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昨天中午的大餐,等得可谓辛苦。也幸亏我煎的那片面包,她终是没忍住的尝了两条,算是垫了垫,才有劲撑到了快两点。
十一点多的时候,三说找好了饭店告诉我。我就纳了闷,告诉我干啥?我得陪他娘,我又去不了,况且我也不喜欢去饭店吃饭。
十二点多的时候,打电话给三,说恁娘饿了,但饿了也不吃饭,要等着吃饭店里的饭,要吃大餐,你看看有什么适合恁娘吃的,捎点回来。
三在电话里扯着嗓子:想吃大餐你让她自己走来。三开玩笑,他娘要是能起来床,还不早去下馆子了。
我的意思是,恁娘饿了,你照着恁娘喜欢吃的,先送点回来,饭店离得又不远,把恁娘喂饱了,你们吃饭也安心,吃到下三点也不用着急。
三是个猪脑子。
婆婆在床上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快两点,三和他哥嫂姐妹这顿上完坟后的聚餐,吃了两小时。
快两点的时候,三提着两个打包袋子,急吼吼的进屋来,身后还带来一股凉风。
三把打包袋放茶几上,告诉我锅贴还热乎,想让我也吃点。我下午还有事,不想吃,就背包走了。
走到门口遇着他哥他妹他二嫂子,看来是准备凑一伙打牌的。
昨天来陪婆婆,因为上坟,算是加班。今天才是板正的替三值班,全天。
昨天见婆婆脚上那双晴纶的袜子终于换了,换上了我前段时间给买的那双棉的。身上的秋衣也换了新的,二姐买的,五十元钱,上了账本。
秋裤还晾在阳台上,二姐肯定是当她娘面拆的吊牌,让老太太看着,是新的,不是拾了别人的。
当时还暗自庆幸,二姐没给买新袜子,穿了我买的那双。那双袜子牌子让我给撕了,老太太是怎样被说服的?也没怀疑是不是新的?
早饭喂上一碗八宝粥,婆婆自己用手拿着吃了一个煮鸡蛋,两个锅贴,两片香肠。
吃完饭,脚丫子从被窝里伸出来,光着,脚上的那双袜子不见了,让我去阳台上拿以前那双袜子。
我:你昨天穿的袜子呢?
她:让我半夜脱了,我不屑穿,那还不知道是谁的。
我:怎么又怀疑是谁的?是我买的,是双新的。
她半信半疑:昂?
我知道她不相信,只要是没吊牌,再新也是“还不知道是谁穿过的”。
我趴在她耳朵上:你事事还真多来。
她:安?我事事不少。
我:你以前穿的衣裳好多都是我买的,你都穿,现在怎么这么多毛病?
她脑子转的真快,快速找了个理由:我心思别都沾鼓上了,留着以后再穿。
我:你别找理由,你就是不相信是新的。
她:我相信。
我:你相信?上次给你的睡衣也是新的,让我给洗了,没吊牌了,你就是不穿。
你连俺二姐都不相信,俺二姐都说得当你面拆吊牌,不然你就以为是拾了别人的。现在又不是穷,谁穿过的袜子还再给你穿?你毛病不少。
你不相信别人买的是新的,那以后你自己买衣裳吧。
我趴在她耳朵上一字一句的,估计都进了她耳朵。
看着她那样,心里话:我忍你好久了,要是俺娘这样,我早熊她八百遍了。
骂完婆婆,我就去小北屋坐着去了,不再理她。
婆婆就在床上一遍遍喊我,叫魂一样:你过来,你过来…你生气了?俺错了,俺承认错了还不行嘛。
边叫边把腿伸出来,想找个因由:你过来,过来给我捶捶腿,咱啦啦。
又有点后悔,老小孩一样,我骂她干嘛。
我拿俩橘子去巴结她,说:我去那屋看会书,我手腕疼没劲给你捶腿,等让恁儿来给你捶,你别生气。
婆婆比我大度:好好,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怕你生气。
看看,三儿这个媳妇厉害吧。
人家儿子闺女惯了一辈子惯出来的,成天小心翼翼的哄着依着的老宝贝疙瘩,让三儿媳妇给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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