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练习后的交流圈，是语言和思维交错流动的圈，常有可爱的水花和涟漪冒出，闪闪发光。从高空看去，我们都消失了，成为一片共同的水塘。其中最珍贵的水花大概是一个个的提问。
通过听到自己和大家的提问（而非解答），或许我们能更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就好像许多小说都是围绕永恒的母体展开的那样，接触即兴里的经典问题也时不时地被不同背景的身体一次次地道出。似乎我们都参与着一个绵长的讨论。
于是这里有一个说明：这篇文章并没有一个明确的作者。
到了后来，我只是在练习观察、观察练习。课上被交给的任务完成与否也不再重要，我以自主的状态去感受过程更加重要。练着练着，烦恼会不知不觉地消散，互相分裂分隔的意识碎片的边界也会消失，融在一起。好像无论黑白灰色，都拥有了同样的质感。
如果在为问题找到一个答案之前，先问问自己“我为什么会（这样）问这个问题”，事情会如何？
如果在喜欢的问题下挂上一个很大的口袋，带着它生活一段时间，像收集风一样，收集属于自己的答案，事情又会如何？
看到有人抄写莱纳·玛丽亚·尔克（我并不知道她是谁）的诗：“对于你心里一切的疑问，要多多忍耐、去爱这些问题本身。……重点是要亲自在一切之中生活……”
现在，你（我）又在想什么问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