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1968年我在北京地安门中学

文摘   生活   2025-01-20 21:49   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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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南墙根、老阳儿下说说那几年我们在北京东城地界是咋混的?

    听懂的、咂摸出味的应该多是北京的主儿,是在北京混过的。挑理儿的,递嗝的那就应该是北京的爷了。

    1963年我们家从西郊大院搬到城里胡同里的小院,正好赶上我小学毕业初考中学,志愿全部作废,只有就近分配入学了。

    唯一的选择是钟鼓楼前、皇城根后身的地安门中学了。

    老北京人都知道用地名命名的中学,多没有好学校。但不一定不是老学校。

    北京市地安门中学1902年4月17日建校,位于地安门东大街127号(明清两代的兵将局旧址)。建校时的名称是顺天中学堂,1907年改为顺天高等学堂。顺天高等学堂是清末京师七所高等院校之一。开学那天,慈禧太后曾派人送过一个御赐书柜。1940年改名北京市立高级中学。1945年改名河北省立北平高级中学。1952年与河北北京师范学校初中部合并,迁至鼓楼东大街14号(原顺天府旧址),改名河北北京中学。从何时搬回此地更名为地安门中学我没有考证过。

    我入校时,学校的大门口东侧紧挨着一个棺材铺,所以一直被称为棺材铺中学,简称“板儿中”,文革开始不久棺材铺改为蔬菜水果店了,记得一个大胖子的售货员,挺和善的。对我们小吃小拿睁一眼闭一眼。记忆深刻地当时苹果可以剜掉坏的地方,残缺不全地按个卖,那时我们经常去偷吃点小东西,一个红果啊,一粒花生米啊,呵呵!后来还流传着:地安门中学门朝南,门东有个蔬菜铺,学生偷白菜,老师偷大葱,应该没有那么夸张吧。

    学校的红色历史也是很牛的,这所历史名校,是北京市第一批有党组织的学校,培养了一大批革命前辈。后来我参加学校90年、100年校庆时,好像康世恩副总理、荣高棠主任都有参加过。以致后来我的老父亲听说地安门中学的前身是河北北京中学,他说他还在这所学校的前身上过几天学后参加了革命。呵呵!我们爷儿俩是校友啊。

    以致前几年一位现在的副校长,还在不疲地为恢复已被改名为五中分校的母校的名称,做了大量工作,听说还把行政教育部门告上了法庭!地安门中学的名称还是没有改过来。应该是大势所趋吧,人家想急功近利,沾五中好名气吧。

   1963年我入校时,地安门中学是男女分班,一个年级有10个班,这一年就招生了400多人啊。一开始我被分配到俄语班,我的父亲认为学习俄语,将来会受限制,就自己步行到了学校,不知道找的谁,我就被改在了学习英语的初一5班了。

    后来初二下半学期,因为我们班太闹腾,留级的有些,就把我们班拆分了,我被分到了初三3班了。

    我在地安门中学上了初中三年,文革二年。记得我的班主任叫郭正中、李学英,张振宇、教导主任鲁桐、总支书记丁景敏。

    老学校就有老老师,张茂松的字写得那叫棒、赵右派(名字挺难记的,学生们背后都这样叫,应该叫赵实理)数学课教的呱呱叫,最爱上他的课,戴个眼镜,好像还是归国华侨、体育老师马伯群一位壮实的汉子、李学英是教几何的,是个外冷里热的女老师、郭宝华女老师年轻漂亮,青春期的男学生,经常不自觉地多看两眼其背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文革前一年她调到成都她大尉丈夫哪里去了。要不然文革开始时也会象音乐老师李小林(脸上有个痦子,学生背后叫其符点)一样,被学生按上莫须有的绯闻,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李老师到底和校医耿帅哥有没有关系。

    中学生能闹腾。虽然教导主任鲁桐,凶巴巴的,他在我的记过处分布告上的签名和红勾,让我记忆清晰。但是他这位学生都记恨的教导主任,文革初期遭学生批斗,我没有参加、没有写过大字报,更没有参与打骂。尽管他给我的处分有些夸张,就是些上课捣蛋,不按时完成作业,简单说就是不听话,被他杀鸡给猴看。那我也没有报复任何老师员工。没有这个意识,现在我挺舒坦的,不内疚。

    噢!对了,为什么给我处分,也许是因为那时我和一位叫杨满城的同学,在东板桥他家养鸽子,上课时我做鸽子哨,经常闹出动静吧。当然还有其他调皮捣蛋的业绩吧。杨满城的父母亲都在内蒙工作,我们就在他的小院里养了20多只鸽子,养过整盘儿的紫半截、养过整盘儿的灰棱(瓦灰娄鸽)、也养过观赏的整盘的点子铁膀,点子铁膀性不好,爱丢。经常落人家的房上,那时圈内叫做过死的,就要不回来了,所以就和人家打架是常事儿。 

    记得东板桥一带有个叫大印的顽主,厉害。我们中学生小玩闹惹不起他。他和我们过死的,很坚决,从来不招活的鸽子下房逮住,以免我们过去要,都是一弩弓,用泥蛋铤死了事儿,让你断了念想儿。我们都恨他,没辙,人家是地道的北京老炮,凶巴巴的。

    不过,我偷学一位老者做鸽子哨的本事,现在还记得,还可以做,什么葫芦、二筒、三铃、五铃,现在没有人做了,见不到了。那可都是老北京的玩物啊。

    那几年我们学校的鼓号队,在北京东城区,颇有名气,声势浩大,狂野不羁。我们鼓号队的队长兼指挥,就是后来北京首漂黄河北京队队长的于忠元同学,他现在还活跃在影视圈里,参与拍出众多的优秀影视剧的制作。

    当年我在鼓号队里打过大鼓,敲过大叉、小叉,还吹过小号,就是没有打过小鼓,那是女孩子打的。

    我们几十人的鼓号队经常沿鼓楼大街到北新桥往南到东四大街等地,和沿途的23中、21中、22中学的鼓号队叫板茬架,就是看谁的鼓号声音大,不乱点儿,队形整齐,我们在于指导的大动作的指挥下,经常是凯旋而归。但我记得我们就没有和附近五中的鼓号队茬过架,人家是好学校,不惜的理我们,真的不一样啊。

    但是我们也干过好事儿,参加过远在和平里外的天坛家具厂、北郊木材厂等的革委会成立庆祝大会的助兴活动,不知道是谁给找的,反正一人一瓶北冰洋,一个果子面包,就打发了,坐大卡车去的。

    那时于忠元指挥我们好像有四套鼓谱,用X O标识的,我还记得一些鼓谱和号谱,玩闹中的记忆最强。

    我还记得当年北京市青少年体操冠亚军在我们学校高一年级,好像叫马边强、叶思恭吧。

    后来来了工宣队军宣队,不管谁来了,就是没有好好上课了。

    那几年我们学校组织到过南口农场和顺义木林公社的陈各庄劳动,好像是两周,吃的一水儿的菠菜,.......还参加过北京什刹海湖底的清除淤泥的劳动,真的挺累的。

    1968年2月开始文革中第一次征兵,我报名了。我到现在也记得那时一位到我们学校征兵的四川籍的军人,到我已经被打倒的父亲的单位调查我的政治背景,当时造反派说我爸爸是走资派。这位接兵的干部问造反派,我不管他是不是走资派,就问一下他是不是叛徒?造反派出具了“现在还没有发现他是叛徒的证据”的证明。这位军人当时就说:那这个兵我接走了!

    我是从地安门中学正规当兵的,他的名字叫邹明才,我新兵连的排长。

    我们离开北京不是从家里走的,而是从学校走的。没有亲人送行,在学校集合后,好像是步行到了东城武装部,从哪里到的火车站。

    在离开学校之前我们几个同学兜里有了不菲的现金了,大约有1元钱吧,就到学校不远处的白米斜街口上的馄饨侯吃了一碗馄饨和烧饼。 

     但是也许我们是少有的没有毕业典礼、没有拍照毕业合影的学生吧。

(人名、事件时间等有出入,免拍砖啊!呵呵!手下留情,指点点播为盼为好为谢)

那几年我在这里上学时,学校的大门口就是这样子的,后来似乎稍微整齐近代点儿吧

我们在校时,男女是完全分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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