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选择对慢性疾病和气候变化有显著影响。在高收入国家，这种双重负担部分源于动物性食品摄入过多、植物性食品摄入不足。在人群自选饮食中，用植物性食品替代动物性食品普遍带来健康和环境的协同效益。近年来，高收入国家的饮食指南强调植物性食品摄入，以促进必需营养素的获取并降低慢性病风险，此外一些国家还关注环境影响。新版《加拿大食品指南》（CFG）鼓励多食用全谷物、蔬菜水果及蛋白质食物，特别是植物蛋白，如坚果、种子、豆类、豌豆、小扁豆、豆腐和强化豆浆。然而，2015年，加拿大成年人植物蛋白仅占其总蛋白摄入的5%，红肉、加工肉和乳制品各约占20%。乳制品提供了加拿大成人总钙摄入的一半以上和维生素D的近40%，但也提供了30%的饱和脂肪。尽管动物蛋白在加拿大饮食中占据重要地位，但基于CFG建议用植物蛋白替代动物蛋白对饮食可持续性维度的影响尚不清晰。该研究结合了国家营养调查数据、温室气体排放数据以及《2017年全球疾病负担研究》的相对风险数据，评估了基于CFG的部分用植物蛋白替代红肉、加工肉或乳制品对营养不足、健康结果及饮食相关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
用植物蛋白食品替代红肉和加工肉类或乳制品，总体上更符合《加拿大食品指南》（CFG）。相较于观察到的饮食，当用植物蛋白替代一半红肉和加工肉时，HEFI-2019总分增加了14%；当一半的乳制品被替代时，得分增加了12%。当四分之一的红肉和加工肉类或乳制品被替代时，总HEFI-2019得分相应增加了12%和9%。值得注意的是，当一半的红肉和加工肉类被替代时，植物性蛋白质食物的成分得分增加了79%，而当乳制品被替代时，植物性蛋白质食物的成分得分增加了95%。
图1. 基于HEFI-2019的观察和模拟饮食对《加拿大食品指南》（CFG）的符合度。
替换红肉和加工肉（但非乳制品）导致蛋白质不足率相对观察饮食增加了0.8%到1.9%。下图显示了相较于观察饮食，关键营养素的摄入不足比例的变化。在乳制品替代情景中，各年龄-性别组的维生素D不足率增加了0.3%至1.2%，而在红肉和加工肉替代情景中，只有男性组增加了0.2%至0.5%。替代红肉和加工肉时，各年龄-性别组的钙不足率降低了高达3.7%，但当替代四分之一和一半乳制品时，钙不足率分别增加了高达6.5%和13.9%，其中女性和老年人的钙不足程度最大。在乳制品替代情景中，大部分年龄-性别组的铁摄入不足比例有所下降，其中31至50岁的绝经前女性变化最大。替代红肉和加工肉也减少了成年人的铁不足比例，但幅度较小，小于1%。在所有情景中，钾摄入低于适宜摄入量（AI）的成人比例略有下降。考虑补充剂摄入时，维生素D不足率下降了28%，51岁及以上女性的不足率下降最多（高达45%）。51岁以上女性的钙不足率也显著降低（17%）。食物与食物加补充剂情景下，铁和钾摄入不足的比例变化微小。
图2. 模拟饮食替代相对于观察饮食对低于DRI（营养素推荐摄入量）人口比例产生的变化。
用植物蛋白替代红肉和加工肉或乳制品，降低了慢性疾病风险，从而增加了预期寿命和寿命年数。替代一半红肉和加工肉或乳制品分别使预期寿命延长8.7个月或7.6个月，25%替代情景中也有相应增加。在红肉和加工肉替代情景中，男性的预期寿命增幅是女性的两倍多（男性：6.9至12.0个月；女性：2.9至5.5个月），而在乳制品替代情景中差异较小（男性：4.7至8.6个月；女性：3.8至6.5个月）。在红肉和加工肉替代情景中，约80%的预期寿命增益来自于植物蛋白食品的增加，其余20%来自红肉和加工肉的减少；在乳制品替代情景中，尽管减少牛奶摄入略微降低了预期寿命，但增加植物蛋白摄入对此进行了补偿。替代红肉、加工肉或乳制品在未来20年内将带来额外的100至200万寿命年。相比女性，男性在红肉和加工肉替代情景中获得的寿命年增益占70%，在乳制品替代情景中占60%。
观察到的加拿大成年人饮食相关的温室气体排放为每人每天3.99千克二氧化碳当量。男性与饮食相关的温室气体排放是女性的1.5倍。如果用植物蛋白替代一半的红肉和加工肉类，与饮食相关的温室气体排放最多可减少25%（男性减少27%，女性减少21%），但如果用一半的乳制品替代，与饮食相关的温室效应气体排放最多减少5%。替代四分之一的动物蛋白时，温室气体排放量减少的幅度会更小（无论总体还是按性别分层）。观察饮食的温室气体排放超出人均行星边界2.1倍，而替代50%红肉和加工肉或乳制品后，分别降为1.7倍和2.0倍。
参考文献
Auclair, O., Eustachio Colombo, P., Milner, J. et al. Partial substitutions of animal with plant protein foods in Canadian diets have synergies and trade-offs among nutrition, health and climate outcomes. Nat Food 5, 148–157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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