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选
脏腑外合十二经水
三、“手心主外合于漳水,内属于心包”
漳水,上游由两河合一,一为清漳河,一为浊漳河,都发源于山西省东南部太行山腹地(今山西省晋中及长治等地),下游作为界河在经过区段划分河北与河南两省边界,到河北省邯郸市馆陶县合流卫河,称漳卫河、卫运河,进入海河水系的南运河。
《水经注·浊漳水、清漳水》:“(漳水)又东出山,过邺县西……魏武又以郡国之旧,引漳流自城西东入,径铜雀台下,伏流入城东注,谓之长明沟也。渠水又南径止车门下。魏武封于邺为北宫,富有文昌殿。……左思《魏都赋》曰‘三台列峙而峥嵘’者也。城有七门,南曰凤阳门,中曰中阳门,次曰广阳门,东曰建春门,北曰广德门,次曰厩门,西曰金明门,一曰白门。凤阳门三台洞开,高三十五丈,石氏作层观架其上,置铜凤,头高一丈六尺。东城上,石氏立东明观,观上加金博山,谓之骼天。北城上有齐斗楼,超出群榭,孤高特立。其城东西七里,南北五里,饰表以砖,百步一楼,凡诸宫殿,门台、隅雉,皆加观榭。层甍反宇,飞檐拂云,图以丹青,色以轻素。当其全盛之时,去邺六七十里,远望苕亭,巍若仙居。魏因汉祚,复都洛阳,以谯为先人本国,许昌为汉之所居,长安为西京之遗迹,邺为王业之本基,故号五都也。”
郦道元认为左思的《魏都赋》写的是漳水之旁的邺城,这里是曹魏的发祥地。左思是西晋时期的文学家,从赋中可到,直到晋代、北魏时期,邺城仍然雄踞于漳水之滨。赋中大肆渲染邺城的宫殿巍峨,繁华富丽,笔者拮取赋中词彩,欲使中医学者见识其宏伟富丽,城池之坚固,足以与“心主之宫城”的地位相当。
本来,“心主之宫城”是在膻中的位置上,后来大约考虑到膻中为天子近臣或弄臣,不能与相傅、将军并列,遂让位于心包络。其时在人们的思想里心包络之“代心受邪”等同于心主宫城的作用,出于这样的考虑,《灵枢·经水》以漳水内应心包络,将邺城设为卫城。
曹操在官渡之战击败袁绍之后,进入邺城。曹操受封魏王(216年)之后,邺城就成了魏王的都城(其时汉献帝的朝廷在许昌),著名的铜雀台就建于漳水之旁。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曹操之子曹丕取代汉献帝,建立魏国,随后迁都洛阳,但邺城仍然为“王业之本基”,是一个仅次于洛阳的重要城市。魏以洛阳为京师,长安、谯、许昌、邺城、洛阳为“五都”,足见邺城之重要。
邺城位于太行山之东麓,扼河北之咽喉,南窥中原,雄视中州,护卫洛阳,其处山川雄险,易守难攻。战国时期西门豹为邺令“引漳以溉邺,民赖其用”(《史记·河渠书》),漳水河畔土地肥沃,易于农桑,是兵家攻守之地。其为洛阳之外卫,有如心包之护卫心脏。
建都洛阳,将邺城作为卫城,这个事件在中国的历史上是唯一的,只发生在曹魏时期。因而据此可以断定:《灵枢·经水》作于曹魏建国之后,彼时的洛阳已是曹家的国都,邺城成了曹家的卫城,正符合《灵枢·胀论》所云:“膻中者,心主之宫城也。”漳水旁有邺城,而邺城卫护魏都洛阳,一如心包为心脏之宫城,因此,手厥阴心包经外合于漳水的说法,只可能发生在曹魏时期。
为旱作润,为饥作浆;
为弱作助,为暗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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