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蓝|刀郎2004与2024

文化   2024-09-05 23:30   广东  

     刀郎的歌声进入我的耳朵,是2004年早春。《2002年的第一场雪》等,我直感,纯净中国民歌风的音乐来了。许多歌迷纳闷的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对我不是疑问。因为1988年夏季第一次到新疆,就逗留了近两个月,天山南北跑来跑去做深度调研。课题结束后,新疆领导在八楼(昆仑宾馆)请课题组吃饭,我多次在八楼和红雁池之间的公交车上下多次。

    刀郎的歌声让我耳目一新。当年正好哈佛中国评论2004年4月份的年会邀我出席就中国区域发展失衡问题(西部贫困)做一发言,而当时美国海关当局对于进入美国的美国和外国客人随身携带音像作品光碟的版权十分关注。我根本没想犯美国海关的忌讳。不过美国海关不关注外国版权的音像和软件,因此我在深圳华强北搜罗了七八张刀郎的光碟(应该都是盗版的),以及一些中文的软件,经白云,仁川到了JFK。在纽约散了几张,到波士顿又散了几张,回程在湾区停留时全部送完。估计当时在美国的朋友以及他们的朋友中,若还留有2002年第一场雪的作品,应该有一些是我带出去那几张的拷贝。我欠刀郎一张演唱会门票,不过在这次资中直播演唱会上我算捧了个人场。2023年也曾就刀郎的山歌寥哉在微信公众号撰过文《邹蓝|此刀郎与彼《刀郎》2175 》。

    刀郎这个部族我也熟悉,主要分布在南疆喀什地区的麦盖提和巴楚两个县,与纯农耕的维族不同,刀郎人也在叶尔羌河沿岸从事渔猎活动。而且改开以来,刀郎农民画颇有影响(我也就此撰过专文,刀郎农民画几幅)。维族民族音乐遗产十二木卡姆中,刀郎木卡姆旋律和情绪最为激越,热烈和奔放。我们几个好友在贵州注册的“贵州文化薪火乡村发展基金会”少数民族地区文化遗产项目,也出了一本画册《刀郎》,说的是刀郎部族的民俗文化。

    去年2023年,隐身已久的刀郎突然出现,民歌风的山歌寥哉又是一场听觉的盛宴以及中国音乐界的盛事。

    只是2004年与2023年,作为歌手的刀郎都没怎么现身。直到2024年这次,网络资中演唱会,刀郎以及乐队集体现身,三个小时和5000万人次以上的观看网络直播,让人感受到,刀郎是一个纯粹的音乐人,因为除了他本人和伴奏的乐师,只有他的嗓音,没有舞姿,也没有成群结队伴舞,还没有花里胡哨的灯光。而这些,都是中国乐坛歌不够,伴舞凑的通病。音乐应该是纯粹的听觉享受,闭上眼也能体验的艺术。歌手本人带点舞姿也不为过,情绪所在。但是把音乐弄成歌与舞,我觉得是喧宾夺主的事。

    再者,红歌星的绝大多数演唱会,只有一个亮点,即红歌星本人。而刀郎演唱会,一点虚头巴脑哗众取宠的东西没有,反而提携了不少年轻的乐手。这也是国内歌手中的唯一。一股难得的清流。

    五千万人次参与刀郎的资中网络直播音乐会,意味着这个巨大数量的人群,都更喜欢纯粹的歌声与旋律和谐的民歌风歌声。这是回归音乐与歌声的本源。

    20年过去,刀郎从一个英俊青年,变成了一个中年大叔。但是他的音乐植根于中国文化的风格没有变,从中国和世界文化和历史中找题材的方法没有变。他低调的为人处世风格没有变。我希望刀郎和他的民歌风音乐,在他随后的巡回演唱会上,荡涤一下中国怪里怪气妖孽丛生的音乐圈。

  2024/9/5 急就

说到刀郎和“刀郎”以及“八楼”,顺便也来三张图片

这是1988年7月末,国家体改委·中信·国务院农研中心的中国西部开发研究中心的中国西部对西开放课题组,在新疆八楼(昆仑宾馆)门前的合影。邹蓝设定自拍。 

我们做的这本书,我承担的是目录和前言的翻译,以及撰写各章节提要和为项目出资人撰写前言的初稿。2013年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韩连赟摄影。    

后三图,邹蓝摄影。前三图,借来的。

   

邹蓝新山海经
经济学研究员/教授,散文作者,前中国社科院、国家体改委、中信研究所研究人员、UNDP\x5cUNESCO和英国大学、香港工作,研究西部发展和国际经济。关注水与环保,西部和农村反贫困,主要内容:经济文化社会观察,旅行笔记,环保和反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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