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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冒昧——今天的文章开始前,我想诚心实意的跟在座诸兄请教三个法律问题。
当陌生人突然找你搭讪的时候,我们有没有拒绝的权利?
当陌生人非要跟你聊天的时候,我们有没有沉默的权利?
当陌生人强行跟你交流的时候,我们有没有远离的权利?
老铁们都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法律人士。对于法律赋予公民的种种权利和义务,我也从来都是一知半解。
所以,我特别想跟各位知法懂法的老铁们请教一下——身为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守法公民,我到底有没有以上三项权利?
如果我问得还不够明白,那我可以换个问法——
我不想搭理别人,违不违法?
我不爱和人聊天,犯不犯罪?
我不愿跟人交流,要判几年?
我也不想平白无故的给各位老铁添麻烦——主要是前阵子遇上一档子事儿,搞得我这段儿时间一直心神不宁。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当中的行为,是不是触犯了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法律,或是违背了和谐社会的公序良俗。
事件发生后,我终日颤颤巍巍,小心做人。但还是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
作为一个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的法盲,我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惹上了什么官司,给自己带来牢狱之灾。
要知道,我可是我们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我上有年过七旬的老父老母,下有两只嗷嗷待哺的沙雕泰迪——我要是违法犯罪被抓进了号子里,我们家可就完球了。
该事件发生之后,我煎熬多日,踌躇良久,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在某个尿频尿急尿不尽的清晨,独自内耗了许久的我突然意识到,诸位老铁们相伴我多年,其中必定藏龙卧虎,人才辈出。不乏博学多才,身怀绝技之辈。
所以,我诚恳的将这件事情讲出来,并真诚的请求同志们帮忙看看,我的所作所为——到底有没有违法?有没有犯罪?会不会被抓?够不够判刑?
希望有知法懂法的同志,能够给我提供一些法律援助,在文章后面的评论区里不吝赐教。
众所周知,我这辈子最恨白嫖。无论是在日常的工作生活中,还是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我一向不愿意让人白帮忙。
因此,作为感谢与回报,我十分愿意给评论区里热度最高的同志,赠送一件儿我曾在往期文章中分享过的名窑瓷器——虽有些许瑕疵,但也是我的一番小小心意。
话说八月初,准确的说——是八月八号晚上八点多钟,在这个听起来似乎十分吉利的日子里,我却遇上了一件晦气事儿。
那天晚上八点多,我身为一只建筑界的牛马,正在办公室加班儿画图,突然微信收到提示——有人给我发消息。
我一瞬间有些心跳加速,还以为又是我那迟迟不结尾款的缺德甲方,对于项目提出了什么新的修改意见,便忙不迭的点开屏幕,想看看这厮又在狗叫什么。
谁知微信里闪动着的,却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头像。
我发誓,我真的不认识这人。我和他既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说过话。我既不欠他的钱,也没坑他的爹。
我属实是不认得他的,但这对于他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这人却一副跟我十分相熟的样子,上来就甩给我一张图片,图片里是一把小雅阮窑的壶。他把图片甩给我之后,张嘴就要我回答他的问题。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我着实是愣了半晌。
我在脑海中来来回回的思索了无数遍,又在内心中反反复复的搜索了无数回,终于确认自己并不认识他之后的一瞬间,我感到了些许无奈与悲悯。
要知道,平日里即便是在大街上跟陌生人问路,我都得先跟人家打个招呼——遇上岁数大的咱得叫声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遇上年纪相仿的总要叫声大哥大姐,弟弟妹妹。
即便不知道怎么称呼,跟人说声“您好”总是要的。
当然了——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我从小到大所受到的家教,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教育我的。
眼下,突然冒出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连叫人都不会,便大喇喇的就甩过来一张图,理直气壮的让你回答他的问题——这属实是让我感到有些缺乏教养。
这就好似你走在大街上,既没招着谁,也没惹着谁。旁边却突然冲上来一人,无端端的把你拦住。
他张嘴就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生的?我怎么觉得你除了长得像人之外,言谈举止都不太像人。
在此,我就特别想跟正在看文章的老铁们请教一下:倘若你们走在路上,遇到了上述这种情况——你们会怎么处理?
我是个内向的i人。遇上这种事情,我所能做出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不然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还要跟这种人干上一架?
所以,我并没有回答他突兀的提问。我只是从自己过往的文章当中截了一段话发给他。那段儿话的大意是——不了解作品,不要买就是了。
本来就是么。我与他素不相识——我有什么义务给他答疑解惑呢?
再说了,我这人本来就生性内向,日常生活中一向不爱跟人打交道。就连每年春节我爸我妈给亲戚拜年,我都从来不去——更何况要我虚与委蛇,跟这么个素未谋面,素不相识,且似乎有些欠缺教养的陌生人聊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或许是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突兀,眼见我并不打算为他答疑解惑之后,这位老兄话锋一转,表示自己也没别的意思——他就是单纯的想跟我交流。
熟悉我的同志,大都知道我的秉性。我这人讲话一向不喜欢绕弯子——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不爱跟人交流,就是不爱跟人交流——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爱跟人交流。
在这里,我想再次虚心的跟诸兄请教一个问题:我天生不爱跟人交流——我犯法么?我有罪么?
如果我有罪,请同志们告诉我。我好去离家最近的派出所自首,争取弄个宽大处理。
话说,当时眼见这位老兄非要找我交流,我便也坦诚的表达了自己不爱与人交流的想法。我满怀真诚的希望他能够另觅良缘——无论是找愿意跟他交流的聊天搭子,还是找热衷为他答疑解惑的圈内大佬。
只要别找我交流——他想怎么着都行。
我本以为,我坦诚得跟他交换了看法之后,他便不会再来叨扰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老兄突然就像精分了一样,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在我明确婉拒了他的交流要求之后,他还打算强行交流。他表示:你愿不愿意回复,愿不愿意跟我交流,那是你的事儿。反正——我就是要跟你交流。
他压根儿就不在乎你会不会回应他,也完全不在乎你究竟高兴不高兴。反正他就是要薅住你的脖领子,强行输出他自己对于器物的观点与看法——你不看还不行。
说真的,现实生活中我有点儿怕这类人。因为大多数情况下,这类人多多少少有些偏执的固执。
他们表面上跟你虚心请教,貌似友好的与你沟通交流,但内心中往往固执己见,根本听不得任何与自己不同的意见。
我最近晚上没事儿,特别爱看关于“国宝帮”大闹各种鉴宝活动的现场视频。
这帮老头儿着实是固执得很。他们怀揣着用退休金从地摊儿上淘来的各种“老乡造”古董,一方面要求专家帮自己鉴定藏品的真伪,一方面却又拒绝承认专家给出的鉴定意见——属实是令人啼笑皆非。
他们一方面要求别人与自己交流,一方面又对自己的观点抱有奇怪的执念。
这类人对于器物的认知,从根本上就有问题——在这种情形下,无论你后期如何跟他交流交流,最终的结果恐怕都不会令人感到愉快。
而那位跑来强行找我交流的老兄——正是这一类人。
我不会无缘无故的评价一个人。之所以对他作出如此判断,是源于他发给我的那张器物的图片。
坦率的讲,他发给我的那把所谓“存疑”的小雅青花壶,其实是一把地地道道的正品——那还不是一把寻常的正品,而是一件小雅阮窑标志性的经典作品。
他发给我看的那把小雅壶,经典到什么地步呢?这么说吧——
但凡你在这茶器圈儿里混过一些时日
但凡你是个小雅阮窑作品的正经藏家
但凡你玩过几年小雅阮窑的正经东西
但凡你稍微留意小雅阮窑的历年作品
但凡你上网查过小雅阮窑的器物资料
——你都不可能不认识这把壶。
鉴别这样一件儿作品的真伪,甚至根本就不需要上手实物。
但凡玩过几年小雅青花作品的人,只消看一眼图片——甚至不需要去鉴别细节,就足以百分之一万的笃定,那是一件毫无疑问的小雅正品。
面对这样的一件作品,还煞有介事的,在所谓“胎釉工彩”上提出“存疑”的人——我以为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从未入手过小雅作品,并对窑口器物完全不甚了解的人。
一种是在茶器圈里涉足未深,对于主流作品完全缺乏认知的人。
我说真的——但凡此人拿件儿没那么经典,或是比较罕见的小雅器物来找我交流观点,我都不至于对其敬而远之。
这就好比我们平日里做设计——
倘若甲方跟我说:“裤总啊,这栋建筑的窗洞开得有些大,能不能缩小一些?”
这种情况下,我会跟他友好交流。我会从建筑规范和建筑审美两方面来告诉他——这个窗洞为什么要开在这里,为什么要开这么大,为什么把它缩小了不行。
但倘若甲方跟我说:“喂,我问你,盖房子凭啥要挖地基?我就认为不需要挖地基。你怎么看?”
这种情况下,无论这狗日的给我多少设计费,我都不可能去接这个设计项目——而且我也不会跟他做任何沟通。
跟这种人沟通,你就算累死也是白费口舌——他对于建筑连最基本的认知都没有,他连盖房子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就算勉强接下了这种人的项目,后期在设计过程中,也会非常痛苦。
所以,面对上文中那位老兄的强行输出,我选择了闭嘴装死,并打算不再作任何回应。
谁知,当他看到我没有回应的时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说自话。
唉,让我咋说好呢?感觉这很难评。
这就好比我正在饭馆儿里吃饭,突然冲出一个五大三粗的老嫂子找我搭讪,跟我表白——她说她想我,说她很爱我,她还紧紧抓住我的手,问我有没有女盆友。
可当我表示自己只想单身,不能答应她的追求,她却突然翻了脸:你有啥了不起?老娘也就是太闲了,没事儿逗你玩玩——我才不喜欢你呢。
面对这样的尴尬境遇,我还能咋说呢?我只能心平气和的告诉她——喜不喜欢一个人,是你的权利。这跟我没关系,不必告诉我。
我本着最大的诚意,尊重并肯定了他所应享有的权利。我满以为,这下子他总不必再强行要求与我交流了罢?
天地良心,从他找上我的那一刻起,我自始至终没有没有进行过任何人身攻击,也没有哪怕一句恶言相向。
就算我性格内向,不擅与人交流——但我总没有得罪他罢?对不对?
尽管我没有如他所愿,遵从他的指示,听从他的命令,按照他的要求,回答他的问题——可我总也是以礼待人,以德服人。
我并没有侮辱他,诽谤他,攻击他,谩骂他。对不对?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一言一行,实在是无可指责——但他好像并不这么想。
当我再一次平静的婉拒了他之后,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出离愤怒了。
或许是我之前平淡的态度,已经让他意识到了那把壶是毋庸置疑的真品。他终于不再质疑这把壶的真伪,却转而开始了语言攻击。
说真的,小雅的制瓷水平臭不臭姑且不提,那把壶的艺术水准尚且不论——毕竟这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我现在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我究竟哪里狂了?
我把这聊天记录从头到尾翻了一回,把我对他的回复又逐字逐句剖析了一遍,我自始至终都没看出来,我究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竟会令他觉得我如此之狂?
难道我不爱跟人聊天,就是狂?还是我不愿与人交流,就是狂?
难道我不给人搞鉴定,就是狂?还是不愿帮人看真伪,就是狂?
之前我一直以为,任何人都有选择独处的权利。对于他人所提出的要求,也有大声说不的资格。
但经历了这位老兄的洗礼,我对自己之前所秉承的信念产生了严重怀疑。
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沉溺于茶器圈子太久,长期疏于学习,导致自己对于我国当前现行法律的理解,以及对于社会行为准则的判断,出现了一定的偏差?
这位老兄从头到尾理直气壮的样子,令我不由得怀疑——当前是不是已经出台了法律条文,规定拒绝与人交流是一种违法犯罪行为?
或者说,如我这般——拒不接受陌生人提出的要求,有违如今和谐社会的公序良俗?
否则,为什么我尊重了他质疑别人的权利,而他却对我所应享有的保持沉默的权利横加指责,大为光火?
他的无能狂怒,令我觉得十分难过。我觉得我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于是便打算平心静气的跟他讲讲道理。
谁知,消息发出后才发现,他爽了之后,立马就把我拉黑了。
凭心而论,我认为自己绝对算不上一个狂傲的人。面对此等荒唐之事,我的内心亦充满了无尽的苦闷。
我实在是不明白——拒绝与人交流,究竟是违背了哪一款法律?不愿跟人聊天,究竟是犯下了哪一条重罪?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法盲,对于这一块儿的法律法规,我属实是一窍不通。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是不会来麻烦诸兄的。
我知道,诸兄都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眼下我整日担惊受怕,就连晚上睡觉做噩梦,都会梦见自己因为拒绝与人交流,触犯了社恐罪,而被抓紧了号子——甚至因为社恐情节严重,最终被判无期徒刑,外加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因为这事儿,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精神濒临崩溃,内心趋于变态。
实在没辙——只好向知法懂法的老铁们虚心请教一下:像我这种情况,究竟要被判几年?前去自首的话,能不能从轻处理?
我绝不会白求诸兄帮忙的。诚如前文所言,我准备了一件儿之前文章中分享过的名窑瓷器,作为诸兄为我提供法律援助的报酬,送给评论区热度最高的老铁——截止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
一言为定,立此为证。
今天的文章就到这里,贴个豊字号柴窑柴窑的新作罢。
话说,三个月前,我曾在《诽谤》这篇儿文章后面,分享过一件豊字号所作的《帝释梵天图》大缸杯——这款作品取材法海寺壁画,分为东西两卷,极为精美。
三月前分享的是其中的东卷部分,今日入手西卷,得偿所愿,随便瞎聊两句罢。
法海寺壁画是表现诸神和综合教义的水陆画。水陆画最初是佛教寺院中举行水陆法会时所用的神像画。
所谓『水陆法会』,全称为「法界圣凡水陆普度大斋胜会』,又称「法界圣凡水陆大斋普利道场」『无遮水陆大斋』,略称水陆大斋、水陆道场、水陆大会、悲济会等,后来道教亦沿用。这是为超度亡灵、拔救幽冥、普济水陆一切鬼神而举行的一种佛事活动,其内容主要为设斋诵经,礼忏施食。
据《益州名画录》中记载,在唐末五代,水陆法会已经形成,水陆画作品也随之产生°唐中和年间,画家张南本在成都宝历寺水陆院绘制了一百二十幅水陆画,这是文献记载中最早的水陆画。伴随水陆道场发展起来的『水陆画』,成为我国宗教绘画中的一个画种。
水陆画的内容相当丰富,不仅有佛教、道教、民间诸神,还有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六道四尘、地狱鬼众、神话传说、水陆缘起等,反映出古代中国人万物有灵的宗教观念。法海寺壁画是明代宫廷画家所绘的水陆道场。
而豊字号根据法海寺壁画本卷所作之器物,绘画部分十分精美,其中地藏菩萨八只手中持不同法器,代表了八种寓意,菩萨面部慈祥,法相庄严,服饰线条勾画精致,运笔厚重,不同的人物又呈现不同的神情。每个人物相互叠压来暗示空间层次。
整件作品施以重工,勾勒、渲染十分细腻,毫发入微,即便是衣服上细小的图案纹样都画得十分精致;人物造型形神兼备,线条流畅,色彩鲜亮,层次、质感、疏密、气氛无不动人心魄,表现了豊字号制器高超的技艺。
这套对杯之中人物众多,神态各异,内容丰富多彩而又统一,有佛、菩萨,祖师、明王、护法、诸天、天王、力士、夜叉、飞天、印度古仙人等,还有天人、闷修罗、山岳江海诸神、儒教先圣、城隍土地、毒恶诸神等,是集儒释道之大成,其中包括毗卢佛、明王、六道轮回等等许多密宗题材。
豊字号《帝释梵天图》这套作品的题材原型,是在『三教合一』大背景下产生与发展的,有佛、玉皇大帝、孔圣三教长老,共享一炉香火,共同担负着普度众生的神圣使命,表现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期助,是水陆画中的精品力作。
这是一套令人极为震撼的对杯——只可惜凑对儿有些艰难。距离入手上一只足足过去了三个月,对杯中的另外一只,才终于姗姗来迟。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制作这类重工细路的宗教题材作品,本就费工费时。加之豊字号的器物向来都以柴窑烧制,超低的成品率,也是多年来一直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正如古语所言——绘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豊字号这窑口本就不大,日常制作又如此大费周章,作品迟迟难以问世,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了。
直到前些日子,我才将这只杯子收入囊中。此刻得空儿,便拍几张照片儿分享给诸位,权作文章的配图罢。
今天的文章到此结束,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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