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仅适合已看过这套书的读者阅读！因为如果只是把它当作一篇故事梗概来看，你会错过阅读原著的各种乐趣和痛苦。全文约7000字，大约需要15分钟阅读，请及时出门左转！侠盗若昂三部曲(Jean le Flambeur series)是芬兰作家哈努·拉贾涅米（Hannu Rajaniemi ）创作的赛伯朋克风硬科幻小说。亚森罗苹是本系列创作的最大灵感来源，此外作者也借鉴了东方神话传说和北欧文化元素。这是我写过的最困难最痛苦的一篇解析。这首先要归咎于我弱鸡的理科知识和孱弱的逻辑推理能力。其次是因为书中各种层出不穷的专有名词、支离破碎的场景和不断跳跃的时空。即便卷一译者贴心地补译了很多名词解释，但于我仍有“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根本不知道在讲什么”的迷糊感挫败感。
之所以坚持写出来，是源于我若干年前初读小说时的那种奇妙惊艳的体验，这是一种纯感性纯右脑的感觉。这套书这些年下来我断续阅读了两遍，而本文的写作基于我的读书笔记、维基百科，和国内外论坛零星不多的书评。这个过程就像是清理磁盘碎片，我一遍又一遍清理，试图将各种情节场景碎片摆放到我认为尽可能合理顺畅的位置，从而让它像是在一个正常物理规则和线性时空世界中也能讲通的故事。
但即便如此还是困难重重，比如我会发现各种评论资料间相互存在矛盾，又比如我记录的有些笔记我自己都看不懂，还有一些情节我努力过了也无法连缀起来。所以我删掉了一些或零碎或晦涩的情节，以保证至少故事的主线是顺畅贯通的。欢迎大家讨论补充纠正！
————————————————
正文：
随着科技的发展，未来世界的人类个体和社会形态都发生了巨变。批量意识上传技术(Massive Mind Uploading)实现了人类意识与肉体的分离，也在精神层面变相实现了人类的永生。脱离肉体上传的意识被称为魂灵儿(Gogol，出自《死魂灵》的作者果戈理)。魂灵儿被索伯诺斯特存储在云端一个叫“图书馆”的地方。索伯诺斯特(Sobornost)是一个后人类(Posthuman)组织，他们统治着魂灵儿社会。组织成员由本体“拷贝父”和复制出的拷贝部落(Copyclan)构成（拷贝可以视作是本体的不完全复制品）。其中最早一批索伯诺斯特成员凭借魂灵儿的崇拜建立起神衹般的力量，他们也被称为索伯诺斯特始祖(the Founder)。始祖们以固伯尼亚(Guberniya)作为他们的根据地。马特杰克•陈(Matjek Chen)：以下简称陈，最强大的索伯诺斯特始祖。这个敏感的男孩在幼年时期目睹了父亲的被害，以及陪伴他童年的虚拟故事人物（也就是昂神）的离去。他因此下定决心要改造现实世界、实现永生——这也是费德罗夫主义的理念。约瑟芬•佩莱格莉尼(Josephine Pellegrini)：名字出自亚森•罗苹侦探小说。她既是本系列小说主角、绅士盗贼若昂(Jean)的导师，两人也是暧昧的情人关系。约瑟芬是挑起始祖内战的幕后黑手。
灵魂工程师(the Engineer-of-Souls)：人类时期是俄罗斯学者。他创造了阿尔肯(Archon)和龙(Dragon)——前者是创造并看守困境监狱(Dilemma Prison)的不死精神体（本质上是被修改的人类魂灵儿）；后者可以理解成能摧毁世界的终极病毒，由陈和灵魂工程师共同创造。
瓦西列夫(Vasilev)：以英俊年轻的东欧少年形象出现，是索伯诺斯特始祖的形象代言人，盗版魂灵儿（未征得对象同意私自盗取并上传其意识，使成为魂灵儿）的幕后操纵者，与约瑟芬不和。
赫辛库(Hsien-ku)：女性双胞胎，名字出自八仙过海里的何仙姑。
苏曼古鲁(Sumanguru)：以非洲军阀形象出现，人类时期是中非地区打击魂灵儿交易的费德罗夫主义领袖。
契特拉古波塔(Chitragupta)：小说中存在感最低的始祖。
而我们的故事主角若昂(Jean)，可以视作是拥有始祖能力却拒绝成为始祖的人类。
索伯诺斯特始祖提出了共同盛业(Great Common Task)的主张，旨在利用科技手段，建立永生不死、拥有全新物理规则的新宇宙。
而佐酷(Zoku，日语中部落的意思)是与索伯诺斯特分庭抗礼的一个异人类(Transhuman)组织。佐酷起源于批量意识上传发明之前的游戏玩家社群。社群成员通过量子纠缠(Tangleparties)建立起社会关系并形成组织（量子纠缠可视作量子形态的局域网或服务器）。佐酷崇尚意识间的平等（而非统治），也反对索伯诺斯特的克隆机制（灵魂都是唯一的）。而且不同于索伯诺斯特脱离肉体的纯意识形态存在，佐酷还是更习惯穿上人类的外壳行走。
理想主义时期的索伯诺斯特发动了第一次费德罗夫战争，旨在解放受奴役的魂灵儿。结果被解放的魂灵儿发起暴动并占领城市基础设施，进化成了有意识的计算机病毒。索伯诺斯特也因此遭到反费德罗夫主义者的抵制。战后索伯诺斯特吸取教训，通过量子金融工具和纠缠态工具共同作用，形成了运转良好的魂灵儿劳动市场。魂灵儿用劳动换取命时和拥有肉体的权利。而评估魂灵儿劳动力价值和肉体价值的经济体系，就叫做量子经济(the Quantum Economy)。
而大炮俱乐部佐酷（Gun Club Zoku，佐酷的一个分支部落）的头领巴比康(Barbicane)曾在这次战争中向若昂提供武器，以让若昂帮助佐酷偷袭索伯诺斯特的太阳挖掘矿场。结果若昂反将矿场占为己有。
之后佐酷在若昂（他当时被花儿王子附身）的挑唆下，向索伯诺斯特发起了反对意识脱离肉体上传的运动。在这场运动中，佐酷的量子纠缠态过量，导致地球上的量子经济体系全面崩溃。既有的灵魂肉体的估价机制失效，导致许多人因为无法支付肉体价格而被强制上传，进而导致魂灵儿数量激增直至失控。这次事件被称为大崩溃(the Collapse)。
大崩溃导致地球上最后一座基准人类(Near-baseline Human)城市斯尔(Sirr)的坠落。天空城坠落散布到地表的残骸，后来被改造成名叫乌泽达残片的高档人类住宅区。而以奥尔特(Oort，源于北欧文化中的殖民地）为代表的其它文明则被迫逃离地球。
大崩溃产生了能够使人类和自然环境发生融合变异（换到人类角度就是感染）的野代码(Wildcode)。野代码肆虐地球，并形成大面积的野代码沙漠。一个叫泽巴(Zaybak)的人类男子在野代码沙漠中失去了肉体，他的意识经由花儿王子调教，成长为后来的初代身体窃贼(Body Thief)。
陈在大崩溃时期释放出昂神(the Aun)。昂神是人类传说故事的拟人实体化，也是陈童年记忆的实体化（一般具像为烟囱公主、光之海怪、绿色士兵和花儿王子四个形象）。昂神曾经用永生的承诺来换取人类始终铭记甚至崇拜他们，同时以人们的经历和故事为食。但随着批量意识上传变相实现了永生，他们也渐渐被人类遗忘和走向没落。
被释放的昂神（当时只剩下三个，花儿王子已附身若昂）与当时仍坚守地球和基准人类的戈麦莱(Gomelez)家族达成协议，昂神通过将人类转化成故事来保护他们远离野代码的侵扰（戈麦莱家族称其为封印"Seals"），作为回报人类需要以他们的故事作为奉献，并继续崇拜和传颂昂神。而最早一批人类逃亡者则携带魂灵儿抵达火星，想要将火星改造成另一个地球。但魂灵儿发动革命，获得实体肉身成为基准人类。他们在火星上建立起巨大如月球的行走城市忘川(Oubliette)，并成为最早的忘川公民。而忘川也成为太阳系中为数不多仍由基准人类控制的城市之一。在经历过批量意识上传失控造成的动乱后，忘川居民转为反对意识与肉体分离，并更加注重个人隐私。他们将个体记忆以公共数据的形式储存在外记忆(Exomemory)中，然后在需要时通过隔弗罗(Gevulot)获取/授权访问权限进行读取（隔弗罗是忘川居民用以保护个人隐私的加密技术）。忘川居民使用一种叫瞬目的技术可以快速搜索外记忆。他们还建立起负责投票和政策决策的专用共同记忆，叫做民声(the Voice)。
此外忘川还建立起“时间就是金钱”的经济体系和灵魂肉体互相转换的自循环体系。忘川居民通过在默工（Quiets，由被上传的意识操控的机体躯壳）形态下劳动赚取“命时”，然后转换成尊者模式消费命时，又在命时耗尽时转换回默工形态继续劳作，如此循环往复。而佐酷人则在大崩溃后选择离开地球探索地外星系。佐酷中的卡米纳里人将佐酷意识和社会关系封存在卡米纳里珠宝(Kaminari Jewel)里，并发射到火星和木星上。珠宝可以创造出异境，供佐酷人的意识在其中游乐（类似角色扮演游戏）。佐酷珠宝通过普朗克锁规范人类行为和指导人类社会进化，还可用于解决宇宙难题。但珠宝同时会演化出平行时空和新的理性生命，从而打破普朗克锁，导致平行时空无限膨胀，直至吞噬现有世界。佐酷中一支叫伟大游戏佐酷(Jovian Zoku)的部落，为防止卡米纳里人打开普朗克锁，策划了与索伯诺斯特的协议战争(Protocol War)。战争最终导致木星爆发(Spike)，爆发几乎摧毁了整个佐酷。佐酷残部只能继续星际漂泊，最后在土星环带建立起佐酷首都超越城。
女神约瑟芬一直暗中策划颠覆索伯诺斯特始祖的权力结构，而她将情人若昂视作用来对抗其他始祖成员的秘密武器。但彼时若昂的本体拷贝父，正与其无可计数的拷贝混在一起难以辨别。为找出正确的若昂本体，若昂与约瑟芬合计（此处二人均为拷贝，逻辑上没有问题），前者佯装盗取陈的卡米纳里珠宝失手，主动申请被关进始祖们设立在海王星的困境监狱接受囚徒困境测试；后者则根据各拷贝在测试中的表现，结合若昂的意识模板来甄选本体。在无数个若昂拷贝经历意识处决后，约瑟芬终于找到了她认为的若昂本体，并立即展开越狱营救。约瑟芬派出的搜救者是一名名叫米耶里(Mieli)的奥尔特女战士，她拥有亚裔外表，来自奥尔特星云(Oort Cloud)，其未知的身世其实原属于彩虹圆桌佐酷。约瑟芬在米耶里脑中植入了适于作战的孤独症人格，又安插了一名叫席丹(Sydan)的奥尔特女信徒作为米耶里的情人（席丹因为渴求永生而信仰索伯诺斯特始祖），以培养激发她（日后）使用珠宝的能力和欲望。席丹后来在金星风暴中意志迷失上传了意识，而米耶里为了找回失去的爱人，决定全心服务于约瑟芬。米耶里从困境监狱中救出若昂（本体？），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一个叫终极背叛者(All-Defector)的魂灵儿也同时逃逸。终极背叛者是生性多疑的约瑟芬为日后对付始祖成员甚至若昂所安排的后手。他其实是一种困境监狱中意外产生的病毒算法，奉行自我复制，拥有拷贝部落，而且往往幻化成对手的形象出现。若昂和米耶里越狱后，购买命表伪装成临时居民访问忘川，目的是找到前任若昂（若昂的另一个拷贝）留给他的线索，从而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若昂在忘川找到前身留给他的解谜道具——加密命表，并破解密码打开命表，发现了前身（名叫保罗•瑟九，Paul Sernine）与他的义人妻子蕾梦黛(Raymonde)的合影。若昂于是冒充成瑟九，找到蕾梦黛并与其搭讪约会do love，并套取了蕾梦黛与瑟九的往昔回忆。蕾梦黛其实是火星警察组织“忏悔者（Tzadikkim，主要负责打击肆虐忘川的魂灵儿盗版）”的成员，绰号“绅士(the Gentleman)”，她在认清若昂的真实身份并非瑟九后，召唤义人同伴将其抓获。义人要求若昂帮他们抓捕地下老大（Cryptarchs，忘川的实际统治者）。移居忘川的佐酷篡改了人们关于大崩溃、木星爆发等一系列事件的记忆，并杜撰出虚假的火星王国历史。义人是火星上的佐酷创造出来的佐酷人畸变体，用来对抗地下老大。而地下老大服务于约瑟芬，他在约瑟芬授意下操纵忘川的外记忆和居民的生死循环。佐酷和地下老大之间分分合合，关系亦敌亦友。从最初两派之间的对立关系，到佐酷败给索伯诺斯特后向地下老大寻求合作，再到现在的再起纷争。忘川著名的千年富翁安如(Unruh)意外发现了火星王国历史被佐酷篡改过的真相，这令他产生了历史的虚无感和幻灭感，他也因此决定提前进入默工状态。他在“临死”前举行的及时行乐狂欢派对，吸引到若昂的不请自来。安如于是邀请当时冉冉上升的明星侦探伊斯多(Isidore)协助调查（伊斯多因为侦破一起魂灵儿盗版案件而在忘川迅速走红），调查若昂的赴约信是如何绕过守卫送到自己桌前的，并高度戒备若昂可能展开的行窃行动。伊斯多在蕾梦黛的暗中保护下，通过“死”去安如遗留下来的命表和自己的外记忆，寻找若昂作案的痕迹。他在探案中也发现了火星历史被篡改的事实，并从佐酷女友琵可茜(Pixil)口中得知自己是若昂与蕾梦黛的儿子。若昂诈死骗取复活师将他带往下界，他在那里复活安如继续调查，并最终挖出地下老大的头目火星国王。火星国王是若昂的又一个分身，也是伊斯多的真正生父。他最早作为囚徒来到忘川，然后在监狱暴动后成为地下大老头目和火星国王。火星国王把若昂拖进他制造的虚无空间。但随后进入空间赶来营救的伊斯多，令火星国王无从下手攻击（毕竟是亲儿子）。若昂抓住机会，召唤虚无空间之剑自杀，释放出阿尔肯将虚无空间转化成新的无限循环的困境监狱，从而将火星国王囚禁并消灭。伊斯多从火星国王那里获得掌管隔弗罗的密钥，并成为新任火星国王。而得知若昂被困虚无空间的米耶里，以允许约瑟芬拷贝自己的魂灵儿为代价，向后者寻求帮助营救若昂。若昂在记忆宫殿(Memory Palace)获得前身留给自己的加密匣子（Schrödinger's Box，里面囚禁着陈的魂灵儿）后，与前来救援的米耶里一起，乘飞船培蝴宁（Perhonen，芬兰语中“蝴蝶”的意思，是米耶里用言语创造的被魂灵儿寄居的有自主意识的飞船）逃离火星前往地球。约瑟芬将自己的始祖代码透露给若昂（代码是始祖身份的标识和认证），方便他不受怀疑地混入始祖团体。若昂在代码掩护下，设置拟境（虚拟的沉浸式场景）并伪装成督察，以调查若昂为名套取了各始祖成员的始祖代码。始祖中唯独陈识破了若昂的骗局。若昂在陈的追杀下，被迫自毁记忆，并再次被送回困境监狱。再次逃离监狱后，若昂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打开加密匣子。他在飞船培蝴宁的协助下，进入了加密匣子的异境空间，并在其中遇到了被陈囚禁多年的另一始祖苏曼古鲁。苏曼古鲁拒绝与若昂合作，他化身成猛虎发起攻击，直到若昂用培蝴宁模拟出来的天穹拟境将其他的始祖代码再度囚禁。逃出生天的若昂来到地球，他化身成苏曼古鲁，受赫辛库之命协助戈麦莱家族调查一宗议员谋杀案。当时的戈麦莱家主卡萨（Cassar，他同时也是斯尔议会的成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邓雅札(Dunyazad)曾主动代替妹妹接受改造，成为人与精灵（又称卡林）的结合体木塔希博(Muhtasib)（她暗中与佐酷合作，是议员谋杀案的幕后策划）。而妹妹塔瓦妲(Tawaddud)曾在亡者之城与身体窃贼艾克索洛托（Axolotl，也就是泽巴） 相爱。在艾克索洛托因为担心将其吞噬而与其分手后，塔瓦妲也成为家族的耻辱，被称作“怪物情人(Lover of Monsters)”。在支持本派的女议员阿丽尔(Alile)被害后，卡萨强行要求塔瓦妲与魂灵儿商人阿布•努瓦斯(Abu Nuwas)交往（阿布也是一名与精灵合体的木塔希博），以换取后者在自己与索伯诺斯特签订怒吼协定修正案中的投票支持（修正后的议案将允许索伯诺斯特从野代码沙漠收集魂灵儿）。
在查案过程中，若昂找到了死者阿丽尔的合体精灵——一只金属鸟。塔瓦妲通过与金属鸟合体共享记忆，得知阿丽尔是被艾克索洛托附体后死亡。正当此时，金属鸟被突然出现的快者大军带走，并在塔瓦妲与其重新建立连接的关键时刻被反密名杀死（密名是昂神教给人类用来控制时空模拟视界和驯服野代码的保护性标志或词语）。塔瓦妲进而与艾克索洛托实现精神连接，得知阿布是为索伯诺斯特效力。阿丽尔曾经利用阿布找到失落的地底城市大炮迦拿（迦拿是地球上供魂灵儿永久居住的虚拟乐园/加密拟境，它同时也是昂神护卫的神圣处所），并骗取到打开迦拿的密名。阿布从野代码沙漠逃生后，回到斯尔谋杀了阿丽尔，并希冀找回迦拿的密名。阿布联合始祖赫辛库，绑架了若昂和塔瓦妲，并通过折磨塔瓦妲逼迫艾克索洛托说出了大炮迦拿的密名。塔瓦妲偷袭杀死赫辛库后逃脱绑架，并在案件的最终审判中揭露阿布是凶手。她还号召大家全力防御即将到来的阿布雇佣军对大炮迦拿入侵。最终约瑟芬召唤出米耶里的复制天使大军，击退了雇佣军。另一方面，若昂和米耶里受约瑟芬之命，前往地球寻找陈的幼年魂灵儿所寓居的迦拿（陈的父母曾在其幼年时期将其上传，陈的肉体死亡，幼年意识以魂灵儿形态永久被困在虚拟乐园里）。他们成功找到幼年陈，并将其从迦拿中带出。但约瑟芬意图为幼年陈植入意识以潜移默化改造成年陈的计划，遭到了米耶里的反对（米耶里已与幼年陈建立起共情）。
此时成年陈已经被终极背叛者操纵，他派出猎手（灵魂工程师为取悦约瑟芬而发明的索伯诺斯特武器）追捕自己被带走的幼年魂灵儿。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培蝴宁将米耶里弹射进太空，自己则带着猎手冲向地球，两者同归于尽。米耶里后被伟大游戏佐酷抓获，挟持飞往土星超越城。而成年陈为消灭战脑和他的舰队所释放出来的龙，最终吞噬了整个地球（除了幼年陈曾经居住的迦拿）。昂神将斯尔人类的意识打包成故事，交由若昂带离地球。若昂将幼年陈转化成缠结态中微子，然后通过库扑特（火星上的一种通讯技术）将其传送到隐藏在王氏炮弹的身体里。结果陈玩心大发，临走前引爆了大炮俱乐部军械库里的所有武器。若昂与幼年陈一起搭乘飞船勒布朗号逃离地球。若昂从火星国王伊斯多处打听到了米耶里的去向，飞船于是紧随其后前往土星。到达土星后，若昂将塔瓦妲姐妹从故事中释放出来（浸泡！），她们共同在土星上播下斯尔和基准人类重生的种子，随后目送若昂和昂神们离去。在若昂离开飞船期间，幼年陈自行探索出了自己的身份真相。他发现自己只是被上传的魂灵儿，而成年后的自己正在毁灭地球乃至全宇宙。出于自卑与自责，幼年陈决定杀死自己的成年本体。若昂得知此事后进入幼年陈的意识，劝说他放弃“自杀”，两人共同携手拯救世界。另一边，佐酷计划利用米耶里获取陈的始祖代码，所以极尽礼遇，不仅安排她住进土星核心地段的遥际板块，还为她搭建专属的奥尔特圈子（圈子是佐酷人的主题交际社群）。米耶里在约瑟芬的授意下将计就计，她加入伟大游戏佐酷，与辛达（Zinda，在拟境中以兔子浪人的形象出现，她同时隶属于伟大游戏佐酷和马娜亚佐酷，而且出生存在的意义即被设计成为了米耶里）等几人组建起甘草佐酷（可视作一支游戏小队，成员通过缠结建立联系，成员等级越高，与团队的缠结就越多，对集体的现实影响力也越大，但副作用是更容易被佐酷珠宝规范化从而失去自我）。小队的计划是趁始祖内战时绑架陈的始祖魂灵儿。若昂接下来展开对米耶里的救援行动。他假装要偷取土星星环，以此转移看守米耶里的佐酷注意。他然后在伟大游戏珠宝意愿系统中加入自主念头，方便米耶里找到自己，然后将她救出。为阻止成年陈毁灭世界的计划，若昂安排米耶里从幽灵佐酷获取普朗克膜缠结，缠结将用于制造经过调制的引力波源。米耶里在辛达的协助下，获取到大量的共享佐酷缠结，以此获得伟大游戏珠宝提供的普朗克膜缠结。此时终极背叛者已操纵索伯诺斯特始祖与佐酷开战。他的目标是夺取卡米纳里珠宝，以此重塑宇宙、吞噬其它平行时空。若昂想要抢先一步夺得珠宝，却被拖入终极背叛者制造的异境。在这一次的异境中，若昂和终极背叛者协议对赌，赌背叛者能否在若昂真实打开珠宝的瞬间将其击毙（如果若昂没有真正打开珠宝但背叛者开枪了，则背叛者输）。结果若昂生发出无限可能的行为动机，从而逼迫终极背叛者完整模拟他的行为模型、穷举所有可能性。海量的计算量最终导致终极背叛者运算崩溃。约瑟芬带幼年陈逃离背叛者的异境，事后她宣布退出这场旷世战争，并放米耶里自由。若昂则留在异境中，打开珠宝制造出另一个平行宇宙。幼年陈引爆宇宙大爆炸炮弹，碰撞黑洞泵出引力波，将佐酷所处的土星和超越城，云移到了这个全新的平行宇宙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