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投笔请缨
编者按:投笔请缨非常谦虚,他给蔡伟教授的信中强调:自己只是历史领域的小卒,当不起历史大师的虚名,希望蔡教授不要再称他为历史学大史。但蔡教授认为,与诸多护莫的所谓大师比,投笔请缨的历史学意识、历史文化、历史识见、历史分析都要高出一筹。但蔡教授无论担当《语文教研》主编,还是承担报刊杂志的审稿工作,以及评审研究生论文,历来都尊重作者。既然投笔请缨有这个要求,蔡教授改称其为历史学研究者。本文仍然从历史学高度,以历史分析法剖析护莫文,一针见血地揭露了莫言历史盲的实质及王泳平论述的盲目无知、草率虚妄及不负责任的特点。另外,我们在百度搜索“王泳平山东聊城大学文学院”时,只有一条信息(其他方式搜索一条也没有),即其发表在《宁波开放大学学报》上的论文《作为他者的鳄鱼——莫言新作《鳄鱼》的人性之伤》。由此可见,这是一个高校里素质较差的莫粉。若不改弦易辙,其前景堪忧。
2024年9月,山东省聊城大学文学院王泳平在某教育学院学报发表文学研究论文,标题是《莫言小说的历史叙事——浅析<丰乳肥臀>和<生死疲劳>中的历史书写》。王泳平认为莫言小说为“历史叙事”,属于“历史书写”,并由此展开述论。笔者认为莫言小说并非“历史叙事”,而且伪造“历史”(以下简称历史叙事)。对此分歧,与王泳平商榷如下。
(一)莫言是历史学盲
“历史”一词有自明意义和客观的汉语事实,这在《现代汉语词典》里是讲清楚的。笔者这篇商榷短文里,“历史”一词主要指过去发生的事实,若有歧义不会超过《词典》所述范围,联系上下文可以清楚识别。笔者论莫言是历史学盲的两篇文章,均刊布在“浙教先锋”公众号,分别是“征文33、征文40”,烦请王泳平和关注此问题的读者抽时间一阅。
莫言“小说”属于文学叙事,而非历史叙事。笔者对“历史叙事”“文学叙事”关系的认识,附在文后,烦请读者查阅。
(二)请对某权威人士的文章保持必要清醒
笔者注意到,王泳平文章里征引某权威人士也将莫言小说视作“历史叙事”的文章。对此,笔者想说的是,古往今来的史学工作者和历史研究者,他们的历史研究或历史叙事都会被其他史学研究者再研究或再批评,这是学术领域理应存在的学术氛围。严谨的学术质疑或批评,往往会被沉迷历史研究的人欣然接受,因为它促进了被批评人的历史认识。某权威人士将莫言小说视作“历史叙事”,这意味着他迟早将接受来自史学领域的学术批评。笔者知道发表一篇论文的难处与苦衷,请王泳平对莫言小说及某些权威文章保持必要清醒。
(三)历史叙事与“伪造历史”如何区别
如果一个作家的小说是“历史叙事”,那么他有无责任
为自己的“历史叙事”承担历史责任?也就是说清楚历史事件中具体的人、时间和地点的责任,或者承担提供史料来源的责任!
如果一个作家只要求拥有“历史叙事”的权力,却对自己所述历史不承担任何责任,那么就意味着他拥有了可以“无限叙说历史”或“伪造历史”的文化权力,这从常识角度摧毁了历史学存在的意义。
“伪造历史”或“无限叙说历史”却不承担相应责任,与历史虚无主义是有联系的。从另一方面看,“历史虚无主义始终充当着资本主义渗透、破坏、颠覆社会主义国家政权的理论帮凶”(参阅文后注释)。
(四)上官鲁氏是谁的“母亲形象”及相应后果
笔者注意到,王泳平在莫言小说《丰乳肥臀》是“历史叙事”的前提下,提出:“按照传统的道德伦理,上官鲁氏不是一个正面形象,她通奸、和姑父乱伦、打死自己的婆婆、偷盗食物”,莫言的写作“反而让这个形象更鲜活了”。按照王泳平的逻辑,并参考蔡梅娟先生和广西大学林爱民批判莫言的述论,莫言的“母亲形象”还具有“不断出轨”“用肉体借种”“虐待婆母”“为儿子拉皮条”“籍母爱之名包庇罪犯、嫁祸于人”“对儿女也不慈爱,还教子无方”,等等形象。
请王泳平及本文读者注意,莫言当年是将上官鲁氏形象献给全天下母亲的,是莫言对全天下母亲的歌颂。王泳平是否接受莫言献给她母亲的“形象”礼物?是否接受莫言对她母亲上官鲁氏式的歌颂?笔者认为,王泳平有深入思考并作出回答的必要。
建议王泳平查阅1996年陈一水的文章。这位“学者”的政治和历史认识,笔者完全反对,但他对“母亲”形象的维护却是不遗余力的。这里仅择录简略几句话:“每个人都曾是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母亲,也都感谢母亲的养育之恩。任何一个孩子即使流氓成性的孩子念及母亲的时候,也常常是她那慈祥的面容,关怀备至的爱心,忍辱负重的品性”。但莫言的表现异常,这是为什么?
王泳平称莫言的《丰》为历史叙事,“历史本来就是关于人的历史”“是充满神秘色彩的历史”。按王泳平的述论逻辑,笔者以史学规则述论:2012年莫桑面对全世界发表演讲时称,《丰乳肥臀》书里,他“肆无忌惮地使用了”与他“母亲的亲身经历有关的素材,但书中母亲情感方面的经历,则是虚构或取材于高密东北乡诸多母亲的经历”。莫言母亲已经去世,据程光炜考证,莫言母亲叫高淑娟;唐小林曾征引文句,“莫言母亲1922年出生于高密县河崖(乡)小高家庄(现名北高家),17岁(即1939年)嫁到”高密县大栏乡平安村。此外,高密东北乡诸多母亲都有名字。从公安刑侦或史学研究角度来讲,如果莫言小说是“历史叙事”,那么只要排查所有户籍线索,“通奸、乱伦、用肉体借种、不断出轨、为儿子拉皮条、虐待并打死婆母且嫁祸于人”等事情,总会落实到高密东北乡某些母亲的身上。至少,莫言让自己的母亲高淑娟永远涉嫌“通奸、乱伦、不断出轨、为儿子拉皮条”等事情。莫言就这样,将他母亲高淑娟“可能的隐私”永远置放到“历史的祭台”上。谁敢说当代及后世没有史学研究者追查此事?这难道不是历史学盲莫言缺乏对历史敬畏、“肆无忌惮”造成的后果?全世界可能只有莫桑这个人亲手用笔将自己母亲如此残忍地放置到“历史的祭台”上。这一历史事实背后可能有更深隐情。有莫粉说,批莫反莫人士是恶意攻击莫言。难道笔者所说不是事实吗?
(五)小结
最后,请王泳平考虑笔者与您商榷的几个问题:
1.莫言小说到底是历史叙事?还是文学叙事?若是历史叙事,请提供史料来源。若不能提供史料来源,拒绝其他历史研究人士的介入,那么,它就是文学叙事。
2.上官鲁氏形象是糟蹋了母亲形象,还是激活了母亲形象?王泳平是否接受莫言献给他母亲的具有历史叙事特征的“形象礼物”?是否接受莫言对他母亲历史地“上官鲁氏式的歌颂”?
3.若再写与当代文学有关论文时,可否慎重考虑或彻底回避莫言小说!?莫言真的龌龊、肮脏,他在非理性叙述里彻底沉沦,他的《丰乳肥臀》是祖国文史领域的一颗“毒瘤”。
附文《对历史叙事与文学叙事的一点看法》
1. 历史学领域最简单不过的常识:但凡历史叙事,人物、时间、地点和事件均为真实或作者可提供史料来源的自认为真实,这为后人的接续研究提供了可能,而不是拒他人研究于作品之外。千百年来大量的历史研究都以辨析史实(事实)为基础。
2.施定《近20余年中国叙事学研究述评》文里,已经明确说明历史叙事与文学叙事有区别,但没有对历史叙事与文学叙事之间的具体区别与重要关系作出说明。
历史叙事和文学叙事的交集,若以当下文章而论,即“纪实文学”(包括纪实小说、报告文学、纪实散文、传记文学等等)。若以古代作品而论,有汉代马第伯《封禅仪记》、唐代柳宗元《捕蛇者说》,宋代王禹偁《唐河店妪传》等同类作品;元明清时期类似当代“纪实文学”的作品数不胜数(只需要查阅元明清几十部方志就可通晓此事,此外,就笔者目前查阅所知,莫言从未表现出写作纪实文学的意愿与能力)。
非纪实文学是不需要真实人物、时间、地点和事件做基础的虚构叙事,断然不是历史叙事。借用历史背景虚构叙事的文学作品,如果不承担提供史料来源的责任,依旧是文学叙事。
部分参考文献及说明
[1]王泳平:《莫言小说的历史叙事---浅析<丰乳肥臀>和<生死疲劳>中的历史书写》,《吕梁教育学报》2024年第3期。期刊页面标记为“文学研究”。
[2]陈一水:《文学的失落--兼评莫言的长篇小说<丰>》,《名作欣赏》1996年第4期。
[3]莫言:《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法制资讯》2012年第12期。莫言关于《丰乳肥臀》与他母亲的关系,参阅第34页。
[4]施定:《近二十年中国叙事学研究述评》,《学术研究》2003年第8期。这篇文章里,“叙事学”与“叙述学”并用互通,明显是翻译困境下的临时策略。“叙事学”和“叙述学”的翻译问题,查阅知网其他文章,亦可获得更多清醒认识。
[5]覃辉银、刘云转:《历史虚无主义的遮蔽手段、隐蔽实质及解蔽策略》,《广东技术师范大学学报》,2024年第2期。“历史虚无主义始终充当着资本主义渗透、破坏、颠覆社会主义国家政权的理论帮凶”,此说来自这篇文章第10页。
[6]程光炜:《生平述略--莫言家世考证之一》,《南方文坛》2015年第2期。
[7]唐小林:《作家研究不能捕风捉影--以程光炜的“莫言家世考证”为例》,参阅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