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杨博士,关于情绪,许多学派都告诉我们,可以去观察自己的情绪。我的问题是,面对让我愤怒的事情,虽然我去观察它,看到我自己愤怒的心,可是却无法立即停止怒气。最多,只是听听音乐或其他方式来转念。这样子,其实并没有真正解决我情绪的问题。我想请问的是,书中提到的臣服跟参,真的可以解决情绪的问题吗?谢谢!
(文 / 真原文化. 出处 / 《十字路口》)
答
愤怒,或其他激烈的情绪在发作的时候,我们一般人当然踩不了刹车。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只要我们可以观察到,可以知道自己正在发作,有激烈的情绪反应;即使没办法立即观察到,是事后才可以观察到,这本身,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所以,过去许多法门,强调我们去观察自己的情绪,讲的当然是正确。我们最多只是从这个层面,再延伸出来 ── 观察到了,接下来,不要再责备自己;不要认为自己好像少了什么;或者责备自己做不到、失败了。甚至,接下来,不要认为自己受到委屈,认为自己是受害者。
反过来,最多我们是接受──接受这里、现在这个瞬间的种种变化,包括我的情绪的变化,包括我在反弹。包括我没办法踩一个刹车。包括我失掉控制。──我完全可以接受,完全可以容纳,完全可以臣服。
就算是当场没办法,做不到,没办法关注到。接下来,还是可以踩个刹车,因为只要事后观察到,已经踩了一个刹车。甚至,连刹车都不用踩。最多自己微笑一下,知道──我看到了,我可以完全接受之前没办法踩一个刹车。我之前还要反弹,激烈地反弹。我就接受我自己。不要再加一个念头,不要去责备自己或别人。
最多,只是一个接受的动作。I accept myself.
这什么意思呢?我完全可以接受自己,甚至我知道宇宙绝对不会犯错。前面我没办法踩个刹车,也好。接下来,再试试看。
前面踩不了刹车,其实也是让我做个反省,刚刚好是我需要的。所以,不断地又浮出来这样的人生态度──一切,都是刚刚好。一切,都是刚刚好我所需要的。
就是那么简单。
你会想,那么,进一步可以延伸出另一种看法──其实,什么都不用做。
是啊,本来就是这样子。你看,我花了多少篇幅,就是来表达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做不来。
一个人要醒过来,跟「做」完全不相关。
接受自己,接受一切,本身就是承认──什么都不用做。
这么一来,很有趣的是──外,和内就接轨起来了,结合起来了。这个通道,本身就打开、扩大了。这个瞬间,就扩大了,就永恒了。甚至,接下来连一个「瞬间」的观念都没有,都消失了。
瞬间──前面的瞬间、下一个瞬间,全都消失了。最多只剩下什么?剩下「在」。
这时候,偶尔还是会有念头。有念头,一个人很诚恳,很谦虚的问──为谁,还有这个念头?谁,还有念头好谈的?谁,还有情绪?谁,还知道?谁,还可以做一个见证者、观察者?
答案当然是「我」──是我啊。
我有念头。
我有情绪。
我还可能反弹。
我还有动念起伏。
我还有个东西可以观察。
我认为自己还是见证者。
我认为…
我…
我…
我…
我…
都是「我」啊。
那么,「我」又是谁呢?
这就是参。
答案是──没有答案。
顺着「我」的念头,不是停留在「我」或「念头」,而是顺着它的绳子(我在《我是谁》比喻成绳子)去拉、去找、去寻它的来源和头。
自然会发现──这个头,找不到。
因为你就是它,你从来没有离开这个头,这个「自己」(大的自己 Self)、神、主、佛性。你就是它。
假如还有一个念头,还有一句话可以表达它,其实还是透过小我、念头、情绪在看着它。
这样子一来,透过宁静,透过沉默,什么念头都没有。你自然已经被一体吸收掉。被心,把脑带回家。
也就是那么简单。
所以,不要担心对情绪没办法踩个刹车,没办法看穿或还会反弹。其实它本身对你是最宝贵的练习功课 (sādhanā)。
这么一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宝贵的功课。每一个瞬间都给你机会来参,来臣服,来练习。练习到最后,你会发现──什么都不需要练。
因为练的人不存在,这个可以练习的人,本身是个大妄想,是头脑投射出来的,是小我。所以,到最后,自然会问自己──还有谁,可以练习?还有谁,可以看到这个世界?还有谁,在追求修行?还有谁,有任何东西好谈的?
这样子,一路就参到底。
「我希望透过《十字路口》,把许多问题集中、归纳,做一个整合。我相信,你我都可以看出来这些问题的共同性。然而,所谓的共同性,最多也只是──头脑的产物。懂了这个道理,我认为每一个人对自己的状态做一个对照,衡量自己对生命全部的观念、看法和表达。这一点,是相当重要的。」
——杨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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