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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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心叹了口气:“我最初也以为只会是一个记在我名下的孩子,可每每听见她哭便觉得她可怜又无辜,忍不住去抱,去看,还怕奶娘苛待她。姜枳,我很长时间抱着岁岁都在骂沈蔓,她便是拿准了我不是那心狠的人,所以才把岁岁给了我,想着累死我。”
我笑着附和:“可不?徐熙禾能这般待她?我不信,所以沈蔓虽然心思狠一些,可看人却是极准的,知道你心最软,能善待这个孩子。”
枳
我与王月心说笑着。
裴嫣凑过来:“好可爱的娃。”
王月心面上的笑瞬间便淡了,有些戒备地望着裴嫣。
裴嫣的目光只在谨川身上,不曾注意到王月心的变化,甚至在这时还想着抱一抱谨川。
王月心婉拒着:“他困了,要睡了。”
奶娘就在一侧,听闻到王月心这般说,紧忙笑着上前:“可不,小皇孙要睡了呢,一会小皇孙醒了,奴婢抱过去给裴姑娘?”
裴嫣一脸惋惜。
她很喜欢孩子,刚刚还凑在圣上与皇后身边瞧小公主呢,一转头又瞧见了白白胖胖的谨川,见我在跟前才过来。
奶娘正要接过孩子,徐熙禾便凑了来:“小皇孙这般精神怎么就困了呢?王侧妃该是故意不让裴姑娘抱的吧。”
事实被拽开了。
王月心恼火:“胡说八道。”
裴嫣有些尴尬,原本她不觉得有什么的,可此时经徐熙禾一提醒她便觉得事实好似就是这般,刚刚自己真没注意,于是讪讪道:“倒是我唐突了。”
徐熙禾轻哼一声,慢悠悠走了。
我瞅着她的背影,低声道:“搅屎棍子。”
王月心和裴嫣两人原本都觉得尴尬,偏被我这一句话都给逗乐了,两人对望一眼,王月心紧忙解释着:“谨川还太小,拉尿都让人烦,今日裴姑娘穿得这般漂亮,若是弄脏了便可洗了。”
我在旁扶额叹息。
这个王月心当真是厉害,此时解释这些不是欲盖弥彰吗?
这时李江塬来了。
裴嫣又被皇后请了去。
王月心瞧着:“皇后还真是想着让她做儿媳,之前倒是我多虑了,以为她真如传言那般想着入东宫的。”
她?
我笑着:“你确实多虑了。”
裴嫣没想入东宫,甚至也没想嫁入皇家的。
她喜欢的是无为。
对了。
无为自那日后便没了踪影,不知躲到了哪里去了。
我正思量着便见刚刚抱着谨川离开的奶娘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她一眼瞧见王月心正空着手与我闲谈,两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
我心中咯噔一下:“怎么了?”
王月心本没注意到那奶娘,听我一问便转头去看:“怎么坐地上了?谨川呢?”
奶娘“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小,小皇孙找不见了。”
枳
谨川不见了。
就在皇后宫里的偏殿中,奶娘内急,将睡着的谨川放在了床上便去了茅房。
偏殿也有宫人守着的,奶娘快去快回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用,可就这么片刻,谨川不见了。
王月心当即便炸了:“你去了茅房,那,那刘奶娘呢?”
刘奶娘这时方回来。
她刚刚去寻一位旧相识讨要一个绣花样子,因而不在。
王月心更急了:“一个个的,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好啊,好啊,今日谨川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们全家老小陪葬。”
两个奶娘哭成一团。
皇后这时开口:“当时是谁守在偏殿门口的?”
偏殿是准备给今日入宫的王妃,命妇们更衣小憩的地方,在门口处守着两个宫女,里面喊一嗓子便会有人前去应。
就在奶娘寻茅房的空档里这两位宫女都在原处的。
两人一脸懵。
她们没瞧见有人出入偏殿,更没瞧见谁抱走了孩子。
孩子尚小,又不能自己爬走的。
宫人们在外面找着。
花丛,树后,每一个角落里都搜过至少三遍,都一无所获。
本已经离开的圣上听闻皇后这边出了事情又匆匆赶了回来,下令将搜寻的范围逐步扩大。
李江寂也来了。
此时,王月心的双眼哭成了核桃。
李江寂安慰着她:“你放心,川儿不会有事的。”
王月心双眼无神,空洞洞的。
我看着她如此也是伤心,正搜肠刮肚地想几句话劝劝她时,裴嫣的声音在外面喊了起来:“小皇孙在这。”
众人都惊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王月心先冲了出去,动作快得似是离弦的箭。
我们到了偏殿。
裴嫣抱着还在熟睡的谨川:“在床底下,他被人放在了床底下,王侧妃,小皇孙还在睡着,你轻----”
她的话没说完怀中的谨川便被王月心抢了过去。
王月心呜呜地哭着。
我察觉到了不对,谨川被王月心死死抱着,王月心的泪还滴在了谨川的脸上,怎么谨川还能睡得这般熟呢?
我还没想明白皇后便冷着脸:“太医呢,传太医。”
枳
谨川无事。
他是被迷晕了,吸了些迷药,因而睡得沉沉的。
王月心依旧抱着谨川,她向裴嫣道谢,裴嫣挠着头:“我,我就是觉得奇怪,这小皇孙到底是个孩子,不是个小物件儿,能放兜里一揣便走了,所以我才来瞧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留在了房里,王侧妃,当务之急是咱们要找出是谁要害小皇孙?为何要这般做?”
皇后在旁点头,附和着:“是,找出这人才是此事的关键。”
这时,徐熙禾上前:“圣上,娘娘,我有一句话想讲?”
圣上点头。
徐熙禾道:“那个去出恭的奶娘才是最可疑的呀,偏殿的宫人说刚刚没人往来,而奶娘又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内急,是不是很巧?”
圣上皱着眉:“那个奶娘在哪?”
王月心也急急转着头去找,可诺大的殿中哪里还有那个奶娘的踪影?
人不见了。
再寻到时人从井里捞了出来,还有一丝气息。
因为刚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失而复得的小皇孙身上,无人注意到她是何时跳井的,至于她是做贼心虚还是被人所害,只能等她醒了再说了。
我觉得此事很是古怪。
下意识去看王月心,王月心的眉头紧紧皱着,一副恨不得将这个奶娘生吞活剥了的架势。看来她从心底里认定这奶娘是畏罪自杀了。
--未完待续--
朱小纤每天中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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