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松赞写诗?

文摘   2024-08-30 11:35   云南  


今年6月,一位诗人,也是画家,受松赞艺术中心邀请,完成一次滇藏线旅行。

从香格里拉出发,途经奔子栏、梅里、如美,走出三江并流的河谷,来到广阔的雪域高原,来古的冰川、巴松措的湖、百巴的风、南迦巴瓦的山……

简短的、琐碎的、平常的、深刻的、磅礴的、完满的……都被他纳入眼中,写进诗里。

我们把他在旅行中的随笔、随拍,与他的诗歌,设计成你正在读的这篇“诗集”。

这是用艺术家的话语创造的另一个世界,早已过去和仍未到来的事物,正在这里等待。

诗人说,是表达方式塑造了我们。



“今天来到松赞林寺拜见我的上师,我请上师为我的诗集写下寄语,这是种子的字。深夜上师带我们通过一条山坡上的小路将我们送回,站在松赞林卡的院子里还能看见松赞林寺主殿下面那间亮灯的上师的僧舍,顶礼光明的上师。”

“夜宿奔子栏,山居选址极佳,住处向外望去是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幢房屋,我总觉得那整个就是一盏灯;待饭后散步行至此处,见房屋中藏着一座白塔,朝向村庄的房子里供奉着莲花生大师,有一位老人正在转塔,他在佛像外的窗台上放着计数的白石,他在佛前点燃了一盏酥油灯,夜幕马上降临。”


“金碧辉煌却又极其洁净庄严的寺庙与金沙江上冷寂又壮阔的大山遥遥相望,东竹林寺让人感动。端午节在飞来寺见有师傅正在画烟供塔,不由得手痒,求来了这份吉祥,以后朋友们来看卡瓦博格峰和明永冰川时可以看到我们画的两条绿色。”


“早上九点如美出发,晚上九点到达然乌。一出如美就遇大堵车,所幸护栏上有骑行者徒步者们写满的爱情和梦想的诗歌。到达左贡东达山口,是目前所路过最高海拔5130。然后一路赶往邦达,邦达是个很妙的地方,在邦达的饭店楼顶,有一间房屋全部由门搭建,露台上酒店的白色被单随风鼓动,在这片辽阔的草原里显得那么干净而奇异。”


“邦达之后就是318路线上神奇的怒江七十二拐,当然如今路途都是坦途,就算这样,我们依然能感觉自己在没完没了地螺旋式地深入这片孤寂的土地,终于下来了。”


“从八宿到然乌,连绵的雪山正在融化,流过金黄的花朵漫过公路奔向巨大的河滩,在高原的日落中让人不由得想成为那个最老实的画家。就在进入然乌的那个瞬间,最神奇的一幕来临,一位喇嘛坐在峡谷顶端最外侧绝壁上,面对车流和江水撒下青稞或甘露。诶拉杰鲁,礼敬神山礼敬大江礼敬觉悟者。”
“终于被正在生气的怒江迎面相撞,在怒江大桥处看见那块巨石阻挡着江水才知道它从那么狭窄的地方来,所以这么生气。怒江也有没生气的时候,那时叫玉曲河,在左贡它平坦得像我家乡的河流,牛羊草地石滩,是我喜欢的样子,就像今天在怒江边见到的此行中遇见的第一位磕长头的修行人,感动我却又被我匆匆而过。”


“然乌湖上两座雪山倒映在湖面像一具庞大骨骼长在高原上;草原上一块雪白的马的头骨,残破抽象,旺堆不让捡,他说这是放生的老马,这里是它家,是啊我们应该让骨头回到雪山的家。三十分钟车程后到达的来古村便是天神的骨骼护佑的秘境,左边是轰轰作响正在融雪的来古冰川,中间是桃源深处四季常青的朵松措,而右边的雅隆冰川仿佛是天上放下的梯子,令我着迷。”


“我们骑上村里的马匹穿越巨大纵横的河滩,翻过开满山茶花的山谷,来回三小时路程,上山下河,波澜壮阔,终于来到然乌湖的源头:朵松措。我骑的马叫依佳,它的孩子叫扎正,它从远处奔来,一直跟在妈妈的身旁,返村时,另一匹神骏的白马用担心和询问的眼神望向我们并不时发出嘶鸣,它是依佳的丈夫、扎正的爸爸。这里是它们的家。”


“高原的天晾的白衣裙落在波密翠绿的山间,云和雾是天和地对它们不同的称谓,冰和雪则是白衣裙洗净和晾干的两个时刻;山间云雾有如白色哈达挂在大风的口中,缠绕在松树的手指上,落在崖壁的皱纹里。”

“继续往巴松措,过色季拉山口,这里是高原的莫须有工舍,老年人在蹦迪,年轻人在吸氧;说起老人,在梅里雪山飞来寺见到的一位沧桑的老爷爷和一位整洁的老奶奶,在雪山前她对着神山祈祷,老爷爷在经幡前拿笔记本记录着什么,在距离一千公里的林芝我又遇见了他们,原来他们是一家人。”


“骑车四十公里到白朗沟,白朗沟在普岗嘎雪山下,一片辽阔的高山牧场,四周的山上云杉参天,没有参透的倒在了山坡上;平坦蜿蜒的河渠里蓝绿色的雪水中黑色的牦牛在饮水;正是牦牛生产的季节,刚满月的小牦牛像大狗一样跑来跑去,躲在巨大的妈妈的身侧,像是八条腿的妈妈。”


“经尼洋河沿雅鲁藏布江至佛掌沙丘,真是一处奇观;三个山口的大风吹塑了一座庞大的沙丘,形如佛掌,沙是河沙,细如粉末,山脊上大风卷起的风沙犹如白牦牛蒸腾的热气;它的对面是一片广袤的冲积平原,青稞小麦玉米茂盛地生长在辽阔的雅鲁藏布江江畔和恢宏的雪山之下。”


“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果真是世界地理里的重要存在,真的高真的大真的深,是一群高大的神。盘旋在山壁公路我们一个弯一个哇。大峡谷的深广仿佛是南迦巴瓦深深鞠了一躬。傍晚时分的南迦巴瓦云雾缭绕,汪堆师傅突然说运气太好看到山顶了,我沿着山沿着云一路找,看到山尖时真的被它戳了一下,它从云里长了出来。”



这位诗人的名字叫贺勋,他也是一名家。对他来说,诗歌和绘画是他身体的左边和右边。


在松赞滇藏线上长达十余天的旅行,足以让诗歌流淌在每一条经过的江水里,而在心里勾勒与描绘过的画面却需要更长时间才能逐一呈现。


好在,勤奋的艺术家并不会让我们等待太久,在自然调色盘最绚烂的秋天,他以此行为灵感绘制的画作将在松赞与大家见面。


届时我们会组织一次由贺勋及另一位此次同行艺术家叶庆共同带领的艺术旅行,欢迎报名参加,让我们一起写诗,一起画画


在文章的最后,我们想聊聊诗歌是如何诞生的?


在巴松措的一次活动上,贺勋发现一张纸上不知道哪位客人写下了“逍遥”两个字,他仿佛被什么击中,或者说,他发现了一个引领他的词。于是,他继续写下:

有人在这张纸上写了两个字“逍遥”,一张空白的纸上有我的诗人朋友逍遥的名字,他已经“走”了。

我在雪山下拿到这张纸,我在雪山的纸上写下一首诗;

我划掉了多余的句子,划掉的时候“它们”变成了森林树木;

那我再勾勒雪山,让你的名字留在雪山上。


这便是诗歌《逍遥》的创作过程。


它来自雪山上的白云,白云上吹过的风,心里有诗,是听见风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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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图 | 贺勋
设计 | 邓和燕

文、排版 | 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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