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北京大学肿瘤医院杨自国医生:探索早期HER2阳性乳腺癌的新边界 | 不期而会·作者面对面

学术   健康医疗   2024-12-19 15:12   北京  

编者按:“AME 作者面对面” 专栏由编辑部精心挑选了发表在 AME 旗下杂志、图书中的优秀论著,诚邀作者总结亮点;“不期而会 · 作者面对面”系列则是从中邀请杰出的作者团队进行线上对话,引出背后的科研故事,进一步启发广大医学同行的学术思维,共促成长。

在《乳腺癌》一书中,来自北京大学肿瘤医院的杨自国医生编译整理了一篇关于“探索早期HER2阳性乳腺癌的新边界”的文章。编辑部诚邀其分享这篇文章背后的研究内容及主要发现。


不期而会 ·杨自国


AMEHER2基因扩增在乳腺癌中有哪些临床意义和影响?

杨自国:有研究指出,在大约15%的乳腺癌中发现HER2基因扩增,而扩增常常导致其产物跨膜酪氨酸激酶受体的过表达。在没有特异性靶向的情况下,HER2基因扩增将导致一些恶性临床表型,使局部手术后复发风险增加,更易转移到内脏和中枢神经系统等远处器官,内分泌治疗敏感性更差,转移患者的存活时间更短[1]


AME:如何通过基因检测和其他生物标志物指导早期HER2阳性乳腺癌的个性化治疗?


杨自国: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一般乳腺癌,特别是HER2阳性乳腺癌可以根据其分子异质性进一步分组[2]。在优化HER2阳性乳腺癌治疗的毒性/获益和成本/效果比的过程中,破译这种异质性有明显的意义。在这方面,考虑到辅助抗HER2治疗越来越多地用于淋巴结阴性、HER2阳性小肿瘤的患者,停用某些化疗药物应该成为研究的重点。然而,在对生物标志物的永恒探索中,转化研究可以推动其发展,帮助根据从某种特定治疗方法中获益的可能性对患者进行分层。



北京大学肿瘤医院杨自国·

AME作者面对面



编辑部精心挑选了发表在 AME 旗下杂志、图书中的优秀论著,诚邀作者总结亮点,文章内容如下。


所刊图书:
《乳腺癌》

文章主题:
探索早期HER2阳性乳腺癌的新边界


内容亮点


虽然距离原文发布已过去多时,但是文章中的部分观点于我们而言,还是具有一定的启发作用。文中提到的Z1041试验的结果,反映了以前发表的TRYPHAENA试验的结果[3],其中HER2抑制剂由曲妥珠单抗和帕妥珠单抗组成,并证实是否应以完全同步的方式使用抗HER2治疗和蒽环类及紫杉烷不再是一个问题。在更一般的水平上,作者还建议进一步调整HER2治疗的辅助用药(蒽环类,紫杉烷,同步并持续)几乎不会导致pCR的增加,但可能提高治愈率。事实上,两项研究中使用单一药物化疗和酪氨酸激酶抑制剂拉帕替尼或帕妥珠单抗双重HER2靶向治疗,发现在治疗16周后即获得了非常高的pCR率。在这两项研究中,术后给予以蒽环类药物为基础的化疗方案,序贯HER2靶向治疗。相关的科学问题是评估蒽环类治疗在新辅助治疗中获得pCR患者中的作用。事实上,并非所有pCR的患者都会有长期EFS,但其中一部分患者术后可以避免蒽环类药物的使用和心脏毒性的发生。另一方面,在乳腺癌国际研究组(Breast Cancer International Research Group, BCIRG)006试验[4]中,与无蒽环类药物的AC序贯多西他赛加曲妥珠单抗治疗相比,卡铂和曲妥珠单抗治疗有更好的DFS和OS。这表明HER2阳性可以通过含有蒽环类药物的方案与HER2靶向获得较好的治疗效果。


通过Z1041研究的结果,临床医生在治疗可行手术的有复发风险的HER2阳性乳腺癌患者的用药方式得到了进一步佐证。然而,真正的挑战,特别是在拥有多个HER2靶向治疗策略的时代,是针对肿瘤的临床和生物学特征来定制个性化治疗方案。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一般乳腺癌,特别是HER2阳性乳腺癌可以根据其分子异质性进一步分组[2]。在优化HER2阳性乳腺癌治疗的毒性/获益和成本/效果比的过程中,破译这种异质性有明显的意义。在这方面,考虑到辅助抗HER2治疗越来越多地被用于淋巴结阴性、HER2阳性小肿瘤的患者,停用化疗方案的某些化疗药物应该成为研究的重点。然而,在对生物标记物的永恒探索中,转化研究可以推动其发展,帮助根据从某种特定治疗方法中获益的可能性对患者进行分层。不幸的是,对于最有前景的可能对蒽环类药物敏感的生物标志物,即拓扑异构酶2基因状态或蛋白质表达仍有待观察[5]。然而,应该在该领域进行进一步研究,以确定哪些患者不接受蒽环类药物治疗而不存在风险,以及哪些患者必须接受这些药物的治疗以挽救生命。



本文译者:杨自国 北京大学肿瘤医院肿瘤科



参考文献(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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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Slamon DJ, Clark GM, Wong SG, et al. Human breast cancer: correlation of relapse and survival with amplification of the HER-2/neu oncogene. Science 1987;235:177-82.

2.Montemurro F, Di Cosimo S, Arpino G. Human 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 2 (HER2)-positive and hormone receptor-positive breast cancer: new insights into molecular interactions and clinical implications. Ann Oncol 2013;24:2715-24.

3.Ismael G, Hegg R, Muehlbauer S, et al. Subcutaneous versus intravenous administration of (neo)adjuvant trastuzumab in patients with HER2-positive, clinical stage I-III breast cancer (HannaH study): a phase 3, open-label, multicentre, randomised trial. Lancet Oncol 2012;13:869-78.

4.Slamon D, Eiermann W, Robert N, et al. Adjuvant trastuzumab in HER2-positive breast cancer. N Engl J Med 2011;365:1273-83.

5.Press MF, Sauter G, Buyse M, et al. Alteration of topoisomerase II-alpha gene in human breast cancer: association with responsiveness to anthracycline-based chemotherapy. J Clin Oncol 2011;29:85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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