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杰(中山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副院长)
特朗普卷土重来,意味着特朗普的“特朗普主义”将再次登台。
之所以这么说,原因在于:第一,拜登四年任期以及此次哈里斯败选,都可谓是“特朗普主义”的“插曲”,拜登和民主党并没有扭转美国社会思潮的方向;第二,哈里斯在竞选过程中也“偷偷”接受了诸多“特朗普主义”的主张,即便哈里斯上台,她大概也会部分接受“特朗普主义”;第三,特朗普在2020年败选后并未退出政治舞台,而是“重塑”了共和党,这次特朗普宣布获胜则进一步证明了“特朗普主义”的顽强。
“特朗普主义”代表的是美国保守主义的回归。当然,因为特朗普“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行,让“特朗普主义”背后的保守主义理念带上了一些不羁的个人特性。特朗普在2016年如“黑马”一般赢得大选,而他采取的一系列举措,包括限制移民、修建隔离墙、减税等,反映了美国社会的声音,迎合和唤醒了被淹没的边缘声音。
当一些人认为特朗普是美国总统中的“异类”,尤其是在2020年败选之后,特朗普的“冲击”可能就结束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一些政治学者、民调机构、智库等似乎只了解半个美国,而将另外一个美国视为“他者”,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将美利坚合众国称为“美利坚分裂国”的原因。
相比之下,一些新闻调查记者、社会学家、人类学家似乎要比政治学者和经济学家更了解美国。近些年美国出版了一系列关于美国社会百态的图书,呈现了“乡下人的悲歌”“下沉年代”“压裂的底层”“小镇美国”等,这些声音在政治学和经济学的数据中是难以体现出来的。即便是此次大选,很多民调机构也是采取了“战略模糊”政策,将数据控制在误差范围内,而战场州变红州,几乎没有在这些研究中显示出来。可见,美国的民调机构和媒体也要深入基层,改变工作风格了。
归根到底,“特朗普主义”的时代原因在于,40年来的全球化让“中心—边缘”结构在美国国内复制,美国的东西海岸成为美国以及全球体系的“双重中心”,而支持特朗普的红州则多是双重边缘。特朗普重返白宫与“特朗普主义”对白宫、国会山以及最高法院的影响,则是处于“双重边缘”的声音和思潮,试图通过选举来扭转自身所处的“双重边缘”角色。
“多谈情怀、避谈政策”铸成大错?
编辑 汪垠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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