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展国有企业巡察工作,是新形势下贯彻落实党中央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的重大举措和重要抓手,是加强企业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深入推进企业改革发展、强化对企业领导班子及领导干部监督的有效形式,是促进企业健康发展、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重要保证。云南省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集团”)党委坚决贯彻落实中央、省委和省国资委的重大决策部署,2018年先后开展3轮巡察,发现和查处一批问题,形成有力震慑,为集团改革转型发展提供了坚强的纪律保证。结合集团的实践,本文就国有企业巡察工作作些粗浅的探讨交流,旨在抛砖引玉、以资参考。
(一)突出政治统领:铸牢国有企业的“根”和“魂”
巡察是对党组织和党员领导干部的“政治体检”,必须始终突出政治性。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省监委主任冯志礼在省属企业纪检监察工作座谈会上指出,国有企业有三重属性:企业属性、国有企业属性、中国特色国有企业属性。这是对国有企业兼具市场属性、公益属性、政治属性的递进式解读,落脚点就是国有企业必须旗帜鲜明讲政治。国有企业巡察必须以政治统领巡察工作的各环节、全过程,聚焦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全面从严治党“三大任务”,以“四个意识”为标杆,以党章党规党纪为“尺子”,突出“六个围绕、一个加强”,着力发现和推动解决党的观念淡漠、组织涣散、纪律松弛,管党治党“宽、松、软”等突出问题,以小见大、由表及里、以“业”观“政”,透过具体业务表象,把发现和整改问题同讲政治联系起来,找出政治上的差距和不足,发挥政治“显微镜”和“探照灯”作用,打通党内监督“最后一公里”,督促被巡察基层党组织坚定政治方向、站稳政治立场、提高政治能力、落实政治责任,铸牢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这个“根”和“魂”。
经过20多年的迅猛发展,云投集团成为云南省资产规模最大的综合性投资企业。由于资产盘子大、涉足领域广、业务链条长,集团管控存在“盲区”和“死角”,部分下属企业党的领导弱化、党的建设缺失不同程度存在,“四风”问题禁而不绝;少数党员领导干部违纪违法和腐败堕落时有发生,从严治党局面复杂、政治生态面临挑战,无效低效投资、工程建设等方面的历史遗留风险日益凸显,严重影响集团改革转型发展。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要从根子上解决集团存在问题,必须标本兼治,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增强从政治上观察、分析、归纳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亮剑出招、深挖严查。为此,集团党委始终紧盯党的领导弱化、党的建设缺失、全面从严治党不力三个方面,紧扣“六项纪律”,突出“六个围绕”,以管党治党存在的突出问题和基层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为重点,于2018年组织3轮巡察,发现和指出8户下属企业党组织存在问题334个、移交问题线索66件、形成各类专项报告91个,完成整改303项、建立健全253项制度,违反中央八项精神问题涉及金额比2017年骤减80.3%,基层党组织“关键少数”政治意识、担当意识逐渐增强,政治生态持续修复净化。
(二)坚持问题导向:防止“腠理小疾”演变成“骨髓之疾”
云南省委书记陈豪在省纪委十届四次全会上严肃指出,(云南省)国有企业乱象丛生,管党治党严重缺失,腐败问题层出不穷。据统计,2008年到2016年,省国资委直接监管的19家(2016年4月合并重组为17家)省属国企中,有7家企业出现高层贪腐、违法问题,10余名高层管理人员被查处;党的十八大以来,省属企业受到党纪政务处分的厅级高管高达40多人。贪腐比例不可谓不高,性质不可谓不严重,且被查处的大多是企业一把手,其中也包括云投集团原党委书记、董事长保明虎。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事物的发展总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纵观云南国有企业近年来频发高发的严重违纪违法和腐败案件,表现虽然不尽相同,原因错综复杂,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些企业长期缺乏对一把手的有效监督和制约,致使他们在各种内外部交易盘根错节、巨大利益相互交织的诱惑面前,从丧失理想信念开始,从“小贪小占”开始,运用手中的权力一步一步滑向违反党纪国法的深渊,走上无可救药的不归路。国有企业巡察的生命线在于发现问题、形成震慑,及早有效强化对企业领导干部的日常监督管理,防止“腠理小疾”演变为“骨髓之疾”。
云投集团深刻汲取保明虎腐败案件的惨痛教训,坚持问题导向,严字当头,较真碰硬,瞄着问题去、追着问题走、围着问题巡、揪着问题察、盯着问题改,使巡察真正成为集团党内监督的“前哨”、发现问题的“尖兵”、从严治党的利剑。巡察中,我们既聚焦“关键少数”,紧盯重点人、重点事、重点问题,也不放过蛛丝马迹的细节;既专注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令不行、有禁不止、不作为、乱作为等不守规矩和纪律的问题,也关注乱发津补贴、公款吃喝、公车私用、私车公养等违反中央八项规定及其实施细则精神的问题;既关注重大项目工程和重大工程领域的腐败问题,也严查细究侵占挪用、“雁过拔毛”的“微腐败”问题。首轮巡察结束,巡察组即本着“早预防、早提醒、早解决”的原则,及时揭示问题,该制止的立即叫停,立马整改,2家下级企业88个存在问题在2个月完成整改83个,把问题解决在“腠理小疾”的可控阶段,“巡察不是找谁的麻烦、同谁过不去,而是为了带好队伍、管好单位”的观念越来越深入人心,巡察监督作用日渐凸显。
(三)凝聚监督合力:构建“全参与”“全链接”的工作格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巡视监督要与纪检监督、组织监督、审计监督、社会监督和行业监管有效结合;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建立巡视巡察上下联动的监督网。增强监督合力是党的十九大战略性制度安排的具体内容,也是实现政治监督、组织监督、纪律监督同向发力的必然要求。现行国有企业监督体系大致可以分为三类:执纪监督、业务监督、巡视巡察监督。执纪监督的责任主体是纪委(或纪检监察组织),主要对“四风”和其他违纪违规行为进行调查处理;业务监督的责任主体是相关职能部门,主要根据既定的业务规章制度对相应的业务操作流程和效果进行监督检查;巡视巡察监督的责任主体是企业党组织,目的主要是发现问题、分类处置、发挥利剑作用。三种监督在任务、手段、权限、方式方法上各有不同,但目标一致,可以相互补充、相互借鉴、形成合力。
实践中,云投集团实行巡察、执纪监督和业务监督多轨运行、联合作战,使巧劲、聚合力,努力构建全参与、全链接的一体化巡察工作格局,有效提高监督效率和实效。一方面,实施《关于集团监督部门建立协作配合机制的实施意见》,成立审计监察中心,建立联席会议、信息通报和线索移送等6项机制,联通监事会、纪委、巡察办、党委督查办、财务管理部和风险管控部等六大监督部门职能,把巡察与净化政治生态相结合,与整治群众反映强烈的问题相结合,与解决日常监督发现的突出问题相结合,实现各监督部门资源互补、成果共享,补齐巡察工作压力不够、打击不力的短板,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另一方面,紧密衔接中央和省委巡视工作,与上级巡视一体谋划、一体部署、一体推进、一体落实,强化统筹协调,建立联动机制,实现巡察与中央和省委巡视同步接轨、同频共振,织密上下联动监督网。2018年,云投集团6个监督部门交流传递监督信息52条;上报巡察工作报告和专项报告91个、巡察整改报告3个,上交问题线索2件;向省委第十巡视组提供三轮巡察全套资料;接收核实省委巡视组和其他机关移交问题线索16件,凝聚合力、提高效率的作用十分明显。
(四)政治与业务并重:紧贴“两个实际”确保“两个健康”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国有企业党的建设要坚持服务生产经营不偏离,把提高企业效益、增强企业竞争实力、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作为国有企业党组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党对国有企业的政治要求只能通过企业的具体业务体现,政治上的问题要从业务上查找。国有企业政治巡察虽然不是业务检查,但绕不开业务检查,既要做到规定动作不走样,又要坚持创新动作有特色;既要坚持牢牢把握政治方向不动摇,又要紧贴企业实际精准发力;既要坚定不移地聚焦党的领导、全面从严治党、党风廉政建设等方面突出问题,又要坚持不懈的紧盯深化改革、风险防控、扭亏增盈等方面的薄弱环节,形成“天罗地网”,不留“死角”,杜绝政治和业务“两张皮”,促进国有资产保值增值和国有企业的健康发展,为企业领导干部健康成长保驾护航。
云投集团巡察工作秉承“到位不越位、帮忙不添乱”的理念,统筹兼顾,不偏不废,紧贴政治巡察的主责主业,紧贴被巡察企业的业务实际,既紧盯党的领导弱化、党的建设缺失、全面从严治党不力、选人用人不规范、“三重一大”决策不规范等管党治党存在问题,又聚焦解决历史遗留问题进展缓慢、化解债务风险成效不显著、财经纪律执行不严格、工程建设管理不规范、投资经营管理漏洞多等业务方面存在问题;既严肃纠正偏离和违背党纪党规的行为,又不失时机加强领导干部党性教育、宗旨教育、警示教育,监督引导他们树牢“四个意识”,干成事、不出事,提升企业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2018年,云投集团资产规模3042.78亿元,营业收入1092.92亿元,保持了国内AAA和国际BBB+信用评级,跃居2018年中国企业500强第185位,实现了党建与中心工作“双嵌入、双推进、双提升”。
(五)稳中求进:“四抓四促”整体把握“广、深、准、严”
党的十九大报告把“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纳入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方略,这既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深刻总结,也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鲜活运用和创新发展,体现了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和遵循客观规律的科学态度,具有深远的历史逻辑、坚实的理论逻辑和务实的实践逻辑。在贯彻落实《中央巡视工作规划(2018~2022年)》推进会上,赵乐际强调,巡视巡察工作要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总结推广有效经验,研究解决存在的问题,更加科学、更加严密、更加有效地开展工作。国有企业巡察监督有明显的基层特点,层级范围较低,无论监督对象还是监督环境,越往下矛盾越交织不清、情况越具体复杂、工作抓手越雷同单一,坚持稳中求进显得越发重要,既要反对消极求稳,搞成“巡而不深、察而不透、雨过地皮干”;也要反对盲目蛮干,搞成“害怕感染就砍掉所有树木”,必须整体把握“稳”和“进”的关系,把握好工作节奏和力度,规范开展各环节工作,不断提高工作质量,减少“杂音”,凸显实效。
工作中,云投集团针对部分下属企业债务风险大、无效低效投资多、工程建设历史遗留问题复杂;部分“关键少数”认为巡察是“故意挑刺找毛病鸡蛋里挑骨头、矫枉过正”,怀有抵触情绪;少数巡察干部认为“都是自己同事、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拉不下脸”,为难、畏难,不愿、不敢较真碰硬等问题和现状。所以,要坚持从实际出发,坚持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坚持重遏制、强高压、长震慑,整体把握“广、深、准、严”的“四字诀”,分清主次、缓急递进、稳扎稳打,处理好稳基础、增动力和促发展的关系,“四抓四促”,巡出实情、察出问题、开出良方。
抓统筹谋划促稳步推进。围绕一届任期内巡察全覆盖目标,不留“死角”和“盲区”,制定《云投集团党委2018-2021年巡察工作规划》,整体谋划,稳步推进。每一轮巡察启动前,巡察工作领导小组都要组织巡察组听取相关业务部门的情况通报,摸清被巡察单位的业务和管理特点,有的放矢研究制定巡察工作方案,明确目标任务,建立任务清单,细化责任分工,梳理工作流程,确保巡察工作定位精准、重点突出、脉络清晰、有序推进。首轮巡察,经过认真梳理,选定1户项目资金集中、廉政风险防控点密集的房地产企业和1户连续多年亏损、群众反映强烈的农林企业,重点突破,发现各类问题88个、问题线索16件,实现了首轮亮剑的良好开局。
抓健全机制促规范运行。认真贯彻中央和省委有关巡视巡察的党纪法规、政策制度和各级领导讲话精神,汇编印发巡视巡察工作政策法规,出台《云投集团党委巡察工作领导小组工作规则》《云投集团党委巡察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工作规则》《云投集团党委巡察组工作规则》等10余个制度,建立重要情况和重大问题直接找党委书记“说事”、巡察整改材料审核、巡察整改回访督查、巡察整改评估、巡察整改台账管理等机制,搭建巡察工作标准化工作模板,采取中期听取巡察情况报告、原汁原味编制巡察问题底稿等措施,实行巡察组“三不固定”“一次一组合”、巡察组长“一次一授权”,发动群众“开门巡察”,确保政治方向不偏、政治立场不移,确保准备、了解、报告、反馈、移交、整改等各环节工作规范运行。
抓成果运用促实效提升。强化巡察成果运用,切实抓好巡察发现问题和线索的梳理、研判、反馈、通报、移交、督办,确保件件有着落,事事有回音,做到长震慑、求实效。巡察结束,巡察组立马对发现问题和线索客观评价、科学分类、准确定性、及时反馈,提出切实可行的整改意见和整改建议,督促整改责任单位列出“三个清单”,对存在问题即知即改、立行立改。对问题线索,及时对口移交纪检监察部等职能部门,定期跟踪协调,推动核实办理。对普遍性、倾向性问题,深刻剖析,形成专题报告,提出建议,供决策参考,推动举一反三、深挖细查,推动“当下改”与“长远立”并举,及时堵住制度漏洞,扎紧制度笼子,管长远、见长效。建立完善成果运用台账管理制度,每轮巡察结束2个月后,巡察组对被巡察单位“回访督查”“杀回马枪”,严格对照反馈问题和交办清单,逐一对账销号,开展成效评估,对做表面文章、整改不到位,巡察后“山河依旧”“老调重弹”“屡教不改”的,从严巡察、从严追责,绝不姑息、绝不手软。2018年,集团前三轮巡察完成问题整改303个、建立健全制度253项,立案4起,党内警告3件、党内严重警告 1件;诫勉问责4件,通报问责7件,免职、内退2件;移送监委1件2人,巡察监督利剑作用有效发挥。
抓能力建设促队伍过硬。成立党委巡察工作领导小组,组建巡察办,核定编制4名。严把巡察干部政治关,甄选77名政治素质过硬、敢于较真碰硬、专业能力强、工作经验丰富的干部,建立知识结构、年龄结构科学合理的巡察人才库。加强巡察干部教育管理,建立“两会议一平台”机制(巡察前培训例会、巡察后工作经验交流会、巡察中工作心得分享平台),学践结合,不断完善充实自己。扎实开展“打铁必须自身硬”的素质提升行动,认真组织巡察干部加强学习,深刻领会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内涵,把握中央、省关于国有企业巡视巡察和改革发展的重大决策部署,熟悉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措施,熟悉巡察工作方法、内容、程序,熟悉市场经济知识,熟悉被巡察企业的生产经营管理,不断提升政治能力、发现问题能力、分析研判能力,着力打造忠诚、干净、担当,经得起磨砺、顶得住压力、打得了硬仗的巡察铁军。(云南省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纪委书记 王敏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