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刀郎发了新歌,据说是在沉寂十年之后,东山再起的最新力作,掀起了中国流行乐坛现象级风暴——据说当年刀郎甫一出道就形成了“刀郎现象”,并且由于一次比赛,把不少很大名头的歌手卷进旋涡,成为争论的焦点。所以,不少人认为刀郎这次的《罗刹海市》是对多年前收到同行欺辱的反击,有人甚至公然点名,认为刀郎在这首歌里“全程骂人”,而另外一群人,则认为刀郎骂得好,骂得妙,骂得猪咪汪汪叫……真是这样吗?
我从来不是刀郎的歌迷,现在也不打算变成他的歌迷。可是,在我最喜欢的一个群里,从昨天到今天,大家为了刀郎吵作一团,几乎到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形成“挺刀党”和“反刀党”的地步。由于这个群是我待过的群里最舒服的一个,一时不想因为这点屁事退出,姐只好叹一口气,去找这首歌听了一下。现在听完了,来汇报一下:
唉,这个事儿吧,到目前为止,姐的态度是:刀郎,姐不爱听,估计今生转变为爱听的可能性,也不大,这首歌,写的怎么样?我真觉得不怎么样。从词儿到曲调,没一样合我的口味。可是,我认为他发新歌这件事,可真是太好了!歌,姐虽然不爱听,可是,这世界上,多一些歌,和唱歌的人,热热闹闹的,多好!对吧列位。至于他唱功怎么样,我实在不敢说,因为我受不了刀郎的声音,从来就没认真听过。
话说,多年之前,十二三年前吧,有人极热心地主动辅导我听刀郎这“全国中老年妇女热爱”的歌手。我被迫听了一些——因为事发是在旅途之中,车主坚持要听刀郎,我作为蹭车的人,能怎么样呢?你说对吧,但凡要点脸,也得奉承几句吧?可是,那天的车,后来,我果断放弃,“姐姐,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靠边停一下,我去挤公交。”为啥?刀郎唱歌难听吗?不尽然,我自认为我没有资格评价刀郎唱歌好不好听,因为,我基本就没听过他唱歌,即使被和他的声音关在狭小空间里,我认为,我也基本没听见他唱歌——我净集中精神克制自己了,“别动,一定不要动。,不能跳起来打砸抢烧!不能大喊大叫!不论是公共设施还是私人财产,破坏掉,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好吧,我的意思是,刀郎的声音有种魔力。它像火星撩汽油,瞬间就调动起我心底里的破坏欲。
人的性格里面,大概都有建设性的成分,也有破坏性的。在正常的时候,我们遵循公序良俗,把破坏本能压抑下来,只允许建设性的部分在阳光下行走,而破坏欲,就像魔鬼,被所罗门装进瓶子里面,扔进了茫茫大海。而对我来说,刀郎的声音,“嘭——”揪掉了瓶塞。可我跟所罗门是一头的,不能允许释放魔鬼出来。因此,我没法听刀郎。
可是,这是刀郎对我的意义,对别人,很明显,他并没有这样的功能。因此,我不能因为自己对他声音的过激反应,就认定这个人唱歌不好,甚至写的歌不好——这个世界上,一切作品,好与不好,高低优劣,都是主观判断,没有什么超然的度量的标准。你要是喜欢,对你来说,就是好的作品;你要是不喜欢,again,对你来说,那就是狗屎。我因为不能听刀郎,因此,没有判断资格,不知道他算哪个层次的歌手,他的歌,是好是坏。我统统不敢说。我唯一敢说的,是,愿听的,就去听,不愿听的,就走开,但是人家有人愿唱,有人愿听,咱无权干涉。
写到这里,姐都觉得越来越没滋没味,不知所云。那么,再来说说这首《罗刹海市》会遭遇什么。
有人推测,这首歌,跟刀郎这个歌手一起,会被人往政治倾向上做引导性的解读,并进而被封杀掉。唉,生长于宫斗文化源远流长的国度,阴谋和阴谋论是深藏在我们民族血液里的。假如真会这样,那么,姐会很失望,对我们的文化失望,对我们脆弱的民族自尊心失望,当然,更对抄起大棒收拾一首歌和一个歌手的力量倍感失望。
最后,还有一种声音,因为某著名歌手的评价,刀郎被与农民联系起来,似乎爱听刀郎的人素质都普遍不高啥啥啥的……我他妈简直不知道该气还是笑了!一个歌手,你爱听,就去听。不爱听,就关掉。至于有人说爱听刀郎的都是农民,你就感觉受了侮辱,你至于吗?他说你农民你就是农民了?那个说听刀郎的是农民的人,他给你发农民从业证书了?还是指给你三亩地了?假如听刀郎就能变成农民,我忍着刀剐般的痛苦,也要变成刀郎的歌迷!我多想做农民呀!啥是农民?农民,farmer,首先,得有自有土地呀!然后在土地上耕种获利。这种最贴近自然的生产方式,我看不出来哪儿不好,哪儿素质低下。要说做农民有啥不好的,我估摸着,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无法不用自己出产去喂养张口就明里暗里讲农民素质不高的人。可是,万事万物,所有行当,不都是这样吗?总有一部分,是你无法控制的。就比如刀郎,我已经说了一堆贬低他的话,他也没办法禁绝我去听他唱歌,假如我想的话。因此,那种醋海翻波贬低同行,甚至贬低受众的话,你理他干啥?有那功夫,不是够把《罗刹海市》再听几遍了吗?