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厦大”是我拿手的一课,但轻易不上,即便退休赋闲,王婆卖瓜,也只上过三堂:2006年金秋,应美籍教授潘威廉先生和在校生费菲同学的邀请第一次开讲,其内容大多进了中英对照的《魅力厦大》一书,出版社一气印了五千册,且再版又再版,我还有幸成为该书“封面老郎”,随书五洲四海尽逍遥!
2012年我的再次开讲属于“梅开二度”,夜郎自大也好,王婆卖瓜也罢,我仍大言不惭自己乃厦大第一导游,“封面老郎”不过表象尔耳,而十足的底气在于我的厦大“游龄”比我的年龄还长,自称“校园土著”全因为还在老妈的肚子里,就已经日夜在芙蓉园里摇摇晃晃。
人在做,天在看,半个多世纪来耳闻目睹,亲历亲为,正史野史,一概了如指掌,谁是厦大人谁是厦大鬼,谁在粉墨作秀谁在呕心沥血,老厦大胸中自有一本明细账,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照妖镜!
绝不循规蹈矩,拒绝陈词滥调,我领着网红诸君走场馆、穿墓园、看雕像、探故居,甚至像武工队一样,钻过青纱帐一般的书库密道,直抵林语堂先生的书房,尽情地抚摸大师千百次伏案挥毫的黑漆桌面;还一一垫起脚尖,在落叶萧萧的庭院,探望尘封已久的“卢嘉锡旧宅”……
最值得介绍的是1937年-1944年国立厦门大学首任校长、我父亲母亲的恩师萨本栋,一个为办好厦大而被活活累死的民国老校长,至今气壮山河!
如数家珍,我的第二次导游挥发出比第一次更大的价值:藏龙卧虎的博客精锐们不但图文并茂记录了《魅力厦大》,而且在数码时代撷取了新的《厦大魅力》,让草根旺盛的根系悄然织进了历史长卷的再度裱褙之中!
逼近2025年元旦,我的第三回导游堪称收官之讲,对象是来自新加坡的八位海外文教人士,人家要求在校园走马观花个把小时,请我的导游词言简意赅,高度浓缩。兵来将挡,有何难哉?我以厦大三列“一主四从”的嘉庚建筑,即1921年的“群贤楼群”、1954年的“建南楼群”,以及新世纪的“颂恩楼群”为物证,慷慨激昂痛说厦大百年风雨……
正史野史,一家之言,我行我素,唯真话马首是瞻,忠言逆耳,天生义工,大家最后在我推荐的厦大最佳合影地——集美楼二楼鲁迅纪念馆的阶梯上立式留影,那是先生在厦大留下最密集脚印的石阶,一日几趟,回声幽幽又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