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故事:盲女观棋。

文摘   2025-01-30 18:38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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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盲人。


五岁那年,父母将我遗弃于大雪封山之处。


万幸的是,我命不该绝。


师父并不嫌弃我被冻瞎的双眼,给我喂了一口温粥,这才保住我的性命。


我跟着师父上山修习法术,一学就是十三年。


在习法之余,师父还教导我知识,教我如何做人,如何在世间立身。


十八岁那年,师父在大雪山兵解离世。


之后,我便用黑绸蒙住双眼,封门下山。


那日,有个女子来到我的卦摊前。


她明明是处子之身,却有了身孕,腹内竟有十条蛇。


1
师父死前赐名于我,让我这个瞎子十八年来头一次有了名字。
吴观棋。
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观棋。
封门下山后,为了生活,我做上了算命看事儿的营生。
今日我的桌前,坐了一个女人。
她叫江洁,大学刚毕业,是一家外资企业的职员。
外企福利好,待遇好,工资高。
她是身边许多同学的羡慕对象。
可即将升职经理之际,出了意外。
今天,因为她的失误,公司损失了一笔五百万的订单,她被客户投诉,已经被公司强制离岗。
说着,江洁在我面前止不住地抽泣起来。
我默默给她递纸巾。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最近一周,我频繁掉头发,失眠,精神恍惚,注意力不集中。”
“内外科,心理科,精神科,妇科,泌尿科我都看了,甚至我都找人做法事了,但我依旧还是会这样。”
“我好难受……”
等她好不容易倾诉发泄完,我问她要来生辰八字推演。
“有男朋友么?”
“没有。”
没有?
我皱了皱眉,三掐指落子女宫时,让她把手给我。
上手那一刻,我皱了皱眉。
当我把手指覆盖在其手腕上,指腹感受到不一样的脉动时,我怔了怔。
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会有如此多的脉动……
等等,这不会是……
“怎么了?”
她有些担心的声音响起。
我收回手,抬头面对她。
“你怀孕了。”
“怀孕?!你别开玩笑了,我男朋友都没有!我……我还是处女啊。怎么可能,你会不会算……”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语气中却充满了质疑跟不信任。
还有些生气。
听到这话,我的心彻底悬了起来。
处女……
我宁愿她不是。
“你最近是不是频繁春梦,而且已经有两月没来月事了?”
听动静,原本都打算走掉的江洁,瞬间停了下来。
“好像……好像是……”
我心沉入谷底。
“那春梦还记得是怎么样的么?”
“就是跟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做那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在一个红房子里,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我好像连续几天都梦到过……”
江洁支支吾吾地说着。
果真跟我想的一样。
梦中媾和,上阴床,吸阴魂,还阳生。
江洁是被东西盯上了……
“我真怀孕了?怎么可能……我去医院照照。”
说着,江洁似要走。
我连忙站起:“别去!”
“为……为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她坐下。
“我说出来,你别怕。”
我握住她的手腕,面对着她,低声开口。
“你怀的,不是人胎。”
2
她的手明显一抖。
我并不是在吓唬她。
刚刚,我摸到了至少十个不同的脉动。
而且,江洁的体温已经远低于常人。
按常理,她现在是处于失温的状态,就必然会出现手脚麻痹,意识模糊,全身颤抖,肌肉僵硬等症状。
可她并没有,似乎还毫不知情。
能解释这种情况的,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她体内孕育的东西在作怪。
如果这时候去医院照 B 超,必然会引起恐慌。
失温……
冷血……
多个脉动……
是寄生!
我的心猛然一颤,似乎想到了一个物种!
蛇!
对于我的推论,江洁似乎并不相信,可当她一连从五个药店借来七八把体温枪扫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我能听到,她牙齿在打颤,声音在发抖!
“2……20 度……怎么可能……”
她瘫软在了我的身边,我连忙将她扶起。
“怎怎……么办……”
她拉扯着我的衣袖,开始不知所措。
在其手心画了道安神咒让其冷静下来后,我思考了一番,轻声开口。
“你八字纯阴,女身属阴,家方位属阴,名字属水,也属阴,是极阴之人。”
“极阴与蛇同合。”
“它找上你不是偶然……走,先去你家,我看看有无破解之法。”
闻言,江洁连忙叫车,与我一同前往。
“前面有车道,我扶扶您……”
“不用,我能走。”
我笑了笑。
老天虽把我的眼睛夺走,但我能感受到气的流动与存在。
只不过把眼睛看到的图像,转换成了一种不同的气。
因此,我不用盲杖,也可畅通无阻。
她所住的位置,是位于九宫八卦中的兑位,一公里处有一所自来水厂,小区叫春江苑,是远离市中心的高档江景房,户户带游泳池,全部都是两百平以上的大平层。
虽然远离市区,但小区自给自足,超市商场步行街公园学校一应俱全。
她说,之所以选择买这里,是因为安静,以后父母来住合适。
我有点疑惑。
这地方虽然远离市区,但房价也不便宜,两百平的房子,少说几百万。
她不过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公司职员。
能买起这里?
但我没有多问,这是人家的隐私。
不过,这小区人少是真的。
我虽看不见,但可通过听闻以及感受。
这地方,阳气严重不足,住的定然都是老人跟小孩。
而且估计是靠近大江的缘故。
冷!
湿气沉闷,空气黏腻。
此时应是下午一两点左右,无论什么朝向,应该都有阳光才对。
可我进到她家之后,却感受不到半分。
这地方长时间住着,就算邪物不来找,身体肯定都会出问题。
“带我去阳台。”
我沉声说着。
阳台,是一间屋子的气位所在,藏风聚气,是很好的出气与纳气的位置。
好的阳台朝东朝南,进门的瞬间就能让人感觉到心旷神怡,神清气爽,而且聚气利财,家运亨通。
而当江洁带着我走到阳台时,细细感受了一番后,我摇了摇头。
“仙……先生,你真的是看不见吗?那你怎么看风水?”
“用心看。”
我轻声说着,侧过头,伸手指了指阳台西南角顶上。
“那个位置,有过聚灵招魂的痕迹,之前上面有没有放过镜子,风铃之类的东西?”
江洁一拍手掌!
“对对对!之前我放过风铃在上面的,后来听说那东西不好,我就撤下来了。”
我点了点头,回到客厅,正欲开口,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侧过身子,抬头看向前方。
那一瞬,我心一沉,下意识握紧了包里的法器!
“江洁,墙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
江洁似有些疑惑:“没啥,就一幅画,别人送的,说是挂在客厅能驱邪,三尺多长,是一副水墨荷花图。”
“把画摘下来。”
我沉声说着,反手起了一张符捏在手里。
片刻嘈杂的声音过后,我听到江洁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
似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
此刻,我只感觉到了一股阴冷凶恶的气息,瞬间在整间屋内里蔓延!
“先生……蛇……蛇皮!!”
江洁喊着。
我脑海中,已然浮现了一条凶牙并现,血目竖瞳的大蛇!!
这一刻,我剑指甩符,双手掐诀!
“火令!”
3
符火现,满屋红光!
墙上的蛇皮顷刻间化作粉末,眨眼之间,只留墙面漆黑。
蛇皮被毁那一刻,屋内阴气消散。
有清风入堂。
神清气爽。
“先……先……”
江洁似有些磕巴。
我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残余灰烬嗅了嗅。
腥味残存。
是条开化,有了灵智的大蛇。
如是普通大蛇,那这蛇皮珍贵,有药用价值。
只是开了化,邪阴凶气都太盛,已不再适合入药。
必须烧掉。
“这地方本就阳气不足,又被这畜生占据,阴上加阴,你有事不奇怪,没事才奇怪。”
“这蛇皮刚褪下不过三日,你日日在家住,就没有半点察觉它就在屋里?”
面对我的问题,江洁被吓了一跳。
一问三不知。
“那我现在怎么办……”
江洁颤声说着,已经带了哭腔。
按我感受的气来判断,这褪下来的蛇皮起码有七丈有余,盘旋成圈,隐藏在那画下。
江洁身上的蛇胎,定然与它有关。
得找到它。
“搬家无用,你体内有蛇胎,无论你到天涯海角,都会找到你,除非你死。”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最多还有三日阳寿。”
“只要体内的蛇胎出世,你的身体定然承受不住这多日来的低温状态带来的损伤。”
“必死无疑。”
听我这话,江洁彻底绷不住了,拉着我的手,苦苦哀求!
“先生救我!你说多少钱我都愿意,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捏碎手里残余的灰烬,细细想了一阵后,转头面对她。
“想活,得冒险……现在是未时,日照阳气仍足,来得及。”
“去准备五十斤高度雄黄酒,一个大木桶,辣椒大蒜生姜各十斤回来,全部搬上楼顶。”
“记住,一定要快。”
江洁此时对我再没有了半分质疑,迅速出门找材料。
想救她,解决她身体内的问题才是主要。
至于那蛇……
我掏出法器拂尘,走至阳台,轻轻一扫。
感受阳光抚照,耳畔响起师父的教诲。
字字铿锵:
“学法多年,到头来竟去跟邪物讲理盘道?那学它作甚?”
“降妖除魔,乃我辈肩扛之责。”
“邪物但凡有害人之心,观棋无需考虑太多,谨记一字即可。”
“斩!”
4
很快,江洁把材料准备好了。
将桶放在楼顶日照最浓的位置后,我让抬酒来的工人把酒以及买来的东西,全部倒进桶里。
我把头转向那些想看热闹的工人,将他们清散。
偌大个天台上,只剩了我跟江洁后,我默念咒诀,起了一符火,将其扔到了木桶之中。
“轰!”
顷刻间,木桶内升起冲天大火!
拂尘一掸,空气中发出一声音爆!
火光顷刻间散去大半!
此时,我从包中掏出一小包朱砂,撒进了桶中。
感觉差不多后,我再掏出一张符纸递给江洁。
“咬着这张符,把衣服脱了,进去泡着。”
“啊?就在这里?还有,这……这太烫了!上面都还有火,我进去不得被烧死吗?!”
江洁不愿。
语气中有害怕,也有抗拒。
“想活命,就去。”
我没心思跟她解释那么多。
估摸着再过半个时辰,太阳便会入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到五点。
那个时候的太阳即将日落西山,余热不足,会大大削减了助力。
江洁一听,似挣扎许久,才颤颤巍巍地接过我手里的符咬在嘴里。
耳边响起脱衣的窸窣声。
一阵体香飘出。
“那……那我进去了。”
她似还不放心,又问了我一次。
我点了点头。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跨坐进了那木桶之中。
入水声响起。
“明明有火,居然……真的不烫……我还感觉……有点舒服……”
耳边,传来了她诧异的声音。
我走至木桶边,用手轻轻碰了碰水温。
“你的体温已经完全异于常人,当务之急要做的,便是将体温回暖。”
“高温水,高度酒,加上各种属阳之物以及太阳光照,是最好的回阳方式。”
“现在你会感觉到舒服。”
“几分钟之后,你便会觉得难受。”
“因为寄生在你身上的东西,会受不了。”
我轻声说,默默摘下拂尘内里的一根虎须,扔进木桶之中。
老虎被称为山君,乃纯阳之体,阳刚至极。
有这一根虎须加持。
应该很快就能见效。
更别说,这拂尘常常与我作伴,行法多年。
上边儿,可是有帝相之威。
不出我所料。
约莫五分钟后,我耳边,便响起了江洁轻微的呻吟。
“先生……我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热了……”
“心口很闷……好难受!”
“手脚动不了,喘不过气了……”
“我想出去……”
江洁说着,似忍受不住,想要出来。
我皱紧眉头,单手起紫薇讳印,轻拍于其额头之上。
霎那间,江洁的挣扎似减缓不少。
“再坚持一下,实在不行,就把口中那符给吞进体内。”
“好……”
吞咽声响起。
下一刻,更能够察觉到,已经开始有一缕缕黑气,自江洁体内开始疯狂往外钻出!
朱砂鸡血护身灵符,同样至刚至阳。
只要入体。
她体内的那些蛇卵,定然无法承受!
“啊!!”
当耳边响起江洁凄厉喊声的那一刻,我双手一拍,结印起咒!
“除邪荡祟,人清神明!”
“驱阴扶阳,三魂归一!”
“邪散!”
“叱!”
我脚踏罡步,印成之际,重重拍于江洁后背之上!
“呃!”
一声闷哼。
江洁趴在桶边,大吐特吐!
湿滑的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5
地上那堆腥臭的东西,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寄生于江洁体内的蛇卵。
通过气的流通。
我能感受到,它们甚至还在动,还有生命特征。
下一刻,我掐出剑指,甩出两道黄符火令。
“滋滋……”
符火之中,竟还有蛇卵传出轻微的哀鸣。
我没有多管,转身准备去将还在滚烫开水中的江洁捞起来。
既是把蛇卵吐出来了,那便不用继续泡下去了。
否则符力一过。
肉身便扛不住这开水的滚烫。
到时候就得真的出事。
此时的江洁趴在桶边,虽然还保持着神志,但已经全身瘫软。
我揽住她的腰,直接从水里一把将其抱起。
别看小姑娘个子不高。
但还挺沉。
百八十斤是有的。
得亏早年在山上师傅操练过我的筋骨,让我保持肌肉不变形的情况下,依旧能够有力。
否则还真不一定能把她直接捞起来。
“先……先生……”
此时,她趴在我的肩头,轻声呢喃。
“穿衣服。”
见她还有力气扒着我的肩膀,我便将其放在地上,淡淡开口。
待其穿戴整齐。
我听到了她牙齿打颤的声音。
“先生……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好冷!”
我把了把她的脉,从随身背着的酒葫芦里,给她倒了一小口。
“这百年花雕含在嘴里,不要一口吞,慢慢咽。”
“否则喉咙得辣伤。”
做完这些,感觉到那蛇卵已经被符火烧成灰烬后,我才与她离开天台。
回到屋内,她翻箱倒柜把冬天用的电烤炉拿出来,又穿了保暖内衣,毛衣,羽绒服,戴上帽子围巾,好似才舒服不少。
“先生……那我现在是没事了吗?”
我摇了摇头。
“虽说蛇卵是逼出来了,但你的身体不一定就会完全好转。”
“暂时只能保命。”
“你体内定然还有剩余的残留,想要彻底清除,得用药,如剥丝抽茧,慢慢调理。”
“这段时间,必然会长期保持感冒以及低温。”
“只有肉身慢慢适应了,才能重归正常。”
说完,我也打开葫芦喝了一口酒。
心头莫名闪过一丝烦闷。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但这事儿还没完。”
“那条蛇在你这儿蜕皮产卵,已经将你这儿当成了栖息地,把你当成了寄生母体。”
“当它感受到那些蛇卵丧生之时,势必会报复。”
“到那一刻,无论你是否在这里住下去,最终只会有一个结局。”
呼出一口浊气,我语气漠然。
“不死不休。”
6
江洁的身体似抖了抖。
约莫是方才见那蛇卵给其带来了阴影。
此刻听我这么说,声音发颤,充满了惊慌!
“不……我不想死!”
“先生,您想想办法……”
此刻,她紧紧拉住了我的衣衫。
我没说话,背对着她,思考了一阵后,沉声开口。
“你对我,还有没有隐瞒?”
一个才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有能力买这里的房子?
好,就算买了。
那就这么巧能中奖,买到一套跟开化大蛇当室友的房子?
多少人穷极一生都不一定遇得到。
偏偏都作用在了她的身上,她甚至还活着,被当成了孵化蛇卵的母体。
这可比中彩票头奖的几率小得多。
切记,没有人会突然变得很衰或者突然变得运气很好。
‍‍‍‍‍‍‍‍‍‍‍‍‍‍‍‍‍‍‍‍‍‍‍‍‍‍‍‍‍‍‍‍‍‍‍‍‍‍‍‍‍‍‍‍‍‍‍‍‍‍‍‍‍‍‍‍‍‍‍‍‍‍‍‍‍‍‍‍‍‍‍‍‍‍‍‍‍‍‍‍‍‍‍‍‍‍‍‍‍‍‍‍‍‍‍‍‍‍‍‍‍‍‍‍‍‍‍‍‍‍‍‍‍‍‍‍‍‍‍‍‍‍‍‍‍‍‍‍‍‍‍‍‍‍‍‍‍‍‍‍‍‍‍‍‍‍‍‍‍‍‍‍‍‍‍‍‍‍‍‍‍‍‍‍‍‍‍‍‍‍‍‍‍‍‍‍‍‍‍‍‍‍‍‍‍‍‍‍‍‍‍‍‍‍‍‍‍‍‍‍‍‍‍‍‍‍‍‍‍‍‍‍‍‍‍‍‍‍‍‍‍‍‍‍‍‍‍‍‍‍‍‍‍‍‍‍‍‍‍‍‍‍‍‍‍‍‍‍‍‍‍‍‍‍‍‍‍‍‍‍‍‍‍‍‍‍‍‍‍‍‍‍‍‍‍‍‍‍‍‍‍‍‍‍‍‍‍‍‍‍‍‍‍‍‍‍‍‍‍‍‍‍‍‍‍‍‍‍‍‍‍‍‍‍‍‍‍‍‍‍‍‍‍‍‍‍‍‍‍‍‍‍‍‍‍‍‍‍‍‍‍‍‍‍‍‍‍‍‍‍‍‍‍‍‍‍‍‍‍‍绝对都是事出有因。
江洁定然是知道什么,只不过没有跟我说。
见她迟迟没有说话,我心里闪过一阵失望。
既然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放下个人素质,尊重他人命运。
一直都是我的座右铭。
不清不楚的法事。
我不做。
就在我想起身至言告辞之时,耳边传来了江洁发抖的声音。
“我知道这房子有问题,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否则,给多少钱我都不会住的。”
“其实……这房子是男朋友送给我的……”
我皱了皱眉,停下脚步。
男朋友?
不是没有男朋友么?
约莫是见我皱眉,她连忙解释。
“别误会先生,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
她似难以启齿,但终究一咬牙,全部给我说了出来。
接下来,我便了解内里的隐情。
江洁确实有一个男友。
人叫陈楚,是她所在外资企业的国内合伙人,现任副总。
不过年仅三十五岁,便身家过千万。
长得帅又多金的钻石王老五,自然是江洁这种刚大学毕业懵懂少女的爱慕对象。
偏偏陈楚对她也有好感,一来一去,两人就好上了。
但由于怕影响不好,两人对外从未公开过关系,只是偷偷地下情。
原本江洁还有点介意地下情,但陈楚不仅对她好,还极其正人君子。
好了一年多,愣是没有碰过江洁一下。
问就说想把江洁的处女作为保证,留到新婚之夜。
此举也是想为二人的感情负责。
江洁相信陈楚的为人,听了这些话,心头那点因为地下情的小九九烟消云散不止,甚至还更加爱陈楚。
然而后面江洁才发现。
陈楚不仅结过婚,还丧过偶。
“我在这屋里找到过一个女人的照片。”
“陈楚告诉我,那是他的前妻。”
“她就死在了这间房子里。”
7
说这话时,江洁的声音发颤,说话伴随着牙齿磕碰的声音。
好似全身都在发抖。
“他……他前妻因为从小被家庭抛弃,有抑郁症,已经很多年了,治不好。”
“我知道有抑郁症的人很极端,我理解。”
“但他要送死过人的房子给我住,我心里膈应,后来他找了人做法事,又重新装修了一遍,还陪我一起住,我才愿意住进来。”
“上一年我父母催婚,他说公司现在是上升期,让我等他一年,一年之后他一定娶我,这套房子就是保证金,到时候过户给我,任由我处置,还给我三百万彩礼娶我。”
“我……我承认这种诱惑我抵挡不了,这房子市值八百多万……我舍不得。”
“所以我相信他了。”
“但后面我越住,越觉得不对劲……”
“像我刚见到您时说的那样,身体不好,还经常做春梦。但他却没有。”
“一开始我只以为是屋子不干净,为此我还求了很多东西摆在家里。”
说到此,她顿了顿。
继而言语开始激动了起来。
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正在看着我。
而且,很害怕。
“但我……我真的不知道家里有什么蛇……我承认我爱钱,但我也要命啊!鬼能不能弄死我我不知道,蛇肯定可以!”
“所以先生……请您不要不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而且我跟陈楚在一起……我不知道怎么跟您说。”
“无论如何,我还有几万块钱积蓄,如果不够,我去给您凑。”
“求您救我!”
江洁的声音中带了哭腔,似乎跪在了我的身前。
“您相信我……”
“我没做过什么坏事的……我都没有欺负过小动物,更没有打过蛇,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家里……”
我默默无言,只是弯腰将其扶起。
我能理解世人为钱财的贪念。
她并没什么错。
关键问题,是在陈楚的身上。
这一切绝非偶然。
过了一会儿,待其情绪稳定一些后,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便轻声询问。
“你知道陈楚的前妻,是怎么死的么?”
江洁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口。
“上吊,机械性窒息死亡。”
我侧过头看着她,皱了皱眉。
上吊……
心沉到了底。
“你确定,是上吊?”
江洁咽了口口水:“是……是的,是陈楚亲口跟我说的。还给我看过她的死亡证明。”
“但他没有跟我说在那个地方吊死的,估计是怕我害怕。但我猜测,只有客厅这个吊灯能把绳子吊上去,其他地方都不行……”
“也就,是在我们的头顶。”
我抬起头。
能够察觉,顶上是有明晃晃的灯亮。
这一瞬,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可以是跳楼,可以是生病,可以是以任何方式死亡。
但唯独不可以是上吊。
上吊的亡魂怨气最大,且魂体会残存于死前最后所在地,久久不散。
如果是上吊亡魂,我进屋的那一瞬间,便立马就能够感应到。
但这屋里。
分明没有半点鬼魂的气,甚至我都感觉不到有人在这里死过。
气骗不了人。
唯有人能骗人。
陈楚在说谎。
甚至我觉得,他的前妻的死,与那蛇有直接关系,被吃了也不一定……
等等!
霎那间,我心头闪过一个惊人的猜测!
蛇长七丈,可是二十多米。
哪怕盘绕成圈,也得是一个大圈。
我是瞎子,江洁不是。
在这里住了接近一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现过。
要么她也在说谎。
否则……只有一个可能!
“江洁,那陈楚现在在什么地方?!”
约莫是看我有一丝急切,她连忙开口:“他……他现在应该是在公司。”
“给他电话,让他……”
话至一半,我心头猛然一跳,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当即转过头上前一步挡在江洁身前。
几乎瞬间。
似有一阵凶恶冰冷气息,将我全身包围!
“先生,你这是……”
我握紧了手里的拂尘,脸上闪过一丝肃杀之意。
“好好待在我身后,一会儿不要乱跑,不要乱动。”
“电话不用打了。”
“他就在屋里。”
8
江洁似还有些疑惑。
此时,厕所里响起了水声。
不过片刻,一道开门声跟皮鞋踩地的脚步声传了出来。
“陈……陈楚?!”
“你……你什么时候……”
江洁声音颤抖,拉住了我的衣服。
“给房子你住,你就不知道珍惜,出门就算了,连门都不关。”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了么?”
“倒是你长本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敢往家里带了?嗯?”
一个男性的磁性嗓音响起。
语气中带着节节攀升的怒意。
我能察觉到,他此时,正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死盯着我的竖瞳中,带着凶光。
“不是的!我找这个先生是来……”
“不必与他解释那么多。”
我打断了江洁的话,后撤一步,轻轻一掌击中她的后颈。
她似瞬间失去了知觉,瘫软在地。
接下来的场面,可能有点成人不宜。
江洁心理承受能力差。
还是晕倒为妙。
“在人体里面种蛇卵,你挺毒啊。”
“修得几分道行,就什么事都敢做?”
“真不怕天收么?”
面对陈楚,我声音漠然。
原本我还有点不确定。
但在他出现的这一刻。
一切都有了答案。
是那些蛇卵的哀鸣将他召了回来。
他就是那条蜕了皮的七丈大蛇!
“嗤,一个连眼睛都看不见的瞎子,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她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是我找她的!”
“我没给她好处么?这是交换,放在哪里都说得过去!”
“要怪,就怪她自己贪!”
“但你不管不顾烧了我要用来渡劫的尸解卵,这笔账,你得还!”
陈楚倒也没有弯弯绕绕。
听到尸解卵三个字,我脸上闪过一丝戾气。
我曾听师父说过,动物开化之际,会有三年的过渡期。
三年之后,便需要扛下开化之后的第一道雷劫。
扛得过去,道行一日千里,境界更上一层楼。
扛不过去,肉身消散,轮回重修。
此劫确实难渡,但既存在,便有道理。
可许多开化灵智的动物为了渡劫不择手段。
这尸解卵,便是极其残忍又恶毒的一种!
其违背天道,需动物将自身肉体神魂化作胎光借入人体孕育,而后雷劫无论是否扛过,都不彻底死亡。
以此钻空,也叫躲劫!
但对人来说,极其造孽!
因为待人体内孕育的兽卵成型那一刻,其宿主母体,便会立刻尸解,再无生还可能!甚至连魂魄都会魂飞魄散!
永生不得轮回!
如此歹毒的法子,我不知道它是从哪儿学来的。
但决不允许!
“修行一事,本就该兢兢业业,劳其筋骨坚其意志!”
“你这么做,属实本末倒置,大错特错!”
“就算你侥幸度过这第一道雷劫,后面又该当如何?莫非还要继续害人?!继续杀人?!”
“还口口声声以歪理行之。”
“今日我不除你,天理难容!”
话落,我剑指起咒!
“太上老君,与我神方!”
“手持华盖,足蹑魁罡。”
“前杀恶妖,后斩夜光!”
“吾奉敕神帝相!”
“神兵火急如律令!”
霎那间,拂尘之上闪过三尺道炁!
此拂尘乃我门派传承之物,传闻是帝相得道飞升之前,于地灵山的斩恶龙之器!
拂尘之上,带有仙韵。
可扫世间烦杂。
除人间孽障!
9
道炁音爆之下,只听陈楚似闪过一声闷哼,继而一道腥臭凶恶的气息,瞬间传入我的鼻腔!
此刻脑海中,呈现了一道直立而起的七丈凶恶大蛇!
中了我一道杀妖咒之际,竟不退反进,张开血盆大口朝我猛扑而来!
“不过一个瞎了眼的小道士,你凭什么口出狂言?!”
“修行百年之功被你毁于一旦!”
“这劫我就是不度了,也要杀了你泄愤!”
“给我拿命来!”
怒音传出,闪过一阵嗡鸣!
“砰!”
我身后的大落地窗,此刻玻璃竟是全然碎裂!
面对身前的凶牙利齿,我呼出一口浊气,横跨一步,拂尘挥动之际,太极万象升!
微微仰头。
束于双眼之上的黑绸缓缓落下。
感受着窗外的日月交替之下的红霞,单手起印于身前。
面容虔诚。
下一刻,我半眼金瞳微微睁开。
如仙人垂目。
“敕神帝相咒。”
“咤!”
一瞬间,那蛇头停于我手印前半寸。
再不得进半步。
身前似有一道黑白交替的屏障,荡起层层涟漪!
其后蛇身层层堆叠,犹如弹簧不断压缩!
此刻,我似看到了它竖瞳中的恐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配知我名讳。”
我淡淡开口,见它似乎要逃,便伸手轻轻往下一摁!
此刻。
我的道袍无风自动。
蛇头犹如被千斤压顶,砸落地面,不得动弹!
“我错了!!我错了!!”
“不要杀我!”
我无动于衷,只是轻轻一甩拂尘,面容淡然,口中再落敕神一字诀。
“断”
刹那间,空气宛如呆滞半秒。
大蛇的眼中升起绝望。
蛇身颤抖。
片刻之间,宛如九天之上有一刀斩下!
蛇头蛇身。
一刀两断。
蛇身仍在抖动。
但那蛇头,却再无动静。
我收回手,半目金瞳慢慢合上,一如原貌。
捡起地上黑绸束带绑好,我重新成为瞎子。
回头一看已经碎完的落地窗,似乎还有半步距离,便是二十八楼的高空。
稍稍缩回了一步。
虽然我看不见。
但我知道,此刻外面的风景是极美的。
万里红霞及残阳之下。
似有大雁横渡跨江。
10
江洁醒过来之后,看着满地如同跟打了仗一样的环境,待了半天说不出话。
好在我事先处理了那条大蛇。
要不然,估计她一醒过来,就得再次被吓晕。
甚至可能引起轰动。
二十多米的大蛇,蛇头就足有人头大。
定然会被有关部门找上门询问的。
此等邪物不得放出,连肉都有毒,以免多事,我便事先以法处理干净,全部融成残渣,只留半颗带了脑子的蛇头放在包里。
“这……先生,这是干什么了?”
“我……我是在做梦吗?”
客厅地板几乎碎完了。
墙上的电视也烂了。
甚至破碎的落地窗前,还有一道被砸到龟裂的大坑。
跟打完仗差不多。
面对询问,我摸了摸鼻子。
有点尴尬。
而后,我大概跟她说了说,已经把那蛇打跑了,让她以后不必担心。
“那……陈楚呢?”
她愣了愣,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怔了怔。
差点忘记陈楚这个人了。
总不能把他就是蛇幻化出来人形告诉江洁吧……
当即我的脑海中快速运转,不一会儿,我想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陈楚跟这条蛇之间,大概率有着主仆关系,他让你住这个房子,让你怀上蛇胎,就是为了让那条蛇修行。”
“你晕过去之后,陈楚就把那蛇叫了过来。”
“我们斗法之际,那蛇发怒。陈楚……我就没能救下。”
“抱歉。”
说完,我本以为,江洁会悲伤不止。
陈楚一死,这房子不知道还归不归她。
毕竟从头到尾,她几乎都是被瞒住的那一个。
“原来……是这样。”
“那他的前妻,也是因为这个而死的。对吗?”
听着她有些发抖的声音,我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不是……
陈楚跟你是情侣,你不紧张陈楚也罢,为何还回去询问他的前妻?
但我没有多想,只是轻微点了点头。
“估计,也是被利用致死。”
此刻,不知是否错觉,我似听到了她颤抖抽泣的声音。
“好……好。”
“既然他没安好心,那死了……死了就死了吧。”
“先生,谢谢您。”
江洁颤声说着,朝我鞠了一躬。
我本想赔偿她屋里的这些损失,不料她却说不要。
“这房子不一定是我的,暂时就先空着不修吧,回头我把落地窗弄好,不让雨水进来就行。”
“我会慢慢处理的,先生,您不用担心。”
如此一来,我便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不收取她的法金了。
但她还是请我吃了个饭。
饭桌上,我给她写了调理身子的药方,让她回去记得捡药吃。
她却吃着吃着饭,莫名其妙地又哭了。
我以为他是为陈楚而哭, 欲言又止,又不好多说什么, 只得叹了口气,将药方放置好, 轻声安慰了几句之后,转身离开。
留她一人静静。
之后的几天里, 江洁再没找过我。
听说那套房子已经被陈楚的家人收回。
此事, 也就算暂时告一段落。
后来我以法提取了这条蛇的记忆, 回顾了它的一生才得知,惨遭此蛇毒手的,不止江洁一人。
它本在山中修行, 侥幸开了灵智之后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幻化成人形。
奈何道行不够。
恰好, 陈楚带队进山野营。
这身皮囊,便是被其在山中夺舍。
除此之外, 在这条蛇开化的这三年之中,死在它嘴里的人,多达上百,无论男女老少皆不放过。
他控制着陈楚, 操控过所在外企公司的一条远洋货船,船至公海, 船上八十人, 全部因其丧生, 被其生生吞噬!
炼化这些人的生魂, 乃至修为大涨!
开灵智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人。
果真是留不得!
荀子有言, 人之初性本恶。
此话, 再次赢了孔子千年。
然而在它杀害的数百人之中,其中一名女人的脸庞,让我稍稍有些错愕。
竟然……与江洁有着八分相像。
而当我知晓其身份之时, 心头一颤。
这女人叫同样姓江。
她叫江淩。
竟是那陈楚的前妻。
她是被吸干精气阳寿之后, 其生生勒死。
等等……
细细回想这一切,虽事事合理,但我愈发觉得江洁不对劲。
江洁此人虽贪,但有自知之明。
其出身不好, 与陈楚是两个世界的人, 未来注定无法修成正果。
封门下山后,为了生活,我做上了算命看事儿的营生。
“不师”且她并没有自己口中说的那么爱财,否则绝对会在陈楚死后, 想方设法得到这套房子。
如此一看,处处都是矛盾……
想到此,我有些好奇, 当即以其生辰八字进行推演算命。
当我推演至其兄弟宫时, 我手轻轻一抖。
江洁。
果然还有一个姐姐……
难道说江洁是有意接近陈楚, 从而给自己姐姐报仇的?
以身饲虎,引蛇出洞,能做到这种程度该说不会是亲姐妹吗?
罢罢罢, 事既已毕, 也就不必再刨根问底了,总之该死的已死,该活的继续活着就好!
只是想到江洁和她姐姐这对姐妹, 我不由也想起一个人。
师父临终前说他有个同门师兄姓于,多年前从书信中得知对方也收了个女弟子,起名于十三。
不知什么时候能遇到我这位传闻中的师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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