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做人,上至伟人圣人,下至布衣平民,多能据自己的学识、经历、感悟、认识等等,谈出几点来。譬如,毛泽东同志在《纪念白求恩》一文中讲到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这五个“人”,使人经久不忘。还有孔子的“己有善勿专”,荀子的“不诱于誉,不恐于诽”,司马光的“不避强,不凌弱”,等等,大多使人过目难忘。受其启发,忽有一得,叫作做人也可如钟。
钟者,计时器也。如挂钟、闹钟等。
钟是寻常的。不论走在大街上,还是走进商场;不论走进办公室,还是回到家中;不论坐在汽车上,还是骑在自行车上,等等,钟到处都有。可以说,如今的社会,只要有人群的地方,都能看到钟。甚至一个人,也不止一个钟———有电子手表,也有机械手表。钟是多样的。有大钟,挂在摩天大楼上;有小钟,戴在人的手腕上。有闹钟,按时叫人起床、工作;有静钟,分分秒秒伴你左右。钟是多彩的。讲其钟“衣”,赤橙黄紫,各色尽有;论其“衣”质,金银钢塑,种类繁多。
做人如钟,在于人也是寻常的、多样的、多彩的,更在于钟所具有的品质,令人可敬可赞、可学可做。这种品质,至少表现在四个方面:
实事求是,不报假时。钟的最大特点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有一说一,有二报二,决不把早七点报成早八点,更不把早七点说成是晚七点。忘掉一切利害,不睬一切杂音。准确真实,是它的品格。
与时俱进,不停分秒。只要运转正常,钟如日月一样,从来是四时相催不肯迟,分分秒秒不停摆。不论是“红杏枝头春意闹”,还是“夏木阴阴正可人”;不论是“秋风起兮白云飞”,还是“北风吹雁雪纷纷”,太阳走,它也走。月儿行,它也行。从不自满,从不自负,从不辞苦,如地球围着太阳转一样,年年岁岁,从不止步。
坚持规律,不缩不冒。钟有秒、分、时针。这三种针各自独立,又互有联系性。秒针转一圈,分针跳一格;分针转一圈,时针跳一格。就如同地球围着太阳转一圈,人间是一年,地球自己转一圈,人间是一天一样,这是规律,不可随意增减。一天二十四小时,钟迈着她既定的步伐,坚守着她行进的规律,以秒助分、以分助时、以时助日,寡于欲,安于静,明于思,行于恒。
埋头苦干,不事张扬。钟于人类、于社会,它的存在与表现,不论是人们注意到,或是一时被忽略,都一如既往,不急不躁、不喊不闹,“滴滴答答”,照走不误,表现出一种“得不为喜,去不为恨”的风格。正所谓“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
明代学者吕坤说,做人要“作本色人,说根心语,干近情事”。钟如是,做人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