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碳排放（ACE）作为全球温室气体排放的第二大来源，凸显了其在推动全球环境治理目标中的重要角色。2020年9月，在第75届联合国大会上，中国主席习近平宣布中国将在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这一历史性声明标志着全球气候行动的重大里程碑。作为一个重要的农业大国，中国拥有广阔的土地和多样的气候条件，具备丰富的农业资源和良好的作物种植条件。因此，优先应对和缓解农业碳排放显得尤为重要。中国农业面临两个显著特点：农村人口老龄化现象和以家庭为基础的小农经济模式。值得注意的是，年轻和中年人群正日益选择非农业就业机会，这一转变与土地所有权有限、家庭规模较大以及外部就业行业更高薪资的吸引力密切相关。这一趋势自1990年代中期以来逐渐加剧，源于中国改革开放政策推动的快速工业化，导致大量劳动力流出农业，农业劳动力的剩余不断减少。
本研究基于人地关系理论建立了研究框架，利用中国省级面板数据探讨农村人口老龄化（RPA）如何影响农业碳排放（ACE）的视角。首先，研究框架的建立扎根于人地关系理论，以探索RPA对ACE的影响。这一框架显著丰富了我们对农业碳减排、农村人口老龄化现象和土地政策的理解，从而对这些领域的现有研究成果做出了重要补充。其次，研究深入分析了RPA对ACE的多方面影响，揭示了其潜在机制，特别强调了土地错配的概念。此外，还考察了土地流转（LT）和土地规模扩张（LS）所发挥的重要作用。第三，在研究方法论方面，本研究整合了合适的工具变量，以应对潜在的内生性问题，从而提高了影响结果的可靠性和真实性。第四，从土地利用的角度提供了差异化影响的洞察，这对发展中国家尤为重要，提供了实证证据，以帮助这些国家减轻碳排放和农村人口老龄化带来的不利影响。
图1.理论框架
表1.基准回归结果
图2.中国农业碳排放的空间分布（2002年、2008年、2014年与2019年）
为了增强研究结果的可靠性，进行了系列全面的稳健性检验。首先，我们探索了农村人口老龄化的替代测量方法，使用老年抚养比和年轻与老年人口比例作为代理。其次，考虑到中央政府直属市的独特作用，我们在分析中排除了这些地区，以确保结果的可比性。第三，为了解决由于老龄化与ACE之间相互作用引起的内生性问题，我们采用了双向固定效应模型，以考虑与个体和时间变化相关的遗漏变量。相关检验结果如下所示，总的来看，这些稳健性检验为研究结果提供了额外的可信度和保障。
表2.多种稳健性检验结果
基于上述分析，研究提出了三方面的政策建议：第一，加强土地市场的监督对于确保平衡发展至关重要。需要建立保护利益相关者权益的标准化流转机制，并加强透明度的监控。第二，推动创新农业模式可以刺激振兴。向进步的农业实践投资，促进产业扩展，从而创造有利于老年人的收入来源。第三，加强农业科技的推广对于转型至关重要。促进政府、学术界和工业界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合作，将有价值的专业知识引入农村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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