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军|萝卜干母亲的味(散文)

文摘   文化   2024-11-12 13:30   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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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冬季,口中无味,我便去超市买几小包装潢精致的萝卜干,虽然风味各异,满足味蕾,但是,总是吃不出母亲腌制的萝卜干那种风味,那种在口腔里咯蹦脆响的神韵。

懂事后,记得全家5口人全靠父亲微薄工资维持生计母亲在家勤劳家务照顾子女。

那时进入冬季,吃到新鲜蔬菜是不可能的事,为此,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腌制咸菜的大坛子,咸菜便成了人们饭桌上冬季和春季度日的家常菜,时不时和地窖储存的土豆、大白菜、萝卜相伴随,打发每个家庭简单的一天饮食

每年10月,农场种植的一大农田的萝卜成熟了,人们在这收获的季节里格外神圣而高兴。大家知道,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这些萝卜和自己的日常饮食息息相关。

这个时候,我们兄妹帮助父母把买的萝卜用架子车拉回家母亲把大些的萝卜让父亲入窖,被捡出一些小的萝卜用来腌制萝卜干

母亲腌制萝卜干的过程其实也不复杂把萝卜放在大盆里洗干净,稍微凉一下,然后用刀切成大致均匀的条,平展展摊铺在柳条编织的抬笆上,在不遮阴的地方,让秋天不太热烈的阳光晾晒。当萝卜条水分被阳光晒去七八左右母亲就会把它们收拢起来,再放进大盆里撒上细盐、辣椒粉、花椒等调味品,进行揉搓,这样便于萝卜条吸收盐分和佐料味道过一夜后,母亲便放进口小肚大的陶制坛子分层次压实,每压一层再撒一点二锅头酒,然后就用塑料布把坛子口用绳子绑紧盖子上再压上一块石头,便放到房间角落里,二十几天左右就可以食用了。

在那些条件艰苦的生活岁月里,母亲腌制的萝卜干便成了我们全家贫困生活的调味品和副食品。吃饭就着萝卜干大开胃口,饭量会增加,我的身体就是在萝卜干的伴随下每年长高。母亲做的萝卜干易存,不咸不淡,吃起来口感好香、脆、味微甜还有萝卜原来的筋道更贴切地说是有一股母亲用心酿制的浓浓体香!

记得我上中学住校时,同寝室的同学们每当吃饭时,各个都会拿出自家母亲腌制的咸菜来共享。萝卜干、白菜条、辣椒等五花八门,各有风味,吃得津津乐道。

星期天下午,母亲从坛子里捞出腌制好的萝卜干,切成小丁块,倒上一点清油在铁锅里翻炒少许,凉后,装满两罐头瓶子,我和哥哥一人一瓶,带到学校吃。母亲的心里永远装自己的儿女们。

时候,我幻想着有一天,一定要把人间最好的美食都做一道,让母亲放下手里的萝卜干,看着她吃个够,以报答母亲眷眷的爱!

每个星期我带去的萝卜干最先被消灭虽然也有同学带去萝卜干,可同学们总是夸我母亲的萝卜干比其他人家的好吃,于是就多夹几筷子。自己的萝卜干吃完后,我也去吃别人的,的确感觉没有自己母亲腌制的萝卜干好吃,没有那种挥之不去的味道。

工作成家后,生活渐渐好起来,可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入冬前来腌制萝卜干。回家看望她,总是沾沾自喜在餐桌放上一盘萝卜干,劝道多吃两块开胃口,多吃饭,壮身体离开前,母亲总不忘装上一叫我带回家吃,嘱咐吃完回家再拿。有时,她还亲自乐颠颠地把萝卜干送到我家。我吃着母亲的萝卜干感觉不只是香甜,还有一份浓浓的母爱浸透在里面。

岁月荏苒,如今,我多想看着母亲一刀一刀细心仔细地切着萝卜,一条一条地用心摆放在菜坛里用她那双灵巧的手把贫困的生活侍弄地有滋有味。可是,母亲已经离开我们许多年了,此后,没有吃到母亲腌制萝卜干我对母亲萝卜干有了日甚一日的念想

不论现在再吃什么样的萝卜干,我始终母亲腌制萝卜干的味道了。

作者简介:郭建军,喜欢码字,利用闲暇时间爬格子,已经在《农民日报》《中国社会报》《中国社区报》《兵团日报》《中国老年》杂志《金秋》杂志《老年人》杂志等报刊,发表文章300余篇。现居住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九师一六七团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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