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费一涨再涨,最直接的成果就是摊到了公众的交通费用上,搭乘的士要多一元,而国际越洋航班本来八、九千就可以拿下的双程机票,扶摇直上到了一万三千八!这样的机票怎么样也是沉甸甸的,这样的出国机会怎么样也得十分珍惜。
我们于北京时间下午3点登上“国泰航空公司”的“香港——多伦多”大型波音客机,经济仓每排9个人,整架飞机塞得满满当当的,一个空座也没有。这么大的飞机在九千英尺的高空呼呼地连续飞行15个小时,想起自己多年前首次去美国的经历,也大致是这样的时差与长时间的呆坐,结果抵达时是头晕脚肿,恶心阵阵,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但今非昔比了,国际航班竞争激烈,各家航空公司总是千方百计讨好乘客,飞机上的各种设施更为先进,从香港到加拿大的漫漫旅程,居然让我过得很愉快,娱乐加美食,时间也就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熬了。
先说娱乐吧,每个坐位前都有一个比巴掌略大一些的屏幕,并配有一个调控器,戴上耳机后既可以听音乐,又可以看电影,而且有几十部新旧电影故事片任意选择。那我当然是选择看电影了,老夫曾经是疯狂的影迷,大学读书时有过转战三个放映场所连续看三部电影的壮举。
但随着电视的普及,电影的观赏欲望望日渐萎缩,再也没有当年的痴迷了。现在的情况是一年难得上一次影院,看电影基本上在电视里解决,而在电视里也基本没有连续看全两部故事片的经历与精力了。所以这次在越洋航班上,首先是返老还童回味当年看电影的激情!飞机上的屏幕虽然微型,但清晰度却极高,感觉还是很爽的,先看的是系统推举的《27套婚纱》,欧美的生活片,英语的,既可以为自己进入英语国家的前夕活动一下自己的英语记忆,也可以享有一下最新的外国生活片的情爱与情趣。
紧接着看的是《色戒》,友人劝我别看,说是修剪过的“洁本”,看了必定后悔。不过对这“免费的午餐”我一不会要求过高,二则还是“先睹为快”的好,别人不是影迷都已经看了多遍,而我这个昔日的老影迷居然至今还“洁身自好”,那怎么说得过去呢,好歹自己还曾是厦门影评协会的“领导”呢。整部《色戒》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汤唯的脸上而不是她的身上,一张“无辜的脸”,一张“很无辜的脸”,“无辜得令人心颤”,这是我的个人感觉!
最后看的是好来坞的英语战争片《一个人的战争》,这个片名是我临时瞎译的,这个人名叫“查理”或“威廉”什么的,记得不是很清晰,姑且“一人”代职。影片讲的是70年代末男主角独自援助阿富汗武装抗击苏联军队的入侵战机,显然是部二流片,一开始就是男主角与一群脱衣舞女共同泡澡的镜头,可见编导的招数不多。
一口气看了三部电影,仍然斗志不减,而观看电影之间,乘务员送来的美食接二连三,先有花生米加香槟酒,而后是热饭热菜,有鳕鱼片、色拉、水果、布丁等中西合璧的营养套餐。饮料可供选择的多达八、九种,我是果汁开路,热茶断后,吃得蛮舒服的。若干小时后还有泡面,还有……除了主动的提供,你还可以不断地向乘务员提出关于吃的要求,我身边一对肥肥的华人夫妻真的很能吃,不停地要这要那,让那乘务员疲于奔命,我都觉得过意不去!飞机后舱的饮料间备有果汁,我还是自己动手的好,专门喝那番茄汁,那浓得像米粥一样的番茄汁,不大占胃口却是很滋润身心的。
从香港到加拿大的空中15小时,是电影故事片的15小时,是美食美饮的15小时。其实“国泰”很得人心的做法还在于每人赠送一副布袜,既可以穿着它在机舱里行走,也可以随时很自在地把脚蜷缩在座椅上打盹儿,双脚多动动,且频繁地换坐姿,脚肿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所以我还得补充说,这次漫漫飞行还是布袜松软自在的15小时。
也有令人不快的,就是“国泰航空”的香港乘务员一律说英语,一架飞机70%都是国人,为什么不能因人而异呢?我就偏偏要中文提要求:“给我耳机!”“请给我米饭”“请给我热茶!”
电影看累了,就切换到飞行指示图上,对飞机运行的情况一目了然,我们是下午3点在香港上的飞机,当天下午6点抵达多伦多,一共呼呼地连续飞行15个小时,中间包含了12个小时奇妙而无可奈何的时差。尽管如此,还是觉得比预料的要快得多。
在香港机场发现不少飞机的后机翼上标显着巨大的“红木棉”,那应该是“中国南方航空”的新标志,当我们走下飞机,扑面而来的是架架飞机尾翼上鲜红的枫叶标志,啊,加拿大——枫叶之国,我终于踏上了你春暖花开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