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亚萍老师说,张派是一个跟上时代的京剧流派,是和时代的脉搏同步的

文摘   曲艺   2024-10-31 09:32   河北  

张君秋薛亚萍师徒

对于艺术特别是戏曲艺术来说,“ 继承发展创新” 是一个永久不变的话题。这其中的关系,是相辅相成密不可分的,就如同造一座楼房,打好坚实牢靠的基础就是好的继承,亦步亦趋地演绎,在实践里不断打磨修正慢慢形成个人的风格就是发展。

至于创新,那就如同戏曲大家裴艳玲说的那样(大致意思):“ 什么是创新,搞出一堆莫名其妙的新东西。那不是创新,那是哗众取宠,创新是有一桶水溢出来的那一点,那叫创新。

因此,当今时代很多搞戏曲的人,他们对创新的概念,是非常模糊,理解上也是有错误的。有些人学了一点什么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布莱希特”,就认为西方的那些东西全都好,于是就弄了一些不伦不类,中西结合的东西,端给观众,说这是创新。

莫名其妙“守正不伦不类的“创新

很荒谬!但很多人却没有认识到这样的事情荒谬,但事实却摆在人们面前,那就是这样的创新往往很失败,演出没人看,没有票房的保障就是最好的证明。

前几年,有人还提出了一个什么“守正创新” 的口号,也是这种论调不切合实际,口号化的一种表现。实际上,这句话就值得商榷,“ 继承 ”什么时候不提换成了什么“守正”,守什么正?莫名其妙吗,对于传统艺术的继承你还没做到,你怎么守?

事实证明,没有继承的;或者说继承根本不够的什么守正,是无正可守的,“大破大立”的什么创新,那只有新,而没有艺,这样的东西,往往不被人接受,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此,“ 移步不换形 ”,精益求精;潜移默化地发展戏曲,永远都是不变的圭臬和正确的指导方向,当今时代的戏曲,在这个什么“守正创新” 的标语指导下,不是越来越繁荣,而是越来越玩完,这就是对这一错误提法的最好注解。

有些人就认为改是万能的,谁也没说不让你改,但你瞎改乱改,为改而改,那就是胡闹!张君秋先生更是对创新有一句非常振聋发聩的话:“不是改了好,要往好了改!”

当然,继承和创新是相辅相成的,好的继承不代表食古不化,同样,好的创新也不会排斥对传统的继承,也会跟上时代而不断打磨修正的。张派名家薛亚萍老师,在谈到张派的创新时,说过这样的话:

“我觉得张派艺术让这么多人热爱,有一点,就是他永远不脱离时代,他有一种时代精神,就和时代的脉搏是同步的。”

“ 张君秋先生,他在创作新编戏《望江亭》的时候,就开始加入了自己很多新的创造,但他的创新,完全都是在对传统全面继承基础上的一种创造,所以他成功了。

张君秋演《望江亭》

比如说传统戏里,那种坑长的过门儿,他慢慢就给压缩了,然后唱段紧凑了。包括后来他的《女起解》那段脍炙人口的西皮流水:“ 低头离了洪洞县 ”,都是根据时代的脉搏,年轻人的快节奏的生活,在不断的创造、创新和改造自己的艺术,符合时代就是永远不被时代所抛弃,所以他这种时代精神就是他的创作的主流。”

无疑,张君秋先生的这种创新,就是遵循了他老师梅兰芳先生“移步不换形”的原则而创新的,这是好的创新,既跟上了时代,也最大限度地保留了传统的精华。

当然,为了生存,跟着时代创新,这没有错,但是,创新也得往高了创,好了创,不能为了符合观众的所有喜好,就降低艺术的质量和高度,因为观众的审美层面是跟着媒体的高度而提高的,而艺术,作为人类文化的标杆,不能够被观众的某些并不高的喜好而拉低。

当然,我们谈张派艺术,也不是说张君秋先生的创新都是成功的,只能说大部分是成功的 ,客观地讲,张派的创新有的成功,有的也不一定是成功的,是有待商榷的,比如他所创立的古装头饰加披的这种装扮,就很有点不伦不类,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意见,不一定正确,只供大家参考。

还有薛亚萍老师说的张派简约过门这个问题,其实不完全是这样,因为,张派有些过门并不短啊,比如《西厢记》的那段最长的四平调 “先只说迎张郎娘把诺言来践”,过门非常的长,但很优美。所以,音乐的长短看效果,不能一刀切,一概而论。

因此,张君秋先生是根据剧情唱腔的具体情况,而设置唱腔过门的长短的,一味的短不可取,就和今天的人说京剧太慢一个道理,年轻人就一定喜欢快节奏吗?不一定,那是被生活拖着没办法。

其实,张派的唱腔和传统的区别是很大的,这也算是薛亚萍老师所说的是在跟上时代,和时代接轨,但是,要说有什么创造,更多的体现在张先生对各种腔的融合上,而不像程派创造的唱腔,是建立在字音音韵的合理关系上的一种创造,也不像梅派是建立在对个人流派的整体风格的体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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