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海简史02-中兴篇

文摘   小说   2024-02-13 18:29   斯洛伐克  
地海简史系列索引:
地海简史01-创世篇


05

大法师格得


马哈仁安死后一百多年,在群岛王国东北部的【弓忒岛】十杨村,诞生了一个小男孩。这个羊倌儿从小就展现出强大的魔法天赋,因为他尤其擅长召唤鹰隼,所以大伙儿都叫他【雀鹰】。这个叫雀鹰的男孩,未来将成为统领柔克学院的大法师,同时也是地海最强大的巫师。他将辅助新王登基,结束群岛王国长达两百年没有王权统治的黑暗时期。

雀鹰最早在魔法上展露头角,是在十杨村抵御卡耳格人入侵的一场防卫战中。他召唤出笼罩全村的迷雾,掩护了村民分化了敌人,从而成功帮助村民们击退了敌人的入侵。

当时【锐亚白镇】有个叫【欧吉安】的老法师,大家都叫他缄默者。年轻时的欧吉安曾经和他的师父【杜藻】联手,阻止了地震的发生,因此在锐亚白深得老百姓爱戴。欧吉安在旅居途中注意到了雀鹰的强大魔法天赋。地海上的小孩都会在自己的成人礼上由智慧的长者告知真名。而正是欧吉安告知了雀鹰的真名叫做【格得】(接下来我们管这个小男孩叫格得)。成年格得离开了他生长的十杨村,师从欧吉安学习事物的本质和真谛。

格得在锐亚白学习魔法的生涯中有个小插曲。他和当时镇主的女儿交情甚笃。但女孩儿经常怂恿好胜心强的格得施放诸如召唤亡灵之类的黑魔法。这当然又引起了欧吉安的警觉,他警告格得不能再做尝试,因为这将破坏自然的平衡。之后格得前往柔克岛上的柔克学院继续深造魔法技艺,而两个少年也自此断了音讯。

就像每一个哈利波特在学校里都会有一个叫马尔福的死对头,格得在柔克学院也有一个死对头叫【贾斯珀】。格得是学院里的明星学员,魔法造诣和学习速度都深得老师称赞和同学羡慕,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飘飘然。而偏偏有个贾斯珀经常嘲笑他挑衅他唱他反调,这也激起了格得心中的高傲和戾气。不服气的格得多次要求老师提前教授他强大的高等魔法,但都被老师以不能操之过急为由拒绝了。

在格得入学第一年的长舞节上,贾斯珀再次激将格得,拱他来一个高等级魔法。被猪油蒙了心的格得这次彻底石乐志,他扬言要当众表演召唤“索利亚女士”叶芙阮的灵魂。前文提到这是一个被禁止的黑魔法,新手法师更加驾驭不了。所以格得召唤出的不是先贤的灵魂,而是黑色的阴影。黑魔法的施放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格得本人遭受重伤,当时的学院护持法师【倪摩尔】也为了救他而牺牲。黑魔法还对自然界的生死平衡产生了深远的破坏,被格得召唤的阴影永远地逃逸了出来。

这次事故后,格得休养了一年才完全康复。痊愈后的他放下了所有骄傲,低调地完成了在魔法学院的后续学业。毕业后柔克法师的主要就业途径是前往各地支援建设(包括恢复自然秩序、维护和平和辅助朝政等等)。而格得毕业后的第一站,选择前往的是一个叫【下托宁】的小岛。

但在履职途中,格得在海上再次遭遇了亡灵阴影的侵扰,并一度陷入假死的状态。苏醒后的格得意识到,不能待在下托宁被动等待阴影的下次来袭,这对他个人和对岛民都是潜在的威胁。于是他决定躲开。恰好下托宁当时深受龙族入侵之害,所以格得到任后主动提出前往龙族盘踞的蟠多岛为民除害。

原本小小的见习法师完全不可能是古老智慧的龙族的对手,但我们的格得又作弊了,他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巨龙头领的真名。格得于是拿捏住这个把柄,逼迫龙族达成和约,承诺不再侵扰人类领地。格得甫一出道就杯酒释兵权,兵不血刃就搞定了龙族,凯旋而归的巫师得到了岛民们的夹道欢迎和歌诵。

与龙斡旋取得的巨大成功并不能驱散萦绕在格得心头的阴影,所以他接下来决定前往【瓯司可岛】上一个叫【铁若能宫】的地方,寻找能够击败阴影的宝剑。

格得刚登上瓯司可岛就遭遇了尸偶的追击,他没完没了地从早逃到黑。位于铁若能宫中的太古石冥冥中指引格得逃出生天,使他在危急关头为领主夫妇所救。但这个叫【班德斯克】的领主不是什么善茬儿,他发现太古石只认格得,所以他想利用格得获取太古石中的黑暗力量,美其名曰用来击败邪恶。但我们的格得拒绝了领主的这一阴谋打算,并中二地喊出了“光明才能驱散黑暗”的热血口号。恼羞成怒的领主大人唤醒魔法巨兽攻击格得。紧要关头领主夫人【席蕊】变形成海鸥,吸引了巨兽的注意力,格得这才得以变形成旅鹰,一路飞回了弓忒岛。

原来美强惨的领主夫人,就是格得当年在锐亚白青梅竹马的小妹。

格得因为在海上变形太久,差点再也不能变回人形。所幸有欧吉安的救助,格得这才捡回一条命。欧吉安说你始终这么逃不是个事儿,你是不是可以考虑转过头来,改为追击阴影?格得觉得很有道理,因为阴影就是格得内心的阴暗面,所以他就像了解自己那样了解阴影。他一直追逐阴影到海上,虽然阴影最后还是逃脱了,但双方局势已然扭转过来了,格得气势也提振起来了。

追击途中又有一个小插曲。巨浪将格得和他的船带到了一座荒岛,他在岛上得到了一对耄耋老人的款待。原来这对兄妹是卡耳格王室被放逐的末代血脉,而老人在格得临走前送给他的破碎手环,正是当年厄瑞亚拜送给提娥拉公主的那一半手环。

格得在极东之地的开阔海和阴影展开最终对决——他喊出了阴影的真名,也就是他自己的真名。在那一刻,阴影和格得合二为一,世界再次恢复了和谐与平衡。



06

和平之环重现


在解决了阴影的威胁之后,格得计划的下一步是前往卡耳格王国的【峨团陵墓】,他要找出传说中掩埋在陵墓大宝藏室中的另一半和平之环,重新为世间带来和平。

在地海的世界中,卡耳格人往往作为进犯文明之地的化外之民的形象出现。卡耳格人的国土位于群岛王国东部,由四片岛屿构成,部落林立。而最早将这些野蛮好战的部落团结起来的,是卡耳格人的宗教,是他们对大地太古之力的原始崇拜。峨团陵墓作为卡耳格人的宗教圣地,其实是由散布在沙漠中的石窟洞穴构成。但它供奉的是一个叫【累世无名者】的上古神衹。

我们说在地海世界中,真名是事物的本质和弱点,无名那就没有弱点,累世无名那就永远没有弱点——不仅如此,这个神还要不断剥夺吞噬信徒的真名,使后者成为失去自我、一心供奉的奴仆。后来卡耳格出现了源于【双子神教】的新天神宗教,新教完成了宗教的世俗化职业化,并结合王权统治形成了政教合一。这之后上古宗教和陵墓就日渐式微了。

格得来到峨团岛时,正是这个旧有神教的衰微末世。陵墓和宗教体系依然存在,由一名叫做【护陵女祭司】的最高统领主持日常的祭祀活动。这是一个由女祭司和宦人构成的母系社会。护陵女祭司有点像藏传佛教中的活佛,卡耳格人认为神的这名最高仆人是会轮回转世的。所以当上一任女祭司去世后,陵墓立即发动人力,前往周边村镇寻找新近出生的女婴。

所以我们的女主角【恬娜】因为八字吻合,被认定为陵墓女祭司转世,带回了陵墓。她六岁时,在祭祀仪式中正式将自己的真名供奉给了累世无名者,自己则成了没有名字的小透明,大家都叫她“被食者阿儿哈”。此后恬娜开始了苦行僧式的修道生活——由双子神殿女祭司教授她知识和宗教礼仪,由宦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与其说这是一种定向的高管培养,不如说是软禁更加合适。因为祭司不让恬娜问十万个为什么,更不让她离开古墓的一亩三分地,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等到恬娜再大一点,祭司开始带她探索陵墓下方的巨大迷宫。这座迷宫有两大特点:其一是黑灯瞎火也无法生火,只能靠法术光照明;其二是分支岔路极多,就像一个无始无终的巨大谜团,吞噬胆敢贸然闯入的蟊贼。但卡耳格人对魔法是敌视和禁绝的,所以恬娜完全是靠盲人摸象,通过日积月累的探索练习和肌肉记忆,才将整个迷宫的路线和地图记到烂熟于心。

直到有一天,一个叫格得的男性巫师吧唧一声掉进了这个地下迷宫,打破了恬娜原本严肃枯燥的平静生活。

在古墓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外人已经少见,尤其还是男性,而且还是巫师。所以恬娜对这个盗墓贼充满了好奇。她谎称已将巫师饿死,实际上暗中为其疗伤,并且提供水和食物将其豢养在迷宫当中。格得向恬娜展示了魔法的奇妙,也回答着她关于外面世界的各种疑问。

更重要的是,格得自行摸索到了迷宫深处的大宝藏室,并找到了另一半和平之环。他将两半手环复原完整,并把它送给了恬娜,劝说她跟随自己逃离古墓,摆脱累世无名者的束缚,追寻自己的自由。

浪漫的逃亡总会以反派们的穷追猛赶作为背景板。当格得和恬娜逃出古墓的时候,古墓坍塌了,神的仆人们都被掩埋在了地底深处。而逃出生天的二人离开峨团去往格得出生的弓忒岛——在那里,恬娜被格得托付给欧吉安照顾。而格得则返回柔克学院,等待下一个改变世界命运的时刻到来。

破碎之环的复原并重现江湖,使得世间的秩序得到恢复。群岛王国从黑暗年代的混乱与纷争,开始重新走向和平与安宁。而曾经那个供奉蛮荒神衹的最高女祭司,也成长为后世所知的“环之女士”恬娜。


07

生死之界弥合


和平之环的复原和再现江湖,初步弥合了这个世界的破碎和纷乱,而格得和恬娜作为将和平再次带给地海的人,也得到大家的称颂和爱戴。但与此同时,地海上仍然在产生新的非自然的异象。

最早出现问题的是【纳维敦岛】。岛上的魔法消失了,传统的手工技艺也都失传了,而老百姓普遍呈现出麻木或焦躁的精神状态。群岛王国于是派出【亚刃】王子前往柔克学院向法师们求助。得到消息的法师会立即召开商议。最终格得主动请缨,提出带亚刃一同探究混乱产生的根源。

两人的第一站是【霍特镇】。霍特镇上同样出现了魔法缺失的现象。格得和亚刃循着线索,找到了一个叫【贺尔】的疯癫破落术士。当时他也魔法尽失、身体残废了。在格得的再三要求下,贺尔答应带他去探寻梦境世界——不过二人都要服下迷幻草,这种草药可以让人暂时忘却事物的真名,也就是忘却事物原本的样子,这样灵魂才能进入虚无混乱没有规则的梦境世界。

就在贺尔和格得服药入定、灵魂神游的时候,负责守护的亚刃遭到了海盗的偷袭。为了保护格得,亚刃引开了海盗们,但自己最终被海盗打晕,捆上了奴隶船。而从梦境返回后的格得及时呼唤法术风,驱动【瞻远号】追上奴隶船,救下了亚刃。格得和亚刃之间的师徒情感和彼此信任也更加深厚了。

两人航行的下一站是【洛拔纳瑞】——这是一座以丝绸制品闻名的小镇。镇上同样出现了丝染技艺失传的怪象。丝绸制品滞销,老百姓们愤愤不平戾气深重。格得谎称要寻找矿石,一路上找到了一个叫【萨利普】的疯癫丝染匠。丝染匠认为黑暗夺走了事物的真名,从而导致了世界陷入混乱。格得提出让他做向导,带他们去黑域一探究竟。

但他们的探险并不顺利,因为一行人途经【欧贝侯岛】时,遭受了岛民的攻击。格得受伤,萨利普溺水身亡。失去了向导的格得和亚刃,乘瞻远号一路向西,最后在长沙丘附近的开阔海被【浮筏族】人救下。浮筏族顾名思义是在竹筏上生活的部族,有点像阿凡达水族,民风淳朴,生活节奏悠闲。格得一边养伤,一边在和族人的相处中感受慢生活的惬意。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转眼就要说拜拜。在那一年的长舞节过后,来自偕勒多岛的巨龙【奥姆安霸】(它是曾经与厄瑞亚拜同归于尽的巨龙奥姆的后代)找到了浮筏部族,寻求格得的帮助。原来世界秩序的破坏同样影响到了龙族。西陲的巨龙们被剥夺了太古语的能力,它们受原始兽性折磨,互相残杀或者自我了断。格得了解了龙族的困境后接受了奥姆安霸的邀约,他和亚刃告别浮筏族人,继续西行前往【龙居诸屿】。

随着格得一路向西,柔克学院诸法师们遥遥感知到他正在向死亡接近。召唤师傅【索理安】陷入昏迷,变形师傅【坷瑞卡墨瑞坷】失踪。算上格得,柔克九尊瞬间少了三位。而学徒们也开始对法师们产生怀疑。

格得亚刃终于到达龙居诸屿,这是一个龙族奄奄一息尸横遍野、又充斥着各种人类包括索理安甚至厄瑞亚拜亡魂的积尸气冥界。在这个闹鬼的世界中,他们终于找到了导致这场世间动乱的罪魁祸首——一名叫【喀布】的死灵术士。喀布开场白还没说完,奥姆安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发起突袭,和他同归于尽。

游戏没有那么快通关,boss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消灭,被巨龙拍死的死灵术士只是进入了第二形态。格得和亚刃借由喀布的尸体,追随喀布神游到了他们最终想要探索的地方——【黑域】。黑域是个满目荒芜的贫瘠世界,日月星辰静止不动,只剩亡魂在界域中行走。死灵术士喀布原本就是一个死鬼,他在早年急功近利学习黑魔法时就已经遭反噬而死。但死去术士的执念不死,这令他的灵魂徘徊在生死边界,甚至能在两界间往来。不仅如此,他还打开了【生死之门】,破坏了自然界生与死的界限,死者不死活人不活,这才导致了世界的紊乱。

两人追逐喀布直至生死边界的干涸之源,格得关于生死自然法则的哲学探讨动摇了喀布的信念,格得趁机关上了生死之门——这耗尽了他所有的魔法能力。亚刃带着精疲力尽奄奄一息的格得,赶在生死之门彻底关闭之前,回到了生者的界域。长老龙【凯拉辛】早已等在那里,它载着二人回到了黑弗诺。

随着生死边界被弥合,地海重新迎来了和谐与安宁。追随格得冒险的王子亚刃既积攒了经验实现了个人成长,也凭借卓越的功勋,在凯旋后被加冕为黑弗诺的新王——他以自己的真名【黎白南】昭示世人,所以世人自此称他为黎白南王。黎白南原本同时要接替格得在柔克学院的大法师的职位,但遭到以索理安为代表的部分学院法师的抵制——索理安从冥界归来后性情大变,后续还会闹出一些幺蛾子。黎白南王的登基结束了群岛王国两百年来无王的权力虚空和混乱局面,黑暗年代也自此终结。

而曾经行走于诸界,为世间带回和平之环,又修复了自然生死秩序的地海第一巫师格得,此时已法力尽失,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庸欧巴桑。一边是少王登基的繁花似锦,另一边是凯拉辛载着昏迷的格得返回锐亚白——看似冷冷清清凄凄,但那里有他最敬爱的师父欧吉安和最亲爱的恬娜在等着他的平安归来。


本篇完。敬请期待:地海简史03-决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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