局消费电子业务的努力结果,非偶发性业务,双方交易具有持续性。这一说法也的确有一定的可信度。

不过恰恰疑点就在成立合资公司。2020年12月常州索曼成立,2021年3月份天工股份和常州索曼合资设立天工索罗曼。天工股份的说法是,天工索罗曼设立之初主要配合、辅助客户 1 及公司共同开发消费电子用钛材,通过其采购特定规格中间合金及销售定制钛材给常州索罗曼,2021年的营业额为519.15万元。


不过天工索罗曼申报的2021年度报告却显示,在2021年底公司缴纳社保的员工仅2人,等到天工股份增资成为大股东之后,2022年底社保员工才变成51人,到2023年底增加到184人。


天工索罗曼的存在价值和意义,很是耐人寻味。


虽然天工索罗曼和天工股份是两个不同的实体,但是天工索罗曼的生产地址、办公地址跟天工股份共用,工序上几乎是无缝对接,但二者又形成销售关系,以整个报表的视角来看,并不利于降本增效,也不利于减少税费,因为天工股份的所得税率是15%,而天工索罗曼的税率是25%。

其次天工索罗曼的业务无非是外部采购包装物设备组件,负责线材加工中的非核心工序(银亮材加工),技术含量不高,也没有开展研发工作,无论是对天工股份,还是对常州索罗曼而言,都没有太大的战略价值。

如果常州索罗曼只是获得天工索罗曼每年的分红以此摊低采购成本,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需要向天工股份要求更低的采购价便可,况且TC4钛合金线材的供应商不是全国只有天工股份一家。

从天工索曼成立至今来看,既没有申请商标,也没有任何申请专利的记录,也不掌握核心技术,很显然这个合资企业的存在就让人疑窦丛生。


还有一种解释是,之所以常州索罗曼与天工股份合资,是帮助天工股份提升并表后的毛利率和净利润,不让天工股份提交的IPO数据太难看,同时通过分红也摊低了自身采购成本,实现了一举两得。

只是,最令人费解的是,常州索罗曼及其关联方,甚至直接说背后的控制人陈双木,为何要如此费心费力的助推天工股份的业绩腾飞,为何要如此无私的帮助天工股份抬进IPO?

换句话说,一家大客户主导的另一家正在IPO的企业80%的收入,却没有股权关系链接、没有裙带关系牵扯、只是一个市场化的商业合作,这种可能性有多大呢?


参照过去A股多家上市公司的操作路径,那么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性:这个合资公司的存在意义本身就是个预设标的,用于天工股份IPO成功之后高溢价股权收购,以此作为对大客户常州索罗曼的回报,或者是否存在其他抽屉?


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天工股份提到与常州索罗曼合作的机缘是蒋荣军跟常州索罗曼一个股东接触实现的,但是在天工股份披露的信息里,这个股东名字被星号代替,而涉及到常州索罗曼的其他人却都是实名,为何要对其星号隐藏呢?


根据天工索罗曼成立之时的法人代表名称、以及常州索罗曼的股东名单,伯达财经猜测,这个股东应该是陈修琳,而陈修琳正是天工股份竞争对手申吉钛业的前副总经理,曾在申吉钛业任职术总监多年,申吉钛业曾与天工股份在9年前就有业务往来,陈修琳也正是在2020年2月辞去申吉钛业的副总经理职务,并且作为发明人,还为常州索罗曼申请了多项钛合金专利,可能正是这些专利才让常州索罗曼的钛合金结构件打入苹果供应链。


为何天工股份要对陈修琳进行星号隐藏,有什么隐情,陈修琳在天工和常州索罗曼当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可能背后的商战故事更精彩,毕竟这是一个涉及数亿元的合作,是把一个企业托举到资本市场门前的大事,其中参杂等待IPO的2个同行的高层杯觥交错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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