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82: 读史笔记之武汉大学何国瑞论辩胜出事例(一)

文摘   2025-02-07 09:31   浙江  

作者:投笔请缨


编者按:作者继之前讨论,作更深入的探讨分析。不但还原了一段历史,更以事实从新的角度充分揭露莫言之罪。何国瑞教授既胜在学术之争,更优于三观之正。易人虽走,然其拍马扶莫之错必究。

 

此文续接《读史笔记之<丰乳肥臀>曾引发武汉大学一场大论辩》,重叠了前文部分文意,请读者谅解。


需知:很多事情,会从历史中消失很多事情会被历史专业人士所记录。1999年到2006年,《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先后名“人文社会科学版”“人文科学版”。伴随改名过程的是,武汉大学4位教授关于《丰乳肥臀》(以下简称《丰》)的大论辩。在何国瑞(以下或简称何、何文)与易竹贤陈国恩(以下或简称易、易文)论辩过程中,笔者认为,以下三个问题的论辩,是何国瑞胜出。叙录如下。 


一、 “文艺指导思想”的问题


关于《丰》是否为社会主义文学,2000年易文中引用邓小平文艺思想。易文说,“邓小平同志在保证文艺的社会主义方向的前提下,强调要‘坚持百花齐放、推陈出新、洋为中用、古为今用的方针,在艺术创作上提倡不同形式和风格的自由发展,在艺术理论上提倡不同观点和学派的自由讨论’;作家‘写什么和怎样写’‘不要横加干涉’‘’要防止和克服单调刻板、机械划一的公式化概念化倾向”。

 

2002年何文中也引用邓小平文艺思想。据何文,邓小平首先提出“批判思想文化领域中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他曾反复指出:文艺界一些人对党和人民的革命历史和他们为社会主义现代化而奋斗的英雄业绩,缺少加以表现和歌颂的热忱。相反,他们却热心于写阴暗的、灰色的,以至胡编乱造、歪曲革命的历史和现实的东西。邓小平还对根据《苦恋》拍摄的《太阳和人》,提出严厉批评。


笔者说:关于邓小平文艺思想,何文比易文征引的更为具体、深刻。2003年易文再次论辩或反驳何文时,再未提及邓小平文艺思想。读者亦可以查阅原文核对。


二、 “社会主义文学”问题


2000年,易文提出:《丰》是社会主义文学,与“近乎反动”无关,何只用300多字评论《丰》,是“片面截取”材料。


2002年何国瑞针对所谓“片面截取”的问题,补充论据(2000多字,附后)后指出:莫言《丰》通过某些情节“恶毒地攻击”“进而从更高层次上、更大范围内攻击共产党、否定和控诉土改运动”,体现着莫言的“爱憎”倾向。何强调:《丰》这种歪曲历史真实的描写“不消说没有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就连起码的人民立场都没有,能算是社会主义文学作品吗?”2006年何明确说明,《丰》“绝不是社会主义”。


2003年易文回应并反驳何文,述论过程中,以“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取代了他们曾经提出的“社会主义文学”命题。


笔者说:


1.学术命题动一字,将给全文带来意料不到的后果。试想,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概念的内涵与外延是什么?它只是社会主义文学的一个“子集”吗?谁首先提出来的?学术界或思想界如何回应?显然,就“《丰》是否社会主义文学”这个命题的论辩而言,何国瑞胜出。


2.2000年时易文提出并论证“描写革命战争的历史题材可以有多种写法”,易认为“中国的这一趋势与苏联文学中战争题材小说的风格演变是大体一致的”“对历史题材的把握当然要体现出当代性,反映当代人在现实情势的制约下对历史的审视角度和认知结果的独特性”。但对于苏联社会主义失败与苏联文学的关系,易没有给出述论。


3.何文与易文关于《丰》的论辩里,多次提到历史真实。显然,这是《丰》究竟为“历史叙事”还是“文学叙事”问题不清不白所造成的。莫言是历史学盲,止于本文写作时,他从未表现出写纪实文学的意愿与能力,他还是“散文虚构论”的持有者。他的小说断然不是历史叙事。笔者今后还会不断力证这一事实!

 

三、文学描写与作者思想情感的关系


1999年何文揭露莫言甚至在在乳房描写中都隐含思想或情感倾向(笔者:也是补证彭荆风“丰乳也带着明显政治倾向”这一观点)。


莫言关于乳房的描写是否蕴含深意?2000年易文认为:这显示的是个体差异,是上官金童的视角。对此,2002年何文指出,易此说让人“万万想不到”“须知,文学作品中,作者所设置的一切,无不是为体现作者的思想感情服务的,尤其是某些关键人物(如上官金童之于莫言),更是作者的代言人。这一基本理论观点是在大学一年级的《文学概论》中就给学生讲清楚了的”。


文学作品是否为体现作者的思想感情服务的”?针对此问题,2003年易文提出,何文“所说的大学一年级所学《文学概论》一定是上个世纪50年代或60年代出版的”“按照几十年前的观点来批评文学作品,不出现偏差才怪”。


文学作品中,作者所设置的一切,无不是为体现作者的思想感情服务的”。此理论观点,是不是20世纪50-60年代《文学概论》的观点?何反驳易,随机例举1989-2002年出版的《艺术产生原理》《文艺学原理》《文学引论》《文学概论》《文学学原理》《文艺学导论》(包括培养小学教师素质的教材),力证易“不看这些书”的学风或学术品格。何国瑞还提出:易竹贤所谓“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版所述观点就是错的”,这是什么逻辑?


笔者说:


易关于《文学概论》之说出现低级错误,让读史者唏嘘不已。何国瑞同志对易竹贤学术水准的质疑,如同笔者对某些文学评论界“教授”的质疑。易已去世,但《丰》书事关重大,请相关人士恕笔者述辞里的不敬之意。 

 
四、附录“何国瑞补充的证据及部分分析”

    说明:笔者对原文作了一些条理化整理,读者可以自行查阅原文核对。

   》以地处山东半岛的高密县大栏镇(市) 一农村妇女上官鲁氏(母亲) 所生八女一儿涉及到的种种人事变化为主要线索,描写了近百年来,主要是从抗日战争到改革开放这几十年的社会矛盾和斗争。它突出的是以司马库(母亲的二女婿) 和鲁立人(母亲的五女婿) 为代表的两种敌对势力的矛盾冲突。莫言的倾向就体现在对双方的爱憎上。且看书中的描写。 


(一)莫言的憎:蒋立人是八路军铁路爆炸大队的政委(鲁大队长牺牲后改姓鲁,并兼大队长),作品中却从没见过他这支队伍有过任何一次对日作战。而仅有的一次战斗,是队长和政委从母亲手里骗得沙月亮(母亲的大女婿)的女儿沙枣花作为人质诱逼沙月亮为救女儿自投罗网的。 这种只有土匪、黑社会组织才使用的反人道的卑劣手段,作者竟把它强加在革命部队指战员身上!《丰》还暗示鲁大队长乱搞男女关系,并因此找个借口将情敌小号兵马童枪杀。


莫言接着先借马童爷爷大骂:“抗日抗日,抗成一片花天酒地。”后又借只有几岁的上官金童的嘴说“听起来颇似治军有方、执法如铁的马童事件”“告诉我们,战乱年代,人的命如同蝼蚁。”作者还写蒋政委居然任命哑巴为代班长。而“哑巴升任班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当天奸污了上官领弟( 三姐)!在莫言的笔下,八路军不仅成了土匪、流氓、法西斯,而且也成了蠢猪。须知班长相当于军队的刺刀上的刀尖,是在最前线指挥战斗冲锋陷阵的带头人。十哑九聋,既听不到枪炮声和上级的命令,又不能开口下令,怎么能组织战斗? 


(二)莫言的爱:对地主国民党军队,莫言却是用玫瑰色来加以歌颂。家有短枪队的大地主、“福生堂”二掌柜司马库在书中一出场就是一个活菩萨。同村的赤贫孙哑巴兄弟五个公然在大街上追杀了他家一头大骡子,他不但没说一句狠话,反而赏给了五块大洋。司马库再次亮相时就是一个抗日英雄了。 为了阻击日寇,他既在蛟龙河拱石桥上大摆火龙阵,又爬上铁桥锯断钢梁,颠覆了鬼子的军列。对凶残的日本侵略者,莫言在《丰》书里也给予美化书中日寇一出场不是杀人,而是救人。正当上官鲁氏(母亲) 临产几天几夜生不下来,母婴即将双亡的时刻,是日本军医救了她母子女三人的命。 

(三)莫言书中其他著意的对比描写。日本投降了,国民党人司马库带着美式装备的别动大队进村包围了共产党人鲁立人的爆炸队,将其赶出大栏镇。司马库要部队只是放空枪“施行恐吓战术,没打死爆炸大队一个人”。可几年后,当爆炸大队改编为解放军某部杀回来时又是一个什么景象呢?鲁趁司马给他队伍和老百姓放电影之夜,包围了电影场,把手榴弹不停地抛向人群。司马的人顽强抵抗着,司马大叫:“投降吧,弟兄们,别伤了老百姓。”两相对照,国民党人司马库是何等宽厚,何等爱民。共产党人鲁立人则成了杀人魔鬼。不只如此,在《丰》中,鲁立人等还有更灭绝人性的罪行。鲁转业当了解放区高东县县长,在大栏镇搞土改,竟在上面派来指导土改的“大人物”的逼使下,下令将司马库仅几岁的双胞胎女儿枪毙了。整个过程中,群众的同情完全在司马一边。如此恶毒的攻击,易反而辩护说,作者真实地写了鲁内心的矛盾,“他展开了人情与已被扭曲的‘阶级觉悟’之间的尖锐冲突。”殊不知作者正是借此以攻击“大人物”,进而从更高层次上、更大范围内攻击共产党、否定和控诉土改运动的。 


(四)《丰》里其他体现莫言爱憎的描写


1.解放了,大栏镇在县里指示下搞起了“寡妇改嫁运动”,把所有的寡妇集中起来,“像分配母鸡一样”把寡妇随意地配给了镇上的光棍汉。一个年轻寡妇不愿配给腿生着毒疮的瘸子,一女干部就对她说:“腿流脓怕什么?只要*****就行啦!” 


2.镇政府办阶级教育展览,又成了攻击的对象。 写展览会上又是图画,又是讲解,说司马库还乡团如何在短短十天内枪杀、活埋了1388人。可是被请来作证和控诉的、说是当年的幸存者郭马氏在会上却说,她的命是全靠司马库救下的,当时司马的手下为凑一百足数,想将她也活埋了,是司马制止说:“别凑数,该杀的杀,不该杀的别杀。”她最后深情地说:“说一千,道一万,司马库还是个讲理的人。” 


3.上官想弟(四姐) 解放前自卖当了妓女,60年代把卖身一二十年得来的金银首饰全藏在琵琶里,带着回到了故乡,还没到家就被公社一干部抢去了琵琶。她大骂:“光天化日之下,动了抢了,日本鬼子也没有像你们这样!”而后又把她拉出来斗争,审问她这些金银玉器是怎样剥削来的,公社书记竟把她打成脑震荡,最后在外伤和梅毒的折磨下凄楚地死去。


4.解放战争的支前连队独臂指导员在支前中随意打民工,还抢掠逃难的剃头匠的车子,恐吓他“不是地主,也是富农”,逼使他最后上吊自杀而死。 
5.担架连的女连长在一抬担架的队员患羊痫风倒地不省人事时,她竟拿脚踢他,用手榴弹敲他,还从沟里扯一把枯草塞进他的嘴里,说:“吃吧,吃吧,犯羊痫风,是想吃草了吧?”

6.公社小学的女教师纪琼枝对学生也是拳打脚踢,竟把学生打瘫在地上。 

7.区里的杨公安把母亲一家老小都吊在屋梁上,逼问逃亡的司马库的下落。

8.改革开放后,大栏市市长鲁胜利(鲁立人和盼弟的女儿)是大贪污犯。 退伍军人高大胆愤而在市政府大门前自焚时高叫:“腐败啊腐败,比慈禧太后还腐败。”“你们这些坐小车的,都是贪污犯,先枪毙后审判,没有一个冤枉案。”

9.书中甚至连火车站候车室的女检票员和女清洁工也不放过,竟借金童之口横扫了一切:“蛮横是公家人的身份证,……公家人不蛮横,还算什么公家人呢?”莫言对“公家人”甚至从生理上也加以丑化、攻击。 前文提到了对盼弟与来弟乳房的对比描写,这不是孤例。书中描写“公家人”,几乎都是“像猎狗”,“像一头暴怒大猩猩”,“宛如一只大蛤蟆”,“眼睛像墓地里的磷火”,“头发像猪鬃一样”,“残忍得像狐狸”,整个人“像*******

总之,在《》中,从抗日战争时期的30年代到改革开放新时期的90年代,几乎凡与共产党 、与革命、与政府相关的人和事,大都是被用调侃、挖苦的笔调和敌对的情绪来描写的。 根据上面还不是完全的引述,读者可以看到,共产党被莫言》描绘得从抗日战争起直到改革开放的90年代就一直是腐化堕落的,给人民( 以母亲一家的遭遇为代表) 带来不尽的灾难。 


(5) 祖国母亲对共产党和国民党的不同感情。

《丰》里的母亲莫言当做祖国的化身极力歌颂的人物,易文也称赞她有“博大的胸怀”。 但究竟怎样?只说两点。来弟与沙月亮生的女儿,司马库与招弟生的双胞胎女儿,甚至司马与第三个老婆生的司马粮,她都可以抚养,却拒绝抚养盼弟与鲁立人生的女儿鲁胜利,盼弟抗争要求“一碗水要端平!”她竟骂道:“我给你养?我把你的私孩子扔到河里喂王八,扔到井里喂蛤蟆,扔到粪里喂苍蝇!”更有甚者,当盼弟“文革”中挨整自杀,按照她的遗书,红卫兵把她的尸体运回大栏镇,交给她母亲时,这位母亲竟说:“她不是我的女儿!”对投奔了革命的女儿竟死也不饶恕!而当司马库快要被人民政府处决时,她却带着一家老小到法场上去给司马送行,说:司马“是条好汉。 这样的人,从前的岁月里,隔上十年八年就会出一个,今后,怕要绝种了。”

 

参考文献

 [1] 何国瑞:《社会主义文艺本质论之二》,《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年第6期。

[2]易竹贤、陈国恩:《<丰乳肥臀>是一部‘近乎反动的作品’吗》,《武汉大学学报》,2000年第9期。

[3]何国瑞:《评论<丰乳肥臀>的立场、观点、方法之争--答易竹贤、陈国恩教授》,《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2年第2期。

[4]易竹贤、陈国恩:《再评何国瑞先生文学批评中的观念与方法》,《武汉大学学报》2003年第2期。

[5]陆耀东:《关于<丰乳肥臀>论争的我见》,《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3年第2期。

[6]何国瑞:《学术争鸣应遵守学术规范--答易竹贤、陆耀东教授为<丰乳肥臀>的辩护》,《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6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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